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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未来驸马爷 ...
4
“公主。”鸣箩停在屏风外几步。颐逸天未亮便换了男装出门,方才回来,正在换衣服。
“嗯。”随意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禀报。
“方才御马监的管事派人过来,说今日里北纥今年进贡了一匹千里宝马,皇上命人给公主留着,还请公什么时候得了功夫,去看一看。”
“马?”颐逸整了整腰带,走出屏风。“这半日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公主,皇上今早撑着上了早朝,下朝后回了寝殿,此刻怕是还在休息。”鸣箩见颐逸坐在梳妆台边,未待吩咐便拿起梳子,利落地为颐逸梳了个简单又不失大气的发式。
颐逸神色黯然,徘徊几步,轻叹一口气,坐在窗边榻上。
自从皇上发病那日起,哪怕是如公主这般的脾气,也一直悲伤若此。什么叫做血浓于水,怎么说毕竟是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吧。
鸣箩最是心软,见不得伤感,遂去屏风后收了颐逸换下的男装拿去浣衣房。
衣兜里有异物,鸣箩取了一看,是公主一直戴在身上的暖玉。觉得奇怪也并未多想,问道:“公主,这暖玉您怎么摘下了?要奴婢收起来么?”
颐逸看着那块暖玉,也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神色,静默良久,起身拿了暖玉出门。
“请右相放心,颐逸既然嫁与公子为妻,定会恪守妇道,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
“公主且慢。”颐逸方要推开门,被右相叫住。
“右相还有何事?”
“哎,”右相叹一口气,仿似终是做了决定,从袖里掏出一块青白色玉佩,犹疑了一下,上前一步递给颐逸,“先皇御赐之物,望能助一臂之力。”
触手生出暖意,通体青白毫无瑕疵,上面刻着一只昂首展翅的神鸟凤凰,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颐逸一路回忆着在酒楼中的情景来到了正阳殿,手里紧捏着那块价值连城的暖玉,指腹来回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公主,请留步。皇上正在休息,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颐逸方要推门,被守在门口的太监拦住了去路。
“任何人?”颐逸眯着眼睛瞟了眼拦住自己的太监。
“是,”那太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还是硬着脊梁传达着这要命的吩咐,“皇上下了早朝说是倦了,特地嘱咐了,没有吩咐谁也不准打扰,包括,包括长公主……”
“既然如此,那颐逸便先回去了,晚些再来探望皇兄。”颐逸高声说着,退开几步,突然快步走回,未待拦截,推开门走了进来。瞬间,内殿似是有黑影一闪而过,颐逸觑着眼睛站在门口。
“公主。”门外的太监不敢入内,又怕吵醒皇上引来罪责,只得在门口轻声叫着。
“咳咳,”内殿响起低沉压抑的咳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太监马上跪地:“奴才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咳咳,退下吧。”原本清朗的声音,此刻不知是因为方才睡醒还是久病虚弱,带上了浓重的鼻音,透着倦意倒是显得愈发低沉磁性。
“诺儿来找皇兄可是有什么事?”
颐逸沉默了一会,走进内殿笑着打趣:“怎么?没事诺儿就不能来看看皇兄?”
“咳咳……”承王低声笑着,却是牵引着又咳了几声,屏息压制了,轻声道,“你呀,北纥送来的马可还称心?”
“没有皇兄伴着,纵然是绝世宝马骑着也不爽快,改日皇兄病好了陪诺儿去围场狩猎可好?”颐逸撅着嘴抱怨,拿了承王惯用的羽纹白釉杯斟了茶水,递给承王。
承王无奈笑了下,饮茶不语。
一时间静默,颐逸看着承王手里的杯子,不由笑出声。
“诺儿天未亮便赶着出宫,可是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皇兄这几日在宫里闷得乏了,说来解解闷?”承王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状似随口提起。
“呵呵,皇兄消息倒是灵通,若说诺儿今早出门啊,还真是……”颐逸放轻声音故作神秘,“还真是得了样了不起的稀罕物,保证皇兄你见了都得惊异。”
“哦?当真有此物?”承王一副期待的表情。颐逸从袖兜里掏出右相相赠的暖玉,摊在承王面前,承王一见,当下面色大变,“你从哪里得来的?右相?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颐逸褪去脸上的笑,收回握着暖玉的手,从怀里掏出自己一直贴身带着的另一块,放在一起,玉上凤形图案些微有些差别,此刻更像是一雌一雄依偎在一起:“这对暖玉若不仔细观察一定看不出区别,皇兄竟然只见一眼便知不是我这一块,想必也知道其中些许因缘。”
