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初恋》金港

11、大跌眼镜

　　下班路上我与张铮并行，打算腿儿过。张铮路上也不闲着，居然煲起了电话粥，：“喂，亲爱的。我不回去吃饭了。。。。”
　　他语气温柔，眸中带光。天呐这还是我认识的硬汉张铮吗？张铮身高一米七五。脸型棱角分明，一身的腱子肉。一起上研究生那会儿，听他说过自大学起就没搞过对象。后来，研究生三年，也没见他有过女朋友。当时导师是还说过：“年纪不小了，该搞对象了啊”
　　张铮则是道：大丈夫以事业为重。那时候，不是没有女孩喜欢他。有胆子大的还主动追过他呢，哎人比人气死人，就这。他还不愿意呢。跟女生说话也是平常口音，甚至个别时候还会粗声大嗓。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
　　等他放下电话之后，我开始打趣他。
　　我说：“哎呦，真肉麻啊”
　　张铮居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等你搞对象的时候也这样！”
　　我说：“什么样的美人能给，铁男你迷成这样啊?”
　　张铮说：“等过几天的让你见识见识，回头我约上你和老柳他们一起聚聚，我啊打算和她订婚呢。”
　　我说：“哎呦，恭喜恭喜”
　　我们二人说话间便来到了餐馆门前。临近门的时候，我拉住了张铮。我担心老马的请求让张铮难做，道：“师兄一会啊，咱就假装不是那么熟悉的样子。那个大爷的要求啊，你要是能办你就给问问，你要是不能办也没关系直接拒绝就好。我这次叫你来啊，纯粹就是给老头看的。让他看看这人我帮他找了，能不能办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我二人合计好之后，便进到餐馆中去了。老马早已在一张方桌上等候多时了。见我们二人来，忙招呼着我们二人落座。
　　刚一落座我就给他们二人介绍起来。
　　我说：“这位啊，是我研究生时期的师兄。他的一远房亲戚，刚好就在《谁说理》的节目组工作，刚好能和导演说的上话。”
　　说话间呢，我故意与张铮表现得较为疏离。
　　老马闻言道：“哦哦，你好，你好！”
　　随后我又向师兄介绍一下老马，二人一通寒暄之后，菜也陆续上了桌。
　　吃饭席间，老马只与我二人闲聊一番。问问单位工作怎么样，问问我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啊。诸如此类，我猜他是想揣度，我和张铮的关系硬不硬的。
　　菜过三旬，老马这才道：“小张我最近啊，参加了一个节目叫《谁说理》”
　　张铮接话道：“您是想将档期往前推推是吧，那我给他打个电话。”说着便拿起电话拨通并点开了功放。
　　电话内很快传出了一道男声：“小铮啊，什么事儿？”
　　张铮将老马的事儿直接和那人说了。就听那人道：“马大爷都找到你那儿去了？行，看你的面子这事儿我给他办了”说话中竟带着几分笑意。
　　这极大的震惊了，据师兄自己说，像这种调档期的事儿外人几乎是不肯能插的上手的。人情门路根本不管用，除非你是台长。后来我俩才知道，原来这一期的“矛盾”嘉宾因为私下解决矛盾了。所以决定不上节目了。排在后面的老马自然就能顶上来。也就是说，压根用不着让张铮打这个电话，那天张铮的舅舅刚想给老马打电话说提前档期的事儿呢。谁知道这时候张铮给他打了过去。
　　席间老马千恩万谢自不必说。我却担心了起来，这老马要是在节目上不按剧本聊，一个劲儿的扯讨薪的话题。会不会将事情搞砸呢？要是搞砸了，他舅舅会不会将迁怒师兄张铮呢？要是迁怒了师兄张铮，那我和师兄的关系是不是会生出嫌隙呢？
　　哎一喝酒就爱胡思乱想，我借着与师兄说话点老马道：“我说师兄啊，如果这个嘉宾一开始就说题外话这可咋整？”
　　师兄张铮没明白我啥意思，我解释道：“就是说啊，你比如我参加咱亲戚的这个节目，人家调解的事我和我爸的矛盾。我非说我爸和他们领导的矛盾的那些事儿。咱怎么办？”
　　张铮笑了笑道：“那这不是有病吗？直接让你爸和那领导上节目不就好了吗？”
　　我说：“那就假设我有病，在节目上我真就这么干了，人家记者问我为啥我打我爸。我就说他们领导欠我爸的钱，他们领导不是个东西。你们媒体不给我爸伸张正义，你们都不是东西破口大骂。胡说八道一通”
　　张铮闻言道：“这还不好办，我直接不播了啊！”
　　我说：“那每周三的节目不就看不了了吗？”
　　张铮说：“谁说的？他们那边的工作流程都是严谨的，你比如说下周三播出A下下周三播出B，下下下周播出C，那这周我们就会把A和B都录好，要是有意外情况比如A胡数八道砸场子，那么下周三我们就直接播出B就好了。直接把A舍弃掉啊！”
　　我说：“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说完我深深的看了老马一眼。
　　我相信他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饭后，我和老马一道回家，我就劝他：“不行啊，就算了。何必这么执着呢？”
