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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斗争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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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十几分钟后,禇廷昱凭借着仅有的印象,在某住宅区停下,停下后对着车后座的人说道:
“看看,这地址对不对?”
后座躺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的在睡觉,坐着的在发呆。
卫卿听见他说话,小幅度的转头往外看了一眼,外面乌漆嘛黑的。
她轻声说:“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卢潇家在祖园附近,你开过去。”
禇廷昱听见这句话,导航了下,发现还得开段距离,隔两条街才能到达她说的那个位置。
他重新发动车子,慢慢调头,往她嘴里的“祖园”方向开过去。
车内又恢复寂静,禇廷昱一边开车,一边留心车后座的情况。
坐着的真的是强弩之末了,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快速开到导航的那个位置,他问:“看看这个,是不是。”
卫卿搁老远就看到了她和卢潇常去的那家便利店,她一下子就认识这是哪里了。
“潇潇,起来,你到家了。”卫卿拍拍卢潇的身体,接着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拉起来,同时晃晃她让她睁眼。
卢潇睡了半晚上,这会酒也没醒,只能费力地睁开眼睛,认得这是自己家附近了,却没恢复什么行动力。
卫卿没办法,只得连拖带拉的将她先弄下车。
她自己酒也上头了,这会子脑子蒸腾得厉害,浑身也没什么劲儿,扒拉卢潇扒拉得可算是费劲。
禇廷昱见状解开安全带要下车来帮她一把,卫卿逞能,看到了当机立断地喊:“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能行。”
禇廷昱听见这话,索性撤回身体,重新闲适得往车子里一坐,任由她在车后面折腾。
喝醉了酒的人最重,尤其是喝得不省人事的人。
卫卿一边扒拉一边发誓,下次再也不要让这丫头喝那么多酒了,可折腾死她了。
好不容易将人弄下车,卢潇走路脚步都虚浮,卫卿也虚浮,她这时候确认了自己喝的那些酒后劲确实大,刚刚还没什么事呢,这会子一使劲,酒劲全上来了。
浑身软绵绵的,几乎无法使力,但身上压着个人,她无法撒手。
车里人正看着她呢,她憋着口气,也要自己将卢潇安全送到家,不要他帮忙。
一路摇摇晃晃,平时五分钟能走到的距离,她们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好不容易接近门口了,听得车里人喊:“你行不行?真不要我帮忙?”
卫卿不理他。
“不要我帮忙那你快点,自己小心点。”
卫卿通通听不到了,她进了门口以后,一步一晃悠到卢潇家,将她交给阿姨,接着想交代些什么,可是发现自己话都说不清楚,于是转身走了。
后面阿姨问要不要在家留宿,卫卿口齿不清地回不要,有人接。
她凭着记忆力往回走,走着走着就看见大门了。
禇廷昱在车里等了二十分钟,左看手表右看手表,不见人出来。
他心有点慌,明明看着两人进去的,这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小区里虽然是灯火通明的,但保不准会有什意外。
他这么一想,心立刻焦急起来,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心里后悔刚刚没跟着人一起进去。
夜深了,小区门口除了一个便利店开着,其余几乎没什么人走动了。
他立刻往里面跑,跑了一圈,没发现人影,再喊卫卿名字,无人应答。
他也不知道卢潇家楼具体是哪栋哪楼,眼下找不到人,只能一边跑一边喊卫卿名字,喊了许久,皆无动静。
短短几分钟,禇廷昱的后背汗湿了一大块,他想也不用想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最坏的结果,这个预想一出现他心几乎就要蹦出来。
人瞬间手脚发麻,心慌气喘,犹如坠入冰窟。
他跑了许久停下来,站在树下大口喘气,一边祈祷卫卿没有事,一边安慰自己或许她已经回到车上了呢。
对,她虽然喝醉了,但是基本的意识和行为能力还是有的。
这么一想,他心咚咚的跳着,支撑着他往车停的地方跑。
又跑到小区门口了,他瞥了眼开着的便利店,这四周店铺都关了,只有这家店开着。
他好像有所感悟似的,跑着跑着停下来,看了这家便利店一眼,接着鬼使神差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往里走了两步,看到一排空位,没有!
在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又要往外冲的时候,他一转头一撇眼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灌水的卫卿!
是卫卿!
