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初舞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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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祝颂宁的手才刚刚碰上去，就被沈清榆给打掉了。
任务失败。
祝颂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像是并没有把这次失败放在心上。
事实上，她也没有指望第一次就能够成功。
眼神锁定在沈清榆那张不为所动的美人脸上，祝颂宁默默站直了身子，选择堂堂正正地伸出手：“初次相识，不握个手吗？沈导师。”
身边的练习生包括洛川河在内的，纷纷为她这幅大胆的举动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可能不追星，不熟悉沈影后的作风。”洛川河小声对她说，“沈影后从来不和任何的Alpha有身体接触的，更别提是握手了。”
祝颂宁脸上的笑容扬起的更大了，说不清是试探还是怎样。
沈清榆的目光在她的手上顿了顿，面上神色难辨。
“我从来不和Alpha握手。”
她的语气泛着寒意，冷冰冰的，衣袖里的手指不自然地蜷了蜷。
“况且，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是特别的那个，祝颂宁。”
祝颂宁笑着收回了手：“至少您记住了我的名字，不是吗？”
“我想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一直到沈清榆的脚步消失在食堂里，洛川河才呆怔着，扭头去看自己的新朋友：“不是——你这也太猛了吧？”
祝颂宁收下她的赞美：“还可以。”
“你管这个叫做还可以？！”洛川河骤然间拔高了声音，发觉周围人投来的视线之后，才又压低了些许，“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沈影后的脸色这么难看过！”
“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脸色很难看吗？”
祝颂宁把剩下的半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吃完，才擦了擦唇。
她怎么觉得，沈清榆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不过，自己之前的话好像真的是把人给得罪惨了。
祝颂宁开始犯愁。
欺瞒的游戏玩的多了，遇上这种需要真情的时候，似乎总是会把她弄的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怎么才能把人给哄好呢？
“走吧。”
她敲敲洛川河的饭桌。
洛川河抬头看她：“干嘛。”
祝颂宁扬眉：“你忘了，早上是初评分……”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洛川河像一阵风一样地就消失了。
“——我要再去练一练……”
*
初评级的表演顺序倒不是按照练习生的预排名排序的。
因为考虑到同一个公司的练习生可能是多人准备的同一个节目，因此，排序是按照抽签的方式展开的。
但是祝颂宁没有觉得这次的抽签又有多么公平。
她看着手中那个恰好在许遮那组后面的一个数字，觉得这个待遇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她依稀记得，原书里这个名次是第二名洛川河抽到的，她是个人表演，在许遮那组的后头，分数由于上一组的惊艳，被压了不少，和初C擦肩而过，是许遮拿下初评级唯一一个全A，成为的初C。
而在之后的节目里，更是由于公司不够给力，洛川河一直被节目持续打压，最后播出的内容和直播大有出路，killing part镜头被剪的稀碎，最后和出道位擦肩而过。
没想到，这个待遇许遮如今竟然打算留给她？
许遮的那一组，都是元荷娱乐的种子选手，祝颂宁在她们后面表演，只有干丢人的份。
她收起那张纸条，向节目组为练习生们准备的休息室走去。
实时转播的镜头里，洛川河正在舞台上表演。
少女一头利落的狼尾短发，rap随着音乐的节奏，耳朵上的耳钉闪烁，清晰而快速的吐字很快就点燃了全场。
这次没了恶意抽签的干扰，她成功地拿到了导师们给出的几乎全A的评级，暂居第一。
只有路从欢给她的打分是B。
“虽然你的rap的确很出色，但是舞台考验的学员的综合实力水平。”
【哎，其实我私心里觉得洛洛是可以拿到全A的，路导师这也太严格了。】
【但是说的也没错啊，爱豆看的本来就是综合实力！反正我是支持路导师的！】
【你们说今天会不会有全A的练习生出现啊？只有全A才能打败洛川河，拿到初C的位置了吧？】
【我压一个许遮……她的预评级可是排名第一呢。】
“别听你路导师的话。”说唱老师羊羊看着她的眼神恍若是看到了宝，“你跟我走吧～洛洛宝贝～”
最后不出祝颂宁的意料，洛川河选择了羊羊作为自己的练习生导师。
接着又是几个无功无过的练习生舞台，观众们都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导演喊出下一组的名字——
“让我们欢迎第36组，来自元荷娱乐的蜂蜜少女组合，队长许遮！”
这下不仅仅是观众们，就连台上的几位导师也纷纷打起了精神。
“那位第一要来了？”Ellen打起了精神。
金铭点点头，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舞台幕布后边：“我也期待了很久呢，这下你们都别和我抢！”
舞台的灯亮了起来，随着音乐的响起，四人转身，秀发后的脸均是惊艳。
许遮站在最中间的位置上，原本胜券在握的眼睛突然之间和正对着她的沈清榆对视上。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整个人突然慌神了一瞬，第一句歌词后进了一拍。
金铭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作为培养了许久的练习生，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表现却始终不如她所预料时候的那样好了。
最后拿到的评级和洛川河一样，这次是金铭没有给她打A。
“整组的表现都很好，但是开头进错拍这种低级错误，怎么会在你身上犯呢？”声乐老师金铭摇了摇头，“我本来对你是很期待的。”
羊羊耸了耸肩，“你们选的这首歌没什么rap桥段，我不好评判……倒是路导师，这是你今天打出的第一个A吧？给了许同学？”
