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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   听母亲这么说,余长乐顿感诧异,想着今天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撞一块了?

      虽自己摆摊这件事被刘大树知晓是早晚的事,但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是有些太突然了,但她也不是全然没做好准备,毕竟余长乐早就找过村长商量过此事了。

      眼下暴露有好也有坏,迟早都是要摊牌的事,不如早点说清,免得天天躲躲藏藏也是心累。

      余长乐思索了一会儿,对母亲道,“阿娘,您先别急,与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余梅平复下来,继续说,“你不是上午没有去摆摊么,我在这屋里头刚把折好的菜准备拿去外边晒,就看见一个抱娃的女子来找你大伯。”

      “那女子好像就是村里住在石矶旁的郑家媳妇,她认得你是刘家人,之前在你摊位买过饼子吃,今儿见你没去,竟直接找到屋里头来了!”余梅感到头疼,“我在旁边听了一嘴,后面的话没太听得清,见你大伯拍桌子要发怒的样子,还嚷嚷着要打断你的腿,我心急如焚,赶紧来这边找你了!”

      余长乐大概是听明白了,这村子不大不小,她这饼摊生意红火,总会有村民认得自己是哪户人家的女儿,倒也正常。

      刘家人虽然在家里跋扈,但对外人却极少惹是生非,算个窝里横。除了余长乐之前为了池楿与小霸主打架闹大了些,不过这种事情过了也就忘了,其余时候刘家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一般人也就知道她们家里比较贫困。

      鲜少有人知道余长乐母女二人在家中是个什么卑微的情况,那郑家媳妇没有想太多,以为是家里授意余长乐出来摆摊补贴家用的,不然一个小姑娘应该也不会跑出来独自做生意。

      所以今早没看到余长乐过来后,她一直惦记着这口山药饼,于是跑来刘家想直接多买些回去。

      刘大树一开始还没听明白,嬉笑着回道,“你怕是看错了罢,我家那丫头怎么可能去摆摊呢,她哪里有什么钱去弄这些?”

      郑穗下意识反驳,“我又不是老眼昏花,怎的可能看错?你家那姑娘长得可水灵,做的那饼子吃了让人上瘾似的,在街尾处都摆了数日摊,生意可红火哩!”

      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刘大树心里头瞬间咯噔了一下,本来还没当回事,现在是愈发相信了起来,他瞪大双眼发问,“你确定没有看错?不是在诓骗我?!”

      郑穗被他这股子质问的口吻弄得不舒服起来,自己是来买东西的,怎么跟有仇一样,并且听这人语气,莫非是不知道那姑娘出去摆摊?

      她后知后觉,于是反问,“我不是说了没看错么,你不知道你家丫头做生意去了?”

      家事不可外扬,听了这话,刚刚还在发怒的刘大树赶紧把火气压下来,扯开一个虚假的笑容,“哪的事,只是这几日让她休息来着,没想到又出去了,现下她人不在,郑娘子你放心,等丫头回来我就与她说说,让她给你多做几个,你明日来我这取就行!”

      郑穗得了保证,一下就喜笑颜开,方才那点困惑全都烟消云散,“那说好,赶明我再来,每天都要排队着实累,还是直接来你这屋里买比较轻松!”

      目送走了郑穗,刘大树是再也忍不住了,连骂了几句脏话,这死丫头竟敢瞒着家里偷偷出去赚钱,还不把银子上交!简直是无法无天,目无尊长!

      难怪这丫头天天行迹神神秘秘的,还面色越来越好,刘大树总觉着不对劲,但也没抓到什么证据,这下联想到了一起,他立马猜想到余长乐肯定是趁着自己早上去卖菜那会儿出去的,打了个时间差。

      现在被人告诉了这桩事,他下意识就想把人抓回来,但却找不着人,连那余梅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气急败坏之下决定先去告诉母亲,等那丫头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

      “什么?你是说余丫头背着我们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刘素芬重重拍桌子,一脸龇牙咧嘴,“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咱赶紧去把钱拿来!”

      说完,就迈着步伐往门外冲去。

      刘大树拉住了她,“娘,您急什么,她现在估计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反正也得回来的,咱就在屋里头等着就行,她还能跑哪去呢?”

      他现在冷静下来,颇有种掌控全局的模样,还劝说起母亲来。

      刘素芬一听也觉着有点道理,然后绕道后方拿了根粗木棍在手里掂量几下,“这死丫头回来我一定得给她点教训才行!”

      “余梅呢?她跑哪去了?”

