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死水的春天

4、第 4 章

　　第四章誓言2

　　缘分来了，所有机缘巧合都刚刚好。魏国民和罗珊见外婆的当天，外婆格外开心，比平常的话多了很多，一直拉着魏国民聊家常，从老魏家父母聊到魏国民的学业生活。把罗珊想问的过往基本上都打听了个便，魏国民像非常清楚本次前来要面对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半天的深度会晤，罗珊外婆很满意，罗珊心里觉得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跨越了某个高山，突破了某些不可言说的鸿沟。彼此的眼神交流已经多了很多情谊。
　　午饭后，外婆因为开心小酌一杯变成了畅瀚淋离，魏国民不善饮酒未能陪外婆共饮，对此外婆并未不悦。
　　“你一边陪外婆聊聊天吧。”饭后魏国民帮着罗珊收拾碗筷，罗珊觉得他的手要干更有意义的事，不希望他陪她锅碗盆瓢中浪费。
　　“外婆，似乎已经睡了，刚经过，鼾声都出来了。”魏国民觉得外婆很洒脱，更加觉得外婆和自己奶奶平常一丝不苟严肃以待，从不肯有任何差错形成鲜明对比，反而拉近了距离。魏国民是老魏家的长子长孙，从出生之日起很受奶奶的关爱和呵护，但是奶奶对他十分严苛。为人品，奶奶有三句话“上等人自己成人，中等人别人帮忙成人，下等人打死骂死不成人。”开始读书后，奶奶因为自己父亲是私塾先生，从小耳濡目染；虽然她未曾有机会读书，但一日时辰分为几个阶段，每个阶段该干什么一清二楚。算术，背书，写字，背古诗宋词，甚至于《山海经》都在奶奶的规划中。
　　魏国民知道奶奶的理想与奋斗都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身上，一是因为奶奶从小家境优渥，门第之观根深蒂枯，所以培养的对象有且只有自己；其二，父亲兄弟三个姐妹三个平辈中男孩甚少，除了自己弟弟，也只有三叔家有儿子。
　　正因如此，魏国民从小被各种宠爱和家规约束着，他的性格养成就变得既内敛又压抑同时又非常有主见。复杂和矛盾尝尝陪伴自己，深夜时他会偷偷羡慕弟弟造反，各种闯祸的勇气，看弟弟受罚时会挺身而出。为此弟弟少挨很多顿鞭子，兄弟两情感倒亲密很多，有时弟弟掏鸟蛋会带回与他分享，但是弟弟从不喊他一同前往，他们都心知都明缘由。
　　魏国民知道弟弟要是叫上他，那弟弟那顿揍会从奶奶到爸爸和妈妈。也可能几天都无法下床，能带回战利品一起分享也就满足了。另外他也离不开奶奶的眼线，奶奶特别害怕弟弟带坏他，刻意让弟弟远离他，最常听到的训斥就是“你不学好，别带坏你哥！”
　　“好了，我给外婆盖好被子了，你要不早些回去吧，晚上你不是要回镇里值班吗？”罗珊温柔地声线把魏国民的思绪拿回现实中。
　　“我先送你回去，还有时间，我到镇上来的及。”
　　“下午早些去，晚上视线不好，骑车不安全。。。。。”后面那句我会担心，罗珊没好意思说出来。
　　“好，那我送你到家我就回办公室去，还可以眯一会。”魏国民透过罗珊担忧的表情，知道她开始关心他，心里甜丝丝的。于是很顺从，心情异常愉悦。
　　“走吧”
　　“走！”
　　一路两人轻轻松松地一前一后骑着，魏国民跟在罗珊后面，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声音不高但很兴奋，这种感受从未体验过。他知道他们两对彼此都有不可言说美妙，这种美妙已经开始在彼此心里生根发芽，他想好好的呵护。
　　快乐的时光过的如此之快，一会儿就到了罗珊家门口的桥头，因为桥头很高他们都下来推自行车。罗珊打破一路的沉默：“我到家了，你回镇上吧，骑车小心点！”
　　魏国民很开心的点点头。正准备把自行车掉头的时候，罗珊的车链子掉了。“哎呀”一声惊叫。可能是卡着这个劲影响了罗珊的心情，所以那声哎呀音量很高。
　　魏国民来不及停好自己车，以至于自己的自行车被无辜地摔在一边路沟里，泥水都沾满自行车大杆上，很无辜，很无奈。
　　“怎么了？松开我来。”魏国民着急来拉住罗珊车龙头，一不小心握住罗珊的手。瞬拉间触电般的弹开，两人都有镇住了，彼此心照不宣地说“没事，没事”好像除了这两字其他语言一下都匮乏。
　　良久之后，魏国民给罗珊的车辆恢复如初，满手的机车油污，一擦汗满脸都有。
　　罗珊忍不住笑起来，这样的囧状，跟魏国民爱干净，白色的确良的衬衫以及灰色的长裤对比明显。魏国民身高不矮，身材保持的也很好，衣着打扮在人群中很耀眼，罗珊觉得他的外貌在同年人中属及其优秀的。因为自己学过缝纫看别人的身段也大概就知道比例和尺寸范畴，身材条子是属于衣架子型的，衬衫和西裤装束很合身。
　　“去我家洗洗再回去吧，因为我车链子搞得你很狼狈了，抱歉了。”罗珊十分愧疚和心疼。
　　“没事，我去河边洗洗手就行了。”口是心非说出来的话，魏国民自己一下有点局促。赶忙往河边跑去，认真地洗起来自己沾满机油的双手。
　　见拗不过他，罗珊只能推着车回去了，到家以后拿起毛巾和香皂急忙出门，还好父母都不在家也不慌张了。
　　“给，用香皂洗洗，会干净些。”
　　“好呢，谢谢你罗珊！”第一次在罗珊面前喊出她的名字，魏国民感觉自己耳朵根很烫。
　　洗手的力气都莫名其妙地大了很多，洗完用着罗珊的毛巾擦干净脸，白色毛巾一下就乌黑黑了。魏国民不好意思地递给罗珊，想在河里洗干净还给她，又觉得当着她面洗她给的毛巾尤其难为情。
　　一前一后上岸后，魏国民去沟里扶起自己自行车，罗珊从草堆里拿出软草带他自行车大概打扫下。
　　魏国民看在眼里，暖暖的，有点舍不得此刻就和罗珊分开。
　　“好了，你到镇上再找个抹布擦擦干净。”知道他是及其爱干净的人，几次见他自行车都是锃光瓦亮的。细节见人品，罗珊知道他必定是个极其干净之人。
　　“我回去了，你回家吧，夜班你也早点休息休息，补个觉。”魏国民知道罗珊晚上还有小夜班并早点分别，虽然不舍也不想耽误罗珊休息。
　　罗珊目送魏国民离开，直到开不到魏国民的身影还停留住，许久回过神来，有点不舍又有点喜悦。即使魏国民没有给自己什么海誓山盟，也没有未来承诺但就是觉得他很稳当，刻意依靠，从今儿起就有了一个臂膀可依靠了，这样想来对美好的未来有了更多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