“是的。”路从欢的眼神缩了一下，但是还是开口，“我认为舞台的完整性是别的组都无可比拟的……许同学的表现，很亮眼。”
许遮柔美一笑：“谢谢路导师的肯定。”
她选择了路从欢作为自己的导师。
【“一路许你”又让我磕到了啊啊啊啊！就这个师姐师妹味爽！】
【就我觉得怪怪的吗？感觉别的几个练习生都是在给许做陪衬？？高光全给许了emmmm】
【力捧第一有什么错？等你家也是第一再来说吧呵呵。】
【虽然许遮和洛川河导师评级都是一样的，但是许遮的全民投票票数更高哎？这样看练习生2的初C应该就是她了吧？后面的人估计也没什么竞争力了。】
直播间里观众们正要稀稀拉拉地散去，突然不知道是谁在弹幕上喊了一句“等等”。
舞台上黑下去的光再一次地亮了起来，一个高挑而夺目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
祝颂宁坐在椅子上，穿着总算不是昨天的那件厚实外套了，而是一件黑色v领西装，胸前露出来的皮肤是晃眼的白，胸口别着一支红玫瑰，一条同样黑色的领带歪歪斜斜地系在她的脖颈上——不像是规整，倒更有一种束缚的味道。
但是让观众们震惊而留下来的，不只是因为祝颂宁的这身打扮太具有吸引力。
而是她选择的初舞台的这首歌——
正是当年青春练习生1里面路从欢一战成名的舞台。
自从那一次的舞台播出之后，很久都没有人敢来表演这个舞台，因为那一场极其的惊艳，以至于在粉丝眼中是封神一般的存在。
“她是疯了吗？她怎么敢的？！”坐在底下观看的练习生震惊，“她以为自己能超越路老师的舞台吗？”
“但是光看感觉，我怎么感觉祝颂宁更吸引我呢…..”另一位练习生小声呢喃。
导师席上的沈清榆也猛然抬起头。
路从欢的那一次舞台，是精心准备了大半个月的，从舞美到灯光到伴舞，都是磨合过不知道多少次的。
反观祝颂宁，一身黑的打扮，没有伴舞、没有打灯。
但是她站在舞台之上，却给人一种仿佛她天生就存在于所有人的视线中心一般，轻轻松松就能够夺得所有人的注意力。
——王者归来。
祝颂宁虽然不是专业的练习生出身，但是当年作为魔术师在舞台上的时候，为了吸引到更多的观众，除去一手出神入化的魔术，她的舞蹈和歌唱也是有认真学过的。
虽然可能比不上专业水平的歌手与舞者，但是她向来会玩弄观众的心，知道怎么样让自己八分的实力，变成十分的唬人。
另外，在舞台的基础上，她还加入了更多的她擅长的手指动作。
前几日一遍遍地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直到确保自己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
【我不行了…怎么会有人类的手指灵活到这种地步？仅凭一秒找到了自己座位好吗？】
【101号这个表情管理，爽死我了！靠！】
【那个笑容……唇微张、舌微吐、眼微眯……涩哭了（黄豆流口水.jpg）】
【没有人敢说吗？我真的觉得这个舞台超过了之前路从欢的舞台！】
【小心点，待会露露们就打过来了（狗头保命.jpg）】
音乐结束，镜头锁在她ending的动作上。
和路从欢的简单的wink不同，祝颂宁取下了那支红玫瑰，手一翻折，玫瑰变成了一张扑克里的王牌，鲜艳的皇冠颜色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刺进人心中。
火焰突兀地燃起，Joker迅速被燃烧殆尽，Alpha轻轻歪头，对着掌心一吹，那些灰就被吹的四处飞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在她的手套上，白色崭新无瑕。
世界仿佛安静了许久，才爆发出一阵如雷的掌声和尖叫。
最为古板严苛的金铭率先举出了A：“我无话可说，全程唱的都很稳。”
Ellen紧随其后：“虽然舞蹈不是场上最好的，但是无疑很契合舞台。”
羊羊也跟着她们的脚步拿了个A出来：“rap没问题的，但是flow要再练练，建议来我的组，我可以教一教你。”
Ellen一把揪住羊羊的长辫子：“你你你图穷匕见！不要脸！”
金铭不动声色插嘴：“我建议还是来我这里，你的声乐天赋很突出，以后可以考虑往专业歌手的方向发展一下。”
练习生们在台下都惊呆了：“这是第一次出现导师们争成这样吧？之前许遮出场都没有这种效果！”
在所有人对全A出现都翘首以盼的时候，路从欢却是白着一张脸，给出了一张“B”评级。
【？？？】
“这都配不上A吗？”羊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别是路导师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这叫什么话。”路从欢捏着B的手指尖都变青了，“只不过是因为祝同学的实力没有这么强罢了。不能因为舞台比别人多了几分小心思和设计，就把那些真正具有实力的练习生们给比下去。”
羊羊还记着她给自己学员打B的仇：“可是是你自己说的舞台效果大于一切。”
路从欢：“……”
眼见着两位导师要为了她吵起来，祝颂宁主动开口：“没关系的，羊羊导师，我接受这个评级。”
反正才第一次，初C而已，不拿也没关系，又不是最后的C位。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接受？”
正当场内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骤然间出现，却强势到压下了其余所有的杂音。
全场安静。
一直以来都没有出声、也没怎么参与导师之间的讨论的发起人从位置上缓缓站起了身，白色的头发像光，一步步走进祝颂宁浅色的眼眸里。
“抱歉，我不接受。”
沈清榆在祝颂宁的身边站定，手指从口袋里不疾不徐地夹出来一张评级卡。
“现在，101号练习生的评级翻转。”
祝颂宁的瞳孔一缩。
沈清榆纤细的指尖勾住了她的领带，一扯，茉莉香片的味道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绳索，缠绕上她。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态度忽冷忽热的……”
沈清榆用没有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
“但是，你今天的表现……不得不说……网上很火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真的很难让人保持内/裤干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初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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