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重新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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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奢华的皇家藏书馆里，有整整一百二十万册图书。
“就这些？”穿着一身白色金丝连衣裙的女人趴在桌子上，不满的将上面的几十本书翻来翻去。
“只有这些……”旁边穿着正式的老大臣拿出手帕擦着汗，“请小心些啊，这些都是很珍贵的孤本——”
“啊，得了吧”白衣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含糊不清还自相矛盾，这就是你说的孤本？”
“祭祀阁下！这是古预言书啊，里面的记录——”，老大臣跺了跺脚，肚子上的肉急得一颤一颤的，“说实话，跟故事也……也没什么两样啊！”
“……”她忽然失去了兴趣，扭头出了藏书馆，留下老头自己手忙脚乱的整理着旧书。
怎么会呢……
故事？她可不信。
她抬头，看着天空刺目明亮的太阳。
【光明神】的故事，一定，一定有迹可循。
……
“这就是你让我发急诏的原因？”她名义上的上司，这个帝国的统治者，正意味不明的打量着她。
“是的！根据预言，神明复苏之时，【黑暗】将再次来临。”
“预言？”王座上的人好像含糊的笑了一声。
“……”在长久的寂静里，女人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
“好，你去吧……”
“誒？”女人一惊。
做出了这个决定，王座上的人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他就疲惫不堪，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
“你是前任大祭祀的女儿……”
她微微低下头，暗暗的撇了撇嘴。
“帝国其实已经派过人去探查了”
这一句话对她来说是石破天惊。
“什么？！”她猛地抬头。
“具体情况，让大臣告诉你吧……”，他挥了挥手，这就是让她退下的意思了。
“……”
她恍惚的走出了王宫，在太阳下，这辉煌的白色宫殿静立于大地之上，闪闪发光。
“祭祀阁下”，老大臣仿佛早有预料，已经静静的在一边等着了。
“我来告诉您探查者的情况……”他拿出一叠很薄的羊皮纸。
“与隔壁的兽人联邦合作，共派出了12人”
“现在确定死亡9人，失联3人”
他眯着眼睛又看了看。
“其中，这三个人一个是人类，两个是兽人”
“我们剩下的那个——”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现在正在一处地方秘密接受治疗”
“这样……”她一时失语，她原以为帝国不重视所谓的预言。
——却没想到会直接拿人命来填。
“我要去看看”她一把抓着大臣的袖子，“带我过去！”
……
“怎么样了？扉间。”黑头发的剑士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有点担忧。
“不怎么样。”白发的药剂师撇撇嘴，稳稳当当的将手里处理好的药材放进正在加热的坩埚。“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
“……” 剑士沉吟了片刻，“没想到‘黑雾’现在已经扩散到如此地步。”
“大哥”，药剂师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们是往腹地走了，事情还没有那么糟”
——“还有，你挡着我拿东西了！”
不理会“哦哦”叫着后退到一边的大哥，扉间眼睛盯着坩埚底下不熄的火焰，却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想起水晶盒子里的月光花，昔日让他忍不住微笑的东西，现在给他的心里盛上相同份量的思念。
【现在会在哪里呢？】
【会想起我吗？】
【……】
【我好想你】
他想起目子“会来看你”的诺言，心脏就忍不住加速几拍。
“扉间！”
药剂师猛地回过神来，以迅速而不失优雅的动作将坩埚的药剂转移到了对应的瓶子里。
做好了一切，他便微微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大哥，“怎么了？大哥”，怎么突然叫我。
“哈哈哈，扉间你”，黑头发的剑士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你刚刚是在走神吧？”
“……”原本想要搪塞过去的话，在嘴边转了两圈，又被更改。
这一颗恋心，在胸膛里隐藏已久。
“我有喜欢的人了，兄长”
药剂师红色眼睛盛满了热恋之人特有的甜蜜，却因为离别又加上满溢的忧伤。
“她说她会过来看我，来王都”
“啊——”弟弟千年难得一遇的坦诚让剑士的大脑一瞬间CPU过载。
“喜欢喜欢喜欢……”他呆呆到指着弟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别这样，大哥。”说出来后，扉间反而放松了下来，他瞥着自己的大哥，“大哥你不是早就写信给我——”
说是有了想要在一起的对象，但是却激怒了对方……
“结果到最后连一个真实的名字也不知道！”扉间不知道怎么评价兄长的恋情，只好委婉的表达自己的观点。
“……”剑士身边的气压肉眼可见的低了下来。
“我知道名字的……也许”他攥紧了手里的剑，“我只是，不想用名字去束缚她”
