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通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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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出什么就应该做到，想要做什么就要抓紧，不然会一把年纪一事无成。
不，这不是自我介绍，也许……
……
目子用一个晚上搞出来一份大致的实验流程，包括预计要做到的实验和预期成果，消耗的大致预算等等。
她拖着腮想了想，把与【爆炸符】性质相近的几类符优先级调后，把辅助性的【闪光符】和【医疗符】调到先列。
至于【压缩起爆符】，在非一线战场上使用极易伤人伤己，调到最后。
时间宝贵，村子的调度虽然提前通知了，却也没有预留太多时间。
她有的只有不到一周，必须要分出主次来。
【…………】
说实话，到现在她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呢。
幸好心绪紊乱也不打扰她进行查克拉的推演。
鸟鸣声响起，亮了一夜灯的屋子有了不寻常的活泼气息。
目子眯着眼睛往窗外探探头，原来是天亮了。
早训先搁置一下，吃了早饭就去见扉间老师好了。
“火影大人。”目子很平淡的递给了扉间自己整理好的计划书和相关报告。
见到来人原本想说些什么的火影接过了这叠纸，目光也不由得转移到上面。
随着阅读，他的表情严肃起来，身体也变成正襟危坐的架势。
“这是……是目子一个人完成的吗？”他用红色的眼睛很专注的看着目子。
【亮晶晶的眼神呢……】目子摇摇头，“我想大部分都要归功于我学到的封印术知识，老师。”
“这不一样，目子。”扉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自封印术面世以来已过百年，起爆符也是，几乎没有人，没有人想着要改进，或者创造出什么东西。”
“但是创造的重要性乃至地位不言而喻。”扉间带着点自得的笑，这是被后人誉为“忍术大师”的人的风采。
“是的呀！老师。”
眼前的人一笑起来就有着独属于天才的潇洒，一瞬间仿佛能看见那个年纪轻轻就在战场上大放光彩的千手二当家。
目子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一个弧度。
……
伴随着一阵不怎么剧烈的爆炸声，位于地下的方寸空间一瞬间亮如白昼。
黑暗里的人们只是陷入沉睡，只有忍者和天性谨慎的动物睁开眼睛，惴惴不安的望向西北角。
目子拽下自己的护目镜，还算满意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片残骸。
【闪光符】——成功！
……
【医疗符】是意料之内的难搞，不如说，这种可以完全颠覆战争布局，堪比随身携带血包bug的东西有点难度是应当的。
即使是在重视医疗忍者的纲手姬担任火影的时候，整个木叶的医疗忍者也是不够分的。
想到青枝熟练的医疗忍术，目子有点担心的放下了这个项目。
既然回血加不了，那点防御好了。
目子皱着眉头，在草稿上又添了几笔。
浓郁的墨水肆意又潇洒的，在白色的大纸上勾勒出一个个图形，随后它们又被一一划上叉号。
不行，这个也不行
这个发动时间太长
这个有明显弊端……
这个耗能太大
这个范围太小了
这个强度不够……
在一晚上想了十几个图样又一一排除后，目子抓了抓头，看了看外面又是大亮的天光，还是决定瘸子里面挑将军，先做一个差不多的初代版本。
——不要求生接A级忍术，起码得把苦无和一般的豪火球挡下！
“目子！”
【……】目子有点恍然的抬头
有人在喊她吗？
眼前一下子站了一个披着白披风的人。
——哦，那不是什么白披风，是火影披风啊。
来人是谁昭然若揭了。
也对，目子这才回过神来，这是扉间的一个实验室，除了他，谁可以这样悄无声息的进来呢？
“目子——”
扉间，这位久经沙场，经验老道的忍者及火影，突然有了想要叹气的心情。
这种不由自主就开始牵挂的感情，在以前是常常有的吧？那时候，他会毫不留情的制止自己大哥的所有白痴举动，并且立马将他赶去做应该做的事情。
【大哥，你想干什么？】他总是忍着突突跳的血压，努力维持自己的冷静与理智。
【阿拉，扉间，你不觉得——】接下来就是些匪夷所思的或者天马行空的念头了。
【闭嘴大哥，现在，你该去——】
“你该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一般是积压的公文。
目子呢？则是恰恰相反的，她应该去休息了。
她甚至在他呼唤她时，没有反应过来呢。
【真是虚伪啊】
一个冰冷的，无感情的声音突然插嘴，他皱着眉头分辨了一会，才发现这是自己的声音。
【明明她应该做的事情——】
【她应该做什么？】
〖她应该——〗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想着〖她应该去休息，因为她很累了。〗
【不……】
【她应该努力、全力以赴做出她的那些不可思议的奇思妙想给你的木叶增砖添瓦，好让它在接下来的战争里建立牢不可破的优势。】
【我说的对吧？木叶的二代火影？】
他一时间愣住。
【她原本是根本不在意这些的吧？】
【她原本——】
〖……〗
扉间恍然想到了一个下雨的午后，目子打着伞，因为赶路衣角和鞋子全溅上了不规则的泥点。
