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桃K（盗梦空间同人）》Cerberus_A

17、聖誕番外

　　Arthur住在教堂後面的那片墓地上。墓地中央的聖母像的基座上有個縫隙，Arthur就在中空的底座里搭了個窩，防風又保暖，他對這個住處很滿意。
　　實際上除了他自己也沒有誰會叫他的名字，他的鄰居——墓地的另一群住客——那些烏鴉顯然沒有理解這個名字含義的智商。大概是很久以前，他過一個故事，講的是這個國家的一個名叫Arthur的國王，是個很偉大的王。Arthur覺得自己也是個大人物，因為整片目的只有他能住在聖母像的基座上，而且他比他任何一個鄰居都活得久。
　　進入十二月，教堂屋頂的十字架上都積了一層厚雪。Arthur懶洋洋的掛在教堂尖頂的陰影下面，聽著唱詩班的歌聲昏昏欲睡。天氣不太冷的時候，Arthur喜歡呆在這裡看人們做禮拜。Arthur很喜歡人這種生物，畢竟比起傻乎乎的烏鴉，人類有趣多了。除了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常常有人向他丟石塊，說他是邪惡的生物之類的，人類給他的印象還不錯。
　　禮拜結束后，男孩興奮的和母親說著即將來到的聖誕節，他想要輛上發條的火車作為聖誕禮物。
　　“你說聖誕老人會聽到我的祈禱嗎，媽媽？”
　　“如果你做個好孩子，上帝會聽到你的祈禱的，孩子。”
　　聖誕節嗎？Arthur想起他從前做過的蠢事。
　　那時候他還很天真，聽說聖誕節可以得到禮物，就興奮得要命，因為他還沒有從什麽人那裡收到過禮物。如果能收到那個聖誕老人的禮物，大概他也能體會到人類口中所謂幸福的感覺了吧。
　　頭一年他從牧師的衣櫥里偷了一隻襪子，掛在聖母像上。Arthur撐著眼皮一夜沒睡，也沒有等到聖誕老人的雪橇。他對牧師感到有點抱歉，因為那隻襪子被烏鴉啄了個大洞，他沒法再還給他了。
　　第二年他趁著夜色鑽進了煙筒里，嗆了一鼻子的煙灰，還差點燒焦了翅膀。
　　從此他再也不相信什麽聖誕節了。不過透過窗戶看到那些得到禮物的孩子他還是很羡慕，雖然他已經知道那實際上是孩子父母的小把戲。
　　牧師說聖誕節就是耶穌誕生的日子，Arthur從教堂建起就住在這裡，也沒有見過所謂的神。不過死神他倒是認識一個。
　　那真是個奇怪的傢伙，所以Arthur到現在也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神。
　　不過那個死神確實會在有葬禮進行的那天晚上出現，引渡靈魂。她經常讓那些靈魂做些奇怪的事比如讓一個男靈魂向另一個男靈魂求婚，讓一個丈夫叫她的妻子“老公”之類的。表演的讓她開心的靈魂，據說可以在天堂中的到一些優惠。
　　Arthur覺得她不像上帝的使者，因為她有著教堂壁畫里天使的面孔，卻有惡魔的壞心眼。
　　Arthur一直以為躲在聖母像里偷偷看那個死神接引靈魂，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有一天死神卻向他的窩的方向神秘的笑了笑，丟過去一顆珠子：“小蝙蝠，想不想嘗嘗靈魂的味道？”
　　等那個死神離開了，Arthur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來，打量那顆珠子。圓圓的，半透明的表面泛著柔和的光。Arthur用翅膀捧起來忍不住好奇的舔了一口。有點像糖的味道，但是似乎更加香甜，誘惑著Arthur把頭吞下去。
　　Arthur把珠子丟在死神坐著的那塊墓碑下面。死神有趣似地的笑了：“小蝙蝠，你不想吃嗎？”
　　“我……我有名字，”Arthur縮了縮腦袋，小聲說，“我叫Arthur。”
　　“Arthur？我是Mal。”
　　“……你真的是天使嗎？聖經里好像沒有天使叫這個名字。”Arthur嘀咕著，突然腦袋被砸了一下，鼻子上的雪渣涼涼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誰要叫那些俗得要死的名字啊！”
　　Arthur有了第一個可以交談的朋友，一個叫Mal的死神，或者天使，按著他自己的說法。
　　今天沒有葬禮，晚上Mal沒有來。以前冬天舉行的葬禮很多，現在越來越少了。
　　Arthur打了個哈欠，張開蝠翼裹住自己，希望能暖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