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埋藏在山土里的 ...
-
在芝理三叶拿出相片后，上山尚也赶忙翻出一沓相片来，并亲自带他们去到那个相应的拍摄地点，以便求证拍摄时间。
果不其然，经过多张相片和环境的对比，最终确认所有照片都同样拍摄于案发时间前后，他手里的那一沓相片，全都成为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不过巧合的是，在这沓相片里，有一张高度模糊看上去像是相机摔在地上了的照片，机缘巧合地拍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津谷尤见和岛田直逸。
二人身着着与现在一致的暗色服装，躲在树下的阴影里，似乎是在交谈。
尽管岛田直逸对此一再否认，也仍是改变不了他嫌疑大幅增加的事实。
在警方的视野盲区里，波本朝他投去了一个质问的眼神。
岛田直逸紧张地磨搓着手，借着低头的一瞬间，也回给了波本一个口型：丑闻。
低下头的岛田直逸没能看见，波本在读懂他唇形的那一瞬间冷下来了脸。
“我们得快点找到那位安永小姐了。”
安室透目不斜视，小声地说道，但江户川柯南明白，这句是说给自己听的。
“why?”
江户川柯南停止方才的思考，往他手心轻敲，在安室透破解后往岛田直逸撇了下头。
安室透深叹一口气，也用拇指在小侦探的手心敲下一串密码。
江户川柯南破解后得到了几个字母，他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就猛然想起了这串字母的含义。
江户川柯南的心也一瞬沉了下去。
就在此时，几名警员带着一个箱子跑了上来。
他们说是山下一名少女自称在溪里捡到的。
里面装了一把菜刀，几片残留的衣服碎片，和两个印着“可食用冰块”的塑料袋。
少女说那个箱子在她发现时就是已经打开的，水流全灌了进去，那点儿仅存的衣服碎片似乎是被箱口挡住了才没被冲走。
一路的水流将物品上的指纹都冲洗得干干净净。
反倒是那几片衣服碎片，大概原是白布衣的一部分，即使被冲刷了那么久，纹理间也仍是残留着一点儿红晕，经检验，确认就是死者津谷尤见的血迹。
而那条溪流，正是芝理三叶案发时所在的那条溪流。
话说，少女？
安柯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相似的欲言又止。
你说的那个少女，是叫安永砂记子吗？
更重要的是，那个芝理三叶听见“少女”时是不是有一瞬间撇了眼岛田直逸？
二人彼此眼神确认后，立刻联想到了一块儿。
江户川柯南转身就要往警员走去，却在下一秒便被安室透加大手劲儿拽住，他回头看去，安室透也正将手探进装手机的那个包里。
你要去找谁呢？柯南君？
安室透用口型这么说道，面上是一个略显危险的笑。
又是公安的奇怪胜负欲？
江户川柯南尴尬地清咳一声，想微微偏头示意他看向一旁，却在看见岛田直逸的表情时明白了安室透的用意，即刻装作抗拒又有些害怕的样子，转过身来靠在安室透身上。
那边的岛田直逸表情更怪了。
“下次剧本能不能先通告一下？”
江户川柯南压低声音，强迫自己忽略周围警察怪异的眼神，埋在安室透胸口无奈地说道。
“临时决定的，为了情报忍忍吧。”
安室透拍了拍他的背，余光仍是死死盯着岛田直逸。
也就暮目警官他们不在时你敢这么演了。
撇了一眼不远处欲言又止的不认识的警官们，江户川柯南叹了口气。
不过这份牺牲确认换来了不小的收获。
比如芝理三叶一瞬间冷下来的憎恶的眼神。
“会谈真实存在？”
借着单独审问的借口，安室透将岛田直逸拽去一角，没有了警方的看管，他迅速沉下脸来，语气冷淡地质问眼前人。
岛田直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试探着问：“那个孩子……”
“我的宠物。怎么？窥伺他？”
波本直接打断了他的问话，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不不，小的怎么敢啊！”岛田直逸忙致歉。
“好了，不要转移话题，那张照片怎么回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岛田直逸斩钉截铁地说那张照片是真的，但也有掺假的成分。
“我和津谷确实在这儿见过面，也在那张照片对应的时间点交谈过。但那是在昨天，而非今天。”
时间点不对，难道是上山尚有意造假？
安室透思考着，不得不说，对方在他们那通表演之后对他的态度立刻变得信服又惶恐了，虽然之后和警方解释有点麻烦，但这个身份确实很好用呢。
上山尚迟疑了一瞬，接着说道。
“那张照片估计是那个少女拍到的。”
安室透怔住了一瞬。
“昨天谈话的时候，有个看上去14岁左右的少女突然闯入了，她大概是在看什么图纸而没看路导致误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相机。”
“我们发现后立刻追了上去，那个相机被她失手扔了下去掉进河里，导致我们后来怎么也没找到。估计那张就是相机摔下来那时拍的。”
判断对方应该没有说谎后，安室透挑了挑眉，装作有些兴味地眯起了眼。
“那那个少女现在在哪儿？”
哪知岛田直逸眼神开始飘忽，舔了舔唇才回答说。
“不见了。”
“?”
