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洞察x出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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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来一周请多关照！”
宇智波的脸散发着一种名为期待的光彩。如果被拒绝，这正“blingbling”发着光的人会立即像黄昏后的向日葵一样把头垂下去的吧？
“好哦”她点点头，心里有了点期待，“上次比试只是开胃菜呢。”
上次的比试因为是初次切磋，还因为场地受限，两个人都没有放开，最后是目子出其不意小胜半招。
严格来说的话，那并不是一次令人满意的比试，无论是宇智波的投掷术，写轮眼，身法，还是目子的封印术，忍术……
两个人都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拿出来看看呢。
……
廖落的三两颗星在夜空上高挂，目子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积雪化的差不多，路上有些泥泞，她低着头慢慢走，小心点不让鞋底沾上太多泥。
而在回去的路上，因为短路或是什么的，一直明明灭灭闪个不停的路灯旁，赫然站着一个眼熟的人。
“晚上好～”这个人面色如常的跟她打着招呼。
“……”目子有点惊讶看着这个人“老师，有什么事吗？”
“目子也到时候了啊”，旗木老师走到她面前，叉着腰，一副很感慨的样子。
“……”目子挑挑眉，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咳咳，总而言之，你出师了。”
说出这句话，他好像卸下来了什么重担一样，又恢复了平时悠闲自在的样子。
这信息乍一听很突兀，实际上也算突然。
“我的剑术，虽然有所精进……”，目子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却还没有到达可以出师的地步。”
“虽然比我还差一点——”旗木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右手比划着，捏出一个“一点点”来。“但是目子的水平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何止是不错……他可以保证，在木叶，剑术上比的过他的，不过五指之数呢。
但是短短几个月达到这样的地步，虽然看得出有有点底子在，也是够吓人了。
目子的眼尾略略的扫过了旁边的人，“老师”，她垂下眼帘，嘴角的弧度不知何时收了起来“老师想要说什么。”
“誒？”身边的身体紧绷了一瞬，然后又放松。“敏锐的可怕啊……目子。”
“……”她没有扭头，而去看头上的天空。
“那……我猜猜看吧”
“最近雾隐村好像有异动……”，她的眼里是夜空和朦朦胧胧的、树叶的倒影，呢喃的声音像远处刮来的风，“你不能说，对不对？”
一时间，是长久的，长久的沉默。
直到一只归鸟划过天边，目子扭过头，看着她空前沉默的老师。“老师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夜风吹过，是春寒料峭的冷意。
真是——与其说敏锐，不如说是可怕的洞察。
在顺理成章的被剥开精心伪装的过程中，无奈又心安理得的想着“不愧是目子”，就像对决中被毫无疑问的打倒在地的武士，还有余裕去夸赞对手对时机精准的把握。
“啊，老师我——”，他有点迷惘的想着，对啊，他是来、做什么的呢。
“也许是道个别，恭贺一下目子的剑术进步什么的吧……”，他努力的笑了一声，但是效果不好，像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尽管事实如此。
他想起几天前，一个平平无奇的，落日如火的下午。
“火影大人传唤。”
来人一身暗部打扮，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他反应过来后，便紧紧跟上去。
道路有点偏，最后还一路向下到了地下通道。
【看起来这是一次秘密会见】，他暗暗的想着。
到了地方，他发现了几个熟面孔，他们这些人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实力还都处在上忍或特别上忍——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
火影还没露面，也许正在某个地方，直接的或间接的关注着他们，久经考验的上忍们没有出声，只是偶尔隐蔽的用眼神传递信号。
过了一会儿吗？或是许久，头顶上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规律的脚步声。
于是在场的忍者纷纷抬头挺胸，心照不宣的抬头望向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你们是被选中的人，承担着重要的任务。”
火影大人说，要派出一列精英小队，探查雾隐村在火之国边境的动向。
如果没有确切的雾隐村入侵火之国边境的情报，这种命令，在人手宝贵的当下是不可能发出的。
