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太腹黑》弦月半半

16、第十六章：吃醋（二）

　　平日里这碗面对凤羽来说是难得的美味，但今日却是味同嚼蜡，丝毫没有欢喜。
　　一碗面下肚，止夜说道：“为什么不抬头。”
　　凤羽咬咬唇，小声道：“对不起。”
　　寂静片刻后，止夜自嘲道：“有什么好道歉的，那人说的没错，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夫人。况且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听他说“名义上”“一厢情愿”时，凤羽心下一痛，抬头看着止夜那一双带着哀伤的眼睛，解释道：“不是的，我，我觉得自己已经有点……”
　　凤羽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止夜却说：“我并不想勉强你，若你觉得名义上的夫人已经限制了你，我可以向君上提出和离。凤羽，只要你一句话，我都可以。”
　　凤羽只觉得心中又闷又痛，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不自觉流下了泪，哽咽道：“你都不问问我刚刚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你自己没跟在我身后，凭什么将所有的错都算在我头上。你为什么不能退一步，为什么不能引导我，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提和离。”越说越委屈，眼泪也不要钱的往下掉，也许没有见过这样的凤羽，止夜也慌了神，不知道要怎么办。
　　机敏的老板适宜地递上了一方手帕，说道：“小夫小妻有点矛盾很正常，说清楚就好了。这是我家夫人新做的手帕，我还没用过，干净的，给这位姑……夫人吧。”说完迅速的退远了。
　　止夜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擦着凤羽豆大的泪珠，也跟着心痛起来。说道：“对不起，我，我只是太生气了。”
　　凤羽哭诉道：“你生气就可以不听我解释吗？生气就可以提和离吗？你把婚约当什么了？你先前说的喜欢又算什么？”
　　止夜一边替凤羽擦着眼泪，一边解释道：“是我错了，是我口是心非。说喜欢你是真的，提和离是因为我生气。我们心平气和的说清楚就好了，你别哭了，好吗？”
　　凤羽哭的累了，泪眼汪汪地看着止夜，委屈至极，止夜看的心都碎了，一把将凤羽拥入怀中，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提和离了，我要长长久久的与你在一起。”
　　凤羽擦了擦眼角的泪，抽泣道：“我本来是要牵你的，谁知道你不好好跟在我身后。等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我正想和他解释清楚你就来了。”
　　止夜牢牢地抱着凤羽，轻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解释就生气。”
　　凤羽看着老板坐在远处悠闲的嗑着瓜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当下红了脸，推开了止夜，别过头去，说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有理了。”
　　止夜将桌上大大小小的纸包打开，是各式各样的小吃和糕点，解释道：“我没跟着你，是去买这些东西了，你不是最爱吃这些吗？”说着，还拿起一块芙蓉糕喂到凤羽嘴边。
　　芙蓉花香甜的气味充斥着鼻腔，凤羽轻咬了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
　　止夜说道：“我，我观察过你日常爱吃的吃食，琢磨着这些你应该也是喜欢的，所以就都买来了。”
　　看着止夜认真的神情，凤羽心下一暖，不自觉笑了出来，说道：“你还挺会猜的，全都猜对了。”
　　止夜也笑说：“是你喜欢的就好，整个江金城的东西只要你喜欢我都买来给你。”
　　凤羽以为他玩笑，点头说道：“好啊，那我等着。”
　　话说开后，凤羽心情好了许多，现下正细细的品味着止夜买来的糕点，却听见止夜突然说道：“你方才说自己已经怎么了？”
　　凤羽放下手中的糕点，看着阳光正好，岁月静好，一切都是她喜欢的模样。站起身，凑到止夜耳边，轻声道：“我好像已经……有些喜欢你了。”说完，害羞的跑开。
　　止夜呆愣了几秒，看着凤羽跑远的身影，笑容明媚，收拾好未吃完的东西，喊道：“羽儿，等等我，你还没牵我的手。”
　　逛的累了，凤羽提出听书的想法，二人手牵手走到了一家听书馆。止夜抬眼一看，还是那位白发老头，心道：这么久了，总不至于还在将司花上仙吧。
　　虽然他心中这样想着，却还是担心司花上仙的话题没有过去，一双耳朵灵敏的听着，但凤羽已经牵着他的手走了进去。
　　刚落座，就听见一声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先生，我们只想听司花仙子的故事，这些劳什子的人就不必再说了吧。”止夜抬眼望去，是上次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堂下一阵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只想听司花仙子。”
　　老先生摸了摸胡须，说道：“司花仙子的事已经讲完了许多次。”
　　“那就再重新讲，我们听不厌。”
　　“是啊，讲多少次都可以，我只听司花仙子。”
　　看着堂下起哄的众人，老先生说道：“可是，讲一次天神就会折寿一次。”
　　“大不了我付几倍的银子。”
　　“先生莫要再推脱了，今日你若讲司花仙子的事，我便给你一锭银子。”
　　老先生无奈，只得重头再讲。
