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续情》罗曼蒂克的无聊

9、药嗑嗨了，有点犯病

　　羽尘蒨对此早已司空见惯，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今晚怕是走不了了。

　　她带着舒渃来到阳台，吹着冷风，趁着药性还没过，一切都变得无比真实。

　　眼前，雨滴的淅落，拍醒了沉睡的凤尾花，使她们在黑夜中更显艳丽，芬芳馥郁。

　　身后，乐器的交织，催眠了庸碌的人们，使他们在夜幕下更显丑恶，纷纷扰扰。

　　“北海的花要开了。”羽尘蒨沉思片刻后说。

　　“花？”舒渃接着她的话问。

　　“生长在阴霾沼泽里的绿茵曼，向阳而生的灵犀葵，还有我最喜欢的蓝玫瑰。”

　　羽尘蒨遥想着远方，她宁愿活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可惜，爱花的人只能死在锦簇的花海，用血肉去滋养所爱的新生。

　　“北海？”

　　舒渃有些奇怪，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用定位设备也没找到它的坐标。

　　“离这很远？”她看向笑得灿烂的羽尘蒨。

　　“远？哈哈，那当然远啦，只有我才找得到它。”羽尘蒨始终笑着，那双眼眸不再浑浊，今天格外清明透彻。

　　“……”舒渃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觉得她又在戏弄自己。

　　“等你哪天……”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羽尘蒨，被阳台另一边的谈话声吸引。

　　“现在的世界啊，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落后与先进并存，不同的文明，不同的思想，不同的信仰，实现大统一哪能是容易的事？”

　　“是啊，陛下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

　　“还不是羽……”

　　“哪里不容易啦，一个不留的全杀了，不就好办了吗？”羽尘蒨朝那边说道。

　　两人听后皆是一惊，看清是谁后，骂了一句，又小声嘀咕了一会，挥袖愤愤而去。

　　“哎呀呀，真是可笑，想要他们的领土，又想要奴役他们的人民，还不想他们反抗，哼，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真他妈恶心。”

　　羽尘蒨字里行间中透露着厌恶，藐视，此时她笑意全无，靠在阳台边上，撑着手，若有所思。

　　“你怎么看？”羽尘蒨问道。

　　“统一是必然趋势，不应该在乎过程。”舒渃回答道。

　　“哈，是羽老狗教你的？”羽尘蒨斜眼瞥过她，似是打探，似是怀疑。

　　“事实如此。”舒渃镇定地回答道。

　　“以往老东西塞的人，死的，残的，疯的都有，可你是例外，我不想杀你。”羽尘蒨仰着头，像是在看星星，又像是在窥探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舒渃询问道。

　　明明没有喝醉，却让夜色悄然麻痹了神经，竟也口吐真言，又满嘴胡话。

　　“因为大家都想看，我会怎么杀了你，我呢，又偏不想他们如愿。”

　　“既然他说你是我妹妹，那么这场游戏应该会无比漫长，我会发掘其中的乐趣，并延长这次游戏的。”

　　“花终究会枯萎。”

　　闪电划过夜空，随后，雷声轰鸣，周遭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仿佛天地间只有两人。

　　“不是游戏，我会活下来。”舒渃盯着她，语气坚定地说。

　　羽尘蒨低下头，看着雨点打在树叶上，雨滴碎了，叶子也开始摇晃，慢慢地，又停了下来，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心中泛起的涟漪，不知何时才会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