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是梦 ...
-
年代：21世纪初
街两岸的梧桐树仅剩枯枝，江风与水汽扑面而来，还有那阴湿的浓雾。
塞里斯身上总是散发着客气和独属于汉人的儒雅，此刻他在餐厅门口告别格鲁吉亚“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下回冬天换个温和点的地方吧”格鲁吉亚摇头否绝“没有，上海挺好的，车就到了，不麻烦先生送我了！”
车门打开，塞里斯点头表示告别，风扬起发丝，他伸手别了回去“走吧，回去”
“先生你笑得很开心”华亭并未说谎，塞里斯却实是笑了，如清风拂面“哈？可能有吧…全方位多层次外交实施的很成功啊”
华亭应和着“不错的。……先生我们要不去吃早饭吧？”
塞里斯垂眸“小笼包么……？”“不错的。”
倒不是节假日，工作还是依旧的，塞里斯坐在办公桌前，钢笔尖划出，入木三分，既有力道又不失柔美，可能是出于清的闭关锁国，他现在格外的重视外交，算算时间，又是一上午。
华亭晓得塞里斯不会顾得上准备饭，所以直接送到了眼跟前“先生”“好的好的！谢谢”他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揽到一边，却只听“啪”一响，钢笔摔在地上，没来得及盖上笔盖，所以黑色的墨水四溅，坏了笔尖。
“……我不是故意的”
华亭听到这话不解得啊了两声“我帮忙收拾了？先吃饭？”
“不用不用”塞里斯呆呆站在笔面前，回忆着什么。
这个笔什么来头来着？
20世纪50年代吧，苏维埃送他的，珍贵的礼物。
出于这只笔，他下午有点心神不宁。
夕阳的光辉闪耀，镀染了百川，塞里斯无意识的趴在桌上，他睡着了，太困了，太累了……
一片大雪，熟悉的街头，暖色的灯光，却莫名的有阑珊之意。
苏维埃被雪包裹，朝自己走过来。
梦中的人也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在思索，他们为什么会再次相见？是思念过于浓烈所产生的幻觉，还是幻想中的乌托邦。
……
……
是“二十年、重过南楼”时的匆匆忙忙，蕴含着不知所措，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是“故人相见似河清，恰逢梅柳动”
“塞里斯……”身子被抱住，塞里斯惊喜，错愕，一再的抱紧，害怕他像一阵雾气般散开气。
“还卖乖，我不在之后你勾搭了多少人？而且还特别过分的把我送你的东西弄坏了”他很生气的样子，但又没有真的生气，舍不得。
“没有……可想你了”
“我是死了又不是不爱你了，别整天没事干在别人面前晃悠”
……
“你说什么？”塞里斯脑子里头一阵热，又不是不爱你了，那就是爱我……爱我……
“又不是不爱你了，别”“别说了”言语被打断，苏维埃止住。
“嗯？”
“那就多来我身边看我，紧紧的盯着我，别让他们靠近我……”
寒风在凛冽中刺痛着脸，……那不痛。
是梦。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