颐逸抬起头看着承王,轻轻笑着:“诺儿从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右相他身为帝师,却在皇兄登基之后处处受着牵制,现在终是猜到几分。诺儿在此先谢过皇兄。”
“咳咳。”承王拧着眉,忍不住咳了两声,不语。
“莫家子嗣持此暖玉者,女子入宫为后,男子招为驸马,与皇室结为姻亲,缔永世之好。皇兄,父皇既然也是这么选的,大概真的是天意了。”
“诺儿,那,他……”承王情急,怎奈却是气压了胸口连不成句。
“不过是个傻子,若是能对皇兄有益,那便是个死人,诺儿也嫁得。”
承王看着颐逸坚定的表情,苍白着脸闭上双眸,沉默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你先退下吧。”
颐逸不再坚持,行了礼出殿门,一路西行走到一处竹林,竹林后有几棵高大的梧桐,最角落里的一棵梧桐树上,依稀有一个人一袭黑衣隐在枝桠之间,看衣服的颜色,并不是宫内的侍卫。
隔着一片竹林,颐逸眯着眼睛望了良久,转身离开。
“听说了没?今日早朝时皇上允了右相的求亲,要把长公主嫁与右相家的公子呢。”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前阵子不刚回了左相公子的庚帖?这么快就允了右相公子,不知这右相公子是何等模样,定然是才华样貌更胜一筹。”
“你知道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这右相家的公子天生顽疾,打小就病坏了脑子,是个傻子呢。”
“大胆!”鸣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宫女之间的谈话。
早膳过后陪着公主在御花园里闲逛,不巧偏听到花丛后两个小宫女在这嚼舌根。公主不发一言静静地听着,她也不敢出声阻止。
听到这里已是满头大汗,虽说伺候公主已有月余,感觉她并不像先前听说那般歹毒,但这言论实在是大逆不道,再不阻止,说不定还能说出什么来,生怕这性子阴晴不定的公主一怒之下剐了这两个宫女。
“公,公主!”宫女回头看到花丛后站着的颐逸,吓得立马跪在地上,舌头都在打颤,“奴婢,奴婢参见公主,公主饶命啊。”
颐逸面无表情,也不看跪在地上哭成一团的两个人。
鸣箩见状训斥着:“皇宫大内其实你们闲谈的地方,这皇室天女岂是你们能随便嚼舌根的?几时入的宫?你们的掌事姑姑未曾教导过你们么?”
“奴婢,奴婢知错了。”那两个宫女不停磕头求饶。
鸣箩叹一口气,跪下求情道:“公主,这两个小宫女不懂规矩,怕是方入宫不久,还请公主念其年幼,从轻责罚。”恭敬地伏在地上,等着公主发落,却是久久不曾有声响。
鸣箩忍不住抬头,却看到颐逸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开很远了,叹一口气,叮嘱劫后余生的小宫女以后莫要再犯,忙起身追了上去,在三步外放慢了步伐,恭敬地跟在颐逸身后。
颐逸清冷的声音响起,饶是盛夏,听上去也透着冷意:“本宫见合欢树上挂满红绸,可是七夕将至?”
“回公主,今日便是七夕。”
颐逸神色间有黯然转瞬即逝:“今年七夕,宫内竟是如此冷清,往年这个时候,皇兄该是忙着应付后妃,忙得不可开交呢。”
鸣箩听出话语间的伤感,内心微有酸楚,下意识的扯开话题:“这可是年轻男女的大日子,宫外必然不会冷清,公主不妨出去走走?”
“宫外?”颐逸声线微微上扬,明显是被挑起兴致的样子,偏又性子使然,习惯性的不屑道,“最多几个文人墨客小户女子,能热闹到哪里去?”
鸣箩没有听出话中的不屑,回忆着当年进宫之前的情景,兀自沉迷地形容着:“七夕可是才子佳人的大日子,文人以诗词会友切磋,满城的茶馆酒楼里都设着各种擂台,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满城的才子都会出席参加,更有慕名而来的外城人士提前住进城里,望一睹盛况。花灯面具,红绸河灯,还有各种特色小吃,奴婢听闻七夕当日哪怕是各家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都会带了随从凑一凑热闹。才子佳人初遇,不知缔结了多少佳话。”
鸣箩话音方落,发现颐逸停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忽觉自己有些忘形,忙躬身行礼:“奴婢知错了。”
颐逸神色不自然地转身回寝殿:“本宫倒要看看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热闹,你也去换了衣服,陪本宫出宫。”
鸣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心下一喜:“谢过公主!”
虽已入夜,但今夜城内街道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颐逸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裙,做少女妆扮,虽未施脂粉,却仍是显得明艳不可方物。在或倾慕或赞叹或猥琐的目光中,颐逸恍若无人,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不时挑起个花灯,尝一块糕点。
而一直跟在她身后一袭黄衣的鸣箩,硬着头皮颇不自在地为颐逸付钱。
颐逸停在一个书画摊前,看着一个蓝袍书生再往一个样式古怪的纸张上写着字。
书生见她好奇,解释道:“姑娘可是对这折扇感兴趣?”