　　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再次见到马大爷是在一周后的一天中午，我和师兄张铮难道一同出任务，中午的时候我们找了一间路边的面馆，大口咥面。
　　“哎，我说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张铮道。
　　我说：“有啊，怎么没有！”这几天不太忙，晚上回家一个人面对着空旷的房间，我孤独啊。寂寞啊！出门散步总能看见一家三口欢欢乐乐说说笑笑的。要不就是一对儿青年男女在河边或者少有人出入的小巷子内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哎呀这个黏腻劲儿啊。啊呸！羡慕死我了！
　　张铮说：“那正好，我和猴子他们说了。今晚上咱聚聚，我带着我对象。大家伙认识认识，要是没什么太大变化。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嫂子了。”说起对象张铮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我说：“哎呦，你这是非她不娶了！”
　　张铮闻言一挑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副甜蜜的模样。道：“差不多把！”
　　这时面馆内的老板将餐厅内的电视机打开了。老马的声音从电视里传了出来。
　　我听着耳熟于是扭头看去，哎呀是老马参加的那档节目播出了。
　　这段时间我对老马的事也没再过问，觉得他大概率不会参加这档节目了。毕竟他一心想要帮崔家人讨债，参加这种节目于讨债无异。上次我和张铮的话，他都听见了！我觉得他应该是听进去了。
　　怎么还会参加这个节目呢？
　　我好奇起来，于是专注着电视中的内容。
　　电视中的老马与平时不同，穿着考究了不少。整个人荣光焕发就是，他说出的话让我大跌眼镜。
　　老马对着记者说道：“你们都说我残忍，你们知不知道我将他推下来费了多大的劲。这靠的不单单是体力，还有脑子。这里面是有兵法在里面的，我用的第一招叫引蛇出洞。你看我先让他把手伸出来，紧接着啊，很快我用了一个四两拨千斤将他推了下去。换成，其他人，你觉得他能做出来吗？”
　　与他对话的那个主持人从电视上看不出，喜怒悲欢。依旧用着平稳的语气道：“那您没有想过您这么做其实也是犯法的吗？”
　　老马闻言有些不开心了：“我那是见义勇为，我读过法律的，当公共安全的权益受到侵害的时候。我们公民是可以有无限防卫权利的。”说道最后，老马有些激动。随后双手高举，就像是捧着东西一般，声音发颤的叫道：“我是一心为公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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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在与老马谈话完之后。镜头转向了医院这里，主持人先是向医生确认了一下崔兴的伤情。然后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崔兴。
　　此时崔兴的右脚右臂头上都缠满了绷带，只有嘴巴和双眼和左半长脸露在外面。右腿被绷带吊着，悬在空中。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当时是为什么非要去爬桁架呢？”
　　与老马相比崔兴的整个人无精打采，气力全无：“我只是想要回我们的工程款，有很多兄弟家里穷还等着我把钱带回去呢？我之前找过很多人，他们都没有给我答复。我是想，我的事情要是能引起社会关注的话。说不定我的工程款就能回来呢！”
　　主持人：“那您是怎么看待推你的那个人呢？”
　　崔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已经将他起诉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都是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扰乱公共秩序是我不对，我的家人已经替我交了罚款。等我的伤好了，我会去派出所完成行政拘留的惩罚。”
　　镜头移到了崔兴老婆这边
　　主持人：“自从您老公受伤之后，马大爷有来看过你们吗？”
　　温怡一脸憔悴，眼中似失去了光一般道：“没有，一次都没有。我们在法庭调解的时候。他说我们是犯罪分子，活该摔死我们！”
　　主持人：“那你们有谈赔偿吗？”
　　温怡拿出了一摞费用单据和一个小本道：“这些都是我们这些日子的花费。医生说了，将来我男人干不了重活儿。好了之后也得养一阵了，我们也不讹他。将这些费用赔给我们就行。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有外债不说我家男人还落下残疾了，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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