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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模糊界限 ...
盛夏的微风不急不躁,拂过湖面。转而,轻轻划过蒋学义的面颊。
蒋学义双手撑着窗沿,放松呼吸。空气中,融合蔓延着一股清香。刚洗过澡的凉爽劲儿也贯通全身。
他紧贴着窗沿下方的墙,下意识的微微探出脑袋,朝着楼上的窗户上看去。
那窗户关得严丝合缝,似乎防止某些人偷窥一样。
蒋学义收回双手,紧贴着墙根,盯着那扇窗许久。想罢,他又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有些着急的去翻找徐任的聊天框。
点开徐任的朋友圈,依旧是没有更新。
怎么突然跟失联了一样?
他空荡荡的内心,血肉异常攥紧在一团。这是他第一次能理解追星女孩们的心情。
蒋学义抿了抿干涩起皮的嘴唇,想了半天。于是在万般犹豫之下,在徐任三天前发的朋友圈底下了个赞。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又摁掉锁屏键息屏。
蒋学义望着漆黑的天穹。回想今天下午俩人的谈话,算得上自己聪明机灵,又谈不上。
只不过他打赌徐任不会怪罪自己,在之前的相处中,蒋学义几乎摸清了徐任的脾性。
他以为现在的自己很了解他。
“啪嗒——”
林晏姿突然开门露出半张脸,神情严肃肉眼可看见的心情不悦,“这么晚,干什么呢不躺到床上睡觉。”
“哦,马上。”
蒋学义立刻钻进被窝里,乖巧的躺好。
他一向睡状都让人放心的,从不爱踢被子也不摆出夸张的睡姿。
但林晏姿还是走到他跟前弯腰,伸手帮他掖好被角,“今天下雨,天气稍微凉了些。我今天外面套个小外衣都感觉冷,你刚刚还打开窗户站在那吹风。你是不怕自己着凉感冒是吧?”
“我只是感觉热。而且下雨…天气很闷。特别潮潮,还黏唧唧的。”蒋学义说不明白,就是感觉那股热气朝他袭来,持久不散。
“那这样吧,妈妈等下把风扇拿到你这屋来。吹吹风,等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热。”
蒋学义微微仰头,“妈,真不能开空调吗?”
说着,她就径直的走到窗户前替蒋学义关上。一到下雨天,就不开空调。实在是热得不行,林晏姿就把吹风机给他搬来吹,档次绝对开最低的。
“嗯。”
蒋学义噤声,他把自己的头埋入柔软的枕头下,不再理会外界的任何信息。
有时他觉得这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某个人逼迫着自己去闻刺鼻发腥臭味的东西。
无论你怎样挣扎,提出怎么的要求,都不足让这个人松开你的身体。
当你回过神,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被绳子吊起来,无论你是把头别过去,还是垂下都要忍受那种气息想要钻入你□□里的想法。
她太害怕蒋学义生病,一旦得知他生病的消息就跟应激了一样咋咋呼呼的。一改往日的温和安好的模样。
离开房屋内,林晏姿又接到了工作上的电话。她回眸看向已经无声息的蒋学义,流露出疲惫的目光。
转而关上那扇门,她又露出笑意恢复正常的语气同客户交流。
这个客户便是那日在蒋老生日聚会上,尹棕给自己介绍的。
电话里面女人说话很温柔,不紧不慢的。她约好了周三下午在商场附近的咖啡馆里,谈论自己离婚的事情。
华灯初上,夜幕低垂。徐任正在某酒吧二层包间的真皮沙发上,敞开臂展坐着。硕大的落地窗使得缤纷闪烁的灯光折射进来,倒映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郑识温一只胳膊支着头,目光追随着窗外正在唱歌的人看。
“岑敬的飞机凌晨三点多就落地了,徐任你小心点。他这次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陆延文抿下一口酒,严肃的说:“如果你回心转意,还想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作为你的朋友别的我不说一二。如果你不想,直接把他约到餐厅里,把话明明白白的再和他说一次。”
徐任瞥了陆延文一眼,看样子很淡定,“我猜得到他会来找我。”
“所以你想怎么样?”
“去会会呗。”
屏幕上的光反射到陆延文的眼镜上,晦暗中微微着亮的仅剩下那双眼睛,“你早就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该怎么做你也懂。总之,别掉进他挖得陷阱里。至于你们俩那件事,怎么爆出来的,我会跟老十去查查。”
徐任看向郑识温,与他对上眼。
“谢了啊。”
郑识温轻扯嘴角,“客气了,都是朋友。”
朋友…
朋友?徐任又一次的听到这个词。
她突然想到蒋学义那天站在绿荫之下,眼里闪着光,心平气和的同自己说的那句话。
仅仅因为自己是陆延文的朋友,所以,帮助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有人,这么的爱屋及乌呢?