“折扇?”颐逸随手拿了一把,轻轻打开。
“这是最近新时兴的物件,扇面上可写诗作画,甚为风雅,现今城里的公子都会随身带上一件。姑娘若是喜欢,若不弃,在下愿为姑娘画上一件。”
“好。”
那书生像是得了什么便宜,笑着问道:“姑娘喜欢什么花式?或是,喜欢什么诗词?在下不才,倒是识得几个字,有名的诗句也背过几首。”
“既然只识得几个字,那你便随便写吧。”
“这……”书生沉吟,打量了颐逸半晌,“在下便献丑了。”几笔挥就了一副扇面,吹干了墨迹递给颐逸,“姑娘请笑纳。”
颐逸接过,上面题了一首诗,耳熟能详,诗文虽是简单,但字迹笔法却是娟秀中不失刚毅,寥寥几笔却也可见其功力:“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念过诗句,抬头,但见书生神采奕奕地看着自己,起身一抱拳:“在下……”
“不要碰我!你们是谁?”不远处突然传来骚动,颐逸循声望去,只见几个登徒子围着一个白衣男子,其中一个伸手去抓白衣男子的衣袖。那白衣男子眉头轻蹙,映着月光,美得不似凡人。
“小子,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这漫漫长夜,还不跟爷快活快活?”为首的那个一把扯住了白衣男子的手,猛然往跟前一拽。
白衣男子满面慌张,不停挣扎:“爹,爹爹救我,清啼,你在哪呀?”
“哟,原来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子,可惜了这幅绝世容貌,放心,爷不嫌弃你,只要你把爷伺候好了……”
颐逸想也没想反手掷出手中的折扇,打在为首的那个登徒子的头上,折扇应声而落。颐逸几步跳起,落在白衣男子身前看着面前的登徒子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你是何人?敢坏我们爷的好事?”出声质问的貌似是那个登徒子的随从。
“问那么多作甚?伤了咱爷,抓了便是。哼,倒是个美妞,抓了给爷处置。”应声,几个人一窝蜂冲上来。
白衣男子似是没见过这阵势,躲在颐逸身后,紧抓着她的衣袖。
颐逸皱了眉猛的抽回袖子,甩了白衣男子一个趔趄,出手教训那几个登徒子。颐逸功夫相对要好一些,哪怕对方人多,仍旧是占了上风,其中一个见身处劣势,抄了不远处的一截短棍趁颐逸不注意准备偷袭。
白衣男子见了大叫:“姑娘小心!”
颐逸听到耳后风声,一脚踹飞了身前的人,准备回身一击,却瞥见身后不远处依稀有一个黑衣人站在围观人群看着,并没有准备出手的样子。心下做了计较,假意受了这一击,翻身坠入湖里,落水前似是看到那黑影瞬间冲了过来,颐逸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姑娘!姑娘!”
“噗通”一声,白衣男子情急之下跳入湖中,怎奈他根本不通水性,挣扎几下便要向湖底坠去。隐在水下的颐逸一怔,旋即有些无奈的浮上来把白衣男子救上水面,狠狠地拍打他的后背,让他把呛进肺里的水全都吐出来。
岸上围观的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方才那几个登徒子已经不知怎么,全都不见了。
颐逸拧着眉打量着白衣男子,目光不禁停留在他袍角上的鹤形图腾。莫非……
白衣男子伏在地上,猛烈地咳了一会,仰起头来看着颐逸,满脸欣喜,漆黑如墨玉一般的眼睛望着她:“还好你没事。”
颐逸看着那双眼睛,不知不觉就怔住了,良久,清咳一声,别过头去喃喃自语:“还真是个傻子。”话虽这么说,耳朵却悄悄爬上了红。
“公子!”从人群中挤出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姑娘,看到湿漉漉的白衣男子,马上过去扶起:“怎么搞成这幅样子,都是清啼不好,不过是去买个吃食的功夫,怎么就把公子弄丢了?可是这位小姐救了公子?清啼在这里谢过了。”后面这句是对着颐逸说的,倒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礼数周全不卑不亢。
“清啼……”白衣男子任由清啼扶着站起身,此刻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做错了事等待惩戒的孩子。
“快跟我回去,老爷要是见到你这副样子,以后怕是又不准你出门了。”清啼嗔怪着。
“清啼……”
“你不要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看我也没用,我回去还得受罚呢。”清啼别过头不去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颐逸只觉心里一暖,觉得有些好笑,回身瞥到人群里正在企图往这边挤过来的鸣箩,也没打招呼,一个翻身跳出人群,一眨眼便淹没在人流中了。
“小姐怎的落得如此狼狈?可有伤到哪里?”鸣箩见颐逸浑身湿透,焦急道,“虽是盛夏,但恐夜寒露重,待奴婢去买套衣服为小姐换上。”
“不必了,不过如此,回去吧。”颐逸一撇唇角,抬步离去。
鸣箩跟在身后有瞬间失神,公主方才的表情,貌似,心情还不错?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我也是个男主控,但是男主为什么会被我写成白痴……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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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未来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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