“我们昨天当场就绑起来关在山下车里了。但我今天去查看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就剩堆被割断的麻绳了。”
安室透一时不知是该庆幸那个少女成功跑掉了还是该恼怒无语这俩人怎么连个14岁的少女都看不住。
话说，那个少女，不会就是山下那个吧？不会就是安永砂记子吧？
安永砂记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在安室透带走岛田直逸的同时，芝理三叶也蹲下身来，她温柔地看着江户川柯南，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
对方却下意识朝不远处的安室透看了一眼，瑟缩着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掌。
芝理三叶似乎想到了什么，面目扭曲了一瞬，但下秒便恢复了温和的笑容。
江户川柯南将这一系列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的那个猜测又深了几分。
芝理三叶望了眼安室透和岛田直逸的方向，确认两人没有朝这边看来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江户川柯南小声说道。
“柯南君，如果有人要求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让你不舒服了的话，就跟芝理姐姐说。”
“不要害怕，芝理姐姐和警察叔叔们会保护你的。”
芝理三叶虚抱了他一下，江户川柯南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抱住对方，轻轻拍打着女人弯下的脊背。
这是，被安慰了吗？芝理三叶眨了眨眼，愣了一会儿，将虚抱着小孩的双手收紧了些。
在芝理三叶看不见的盲区，江户川柯南面色纠结，内心挣扎着压下眼，暗下的眼眸仅是虚焦。
芝理三叶听见他说：“芝理姐姐是不是有个妹妹？”
没有伪装的纯真，只剩着沉重的，悲缅的低语。
芝理三叶沉默了许久，也或许只是一瞬，才回答说，“是”。
江户川柯南揪紧了手里的布料，牵出一层一层的，干净利落的褶皱。
“去自首吧，芝理姐姐。”
每个字音都沉沉地拖长，宛如蚊蚁的近乎气音的话语坠在她的心底。
他不想，不愿，就这样残忍地揭开她的疮疤，撕开幕布将那个孩子的痛苦暴露在这过于灼热的阳光下。
但芝理三叶只是带着歉意地对他说。
“我也回不去了。”
等二人一顿忙活后再凑在一起时，两位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好。
江户川柯南从芝理三叶、上山尚和警察那边确认了他的推理，而安室透也从岛田直逸和公安那边得到了他需要的信息。
然而由这些碎片拼出的真相，却是那般沉重，黑暗，赤裸裸的残忍。
安室透看向江户川柯南的眼睛，那双宛如深海般的眼里，是纠结，是不忍，是痛苦，是悲缅。
是平静的海面升起的月光的温柔残忍与决绝。
江户川柯南没有直说，但二人都明白，这个推理只能由安室透说出来。
于是安室透接下了这份“委托”，转身叫住一名警官。
他听见他平静地对他说出芝理三叶的作案手法。
他说，那张放在上山尚包里的相片是真无误，但那并非在今天拍摄，而是在此之前的昨天，在同一时间被另外的第三者拍摄而得，只是芝理三叶恰好得到了这张照片，并收起被放到了上山尚的包里。
至于那位第三者，恐怕已经不在这里了，或者，也可以试着问下山下提供线索的那位少女。她大概知道。
死亡时间是他们被误导了，既不是初次判断的三个小时前，也不是后来推断的一个小时以前，而是更早，大概是四个小时以前。
芝理三叶浇进土里的并非他们认为的冰水，而是热水，箱子里的包装袋也不过是她放下的烟雾弹，为的，就是配合她的不在场证明，叫人消除她的嫌疑。
至于上山尚的证词，大概率真中掺假，他并没有直接参与这场案子，但他选择了为芝理三叶做掩护，哪怕芝理三叶并没有向他求助。
只是在被问到芝理三叶的作案动机时，安室透沉了沉眼，等了几秒，便见江户川柯南走来的身影，而他所牵着的，正是作为本次案件凶手的，沉着冷静的芝理三叶的手。
芝理三叶蹲下身，抱了下江户川柯南，在他耳边轻声道了句“谢谢”和“对不起”，才起身，看向那些目光警惕的警察们。
而她的眼中没有退缩。
芝理三叶和江户川柯南的交流很小声，但上山尚还是猜到了他们的交谈内容。
他又看了眼还在那边儿和警察交流的安室透，心中叹了口气。
事实上，说完全不担忧是假的。
在看见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方才的互动后，他也曾有那么一时间，惊恐地认为安室透是和津谷尤见一样的人。