好几秒,徐任自己发现跑神了。徐任微微蹙着眉头,若隐若现勾起的嘴角,很快强压下去。
半晌,徐任失焦地注视着桌面上的那杯威士忌,反常的拿起它倒入了垃圾桶。
陆延文有些诧异,他头次见徐任这么奇怪,“怎么不喝了?这么浪费的倒掉。”
徐任不做过多解释,只是简简单单的说:“怕喝醉了,没人带我回家。”
“你之前不一直都坐我的车带你回家的么?”陆延文沉默对视一秒,眯眼笑笑,“怎么说的这么伤感?因为刚刚提起他?”
“屁。”徐任仰起脖子,左右歪歪头放松,“他有那么大的本事么,只是今天不想喝得烂醉回去。”
“你酒量不是一直都挺好的?”
他若有所思地说:“是么,可能时好时坏吧。这次就不陪你们喝到底了,先走了啊。”说完,他站起身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傲气凌人,“等他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陆延文走到郑识温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双腿轻轻交叠放松。随手拿起一个高脚杯。慢悠悠的倒入酒,高高地抬起向郑识温摆出敬酒的姿势。
郑识温没有动。
他微微仰起脖子,眼珠随着镜面的天花板转悠,“曹卫城已经把他卖了…”
“我知道。”陆延文沉声道。
“曹家真是搞笑,曹乐阳也真的是蠢。别人耍他、戏弄他,骗他,他都傻傻的一直黏着别人屁股后面。被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陆延文面不改色的拿着酒杯,眼神示意郑识温,“Cheers!”
玻璃制品碰撞后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一切苦涩、惆怅和迷茫都吞咽到肚子里。像是在逃避事实,也像是无奈的面对。
空气中仅剩下二人的呼吸声。
犹豫之下,陆延文还是开口说了。
“我也知道你要做的,可我要提醒你他未必能听你的话,无论你怎么样对他。他是那样执拗死板的人,你的做法只是刺激住他。彼此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塌,再建起来难上加难。”
郑识温发出阴森森的笑声,一股不管对方死活的劲儿,“我有让他信任我么?我有承诺过我不会伤害他吗?要怪…就怪他生错家庭,生错地方。”
“只是你现在这么说。”
“你问过蒋学义了吗…”陆延文忧心忡忡地看着郑识温,内心似乎有些动摇要帮他这件事,因为他不希望这件事牵扯到无辜的人。
“是她。”
陆延文心底一沉,没有说话。
郑识温的声音越发轻,越发缓慢,他失神地盯着酒杯底部说:“我以前拿着那张烧的半张的照片,问过很多人,求证是不是她。无不例外,都闭口不谈。他们把关于她的所有都封锁销毁,就是为了让我忘记。让我爸忘记。让这个家都忘记。”
“我一直认为,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郑识温放下酒杯,“是她不想要我。我的名字冠姓,身上留着她的血。这都不能够让她回头。”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来时的路有多荆棘。所以我大伯他们错了。我不会轻易放过曹家。放过曹乐阳。”
“没有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陆延文缓声说道。
“……那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周五最后一节自习课,蒋学义就接到林晏姿的信息。
这才得知,昨天她已经到外地出差了。因为不放心自己的安全,所以她让小姨在校门外接自己。
他舔了一下起皮的嘴唇,跳出聊天框。准备给曹乐阳发消息。看看他病情怎么样。
自那次给他发消息后,曹乐阳都没有主动找过自己。蒋学义觉得太诡异了,主要是曹乐阳那性子不会沉默这么久的。
看着熟悉的聊天框,蒋学义还是发出过去一条消息。
空:腿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去医院看你。
空:哪个医院?
徐任撑着脸,无意间瞥见蒋学义的手在抽屉里偷摸鼓捣着。他又抬眸看向讲台上坐着的繁响,发现这小子做题做迷瞪了,不闻也不管。
顿时,徐任心生坏心思,想吓唬吓唬蒋学义。
他抽出一个本子快速撕掉一页,随意的将它揉成一团纸团。手臂稍稍用力,单闭眼瞄准后,迅速的砸出去。
“啪。”
声音很微弱,但在静悄悄的环境下格外的大声。所有人齐刷刷地抬头朝着蒋学义看,蒋学义直接呆愣在位置上,他感觉他自己的肌肉都萎缩了。
他不敢动,也不能动。
屏住呼吸,如生锈的齿轮一般慢吞吞的转过脖子,眼神就此和徐任对上。
蒋学义能清楚的看见徐任那副挑衅的样子,正当他要说什么时候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
“徐任,你要是待不下,就站到走廊外面去!别在这里打乱课堂纪律。”
徐任单挑眉,根本不屑于和繁响对峙。他依旧不把人家当回事,直接面向蒋学义对着他说些什么。
繁响诧异的扭过头看蒋学义。
因为那句话,只有坐在蒋学义的位置上才能读懂徐任的口型。
紧接着就看见蒋学义两个眉毛都蹙紧到一块,瞳孔微缩。
一下课,繁响略过别人直接来到蒋学义的位子上,语气很急切。
“上课的时候徐任用纸团砸你,你怎么一声也不吭?”
