3、 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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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宇智波带土第一次见到早见的时候，那个女孩才三岁。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双眼紧紧闭起，瘦弱的身躯孤零零地坐在公园的秋千上。
而在她的另一边却是三五成群，互相嬉闹着的孩童。他们追逐着彼此，开心惬意地分享各自的生活。又都不约而同地刻意避开了角落的那个女孩，二者之间恍若有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还是有不少同族的男生朝那里投去异样的目光，并且毫不遮掩地议论着。
“那样的家伙，也配称作是一个宇智波吗？”
“身为宇智波，居然生而目盲。这难道不是一种诅咒吗……”
“太可怜了，但是和那家伙牵扯上关系，我们会不会也被诅咒？”
宇智波带土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这一切像极了他因为吊车尾所遭受的种种排挤与冷眼。
他转过头，去看那个被刻薄议论的话题中心，却见那个女孩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
神情淡淡的，自己晃着秋千在玩。但是那只攥紧秋千粗绳的手，在克制地颤抖。
并非无动于衷，不在乎。
宇智波带土察觉到了，对方隐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的负面情绪。只是那个女孩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所以率先放弃了。
他抿紧了唇，憋着一股气冲到那群人的面前，大声地为那个女孩打抱不平。
身后，女孩晃动秋千的动作忽然停下了。她抬起脸，睁开了紧紧闭着的眼睛。
然而那双黑色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神采，正如女孩陷入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她连看清帮她说话的那个少年的面容，这样的事都做不到。
早见只好恹恹地低下头，继续晃着秋千。但是她也用身体的其他感官，带着一抹本人都没有发觉的期待，在关注着前方的那个少年。
宇智波带土一个人对上一群人，结果显而易见，他被围殴了。即使如此，他仍然倔强地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依旧在替那个女孩做出反抗。
最后宇智波带土成功赶走了公园里的这些人，让早见可以独占秋千——虽然那些人觉得靠近她是件晦气的事，所以都很注意距离。
但是经过宇智波带土的努力，早见能安安静静地玩耍了。
没有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打搅。
而早见自然也知道对方的付出，虽然她并不能理解宇智波带土的动机。
于是等到宇智波带土走到她的面前，早见很礼貌地向他道谢：“谢谢你，好心的笨蛋。”
有点礼貌，但不多。
“喂，怎么这样啊……后面那句笨蛋就不用说了！”
早见在心里想，帮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和同族的一群人打架，根本就不值得。
……所以才说，他是笨蛋啊。这样想着，她居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笑。
明明自己本人完全不明白笑点在哪里，但是早见就是感到了一股陌生又温暖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宇智波带土撇了撇嘴，但又看见眼前的女孩唇角上扬的弧度，心底的郁闷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这样，他刚刚所做的就是值得的。
宇智波带土掏了掏衣服口袋，终于翻出来一块包装的还挺好看的糖果。
这个是今早帮奶奶打扫屋子，奶奶给他的奖励。宇智波带土还捏着这块糖果傻笑了好一阵，然后才珍重地塞进兜里。
就是有点可惜，糖果都被他捂化了。
“对了，我叫带土，你可以喊我带土哥。你的名字是什么？”
早见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她仿佛能够看到对方注视自己的炽热的目光，状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
女孩看上去像是害羞了，瓮声瓮气地说：“我是早见。”
宇智波带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将那块糖果塞进她的手心里。
“这是带土哥请你吃的，这个甜甜的，很好吃！”
早见一怔，她收紧五指，握住对方塞过来的东西。好似在感受这个物体的形状大小与温度。
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糖。”宇智波带土很自然地说，“我帮你把糖纸拆开吧？”
早见也一点不扭捏，她知道自己目盲会带来很多麻烦，包括现在她不会拆开这块糖的包装。
这些都是现实，没有什么好不满的，她早就接受了命运。
早见面上依然是平静的，朝他摊开手，露出手心那块五彩缤纷的糖果。
宇智波带土拿起来，默默拆包装，然后捏着糖块凑到女孩的唇边。
像是在照顾什么都不懂的年幼妹妹一样，宇智波带土都没有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夹起来了，他居然还隐藏着做幼师的天赋。
“张嘴吃糖——”
早见乖巧地听话，“啊——”
糖果被女孩嫩红的舌尖卷入口中，甜腻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散开来。
这是她第一次吃糖。
味道确实如宇智波带土所说的那样，甜甜的，很好吃。
……就是甜的有点太过了。
早见心里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她现在确实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
可是为了能够一个人生存下去，早见会自己研究弄明白，她必须要成熟起来。
但早见不知道，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情不自禁地变得软弱。
所以，眼眶蓄满的泪水，早见怎么抑制都收不回去了。
她只好咬紧唇瓣，尽量不发出声音影响到对方。
宇智波带土看到女孩无声落下的泪水，顿时僵硬在原地。手足无措地不知道做什么，甚至连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他几次三番地张开嘴巴，却又卡壳般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最后，宇智波带土只是坐在早见旁边的秋千上，耐心地等待她发泄完情绪。
像是能看到对方滑稽的模样，或者是感受到了对方温柔的善意，早见抿唇笑了。
她轻轻地说：“……笨蛋带土。”
从那之后，宇智波带土就天天往公园的方向跑。
总是会在兜里留块糖，然后省下钱来给早见买更多好吃的。
他已经把早见视作是自己的亲人了，早见就是他的妹妹。
所以当宇智波带土知道早见想要变得强大，他也愿意倾尽自己所有的人脉与资源，满足她的愿望。
而且没有人比宇智波带土再清楚不过，只有强大起来，才可以拥有反抗的能力，让自己不再被欺负。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要带早见去见他的队友们，尤其是想到队伍中的那个臭屁卡卡西，宇智波带土心底的某个念头便更加的坚定了。
毕竟他只是个吊车尾的……
“带土。”
“怎么了？”
女孩脸正对着他，浅浅微笑，声音十分柔和地说：“谢谢你，带土哥哥。”
【“谢谢你，好心的笨蛋。”】
宇智波带土不由得有些恍惚。
与早见相识仿佛就在昨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哥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