禇廷昱快要蹦出来的心瞬间落回胸腔,他踏马快要吓死了。
后背衬衫湿得透透,不用摸他都知道。
略微带着气走向始作俑者,发现人一口一口喝水喝得不亦乐乎。
这个没良心的,自己渴了知道找便利店买水喝,就不能多走几步路先告诉他一声吗?不过也怪他没留意,她走出小区门了他都没看见。
这人!禇廷昱此刻想掐死她的心思都有了,不看看几点了,他这把年纪给她吓这么一遭。
这还是他没走近,等他走近了血压还得高。
因为卫卿喝的不是水,是酒!短短十几分钟,已经干完两瓶了,第三瓶还在吹。
禇廷昱起初看了旁边空瓶子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等再看的时候,他发现不太对劲了,这人哪能一口气喝这么多水啊,再拿起来一看,踏马这哪是水啊,这是酒啊!
禇廷昱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今晚她喝了多少酒?在孔瑞的聚会就没停过,现在自己又在便利店买酒喝,一晚上吨吨吨的往身体里灌酒,不知节制,这踏马她能承受得住?
他收着气,一把夺过卫卿手里的酒瓶子,压着嗓音对她讲:“跟我走。”
卫卿喝得好好的,一下子被人夺走了酒瓶子,她生气,要从人手里夺回来。
他当然不能给啊,当下拉着人手臂,要把她往外拖。
卫卿拉下身体,就是不肯动,屁股要稳稳得长在座位上一样。
禇廷昱拉得心急,人就是不肯挪位子,他又不敢使劲拉她胳膊。
左右看看,反正这时候便利店里没人,他索性将人腰一抱,将她从座位上抱下来,接着拉着人手腕将人带出了便利店。
卫卿走得不情不愿,她一直嘀咕:“不许拉我,我还要喝,我还要回去喝酒。”
禇廷昱此刻能听她一句屁话就有鬼了。
他一口气将人拉到车旁塞到副驾驶,接着“砰”地关上门。
自己再绕到另一边上车,上了车后,刚刚在便利店不敢发的情绪,此刻一股气的输出:
“你知不知道大晚上的自己瞎转悠很危险?”
“去便利店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在这等,打你手机也不接?”
“喝水就喝水,又买什么酒喝?我以前没发现卫大小姐您是酒神啊?一下子能灌那么多?”
他一股气的输出后,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不过他转头再看卫卿,发现刚刚那段话这人可能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明显是喝大了,这会闭着眼睛,嘴里嘟嘟囔囔的,禇廷昱凑过去听,发现这人还在要酒,给我酒。
他憋了好大一通气此刻突然都泄了气,像快要爆炸的气球一样,到达了那个临界点突然被放了口子。
他想,跟一个喝醉的人发火有什么用?跟他们发火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棒,有劲无处使。
他今晚被她这么吓了一通,这会人没事,他其实应该庆幸。
心其实是安定下来的,他深呼吸,继续平复平复呼吸,等觉得差不多了,他看眼卫卿,发现她不嘟囔了,只头一歪睡过去了。
禇廷昱想一会把车要往哪里开,给她送哪里好。
这人此刻是烂醉了,问话不知道能不能问得出来。
刚刚趁她清醒的时候,他应该问一句她住在哪里的。
据他所知,她现在应该是不跟父母住的,就是跟父母住,她今晚指定也是不能回去的。这个他了解,要是将她现在这个状态送回家,醒了这人能找他半个月的麻烦。
她做得出来。
禇廷昱坐在车里,很想来根烟。
再看看旁边人,他试探性地问了句:“卫卿,给你送哪里?”
卫卿深呼吸口气,口齿不清地答:“送到我住的地方。”
还好,还有意识,还能说话。
禇廷昱继续问:“你住哪里?”
这下又没回答了。
“嗯?你住哪里?告诉我个地址。”
“唔,我住的地方,我住的地方。”
这人总重复这一句话,禇廷昱没辙了,先开车吧,到时候再问,实在不行给她送酒店。
车开到主干道了,禇廷昱绕了半天,又开到市中心,期间他一直问,卫卿一直没回答。
眼见着时间不早了,禇廷昱耐下性子继续问:“卫卿,说话,家到底住在哪里?”
“我…我住的地方。”
“你再不回答我给你送酒店了。”
“你敢…。”
“那你说你住哪里?”