蒋学义不想计较,淡淡地回应:“没什么,这都不是特别重要的事。而且,我有错在先,不应该上课玩手机。”
繁响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在他眼里,他只是觉得蒋学义在维护徐任那个恶心人的家伙。
对此他对蒋学义提出意见:“我作为你的朋友,劝你少跟他来往,这个我先提醒你。”
早在后门口等久的徐任已经面露不耐烦,他一脚踹开挡道的门,“哐当——”吓得其他同学连忙从班里出去。
繁响转过身,皱眉头看见徐任这副反应更加笃定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
谁料,徐任直接绕过他,来到蒋学义的身边,“我在外面等了快半个小时,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班长有话要跟我们好学生说啊?”
繁响目瞪口呆地看着蒋学义,恰好也被他察觉到了。蒋学义深知繁响内心一定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自己,可现在也来不及告知。
“我先走了,繁响你也早点回去吧。谢谢你的关心。”
蒋学义立刻拿起书包,欲要离开却被繁响拽住胳膊难以动弹。腿脚又被椅子腿绊住,往前倾斜一下。
蒋学义惊叫了一声,回头满眼震惊地看着阴沉着脸都繁响。他低头看了看繁响的手臂,刚刚那股劲,单手就能把自己拉动……
蒋学义虽说不胖,但也不弱,体重和力量也放在那。繁响是怎么单手就能把自己拉动的!
徐任快速上前。他一把拍开繁响的手,低骂了一句,“他妈的,繁响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不是故意的…”繁响吓得瞪大眼睛,面色慌乱。对自己刚刚的力度,难以置信。
“下手没轻没重,跟故不故意有什么关系?”
“你……!”繁响瞪着他,怒气由然而生。
“我?我怎么了?”徐任邪笑,不顾情面,“我把你打疼了?”
“徐任!”繁响咬着牙,怒视他,垂在下方的拳头隐隐发抖。
“繁响,繁响。”蒋学义察觉到繁响的异常。试图唤醒他,“繁响你冷静一下,别冲动!有什么事回去再联系吧。”
繁响回过神,眼神黯然。二话不说,转头就背起自己的书包快步离开。
俩人在路上肩并肩的走,蒋学义一路未开口。这样冷冷清清,多少让徐任觉得不自在,可是转念一想蒋学义本就是这个性子的人。
蒋学义握紧书包垂落的肩带,“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徐任一副我施舍给你宝贵时间的样子,扬着下巴目光扫视前方,“说吧,什么事儿?”
“不要为难繁响。”
“……”徐任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他不懂蒋学义为什么会这么护着繁响那自以为是的家伙。
“繁响。他过得很幸苦。请谅解他…”
徐任冷哼一笑,“蒋学义,你不要那么圣母心。你这样谁也救不了你。我本来帮你还倒打一耙,成了我的不是。”
“…对不起。”蒋学义小声无力地说,“我不是为繁响说话。我是觉得,我不希望身边的人分歧争吵。”
“你是救世主么?”
“不是。”
“……”徐任轻呼出一口气,他真的摸不懂蒋学义这个脑袋瓜里整天在想什么,“那就没必要逞英雄。”
蒋学义被徐任这么一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仔细斟酌,徐任说得话也不见得虚,反而…说得很现实。
他突然想起爷爷托付他大黄的事情,便讲给徐任听。
听完,徐任停住原地,脸色依旧。“你什么意思?想让我养它?”
这不可否认,蒋学义点头,“我觉得交给一个陌生人危险性更大,很多虐待狂就是借以善良收养的名义对小动物大打出手。相反交给身边的人,至少能让我确保大黄的安全。”
话说得非常通透直白,找不到任何疑点。
徐任嘴角勾起微弱的弧度,他故意盯着蒋学义看。一阵风来,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使得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在发丝前若隐若现。
阳光撒的刚刚好,蒋学义面前的少年意气风发。他只能感叹这副躯体,仿佛就是为青春一词的定义。
在他的记忆里,继徐任之后,再无桀骜不驯的少年。
那眼睛就是要吃人的,让蒋学义觉得自己已经被徐任吞入腹中。
徐任举起手,在他眼前挥挥,“看什么呢?眼睛给你看直了。”
“没什么。”
徐任没多在意,他接着蒋学义上一句话继续说:“它不是跟你最亲近,你养它不是更好么?”
