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死水的春天

10、第 10 章

　　第十章 大喜
　　大喜的日子这天，气温很低，数九寒天里，老魏心里特别担心河里结冰。凌晨四五点，老魏穿戴整齐后拿着竹竿来到河边，一跃跳刀船上，船板和船边被裂开的冰块都发出声音。用声音回答老魏的担心，老魏心头一紧。担心什么来什么。之前老罗建议老魏跟村支部商议下借用下生产队的大船，带柴油机即使遇上恶劣天气也不费劲。那铁疙瘩做的风扇，刀片锋利且力量满满，冰冻三尺，也所向披靡。此刻老魏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近，全身有使不完的劲，抡起袖子，不停地用竹竿敲着冰面，没有那铁疙瘩，有老魏的双手在一样开出一条道来，这个家也是如此。
　　别人都在被窝暖活活睡大觉的时候，老魏已经把三里路范围的河道冰块开出一道水路来，公鸡还没打鸣老魏的先驱之路就已经完工了，再不好往前里剩下的就到老罗门口了。于是老魏折返回去，这个点折回去正好。
　　老魏一路满头大汗撑着船到家，看到老板在岸边翘首以盼。看来老伴在岸边等了良久，忘记和老伴去打个招呼，害她担忧了。接过老魏的竹竿，老伴的手出奇的凉，老魏对着老伴半天有些话就是说不出口。许久之后，“今儿你是喜婆婆，有了儿媳妇、老大就不用再操心，往后的日子都好。”
　　“嗯，都盼着这一天呢！”
　　“国民，有了媳妇就知道我这当妈的心了。”老伴的苦，老魏知道，但老魏只想和睦，母亲那他是不会有一句不得，自己老婆这，他从不表态，那怕这么多年老伴因心怀怨恨从不与他同床也无所谓，不吵不闹就好，其他面子最重要，她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死缠烂打，冷暴力别人觉得不能忍，老魏却觉得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
　　老魏走在前面，老伴跟在后头回去之后，老魏洗了把脸，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去喊魏国民兄弟俩。按照规矩，昨晚兄弟俩做伴在新房睡了，今天一大早早就约好的亲朋好友要一大早来吃早饭，放鞭，敲锣打鼓的仪仗队一会便到了。喜气洋洋，一番热闹的景象，整个庄子都沉静在其中。
　　就是这般美好的光景下，老魏、老魏媳妇、施老太太三人正襟危坐与这良辰美景有点格格不入。三人的心思也各不相通！

　　所有的美好背后都有另一面，这也正预示着魏国民期待的婚后生活不会一帆风顺。但这一点不影响此时此刻的魏国民心境。
　　魏国民今天一身中山装，衣服合体又精神。这身一看就是量体裁衣，而且裁缝水平可见老道。在胸口别上大红花新郎官的派头顿时足足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容满面，今天的魏国民开心地无法致意。每一位亲朋好友送来的祝福他都照单全收。
　　吉时已到，魏国民和陪伴着一道去结亲的亲友们登上大船，船上堆满了红彤彤的烟酒茶席。出发之时，草台班子仪仗队好像应付婚庆时刻特别劲大，摇头晃脑地吹着唢呐，表情夸张仿佛今天的主角是他们自己。
　　魏国民手持一束红花，每朵花上都点缀了一个细小的珍珠，这手捧花是罗珊自己挑的，一共两束花，罗珊已经想好了婚礼之后可以插到他们新买的欧式花瓶里。对于罗珊的安排，魏国民相当满意经济又有规划。魏国民看着手里的捧花期待着早点去迎娶自己的新娘子。迫切之情，他觉得撑着喜船的叔叔有点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