“我住的地方。”
禇廷昱彻底没辙了,他投降,家在哪这位大小姐是不说,给她送酒店她是万万不愿意的,她住酒店准备工作很多,给她送那里不亚于直接送父母家。
行,不说就算了,不说任他处置。
禇廷昱认准方向,将车一路往前开。
到了地下车库,他下车,接着去副驾驶,拉开车门解开旁边人安全带,将她抱下来,最后一脚踢上车门。
手臂抱着人,手分不开,进了电梯后,禇廷昱用手里车钥匙摁了楼层。
看着数字一层一层的跳,禇廷昱看了眼抱着的人,心想睡得是真沉啊。
到了门口,禇廷昱照例用钥匙摁了密码锁,门开后第一时间将人抱到了卧室放在了自己床上。
开了床头灯,这人睡得是不省人事。
他扯扯领带,去衣帽间拿了衣服准备洗漱,同时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醒酒汤,算好时间,等他洗好澡,差不多也该能喝了。
他洗澡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出来了,主要是惦记着床上的人,怕她突然醒了再吐在他床上。
从浴室出来先去厨房,将小火慢热着的醒酒汤倒出来,凉得差不多之后端到房里去,放在床头柜。
“卫卿?醒醒,起来喝点醒酒汤。”
他晃悠人,企图将人晃醒,不喝点醒酒汤的话,她明早起来头估计得爆炸。
卫卿睡得很不安稳,她感觉胃里酒水在翻滚,在沸腾,同时脑子里也有水汽在蒸腾,蒸得她大脑一阵一阵发热,还很痛。
睡得迷迷糊糊的,好想睁开眼,耳边还一直有人在喊她名字,她努力了可就是睁不开。
禇廷昱看着床上人皱着眉,很是痛苦的模样,手还在乱挥,他看见了下意识去握住。
“卫卿?醒醒。”他继续叫,此刻声音轻柔了许多,不似在车里那样强硬。
卫卿迷迷糊糊,终于在呼喊声中睁开了眼睛,她看不清眼前人,只觉得身体好难受,一波一波的气血往脑子上涌。
手想抓着点什么,想扣下来点什么,可总被人握住。
她不要被人握住,于是抓住一个圆环,准备扣下来,扣下来她就舒服了。
禇廷昱不明白她怎么回事,手总是乱抓,刚握住了她还总是想撤开,于是他跟逮蒲公英似的,一遍一遍在空气中抓住她的手。
身下人被这样握着生气了,她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开始一个一个的扣他衣服扣子。
禇廷昱本来睡衣就没扣好,此刻俯下身来胸前敞开一大片,这下给人抓着扣子准备揪下来,他瞬间感觉上半身真空了,于是赶紧从这人手里争夺自己的衣服料子。
“我跟你说不是喝醉了就能趁机在我这里耍酒疯的。”
禇廷昱想掰开她的手,奈何喝醉了的人手劲不是一般的大,他一只手掰不动。
他一直俯身,这会子被人揪着衣服想直起身体也没办法了。
“卫卿,醒醒,不许扣。”
身底下人才不听,她两只手并用,就要扯他衣服扣子。
禇廷昱挣脱一角她又抓住另一角,最后没办法了将她两只手往头上一举狠狠压住,身上衣服才算保留下来。
卫卿睁着眼睛,手被压制住了觉得很委屈,哼哼唧唧的,撇撇嘴要哭的模样,她身上好难受。
“要不要吐?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禇廷昱还在问,他看她表情很难受的样子,以为她是想吐,于是松开了她两只手想把她扶起来送去卫生间。
就这么一松开手,又被卫卿逮到机会了,她这次眼疾手快,揪住了他衣领旁的第一颗扣子,接着就开始扣。
禇廷昱一时没防备,没想到这丫头还在打他衣服扣子的主意,他这衣服怎么她了,她看着不喜欢?
“卫卿?找苦吃是不是?”
身下人才不管他的威胁,她睁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专注扣扣子,禇廷昱看她快把自己衣服上扣子拔下来了,他一个用力,将衣服一扯,下一秒,她手心里真就躺了一颗扣子。
“靠。”
这人喝醉了手劲真的很大,眼见着瞬息之间自己的第一颗睡衣扣子没了。
禇廷昱喘口气,对着她头轻轻拍了下:“干什么你?来第一晚给我睡衣扣子扯下来了,跟它有仇吗?”
他将她手心里的扣子顺出去,顺到床上。
没想到卫卿扣上瘾了,她见自己真的从衣服上弄下来一颗扣子,她愈加兴奋,眼见着还要弄。
禇廷昱看她手又来,拍了下她的手问:“还来?没完没了了你是吧?”
