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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死而复生的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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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在做梦。
清晨,你从睡梦中醒来,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梦中人对你说的那些温柔缱绻的话语。
即使你很清楚,那个人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在了尼布尔海姆,你也曾亲眼见过他往魔晄里纵身一跃的背影。
那种浓度的魔晄里,什么生命都不可能活下来。
梦毕竟也只是梦。
你洗漱好,又将工作服穿戴整齐,然后前往车站。
前台的工作内容每天都很乏味,除了登记就是登记,但大部分工作都可以让机器代劳,你只需要用眼睛确认来访者的身份和申请单上的脸是否一致。
实际上这部分工作也完全可以靠机器代劳,但上司的话让你保有了这份工作。
“总要留个花瓶来装点门面。”
你的工位在大厅的正中央。
不知何时,原本数量繁多的,来去匆匆的行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陌生的,带着武器的男女正警惕的看着你。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看向了那个有些眼熟的金发小子,“克劳德?”
他不是被宝条带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他看你的眼神很陌生,还带着戒备。
“把通行证给我。”
一旁的黑发少女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
为了表达自己的无威胁性,你打开了工位旁边的门锁,又举起了双手,然后将目光移到桌子的一角,克劳德索要的通行证就放在那里。
你目送他们离开这一层楼,刚放下手就看到眼前落下了一片漆黑的羽毛。
你伸出手想要试着去触碰,羽毛却在被指尖触及的下一瞬消散于无形。
除了你还印在视网膜上的记忆,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片羽毛曾经存在过。
就好像你的梦一样。
那些漫长的,繁琐如星的,每夜都会出现的梦境。
你想起了一件事情。
刚从尼布尔海姆回到神罗的时候,你曾经因为精神恍惚而在候车时险些跌下月台。
那时候,有一阵漆黑的风把你带回到了安全的位置。
但周围的所有人都对你说是你自己走回去的,于是你没有在意。
当时模糊的记忆,现在却莫名清晰,你甚至能从回忆里窥见那阵风里若隐若现的漆黑羽毛,就和刚刚那片一样。
如果你坠落下来,他会像这两次一样出现吗?
你乘坐了电梯。
很奇妙的是,职位并不高的你竟然能乘着电梯一直到达大厦的顶层。
你翻跃过护栏,然后张开双手往后倒了下去。
反过来看的话,简直就好像太阳在坠落一样。
你的眼睛被太阳光刺的睁不开,生理性的泪水糊在睫毛上,风又把它们全部刮干。
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正在极速坠落的你,漆黑的羽翼遮盖住了刺目的阳光,银色的,闪烁着缎光般色泽的长发被风吹到你的脸上。
而你抓住了他的衣带,眯着眼睛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果然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