但他与芝理三叶不同，在看见江户川柯南极为冷静地和芝理三叶对话，而那边的安室透明明看见了二人相拥的画面却只是平静地继续和岛田直逸谈话后，他便改变了想法。
如果他当真和津谷尤见一样，又怎会在自己的东西极有可能趁机向他人求助的时候，全然冷淡地继续和其他人谈话呢。
所以他没再怀疑，但看着芝理三叶的举动和那个孩子谈话之后复杂的表情，他沉默着低下了头。
直到江户川柯南发现了他的异常，主动朝他走来。
他轻轻拽了拽上山尚的衣角，在对方蹲下来后，轻声问他。
“nei nei,上山先生，你是芝理姐姐的前男友吗？”
上山尚愣愣地问他问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上山先生看上去和芝理姐姐很熟悉，也很关心芝理姐姐啊！完——全——不像是仅仅同事而已的关系！”
听见对方说出一连串稚嫩的推理和那天真可爱的语气后，上山尚不禁被逗笑了，在对方故作生气的“不准笑”的声音里，揉了揉小孩柔顺的黑发。
他柔下语气，告诉小孩，并不是所有的关心都只能是爱情的，也可以是亲情，就像你的父母对你那样，也可以是友情，就像是你的朋友对你那样。
“那上山先生是哪种呢？”
江户川柯南顺势问他。
上山尚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
“大概是，不甘和痛苦的友情吧。”
其实上山尚和芝理三叶都没告诉警察们的是，他们不是事业上的同事，而是曾经要好的大学同学。
二人关系一直很好，哪怕偶尔吵了一架，也会在两天内和好。
同学们总说，他们的关系好到就像是那些小说中腻歪的小情侣，但其实所有人都明白，那是止步于友人，却也不输爱情的友谊。
甚至在毕业以后，他们也仍保持着联系，时常见个几面。
直到三年前的2月11日，一场起始于五年前的事变落下了帷幕，也带走了那个鲜活的芝理三叶。
他说，在那之后，他们就断了联系。
今天在山里偶然遇到，看见对方轻松的面容时，他是由衷地感到欣喜的。
他本以为芝理三叶已经摆脱了那件事的阴影，直到他看见同样被当作嫌疑人的芝理三叶，直到他听见那名死者的名字是津谷尤见。
他早该明白的，早在半年前在街上偶然瞥见芝理三叶身着一身他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艳红连衣裙时，他就该明白的。
会穿上当年某个混蛋用来侮辱她的红裙子的芝理三叶，早就不是那个他认识的鲜活温柔的芝理三叶了。
但看着芝理三叶眼中久违的喜悦，他还是违心地选择了帮忙隐瞒。
他想，他们都变得不同从前了。
“上山先生，既然你已经愿意告诉我这么多，那你也已经想好了吧。”
江户川柯南没再用孩童的语气。
上山尚看向他的眼睛。
那双湛蓝的眼里仿佛装有一片平静的大海，而那温柔的月光会将他的罪恶照亮，却也会包容他的痛苦与纠结，给予他选择执迷不悟还是弃暗投明的权利。
他想，他不能再错下去了。
他们都不应该逃避自己的过错。
藤本葵到达这里时，案子已经只剩了个尾巴。
她没能如愿看见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的查案过程，也没能听见安室透对作案手法的推理，却刚刚好的，碰上了芝理三叶对自己作案动机的自述。
她听见芝理三叶说。
津谷尤见是个对孩童进行性犯罪的惯犯。她的妹妹芝理安慧，就是这个混蛋恶心的癖好的受害者之一。
芝理安慧是五年前失踪的，那时她才不过13岁，直到四年前的7月7日，受尽折磨的她才终于成功从津谷尤见的牢笼艰难逃出。
然而即使积极配合着治疗，长久以来留下的伤害仍然使她痛苦不已，直到7个月后——也就是三年前的2月11日，她选择了从医院顶楼跳下，结束了自己痛苦的生命。
津谷尤见，津谷尤见。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这个充盈着罪恶的名字在牙齿间撕裂，名为憎恶和痛恨的怒火在芝理三叶的眼中燃烧。
那可真是她做梦都想要杀死的垃圾啊。
她耗了一整年调查他的资料，直到那天终于找到了机会，制造了那个所谓的偶遇，与他开始长达一年的交往。
为了获取那个家伙的信任，为了今天这场终于得以成功的复仇。
“还请麻烦你们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就算让我终生不得好过也可以。”
她仍是那么冷静，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动摇。
“但上山尚，他只是被我牵连的无辜的同事，还请不要怪罪他。”
她的语气忽地柔和下来，柔和下来些许的眉眼露着歉意与感谢。