卫卿根本不听,她又抓住了第二颗,接着开始旋转开始扣。
禇廷昱被她磨缠得没办法了,他身体一下支撑不住,没法再保持悬空,于是虚虚的压在她身上。
卫卿好好的身体上被加了些重量,有人压着她,她觉得不舒服,于是开始扭,想把身体上的重量扭开。
这一扭可就出大事了,本来两人身体就是亲密接触了,这一扭无异于煽风点火。
禇廷昱本来还在抓她的手,她这么一扭,他当即察觉到了身体上的反应,随即脸色立刻变化。
“别动。”
他声音都有点变了,颤抖抖的去摁卫卿的肩。卫卿才不管他,只觉得没人来捉自己手了,她又开始去扯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禇廷昱就扣了三颗,短短的时间内没人阻拦,她将三颗都扯下来了。
身上人上半身胸膛就这么裸露出来,贴着卫卿的身体,肌肤相触,两人的身体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卫卿是一触即燃,她喝醉了脑子随身体走,哪里凉快她去贴哪里,于是她想往禇廷昱胸膛贴。
脸埋在他脖子下方擦了擦,她觉得舒服点了,没那么闷热了。
脸靠着的地方还有沐浴乳的香味,卫卿不自觉深吸了口气。
她的气息吐纳在禇廷昱脖子那里,惹得人已经僵硬不敢动,身体上是热血沸腾。
禇廷昱顺走她手里的三颗扣子,接着将她下巴抬起,问:“卫卿,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嗓子与之前截然不同,此刻是颤抖抖的低沉与沙哑。
卫卿才不去管他是谁,她蹭着人的鼻尖,继续擦了擦脸。
唇与唇的距离也不过就几分,稍稍低下头就能够到,禇廷昱看着这张脸,捏紧了旁边的被子,手上抓得青筋尽出。
卫卿口渴,她盯着面前人的唇,水润润的,想必是她要的东西,于是一口咬了上去。
嗯,没有汁水。
禇廷昱在她咬着他唇的那刻,愣了一秒,随后像等了许久似的,疯狂反咬吮吸,卫卿几乎毫无抵抗力,两个年轻鲜活的□□就在床上交缠热吻。
卫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已经被人抱紧,她挣不开躲不掉,一时只能任人予取予求。
吻到无法呼吸了,她开始挣扎,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挣得越来越用力,过了好久,身上人才不舍似的放开她。
她得了空大喘气,浑身像是溺水的鱼,抓不住一丝可靠的东西。
禇廷昱把握这难得的机会,他的嘴唇在她脸颊边和脖子里游走,一边细细密密的吻一边将衣服塞到她手里,问:“还要扣子吗?”
今晚这种放肆的机会,不知几时还能有。
“不要…我热…我头疼。”卫卿呢喃。
禇廷昱依依不舍的从她身上起身,接着将凉掉的醒酒汤端给她喝。
卫卿以为是酒,一下子喝了一大口,后来发现不是,她皱着眉咽下,却不肯再喝第二口了。
禇廷昱怎么喂她都不肯再喝第二口了,于是他将碗放下,将人重新放在床上。
卫卿得了水,身上又难受,她抓着禇廷昱的睡衣,喊:“好热,帮我洗澡。”
“我不能帮你洗澡,你自己洗好吗?”
“不…不要,我头晕。”
卫卿难受得扭来扭去,禇廷昱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实在没办法了,他替她解开裙子拉链,解到一半,看到了她的内衣和…
禇廷昱觉得自己要死了,他一下松开手,将卫卿抱着坐起来,让她自己去洗。
卫卿不答应,只迷迷蒙蒙得看着他。
他将扣子被剥光的睡衣脱掉,接着就裸着上半身站在那看着她。
喝醉了的她比平时更难搞些,基本上说什么都不管用,只一心一意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见禇廷昱身上睡衣脱下来了,于是拉过去又开始拨扣子。
禇廷昱没耐心了,他将人抱过来,接着抵着她的脸低沉着嗓子问:“还要不要去洗澡?嗯?我帮你洗?”
卫卿跪在床上,此时被人抵着脸说话,她下意识地就想去堵。
轻轻碰了碰又移开,她跟点火似的,一点一点触碰,一点一点移开。
禇廷昱喉结上下滚动,他引诱着卫卿将嘴巴靠近,接着止不住的轻啄啃咬。
他本来是真的打算浅尝辄止,然后带她去洗澡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浅尝辄止变成了站立着的深吻,他抱着人放不开了。
卫卿跪在床上,可也觉得腿软,支撑不了许久,就往后仰倒。
身上人跟着她一起躺倒,情到浓处时,她的衣服拉链被他一拉到底。
两人之间一旦有理智的那方意志崩塌,那事情就将不再受控制。
纠缠在一起只是瞬间的事情。
机会这种事,他给过了她第一次,就不会再给她第二次。
说他趁人之危也好,强人所难也好。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