但是她很高兴的冲着他笑。
“很高兴认识你！”
对的，因为她那个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嘛，只是傻乎乎的笑着，完全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忍者的残酷命运。
【从0开始，一步步打造真正的天才忍者，很有成就感吧？】
【那孩子，从连苦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成功蜕变成了可以用术杀人的忍者呢】
【她可能不知道，她造的每一道符，都可以多大的战争价值，帮助木叶收割多少性命……她知道吗？】
【你给她背上的，这血淋淋的王冠，她喜欢吗？】
〖够了……〗
啊，他一时间，竟然完全停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了。
目子看见扉间来了，于是很自然的拿出自己通宵几页的成果——几张勉强能用的样品符。
“这是几个成品”，然后目子拿出手稿，认真的比划了一通，“这个是成功了一半的符”“这个还只停留在构想”“这个成功率不大”……
【看啊】
【那孩子，不知不觉被你利用的完完全全的孩子】
【正在向你讨要夸奖呢……】
【她正信任的看着你，等待你的夸奖呢！】
“相当不错的成果！”扉间眨眨眼睛，像是刚回过神，他的样子看起来比目子两天没怎么睡要糟糕的多。
“老师”目子打量着神思不瞩的扉间，“老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扉间无法解释。
他无法解释他是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走到了目子家的附近，想要路过她的窗子，却惊讶的发现屋里没人，于是担心着一路找过来的。
“那个……”
大抵是熬夜会让脑袋罢工吧。
他的嘴突然有了自主意识一样，说出了些他平时绝对会深深埋在胃底部的东西。
“请不要叫我老师……”后半句他紧咬着牙关憋回去了。
【不要这样疏远的称呼我】——这种话怎么能突然说出口呢？
“是吗？”目子哈哈一笑“扉间喜欢我这样——”
【是的】
〖千真万确〗
他有点头晕目眩的听着那句“扉间喜欢我”，一边心脏闹的厉害一边又觉得果然如此。
【卑劣者的爱】
他似乎可以看见他那颗饱满的，腾腾冒着热气的心脏，它表面光风霁月，实则用锋利的小刀轻轻一拉便可以迸出一地的黑泥。
这就是忍者。
一边为接受到的伤害疼痛，一边又死不悔改的渴望从天而降的奇迹。
一边是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一边又姿态丑陋的等待爱怜……
“其实呢，对于扉间”
实验室的灯总是那么亮，一旦通宵就容易昼夜颠倒。
目子捂着微微有点晕的头，对着眼前难得坦诚的人，也忍不住吐露一点情感。
“我是——因为周围没什么亲朋好友的缘故吧，很自私的把扉间当做家人在看哦”
目子做出一个很抱歉的动作，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什么后悔的意思。
“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目子笑着说到，她发自内心的感激，甚至是爱着眼前的人。
家人。
一瞬间被触碰到了最柔软的神经。这个词的重量，扉间是完全知道的……
家人是——
是完全可以为彼此付出一切，而无怨无悔的人啊。
所以目子慷慨的，将她的关心，她的爱意，她的才华，她的精力，甚至于对一切关于家人的爱的向往全部赠予他。
而他的回报是——
他恍然间想起大哥的遗嘱一样的话语，“如果遇见了目子，请你帮一下她。”
大哥好像从来没有想过目子会为他停留，也从来没有想过目子会成为一名木叶忍者。
他不知道目子的忍者才能吗？
真的不知道吗？
也许，他只是愿意让她离开——
扉间于是隔了许久，又一次看见大哥的影子，他正傻乎乎的笑着呢。
【扉间，不要总是这样嘛】大哥好像是做了什么事正在被他呵斥来着。但是大哥总是固执己见，【不是的，扉间，我认为，这样也很好嘛～】
“扉间？”
目子有点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在白炽灯的炫目灯光下，有一瞬间他的表情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了。
下一秒却还是那种温和的表情。
是看错了吗？
“目子”
扉间从来没有如此的痛苦的，痛苦的明白自己爱着一个人。
目子闻到空中繁杂的气息，伤心与其他什么的汇杂在一起，但是她不会只是看着。
“要拥抱吗？”目子张开双臂。
在对方说出些什么前，她上前一步，把那颗震颤的心拥进怀里。
“我知道了”目子笑着说。
“……我还有一个请求”
许久，目子呢喃着说到。
她知道，扉间在听。
“对不起”
目子说着，可以感受到怀里的人浑身一震。
“唯独这个”目子哑着嗓子“请你一定收下。”
扉间睁着眼睛。
他不可思议。
【对不起……？】
这句话，怎么会是她来说呢？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通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