蒋学义实话实说:“我妈妈不会同意的。如果我把它带回去,要么我滚蛋,要么我妈让我们俩一起滚蛋。”
听出徐任那意思可能是不愿意,他又接着说:“没有强求你,这是你自己的意愿。”
看着蒋学义的眼睛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水汪汪的眼睛不再冷漠无情,反倒更可怜兮兮。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这能怎么办啊?这快把徐任的心给揪下来了,明明无意间的神情,却到徐任这里是致命的。
“家里还有空位置它。”徐任最终抵挡不住,犹豫了几秒,“算我发慈悲,给自己积德。”
蒋学义看出了徐任有些犹豫不决,这时就别过头,准备往岔道那边走,“不用,你不用这样。”
一下子把徐任弄得懵逼,不知所措。他立马抓住蒋学义的手,猛得一拉把他重新拉回自己的跟前。
“我说我养,你还跑什么?!”
他忽然一想,这么跟蒋学义说话,只会让他更想走。他就硬压着嗓子,尝试温和平淡的说:“我养它,不是说我无奈之下养。你如果觉得不放心,那你要来我家看狗,也不是不行。”
蒋学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尴尬地撒开手。
“你在对我妥协吗?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我也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要是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去找别人。”
徐任内心急得冒烟,但是装作无所谓的模样:“那你给我找,看看哪家比我更合适的?你要是能找到,能放心的把狗交给它,我算信邪。”
蒋学义沉默不语撇过脸,他心知肚明不好找也不容易找。没有人比徐任更适合了。
他微微仰起头,嘴唇上下蠕动着,“你确定养吗?”
“嗯。”
又恢复一片寂静。
蒋学义往前走,“我没问你,上课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想要放学要跟我一起走。”
“因为今天语文课上,笔记没记全。想找你借来着。”徐任答得很利落,像在脑海里筛选过滤过。
“就这些?”蒋学义低下头去,看地板上的积水。存着无聊的心理踩了一脚,荡漾起层层波纹。
徐任低声:“就这些。”
今天小姨穿的特别显眼,深蓝色修身连衣裙,银色的高跟鞋,卡其色的爱马仕手提包上还挂有一只兔子玩偶。那显然是她女儿给她挂的。
“学义,哎呦我们家大帅哥!”
蒋学义无奈地露出一抹苦笑。
蒋学义和徐任一同来到林依彩的面前,头一次见到徐任的小姨有些惊喜,觉得蒋学义交到新朋友还不说,还这么帅!
蒋学义本以为徐任会选择不说话,没想到他却有礼貌的和林依彩打招呼。
“啊,你好你好。”林依彩和他握握手,“学义的朋友是吧?很高兴见到你昂。我接学义的时候,很少见他跟同学一块儿出来呢。你叫什么啊?”
徐任眉眼舒展,微微一笑,“阿姨,我叫徐任。”
“噢噢,好啊徐任同学。”
蒋学义叹了口气,无奈提到自己之前放学都和曹乐阳一起出来。
奈何林依彩根本不搭理蒋学义,继续热情追问徐任:“欸,你等下怎么回去啊?”
“我跟他一个小区的。”徐任朝着蒋学义看了一眼,“我们家司机会过来接我,没事的。”
“噢这样啊,那行那行,那你招呼点自己啊徐任同学。”
蒋学义那边又催促林依彩赶紧走了,林依彩只能转身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像是怪罪一样。
“催什么催!走了走了。”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凑到蒋学义耳边,“你还不跟人家说一下再见,什么毛病啊你。快点!”
最后在林依彩的强迫下,蒋学义扭过脸冷冷的冲着徐任说再见。
徐任未语而是点点头,淡淡的看着他上车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直向远处停靠在树下的宾利。
蒋学义这样的人太特别了。
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下意识的表情有多么令人畏惧。可接触后却发现,他的行事作风与表情神色,形成巨大的反差。
再加上他那些呆呆的行为,真的差点让徐任误以为蒋学义对自己有意思呢。
想着想着,徐任干笑出声。
对于这种人。他们俩只会以朋友的身份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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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注意】宝贝们,实行周一至周五修文政策,周五晚存稿,周六、周日实行双更(一周内,不定时掉落新篇章(^O^)/) 碎碎语:完结加速中ing 小茶纯纯为爱发电,有客人闲来饮茶当然好。不想辛苦经营的四方茶馆雪上加霜哇! 喜欢的,求养肥小茶啦,不喜欢也没问题,涂个乐呵笑笑就好嘛!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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