　　凤羽觉得有趣，她也听过司花仙子的故事，却并未在仙族见过此人，问道：“止夜，真的有司花仙子吗？”
　　止夜神色变了变，僵硬地点了点头。
　　凤羽欣喜道：“那她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随身都带着花香，我好想见见啊。”
　　止夜端茶的手停滞了几秒，说道：“有什么好见的。”
　　凤羽捏了捏他的脸，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些过于亲密，连忙收回了手。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养眼，看着心情就会变好。”
　　止夜看了看凤羽收回的手，眼中藏着些许期望，说道：“我不好看吗，你看我还不够吗？”
　　凤羽好笑道：“能一样吗？你一个男子还吃女子的醋。”
　　止夜轻咳一声，说道：“若我也这般看美人，你也觉得合情合理吗？”
　　凤羽眯起眼睛，威胁道：“那不行，你要看也只能看男子。”
　　止夜好笑道：“方才你不是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如何我就不能看了。”
　　凤羽伸手掐住止夜的胳膊，止夜忍不住惊呼一声，引得众人看了过来。
　　听司花仙子的大多是男子，亦是这里的常客，对上次的事还有些许印象，有人调笑道：“李老二，这是你上次说的小倌吗？”
　　堂中一阵哄笑，那肥头大耳一张脸憋的通红，并不是止夜施法的缘故，实在是他害怕上次离奇的事再次发生，连忙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哟，李老二，你这是害羞了？”
　　“哈哈哈……”
　　止夜面色淡淡，凤羽却生气的紧，说道：“诸位随意这样侮辱人不是君子所为。”
　　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子站起身，贪婪地看着凤羽，说道：“好一个美娇娘，不若跟了我，爷让你有享不完的鱼水之欢。”又看了眼一旁的止夜，说道：“一个小倌如何能配得上姑娘这样的美人。”
　　止夜面色一冷，正要发作，凤羽一把按住了他，说道：“我能对付，你不必动手。”
　　看着按在肩上的手，止夜笑说：“夫人可要替我讨个公道，夫君好委屈。”
　　面对止夜突如其来的撒娇，凤羽干笑了两声，说道：“自然，你放心吧，我必不教你受了委屈。”
　　说罢，抽出腰间的银鞭，一个飞身将痞里痞气的男子打出几丈远，吐出一口鲜血。
　　其他人见状，纷纷跑了出去，玩命，谁敢啊！只有老先生还呆坐在堂上，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真的不怕。
　　那男子大叫道：“疼，好疼，臭娘们，死娼妓……”尚未说完，止夜却是听不下去了，施法让他闭上了嘴。他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霾，眼神冰冷，一步步走过去，看着男子惊恐的眼神，说道：“她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说着，一拳打在了男子的脸上，直接将男子打晕后还觉得不解气，又连着打了好几拳。若不是凤羽拉着，只怕今日他就要变成猪头了。
　　“好啦，这种人何必和他计较。”凤羽拉着止夜还要出手的胳膊说道。
　　止夜收回了手，说道：“这样还是太便宜他了。”
　　凤羽说道：“即使你身为上仙也不能随意杀人吧，会被法力反噬的，君上那里也不好交代。”
　　止夜冷冷道：“何必麻烦，死是最轻松的，让他生不如死才痛快。”
　　随后，凤羽见他随手施法，男子裆下立即流出一滩鲜血。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凤羽正想惊呼，止夜的手已经附在了她的眼睛上：“别看，脏的很。”

　　回去的路上，止夜兴致不高，凤羽看在眼里，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说道：“好啦，那人已经得到了教训，你就别再生气了。”
　　止夜却说：“我还是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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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方才是不是那样看你了？不行，我得回去把他眼睛也挖出来喂狗。”说着转身就要回去，一双手拉住他，凤羽说道：“止夜，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任何惩罚。那些人如何比得上你，为了他们不值得。”
　　止夜说道：“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即使受法力反噬，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凤羽一把抱住他，将头抵在他的胸口，说道：“真的不用，比起教训他，我更不想你受到伤害。”
　　面对主动的凤羽，止夜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羽儿，你还是太仁慈了。”
　　凤羽抬头看着止夜，一字一句道：“若不是你，他已经被我打得半死了。但我不想连累你，你们仙族规矩多，若他因法力死了，必然会引起轰动，届时太麻烦了。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夫妇一体，荣辱与共。”
　　止夜心中暖暖，说道：“好，夫妇一体，荣辱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