他可以感受到现场的气氛猛地一沉，随后缓缓的，缓缓的降至冰点。
毫无疑问，这是雾隐村与木叶开战的前奏，而能不能在一开始把握主动权——
这沉甸甸的份量，让在场的忍者的呼吸都忍不住粗重起来。
……
其实并不是凭借直觉什么的随意猜想。
当猎物落于网上，连最细微的蛛丝也会震动。而她只是恰好的，可以捕捉到空气里最微妙的变化……
从人的口舌，到纸上的言语，从冰冷的数字，到温热的伤口……
她全部好好接收到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
战争里人们总是聚少离多，它永远使人们相隔，或千里迢迢，或生死茫茫。它让鲜活的，温热的□□，变成报告上会被抹去零头的数据，变成高位者衡量损失的标准，变成战胜国索赔的依据———
唯独……唯独不是那个被盼望的人。
她恍惚的，怔征得盯着自己的指尖。
但是……
战争，真的是正常的事情吗？
……
“那个，天色不早了……”
他主动打破了寂静。
事实上，他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上忍，只不过是一次凶险的战争任务，他应付的来……也许。
左右不过一死，忍者，本就是向死而生，用刀剥夺了他人生命的人，就要做好总有一天也被他人带走生命的觉悟。
没关系的。
【……】
可看着目子的眼睛，他却吐不出一句话来。
那双眼睛，简直像冬日里的寒潭……比头顶的星空更深邃，明明平静，却总感觉会在下一秒掀起滔天的波澜。
她在生气吗？还是漠然？
所有察言观色的本领统统失效，他想要从那冰冷的水里捕捉到什么，却只是被这样的一眼钉在原地。
“失礼了”，良久，她移开了视线。
【失礼了……？】
这礼貌到生疏的话语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身边的人似乎一下子慌了阵脚，开始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些像道歉的话，一点也不像平日那个懒懒散散的旗木大人了。
“够了。”她转过头，眉眼温和的打断了这段乱序似的对话。
“目子……”他还想说点什么。
那不是她想要的东西。
目子垂下眼帘，抓着搭上肩膀的一只手，将这个不通人情的忍者很强硬的拉过来。
他好像终于懂了她的意思，将双臂顺从的张开。
这就是一个拥抱了。
“在我的家乡……”
手底下的布料很凉，他应该是在路灯下站了很久，目子感受得到这薄薄的布料底下蓬勃的生命力，那是血液流动、脉搏起伏的声音。
“朋友在离别时会拥抱。”
“是……是吗？”有点迟疑的声音。
“当然。”目子有点不满的紧了紧双臂，感觉到手底下的身体微微紧绷后才松开。
“所以……”目子松开手，后退一步，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会觉得老师的告别潦草到惹人生气呢。”
这样的话，他要怎么回复呢？
“老师……”
“战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啊，这个——”他愣了愣。
如果是忍校的小鬼，他会让他们去加练，而不是天高地厚的想要在战场上逞英雄。
如果是自家小鬼一样的天才小鬼，他会让他们自己去试试，并期待他们大展身手。
但是……
“其实……”他将几十年的生涯在脑子里转了转，含糊其辞的说到，“其实就是杀与被杀的关系吧。”
目子怎么会上战场呢？
她的眼睛看着他，像夜空的星星一样宁静。
目子怎么不会上战场呢？
她的装束，她的护额，她分明已经是个忍者了。
在他的大脑变成一团浆糊之前，目子问他：“关于朔茂，老师准备怎么安排呢？”
“我家的，一定没问题的！”朔茂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这也让他放心不少。
“……”目子又开始用那种眼神静静盯着他了。
【……】目子感觉自己有许多话想说，但是这一切在即将到来的离别，乃至战争面前都那么苍白。
她于是失去了言语的兴趣。
“喂，陪着我走一段吧。”
目子侧着头看着那个连告别都草率的忍者。
这个自称她老师的家伙，其实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是因为只想着实力啊，剑术啊什么的，所以才什么都不懂，或者说草草了事了吧？
“好。”
两个人于是沉默的走。
目子在前面带路，一路潇洒的走，后面的人紧紧跟着，反而显出几分局促。
这样，走到了路的尽头。
“一个好的离别，应该留出一定的时间”目子突然说到：“其次，需要足够的互动。”
“……”于是旗木慢慢的笑起来“知道了，目子老师。”
这就是要分开了。
目子眨眨眼，最后补上一句“这一场战争不会太久的。”
“真好啊”旗木真心的回答到：“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
那天的夜空，星星并不亮，但是他莫名其妙记得很清楚。
他最后回头了吗？
想不起来了。
只是……说来惭愧。
无论是教他告别，还是被人那样紧的拥抱，都是第一次呢。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洞察x出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