“如果人家一辈子不回来了？”扉间扶着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大哥的感情如此动荡。
“不。”剑士抬起头，眼神是可以让人一眼看出的决意。
“我会找到的……哪怕是用十年，二十年，或者一生。”
扉间严肃起来，“我知道了”，他现在摩挲着手指，想着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派上用场“我会再想想办法……”
“不愧是扉间！”剑士露出一个闪亮亮的微笑，但是扉间不觉得那是开心。
“誒，笨蛋大哥”他嘟囔了两句，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皇家图书馆……也许里面会有其他的法子。
……
“呕——”女人扶着墙，几乎反胃的要把昨天的夜宵吐出来。而如果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她几天前还穿着一身白色金丝的祭祀连衣裙，优雅的漫步在王宫里。
女人勉强的扶着墙，才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以后我再也不——呕——高强度使用瞬移魔法了！”，女人哭丧着脸灌下一瓶药剂。
几天前，女人一如既往的进行了例行占卜。
“？！”她对着严重偏移的罗盘大吃一惊。
“天命——”恍然间，她大彻大悟，几乎抑制不了双手的颤抖，“预言将临！”
她又对着地图占卜。
“神啊，请指引我的方向！”
十年来一直随意降落的指针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指向。
于是她十万火急的出发了，带上了能几乎管饱的药剂，连续用了三天的瞬移魔法。
“唔…”她看着地图，眼睛闪闪发光，“我就要到了！”
她眉头一皱，发现了盲点，“为什么，为什么地图前面是涂黑的”
她将地图翻来覆去，一点一点认真的看，才在周围的地方看见标注的一行小字。
——【幽冥森林】
“…………”她不可置信，睁大眼睛又看了一遍。
【幽冥森林】
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呜哇——”她这下子欲哭无泪，“我的神明大人啊，这是我能去的地方吗？！”
……
雨停了，但森林还是幽幽的潮湿。
黑色的靴子踏在堆积了层层枯叶的湿软土壤上，发出细碎而连绵的声响。
他到了。
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坡地，有断断续续的鸟鸣，远远的听不清楚。
他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小孩躲在它的灌木里。
斑蹲下，静静的待在那里。
一切都安静的仿佛睡着了。连呼吸都隐蔽。
有水滴下，是森林里，树的卷叶上的积水。
“玉”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却足够柔软的微笑。
“我来看望你……”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看起来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
“我相信你没事……但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找不到你。”
“我只能在这里和你说说话了”
微笑维系不住，只剩下苍凉。
“我现在……还是不想去那个地方见你”
也许，也许他从来没有走出来过。
“玉，我找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他黑亮的瞳孔开始闪烁快乐的光。
“希望你也一定，一定要幸福”
他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瞳孔折射日光，像含着一滴眼泪。
“玉，一定要幸福啊”
……
命运的时针悄悄转动。
【是时候了】
在最深的睡梦里，目子睁开了眼睛。
“是吗？”
“……我知道了。”
……
泉奈拆着信件，目子就坐在一旁看着架子上随便拿下来的书。
“这一封是——”泉奈一点也不避着身边的人，相反的，他主动又往目子身边坐了坐。
“是石头的！”他读了读，对着目子开心的说到：“他说，他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了！”
“嗯。”目子点点头，露出思索着什么的表情。
泉奈的心思放在了收到的下一件信封上。
“是斑哥的！”他快乐的叫着，一下子拆开信，一字一句的读起来。
“誒——”才读两句，他的脸颊就鼓了起来。
“目子！”他转向一旁的人，目子也抬起头，把视线放在小猫气鼓鼓的脸上。
“斑哥他说——”泉奈带着点歉意，朝着目子自然的撒娇到：“他说他收到了急诏，一时半会回不来”
“但是斑哥说他一定会来见你的……”泉奈眨眨眼睛，一时间品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他说‘对不起，目子，我会解决完事情后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他愣了一下。
“这样啊……”目子却已经表示理解，“没关系，我已经道过别了。”
【因为一旦离别，再想相遇就很难啊】
被打断了思路的泉奈眨眨眼睛，心里杂乱无章，不知为何的就想要离眼前的人再近一点。
他悄悄的又坐得近了一点，但是又为着这一些并不光明正大的努力莫名的失落。