      “她肯定也是知情人,替那丫头瞒着呢,现在指不定在外头数钱呢!”

      刘大树一边脑补一边添油加醋,想到刚才郑穗说余长乐的摆摊生意十分好,还摆了许多日,那看来是赚了不少银钱了。

      虽说教训归教训,但其实只要钱拿到手中了,那让这丫头再继续摆摊也未尝不可,到时候他们只管每月收钱便是,还不用受累。

      若是这么坚持做下去,越做越大,一年过后说不定还能开个小店,那时再将成年的余长乐嫁入罗田主家当小妾,自己则接手她的店铺,岂不一举两得?

      这么想着他又高兴起来,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脑子里已经把这母女二人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吐出来那种!

      “哼!这俩良心狗肺的东西,枉我刘家留她们吃留她们住,竟如此自私自利!”

      刘素芬愤愤不平,一张老脸狰狞,用棍子连连抽打了几下地板。

      正当这二人等待之际,大门就这么推开了,余长乐迎面走来,跟没事人一样进屋,还像模像样向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准备离开。

      这一下倒把刘大树搞蒙了,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他咬着牙喊道,“给我回来!”

      余长乐转身,一脸疑惑,“大伯找我有什么事么?”

      刘素芬恶狠狠接话,“死丫头还给我装蒜!我问你,你是不是瞒着家里去摆摊做生意,还赚了不少钱?”

      “我警告你,赶紧把赚的银钱交上来,我还能从轻处罚你,不然一定让你好好受一番皮肉之苦!”

      刘大树冷笑,“你别想否认,今日下午有人将此事告诉了我,还说在你那买了饼子,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大伯,还有你的祖母放在眼里?!”

      眼前这二人轮番咄咄逼人,让余长乐有些震惊了,居然说她不要脸,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不过就是做生意赚了钱没交给他们吸血罢了,竟说的这么离谱,余长乐在心中感叹这家子人脸皮忒厚,此刻面上的诧异还真不是演的。

      她由着这俩数落,然后摆出一副困惑的样貌在原地踱了几步,略微思索后才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哦,您是说我摆摊的事?确实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二位。”

      刘大树见她已经承认,几步上前伸出手来呵斥道,“那你还不快快把赚的钱拿出来!”

      刘素芬也仿佛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手中的木棍一甩,打在桌上铿锵有力,“先给我跪下再说!”

      余长乐简直要被这怒目圆睁的母子二人给逗笑了,她话说一半又接着说,“话虽如此,但赚的银钱并非是我的,我只是个帮工罢了。”

      言罢,她双手一摊,将空空如也的口袋展示给他俩看,证明自己确实一穷二白。

      刘大树眼皮一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对方陷入迷茫,余长乐这才缓缓道,“是前段时间村长请我帮忙,东西和摊位也都是村长的,赚的钱自然交给了她,我充其量就是个打零工的,毕竟我哪来的钱去购买这些原料呢?”

      此话听在刘大树耳朵里确实不假,因为他们家境贫寒,这丫头怎么可能有本金去做生意?

      而村长这人……他印象中对那池家那扫把星很好,而这丫头又与池家女儿交好,或许就是这么搭着线喊去帮忙了。

      刘大树在心里思索,可刘素芬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做什么生意赚了多少钱,她跳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脑袋,怒骂道,“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村长为什么要找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帮忙?!兴许是在撒谎其实把钱藏了,让我狠狠教训她一顿,保准说实话!”

      说完,也不管别人什么反应,举起棍子就往余长乐身上抽,但现在的余长乐可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受气包了,只见她身姿矫健,略微偏身,就轻松躲过了对面木棍的抽打。

      而刘素芬因为用力太猛,直接扑了个空,身子由于惯性往前扑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还好用木棍撑在地上,不然可能会当场骨折。

      “哎哟,我这老腰……你……你这贱蹄子竟敢忤逆我!”刘素芬骂骂咧咧揉着闪了的腰,把木棍一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大树见母亲摔倒,急匆匆上前把老母亲扶起,唾沫星子都快淹到余长乐脸上,“你这个不孝子孙,居然敢伤长辈!”

      余长乐双手举起,表示无辜。

      有没有搞错,她明明碰都没碰祖母一下,这也能怪到她身上?

