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删减改编自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的短篇小说《永生》(王永年译)。原文如下:
永生的意识是神明、可怕、莫测高深。……我认为印度斯坦某些宗教的轮回之说比较合理;那个轮子无始无终,每一生都是前生结出的果,种出后世的因,都不能决定全过程……在无限的期限里,所有的人都会遭遇各种各样的事情。由于过去或未来的善行,所有的人会得到一切应有的善报,由于过去或未来的劣迹,也会得到一切应有的恶报。正如赌博一样,奇数和偶数有趋于平衡的倾向,智与愚、贤与不肖也互相抵消,互相纠正……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问题,我们的全部行为都是无可指摘的,但也是无关紧要的。没有道德或精神价值可言……荷马创作了《奥德赛》;有了无限的时期,无限的情况和变化,不创作《奥德赛》是不可能的事。谁都不成其为谁,一个永生的人能成为所有的人。正如科尔纳里奥·阿格里帕那样,我是神,是英雄,是哲学家,是魔鬼,是世界,换一种简单明了的说法,我什么都不是。……死亡(或它的隐喻)使人们变得聪明而忧伤。他们为自己朝露般的状况感到震惊;他们的每一举动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每一张脸庞都会像梦中所见那样模糊消失。在凡夫俗子中间,一切都有无法挽回、覆水难收的意味。……对于永生者来说,没有挽歌式的、庄严隆重的东西。……
如果对这些理念有兴趣,建议看看原文。我删减得太多,可能失去了原意。
【注2】出自博尔赫斯的短篇小说《德意志安魂曲》。原文如下:
为一种宗教而死比终生弘扬它要简单得多;在以弗所与猛兽搏斗(不少默默无闻的殉道者这么做过)比做耶稣基督的仆人保罗要轻松一些;一个人始终不渝的时间远远多于一次行动。战役和光荣是不难的;拉斯科尔尼科夫的事业比拿破仑的更为艰巨。
拉斯科尔尼科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罪与罚》的主人公。当然我知道,文野背景里引用这句话怪怪的(理由相信看过文野的都知道【望天】),但我实在太喜欢这句话了,所以最后还是没忍住放了上来。
很多关于《罪与罚》和拉斯科尔尼科夫的评论我都不太喜欢。这本书说明了很多东西,但最令我挂怀的还是拉斯科尔尼科夫的困境,那令我难以解答,我相信令陀思妥耶夫斯基也难以解答,所以造成了他那奇怪的基督教信仰,还有那(我觉得)离离原上谱的政治幻想。
博尔赫斯在这篇小说里的这句评价戳中了我。《罪与罚》里有关于拿破仑的讨论,逻辑相当完备,很容易被绕进去,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黄泉的经历,越分析越觉得离谱(褒义),即使是在二次元(只会拍脑袋的作者除外)。这章里,如果你们觉得有些地方显得单薄,不用奇怪,因为我的对面是先贤,而我很显然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