【不是说……喜欢我吗？】
泉奈小心的去看目子的眼睛，她正在看书呢——她好像对斑哥的晚归毫不介意。
“唔……”一些失落突然攥住了他。
“泉奈”，那专注的眼睛不知何时与他对上了视线。
“！”他的心跳一瞬间过载。
目子看着眼前自然垂落的小辫子，忍不住伸手挽了一下。
“泉奈”，她笑着唤到，不为了什么，只是唤他一句。
他真是可爱的人呀，小的时候是可爱的，长大了依旧是可爱的。
“嗯”泉奈答了一声，微红的耳朵被头发盖住，让他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下一封是——”他手忙脚乱的拿起最后一封信“给我的？”
他的笑容在看见烫金的花纹时顿住。
——那是兽人联邦的印记。
带着莫名的预感，他打开了羊皮鎏金的信纸。
【帝国急诏】
“……”他的喉咙被什么堵住，连发声都做不到了。
“怎么了？”目子发现了他的异样。
“我要——”他深吸一口气，才努力的说完了这一句话“我要先告别一段时间”
“……”目子看着他，她的目光这样柔和，他却觉得它透彻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好的……”她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是的，目子比他高一点呢。
明明她什么也没说，他却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安慰。
“那……”他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你会等我吗？”
“……”目子忍不住笑起来，她伸开手，给了对方一个有力的拥抱。
“我会等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啊……】
出乎意料的答案。
比预想的一切都要好——
在浓郁到近乎痛苦的幸福之中，黑色的眼睛慢慢渗出血色，透出一种彻骨的执拗。
“我也会的！”
他现在完全沉浸在这一个拥抱里了。
……
看着周围逐渐稀少的村落和人烟，女人咬牙继续前进。
看着周围只剩寥寥几个雇佣兵和他们的小酒馆、武器铺，女人狠下心来继续前进。
看着脚下的路从砖石大路变成泥泞小路，女人哭丧着脸继续前进。
看着小路也消失不见，周围逐渐出现了零落的树与低矮的灌木丛，女人抖着腿继续前进。
“啪嚓！”
“啊！”女人被吓了一跳，一下子拿出自己腰间的魔杖放了一个防御魔法。
“……”她定睛一看，是一棵树，它的树心被蛀空了，所以不堪重负的倒下来。
她好容易放下心，朝着树的地方走了几步，就被拌了一跤。
“誒？”她狼狈的稳住身形，回头怒视罪魁祸首。
——一个空了的酒瓶。
这低质混浊的玻璃还留着两口液体，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缕明亮的光。
沿着光前进的方向，一路望来。
是她胸前的罗盘。
她睁大了眼睛，很虔诚的将罗盘打开，又占了一次卜。
这次指针不再指向某个地方——她到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向四周。她知道，她的目的地就在附近。
……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女人直冲冲的朝着眼前的人走过去。“我不会认错的，你是那个——！”
老头打了个酒嗝，只是不理人。
“你是前前任祭祀，前任祭祀的师父！”，女人一下子怼到老头面前，“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呵……”老头睁开眼睛，哪里是醉酒的样子，“你来了”
“你当初可不是自己离开王都的，那些老家伙呢？”女人敲了敲桌子，感到有点奇怪。
老头虽然性格是出了名的古怪，但到底有几个好友，怎么会孑然一身在这里饮酒？
“……”老头默不作声又灌了一口。
他深深看了女人一眼，将她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万事万物需要代价……无论是守护，还是追随”
“看起来，你已经选定了自己的路”
“当然！”她挺了挺胸膛，“我可是帝国首席大祭祀”
……
有人在呼唤祂。
目子【听】见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真切的呼唤，来自于祂的信徒。
……
“那个预言……真相到底是什么？”女人好奇的跟着老头。
“所谓的神明，也并不是无所不能。”老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祂会以另一种方式——”
“另一种？”
“祂会选出人间的使者，带领着人与兽人，再一次获得胜利。”
“嗯？”女人想起帝国统治者拿微妙的态度。
“这样岂不是……”
“呵呵呵”老头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我问你，祭祀祷词的第三句是什么？”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一切荣耀尽归吾王。”
……
“老头！”目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正在隐隐发亮的白色祭坛。
“你怎么会有这个……”
“小目子……”
熟悉的声音，却走出来一个五官端正的年轻男子。
“小目子，我毕竟曾经也是个祭祀啊哈哈哈”