      余长乐刚想张口辩解几句,却见刘大树捡过棍子径直朝她面门打来,本以为这皮肉之苦是怎么也躲不掉了,但木棍就在离自己几公分的距离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刘大树扭头一看,见到了焦急进屋的余梅,他冷哼一声收回棍子,并不给她面子,“你来的正好,你这个做母亲的管教女儿不严,败坏家风,责任最大!我替你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话音刚落,却又有戏谑的笑声响起。

      “我真是头回听说,务个零工也能算作败坏家风,那你们这家风看来倒像个十足的笑话!”

      余长乐抬头,眼里闪过惊喜,原来是村长来了!

      ………

      “村长,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吴瑜端坐在中间,旁边坐着的是每条皱纹都在努力挤笑的刘素芬,与方才那副要生吃人的样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刘大树站着弯腰给吴瑜倒了一杯热茶,余长乐母女则是站在村长背后等待着谈话。

      她兀自松了口气,方才在地里时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于是便让母亲赶紧去找村长,还好吴瑜及时到来,不然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就要被狠狠抽出几条红痕了。

      “我今日前来自是为了阿乐的事情。”吴瑜喝了一口热茶,开门见山。

      刘大树闻言顿时和母亲视线交汇了一下,二人眼里都透着丝丝困惑,莫非那丫头说的是真的?

      “不知您说得是所为何事?”刘大树虽心里有点数,但仍装作不清楚的样子。

      吴瑜扬起笑意,摆手道,“这么些年来,我都孤寡一人,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也就只有阿楿那孩子,我把她当做干女儿看待。”

      “如今年纪上来了,想做些生意留些资产给她,但村里杂事繁多我一时也抽不开身,于是找到阿乐这孩子帮我打工,她与阿楿交好,我用着也放心。”

      “下午时她母亲找我来说今日摊位被占,没有去摆摊,所以我才前来找阿乐再问问这件事的情况,想解决一下问题所在。“

      吴瑜说到这顿了顿,忽然抱拳拱手,一脸歉意,“但实在未曾想这孩子竟会惹怒你们,我以为她母亲同意即可,但确实是我的失误,此举太过唐突了。”

      吴瑜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把此番前来说做是碰巧,还顺便内涵了一下刘家母子伸手管太宽,人家亲生母亲都同意了,你们二人在这又唱又跳是做甚?

      刘大树听了这话,脸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刘素芬也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什么话。

      但他转念一想,就算是打零工,这天下也没有免费的道理,怎么可能白白去给人做事却没有报酬呢?

      于是他试探问道,“村长,您这么说我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我家中之事尚多,这丫头一离开活儿少了个人干,这帮您做这生意反倒是增添了我们刘家的负担。”

      “普天之下,执技谋食,必有束脩相酬,这个道理您应该懂吧?”

      刘大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这句话还是知道的,言下之意,我的人给你做事啥好处都捞不到,还白白失去了一个劳动力,这样得不偿失,话里话外都在问余长乐到底有没有偷藏工钱。

      吴瑜神色淡定,像是早就有了应对之策,“阿乐在我这并非是什么都没有,我提供给她们母女二人一顿饱饭,也算是当做报酬。”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大树一眼,意思是你们连顿饱饭都不曾给孩子吃过,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充当好人。

      刘大树被她看得心虚起来,讲话都磕磕绊绊,“家中又不是未曾给她们二人饭吃,这能算得了什么报酬?”

      但同时心里在唾骂余长乐,这死丫头果然是在外边偷吃东西了!

      吴瑜笑笑,似做为难,“其实有件事确实想与你们商量一下。”

      这刘大树讲来讲去就是想得些好处,她虽假意与余长乐是私自交易,说成是对方自愿,可一旦真的开了工钱,按照天禄国薪酬法律规定,尚未成家立业的年轻人出门务工,每月必须得分一部分给家中补贴家用。

      骨肉血亲,血浓于水,余长乐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和刘家在同一本族谱上,尚未分家,加之刘素芬还在世,是联系着整个家族的纽扣。

      若是给余长乐开工钱,就不得不要分给刘家一部分,这也是刘大树一直询问的目的。

      女子自古以来不能单独立家,也无权购买田地,这也是余梅当年丈夫死后离不开的原因,一是她没有钱,而是有钱也没有权力去买土地单独分家。

      她要想离开,只得再婚,继续依附到另一个男子身上,余梅不想跳到另一个火坑,才一直栖身于此。

      而新法推行女子也可单独购买土地是从去年才开始执行的,目前只在繁华之地实行,还未正式落实到这翠林村来,也许大概在明年才会彻底进行。

      于是吴瑜接着道,“其实我在县城之中租赁了一家空货铺,今日听闻阿乐摆摊位置不太稳定,所以想着索性让她过去帮忙,一旦去县城,可能会甚少归家。”

      “那边的活儿会多很多,我会给阿乐开相应的工钱,你们是阿乐的家人,按照规定理应分成。”

      这些话其实是池楿让吴瑜说的,当时余梅找来时,池楿也在她家中,摆摊被占位一事是池楿先来与吴瑜说明,她才想到县城之中的空铺子,想着干脆让她俩转移阵地,去那边开店。

      此事事先并未和余长乐商量过,所以她轻咳几声,站在后方露出一副惊讶表情。

      “那能给多少?!”