被包庇的上山尚却是叹了口气，走去站在她的身旁，朝他摇了摇头。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吗？”
“我不会逃避我的过错。给警察提供了虚假的供词，这本就是我的罪行。”
“你也不要逃避。”
一如方才上山尚的劝告。
她再次看向江户川柯南，她看见那双眼中平静的大海和自己冰冷的面庞。
芝理三叶想，上山尚说的是对的，她果然还是变了。
津谷尤见杀死了她的妹妹，而她也杀死了过去的自己和津谷尤见。
她现在也是个杀人犯了，不是吗？
尽管她不后悔，但她也明白，她该为她的罪行付出代价。
至少我复仇成功了。
“不过……”
她撩了一下柔顺的卷发，眼神里闪着冷洌的锐光。
“警察先生们，如果你们还愿意相信我的话，麻烦把那个叫岛田直逸的家伙也押走吧。”
一直在尽量减小自己存在感的岛田直逸愣了一下。
“他……不好他要跑了快拦住他！”
芝理三叶立刻动身，却被身旁的警员下意识地拽了回来。
那边的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在发现岛田直逸要逃跑时便也做了准备，一个抬起手臂，一个举起手表，正要动手，却在下一秒双双紧急停下了动作。
是从方才起就一直沉默着的藤本葵一脚踢向了扭身逃跑的岛田直逸。
那一脚力度不小，岛田直逸一下摔在了地上，刚要起身，便又被反应过来的警员死死摁在了地上。
芝理三叶愣愣地看向藤本葵。
“麻烦警察先生们了。以及，芝理小姐，他已经被控制住了，还请将刚刚未尽的话说完吧。”
藤本葵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芝理三叶的眼里是沉着与催促。
岛田直逸是津谷尤见的帮凶。
这么些年来，岛田直逸对津谷尤见的罪行是一清二楚的，而且她的妹妹曾提到过，她是被一个叫做岛田直逸的叔叔绑走的。
而芝理安慧对那个男人的描述，也正与眼前的岛田直逸一模一样。
芝理三叶很迅速地将她所知尽数道出，又恶狠狠地看了岛田直逸一眼。
收到岛田直逸投来的求助的目光后，降谷零心说太好了这下可以光明正大地移交公安了，面上用眼神朝他阴阳怪气。
这是你自己惹得事，我可没有那个义务让你脱身。再说了，我还得保住我作为普通侦探的“安室透”的假身份呢。
岛田直逸的眼神一下子凶狠起来。
为了那个孩子？
为了那个孩子。
波本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岛田直逸一下子目死了。
不过安柯二人和芝理三叶都暗下眼眸看向藤本葵。
她从芝理三叶主动表示坦白的时候就在了，自她听说津谷尤见的罪行后，她的表情便迅速从温和的笑容急转直下落到了冰窖。
在听见岛田直逸也是津谷尤见的共犯后，她的眼晴便已填上了暗影，暗沉的猩红仿佛浸满了岛田直逸的污血。
那眼神他们可太熟悉了，憎恶和愤怒几乎是瞬间就填满了她的眼晴，绕是向下低垂的眼尾，此刻也只剩了凶狠与锐利。
简直就像杀死津谷尤见的芝理三叶一样。
可藤本葵并没有像他们担心的那样当场暴走。
她只是平静地听完芝理三叶的补充，暗暗攥紧了拳头又松开。
冷静，太冷静了。
不如说，正因为眼中的浓烈情感和她冷静过头的行为，更让人惊于她的控制力，也更让人忧虑她是否会在之后同芝理三叶一样实行报复。
但藤本葵却是在下一秒猛地看向了安室透，满脸震惊还带着点儿幽怨地控诉起来。
“所以为什么安室前辈会在这里啊！小梓小姐不是说你有急事离开了吗！”
藤本葵现在感觉自己帽子上的问号完美诠释了她此刻的震惊和疑惑。
安室透尴尬地咳了两声，大脑飞速思考后理直气壮地说他原来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之后是因为要帮江户川柯南找安永砂记子所以才留下的。
咳，交易对象被抓了怎么不算完事儿了呢？
藤本葵半信半疑地又打量他一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问。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要让安室前辈先换套衣服然后飙车来到这个偏远的山里？我记得安室前辈是两个小时前才请的假吧？”
江户川柯南也反应过来表情怪异地看向他。
已知藤本葵打来电话抱怨时安室透已经刚好和自己碰面了，又已知就算自驾从波洛那边儿到这儿也需要大概二十分钟，再联想到先前在山下见到的安室透开的那辆曾和他飞越电车的白色马自达。
安室先生，你，为了任务是否太拼了一点！
安室透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埋藏在山土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