“……”沉默过后，目子一瞬间想到的，却是这风暴是否会席卷她所有认识的人。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小目子”，男子笑起来，“我是帝国前前任大祭祀普拉诺。”
“我是帝国现任祭祀！”在祭坛后传来这样的声响，随后一个女人便小心的从一边探出头来。
她和目子一对上视线就打了个激灵，“参见吾王！”她一下子喊了一声。
真是很久远的令人怀念的称呼啊，目子露出一个笑，“我现在不是王了”
女人被这个微笑摄住，等回过神来，几乎是一下子脸红了。
“请问怎么称呼您……”
目子友好的伸出手来，“叫我目子就好”
“好的目子大人！我是祭祀雨！！”，雨一下子握住了目子的手，眼睛皮卡皮卡的闪着光。
……
“我们已经在帝国王都和兽人王都建立了传送阵”，雨开心的分享着自己和大家做出的成果。“还集结了人与兽人的勇者队伍”
“所以！和我们去见见勇士们吧！”雨激动的搓了搓手。
“勇士……？”目子点点头，这还是很新的概念呢，王之前带领过的只有军队，可没有率领过什么勇士。
——还因为军队没有口粮不得不整天在村庄里刨地找存货。
“好耶！目子大人我们出发吧？”雨开心的拿出自己的返程魔法卷轴——来的时候不能用，但是返程绝了。
“现在？”目子看向卷轴。
“现在！”她快活的看向普拉诺，“老头我们先走一步！”
随着卷轴撕开，魔法发动，白光大盛，在魔法元素的浪潮里两人不见了踪迹。
“呕！”完全没有想到回程魔法到底有多颠簸，雨一下子站都站不稳。
然后被稳稳的扶住了。
她抬头看目子，目子好像完全没什么感觉一样。
“你还好吗？”目子有点担忧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小祭祀。
“完全没有问题！”被目子扶着的雨感觉整个人都好了，可以原地绕王宫跑一圈。
……
斑冷着脸上了传送阵，去那个所谓的集结地。
“斑，好久不见！”他一落地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他惊讶又了然的一扭头，“柱间，好久不见”，柱间的确是值得邀请的人。
真是难得啊，看起来未来几天他们可以尽情切磋了。
在场的还有稀稀拉拉几个人，但是他一贯是看不上的。
至于扉间？他承认他药剂上的造诣——
其他的还是算了。
他这样孤傲的待了几天，期间与人发生了不少冲突。
高手都有自己的高傲，而他这几天心情也正是日渐恶化。
他总时不时的朝那个地方看一眼，他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等他，他甚至不知道信是否成功送达……
带着难以言喻的焦躁与苦闷，他下手没留几分力，于是本来人就不多的地方，随着担架进出变得空的可怕。
大臣本来有意劝架，后来也就慢慢的默许了。
这才对，真正的强者才配留下来。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泉奈也过来了。
他皱着小脸，向他抱怨着这征召的紧迫。
他自然心疼弟弟，加上这几日无所事事，他也渐渐的疑惑起来。
“黑暗”入侵不应当是急迫的事情吗？
那么他们口中的领袖究竟在哪里。队伍又是什么时候出发呢？
柱间静静的擦着剑。
扉间走过来，默默的坐在他身边。
“他们说，领袖这几日就会过来”扉间率先打破了沉默。
“哦？好啊，我和大家都一直很好奇呢”柱间哈哈笑了一声。
“你的大家也只剩下斑了吧”扉间扯扯嘴角“这两天他可是几乎把所有人打了一遍。”
“斑只是心情不好”柱间很认真的解释了一句“他很有分寸的”
“柱间！”说斑斑到。
“跟我打一架吧！”
“好啊，来吧！”
扉间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说是斑心情不好，大哥乃至他，心情又好到哪里去呢？
这两天比试的场地都是一天修三次。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打开随身携带的卷轴，变出一只有一角被划花的箱子来。
打开箱子，他找到被层层包裹的星星草的种子，捧在手心。
——红色眼睛与透明的种子交相辉映。
于是药剂师浮躁的气息慢慢的平稳下来，像汹涌的水涌进了宁静的港湾。
【今天也很想你】
然而有不速之客，“白毛！出来跟我切磋！”
被打扰了的药剂师冷着脸收好了东西，拿着药剂出了门。
……
“就是前面！”
雨指着前方，正要说什么。
“砰！”巨大的声响打断了她的话语。
“怎么回事？”雨有点摸不着头脑。
“有人在打架吧。”目子有点感兴趣。
“我们去楼上看看吧！”一下子捕捉到“看热闹”信号的雨兴冲冲的带着人走向楼梯。
雨先上到了二楼。
“他们据说是大陆上的超一流强者，这就是我们找的勇者队伍！”雨骄傲的一指比试场。
底下的比试虽然是依旧继续，每个人的动作却不留痕迹的慢了几分。
【那个所谓的领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们默默的注视着。
“我是队长吗？真是荣幸……”目子终于登上了楼梯，朝着楼下遥遥的看了一眼。
“嗯？”目子有点不确定的数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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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四个，她还都认识呢？
一瞬间世界静的可怕，只剩下心脏喧嚣的鼓噪声。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重新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