      本来听到前半段话的刘大树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但后面又说会给钱,他立马又转变了态度,这下母子二人异口同声询问,眼睛都要冒光。

      吴瑜不紧不慢,张开五指比了个数字。

      刘大树一喜,“五百文?!”

      “是每月五十文。”

      什么?每个月就给五十文?这落差太大,刘大树差点冲动发火。

      虽说按规定要给分成,但并没有具体数字规定,余长乐若是去了县城,路途遥远,他们母子二人也不太可能跑去找事。

      那么余长乐赚的银钱就可以牢牢掌握在手中,只需稍微出点蚊子血,就能与刘家分开不被打扰,也算好事一桩。

      翠林村属于清水镇,一个镇子里就有十几个村庄,而清水镇又隶属于白云县,一个县又有十几个镇子,村子虽小,可这整个县却是十分宽广。

      从翠林村到县城,单凭脚力,起码得走个两天两夜,此番离开,也算暂时断了关联,每月只需找人把分成寄过去便可。

      刘大树嫌少,不想同意,“村长,您这给的也忒少了点,我这丫头去这么远的地方干活儿,估计几个月都回不来家一趟,要是就这么点钱,那我绝不同意!”

      刘大树放狠话,想着看看能不能再压榨点钱出来,既然吴瑜可以为了余长乐前来撑腰,那么在村长心里应该是有点份量的,他想趁火打劫,也想试探一下这二人是不是当真关系这么要好,日后说不定还能继续讨要好处…

      哪知吴瑜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回绝,“既然如此,那就此作罢吧,我再找个人和阿楿一起做事就行,打扰了二位。”

      言罢,她立马起身,头也不回地准备往屋外走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瞧着完全不像是演的。

      刘素芬见状着急了,再怎么说也是五十文钱,有也比没有好,留着这丫头在屋里头吃白饭有什么用?

      她赶紧撞了一下儿子的胳膊,不想流失这个机会,“你快些把人留住!”

      刘大树也慌张了一下,没想到余长乐对人家村长压根就不重要,也对,不过就是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找谁不是找,干嘛非得找她呢!

      母亲说得对,把人送去干活儿,每月能免费得些银钱,总比没有好,刘大树自己是完全没有跑这么远去打工的念头,他岁数大了,不想太受累,于是赶忙喊住了吴瑜,“唉,村长,你等等!别急啊,我答应就是了!”

      吴瑜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压下扬起的嘴角,转身之际已恢复冷淡神色,“二位可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想好了,就是不知道她要在您这店铺打多长时间的工?”

      “暂定一年吧,之后还想不想,全看阿乐意愿。”

      一年这个时间也算刚刚好,刘大树正好想着等明年余长乐成年送进罗田主家的门,这下有人愿意养这丫头,自己屋里还能每月得些报酬,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乎连忙点头,“行,那就这么说好了。”

      吴瑜立马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百文,递给了他,“这个月的分成就提前给你们了。”

      刘大树喜笑颜开接过,钱到了手里他便再无怨言,只是为何会有一百文?

      他疑惑地看过去,只见吴瑜笑着指了指余梅,“再多加一个人,我要把阿乐母亲也带去。”

      ………

      余长乐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她收拾着衣服,心情特别舒畅,跟着村长去她家里时,看见池楿也在,她非常惊喜地过去,拉住了对方的袖口,“阿楿姐姐,所以你也要同我一起去县城吗?”

      吴瑜抢答,“确实如此,今日这一出也是阿楿想的主意。”

      池楿穿素色长衫,一身书卷气,瞧着不像是农家女,反而像是个教书的老师。

      她谦虚道,“是我与瑜姨一起商量的罢了。”

      余长乐拍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那真是太好了,今晚我定得下厨好好露一手,明日咱们就一起出发!”

      池楿心里也高兴,笑得有些宠溺,顺着这小姑娘的话道,“好,我来帮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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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抱歉,由于更新时间不稳定,本文已主动解v,之后会随缘免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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