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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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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山庄很大,很气派。
这是扶桑见到灵剑山庄的第一印象。
真海一行人的御剑速度极快,从牛家村过来五百里地,御剑不过小半天就飞到灵剑山庄的地界,从老远的地方扶桑就能看见灵剑山庄山门两边立着的两柄巨大的剑,走进一看,那两柄剑还要更大些,直有三四层楼那么高,两柄巨剑上头分别书写着“灵于世间”“剑藏心中”几字。
在路上他们就同扶桑说了,灵剑山庄之内不许御剑,所以他们要在山庄大门处下去,然后腿着走进山庄内部,可不知为何,还在天上时扶桑就看到山门口聚集一乌泱泱的一群人。
扶桑刚晕晕乎乎地从真海背上下来,正想找个树根子吐一吐,真海那边已经开始嚷嚷起来,“心远师叔,快快快,通报掌门,我们找了个极阳体的弟子回来了!”
他知道他身上的极阳体受这剑道宗门的待见,但没想到那么受待见。
霎那间,扶桑不用抬头看都知道全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这种情况下吐了,只怕这宗门他以后是呆不下去了,他只好默默在心中给真海记上一笔,强行忍着胃中不适,乖巧地接受众人的目光。
被称为心远师叔的那人原本立于人群中间与众弟子说着话,听到真海的话愣了愣,随即激动地脸都有些泛红,扶桑很明显地看出这位心远师叔重重地咽了口口水,他扒拉开围着自己转的弟子们,强行在脸上营造出一副和善的面容慢慢走过来,看着扶桑的眼睛拉起他的手,柔声说道:“让我来看看,哟,这孩子长得真精神,老夫呢,呵呵,是这灵剑山庄万药堂的心远,以后哇,你进了我灵剑山庄的门,当了我门弟子,若有个头疼脑热的直管来找我,呵呵,呃,孩子我看你脸色有些发青,可否让老夫先给你看一下你身体如何。”
扶桑点点头,心远笑眯眯地像当初长海那般在指尖晕出一道灵气自扶桑眉间而入循环一周天,就在灵气收回的一瞬间,这位心远长老眼睛登时一亮,像轻抚着块宝石一般轻抚着扶桑的手,眼中含泪感叹道,“好啊,真好啊,我老头子有生之后也算见地极阳体剑修的人了。”
“哦,失礼了失礼了,我是说,真海这孩子也太不细心,明知你没御剑飞行的经验也不知道慢点飞,我看胃中生滞,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顺利清心的药来,呵呵呵呵。”
再受重视,心远这一顿摸也是给扶桑心里扶毛了,他顾不得平时金翠娘教自己的尊老爱幼那套强行将手从心远手里抽了出来,有些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
不一会儿,身为一宗之长的周樟岩收到消息也飞奔而至,刚到山门口这灵剑山弟子便弯下一片,扶桑身边的真海几人也躬身弯腰,双手拱手向那位山庄庄主齐声问候道:“庄主!”
而那庄主则挥挥手示意后,便大声嚷嚷着:“极阳体在哪呢,极阳体在哪呢!我的极阳体弟子在哪呢?”
好的,扶桑这下知道真海那个喜欢嚷嚷的习惯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宗门传统。
心远笑呵呵地对周樟岩招手,喊道:“老周啊,这呢,极阳体在这哪,快来看呐,活着的极阳体。”
扶桑:......
周樟岩闻声小跑过来,也是跟心远一样的流程,拉手探灵气,确认是极阳体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我灵剑山也有极阳体弟子啦!”笑完拉着扶桑的手感叹道:“哎呀,这小孩长得真标致,不错不错。”
“嗯!身子骨也不错,身形高大,筋骨极佳,是个修剑道的好苗子。”
扶桑没想到这灵剑山庄内里竟是这种菜市场买菜的氛围,自己现在就像是案板上的猪肉,被客人指着说:嗯,这块肉真好呀。
大概周樟岩也知道自己吓着这小孩了,忙对他和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呀,你知道我灵剑山庄是修习剑道的吧?”
扶桑还没说话,一旁的真海接过话说头说道:“知道知道,跟他说过了,这孩子叫扶桑,上古扶桑木的扶桑。”
另一边的真晨也抢着说道:“庄主,他何止知道我们灵剑山,我们下山时,遇见一金丹圆满的巨蛇妖,这扶桑小兄弟不过只是看了我们师兄弟几人的剑招学着挥了几下便有了炼气修为呢!”
这下倒真是吓了周樟岩一跳,原本想招个极阳体弟子进门,一是为自己儿子,二是剑道一门,千百年前惊才绝艳的剑道天才便是极阳体之身并成功渡劫成神一举跳出三界,自此极阳体修剑道的神话就这么流传下来。身为剑道一门之长,周樟岩自己当然也想亲眼见识一翻剑道之顶在哪。
现在一个只看过剑招便能步入炼气期的孩子,一个活生生的天才站在自己面前,周樟岩心中自然欣喜异常。
他们见扶桑一路奔波辛苦,纷纷表示这位新来的弟子先去休息,待明天休整精神些了再行收徒一事,因为哪怕扶桑身负极阳体,也是要同其他弟子一般查验灵根等级,看看内府修为如何,更适合去哪个堂主那习剑等等事宜,显然不适合在今天解决,只能让他先去休息,明日再作打算。
扶桑全程都没机会说话,不过也幸好没机会说话,否则他可不知道会不会一张口就吐出来。
也因此,扶桑不过刚到这灵剑山庄就得了个哑巴的外号。
扶桑因为还没入门当上正式弟子,周庄主便做主将灵剑山南侧院子里的一院子指给他住了,院子极大,一进去便都是扶桑没见过的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各式假山流水绿树名花,直看得扶桑一个劲地咋舌,心中想到,这灵剑山果然很有钱!连弟子住的地方都这么气派。
他住的是小院的西厢房,东厢房像是有人在住,那边进出的丫鬟不断,应该住的极金贵的人。
次日一早,他在院子里闲逛时,好奇地探出头去往东厢房中看了看,好像除了丫鬟也没别人了,正当他撇嘴走开时,终于看见了房中隔断的纱账后头趟了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像是生病了,虽然只是打老远这么一看,也能看出这人应该是长得极好看的。
嗯,还是个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