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向阳而生》阿灼与茉莉

98、极光篇（二）

　　“小伙子说的不错。”老人看了鼬一眼，在对侧沙发坐下，谈兴大发，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

　　“传说上古时有两兄弟，一个精于捕猎，一个擅长狩猎。有一天，弟弟突发奇想要和哥哥互换工具，哥哥起初不同意，后来耐不住弟弟的再三请求，勉强答应。”

　　“然而弟弟拿到了哥哥的鱼钩却不会使用，不但没能钓上鱼，反而将鱼钩遗失，弟弟愧疚之下捣碎自己的佩剑，想要以此做成一千个鱼钩补偿哥哥，但哥哥不同意，只想要原来的鱼钩。”

　　“弟弟在海边悲伤地哭泣，这时有位白须老人出现了，他指点弟弟造船出海，并告诉他只要找到海神的宫殿，爬到宫殿前井水口边的桂树上等待，他的问题就会解决。”

　　“弟弟听从了老人的话，历经万险真的找到了海神宫殿，他依言爬上那棵桂树，这时海神之女的婢女正好出来打水，看见了趴在树枝上的弟弟，便将其引见给海神之女。”

　　“谁知海神之女对弟弟一见钟情，二人结为夫妻。于是弟弟在海神宫度过了三年，直到有一天他想起了来这里的原委，忍不住长吁短叹。海神之女询问后，便将此事禀告给了海神。”

　　“海神召集群鱼，找回了弟弟遗失的鱼钩。海神将鱼钩还给弟弟，又给了他自己的宝物，也就是潮盈珠与潮干珠，让他向哥哥复仇。弟弟坐着海神麾下的鳄鱼回到曾经的住所，将鱼钩还给哥哥。”

　　“而这几年愈发贫困的哥哥却打起了弟弟财产的注意，他凶神恶煞动手抢夺，而弟弟拿出潮盈珠，顿时潮水汹涌而来，瞬间将哥哥淹没。哥哥吓得连忙告饶求救，弟弟就拿出潮干珠，潮水顷刻间消失无踪。”

　　故事到此就戛然而止了。

　　我却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道：“然后呢？哥哥和弟弟后来的结局呢？”

　　“没人知道呢。几百年下来，这两人的结局早就演化得五花八门，谁也不知道真正的结局是什么……”老人摇了摇头。

　　“诶？怎么这样啊……都到这里了却没法知道结局，今晚要睡不着了啊啊啊！”我失望至极，颇不甘心。

　　“哼，不过就是个无聊又乏味的传说罢了。”鬼鲛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姜茶，并没有喝，只问之后住宿安置的事宜。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只有一间空屋子，我打算给这位姑娘住，至于你们两个，在客厅里过夜也没问题吧？”

　　鼬以沉默表示同意，而鬼鲛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总比在外面好。”

　　我跟着老人上了二楼，走廊尽头就是她所说的空屋。这是一间很简约干净的卧室，虽然没有人住，却能看出时常被人用心打扫，地板上都见不到一点儿灰尘。

　　“孩子，关于那个传说。”替我收拾妥当后，临走前，她靠在门前，语声悠悠：“……或许，你和潮盈珠潮干珠有着特殊的缘分也说不定呢。”

　　“为什么这么说？那不是神话中的宝物吗？难道还能真实存在不成？”我不解道。

　　她笑了笑：“……有时候，传说可不只是传说呢……比如其他神话中的十拳剑，八咫镜这些都有可能真实存在，潮盈潮干又为什么不能出现在现实中呢？”

　　老人离去的脚步逐渐听不见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屋外风雪正盛，原本疲惫至极的我却因为老人的话没有丝毫睡意。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的话意有所指。而且对于她，我似乎有种天然的亲近感与信任感——最让人意外的是，这种感觉是无需思考，出自本能的。

　　·

　　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中午，我醒来后伸了一个久久的懒腰。自从成为叛忍之后，已经有多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了呢？

　　我看了一眼窗户，雪未停，外面则仍是漆黑一片。我后知后觉意识到，在这个属于极夜地方，原本短暂而稀少的白天已经在我梦中悄悄溜走了。

　　下了楼，我看见那老人正坐在躺椅上，见我来了，她咳嗽几下：“哟，姑娘啊，我这身子有些不利索，午饭能不能拜托你了啊？”

　　哦！难道她是慧眼独具，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我隐藏颇深的厨艺天赋吗？坐在沙发上的鼬听了老人的话猛然站起来，欲言又止。我瞪他一眼，然后拍拍胸膛：“好呀！那就交给我吧！”

　　鬼鲛再次咧开了嘴，不遗余力地挖苦我：“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会做饭呢。”

　　“嘁，等着瞧吧！待会儿保准儿让你们大吃一惊！”

　　一个小时后，我慌慌张张从厨房中跑出来。

　　“怎么？做好了吗？这也太久了吧？快端上来吧。”老人说着，要起身，我连忙摆摆手：“还没呢还没呢，先等等哈。”

　　说完我连忙走到鼬旁边，低声对他说：“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儿。”说完硬把他拉到了厨房。

　　我指着大火烧了一个小时仍无动静的锅，不解询问：“你快看看，为什么我煮的荞麦面一直熟不了啊？”

　　鼬脸上完美如面具般的冷静表情终于破碎崩坏。

　　他掀开锅盖，从一边餐具架子上拿出一双筷子翻了翻，露出一大片黑糊糊的东西，然后一言难尽地望向我：“……面条都糊在锅底了，你还在这儿等水开呢？”

　　我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糊掉？！我不理解啊！！”

　　他扶着额头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还是我来吧，你去外面等着。”

　　听闻我的事迹后，老人面容茫然，口中喃喃：“天，真不知道像谁……”

　　而鬼鲛则毫不掩饰笑容中的恶意嘲讽：“哟，确实让我大吃一惊了，煮面条都能糊，从某个角度来讲，你也算是鬼才厨师了，一般人来了还真赶不上你。”

　　我气得肝颤，正想着怎么用最恶毒的语言回击他，鼬已经用托盘端着几碗热腾腾的荞麦面走过来了。

　　“有时候真不敢相信你是个女的。身材一马平川也就算了，连饭都不会做。”鬼鲛“啧”了一声，接过鼬手中的托盘放下。

　　我想，我曾经一定是个特别温婉贤淑的女子，直到某一天，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我捏断了手中的筷子，咬牙切齿：“你、要、来、和、我、决、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