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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梦始:中式美学,极致浪漫 ...

  •   一个身穿黑色古装的少年,就像金庸的笔下的侠客一样,在山林间纵越奔跑,背上还背着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像在逃命.....
      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黑衣少年满脸惊恐,极具疲惫,红衣少年应该是晕过去了。不,不是红色,是白色,鲜红的血液几乎染红整件衣服,触目惊心。后面的人追赶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多......
      很快两个少年,被逼到了崖边,退无可退。黑衣少年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他轻轻的把白衣少年从背上放下,帮他理好头发,又擦擦脸上的血渍。把他抱在怀里,在追兵即将到来时,转身跳下悬崖。
      不要…一鸣大叫着,伸手想抓住近在咫尺的他们,没有抓住,自己也随着他们着坠落,黑衣少年依旧紧紧拉着白衣少年,风鼓起衣服,他们就像两只在旋转飞舞的蝴蝶……一鸣感受到濒临死亡的冰凉......
      “一鸣,你怎么了?”林深坐起来,看见一鸣脸色苍白,满脸冷汗,大口的喘气,手指痉挛。他立刻袋子套住一鸣的头和口鼻:“一鸣,用鼻呼吸......用鼻呼吸......”
      好一阵,一鸣呼吸终于恢复正常。
      “我怎么了?”一鸣有些虚脱,全身湿透,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头发滴下来。
      林深扶起一鸣,让他半靠着自己,另一只手打开一瓶水你给他。“你太紧张了,刚才碱性中毒,差点过去了!”
      一鸣想到刚才的梦,瞳孔轻微放大,眼神空洞,渐渐失去焦距的,像失了魂一样。
      “一鸣,你怎么了?”林深双手扶肩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一鸣半天才回过神。
      “你刚才怎么了?”林深担忧的看着一鸣
      “我~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鸣有些结巴,真实的压迫感包裹而来,汗湿的衣服冰凉的贴着后背,不禁打了个哆嗦。
      “梦见什么了?”
      “说不清,梦见…”一鸣努力的回忆梦境,才发现刚刚真实体感,此刻又变得模糊了:“好像两个少年被追杀,最后跳崖了!”
      “什么样的人?”林深看着他,眉头紧锁。
      “不是知道,看不清…装扮是古代,有点,有点像是墙上画的人。”
      林深满脸担心的看着他沉默了一会说:“可能是睡前看到画,投射到你的梦境了。”
      一鸣说:“可能吧,梦很真实的,我也掉了下去…”又有一点失神…
      “别回味,只是一个梦。你是不是冷?我看你有点打哆嗦?”
      一鸣点点头。
      “我把火烧旺一点,你再睡会!”
      ……
      睡眠好像被偷走了,一鸣无论听音乐数羊还是专注的呼吸,都睡不着了,越着急睡不着,梦中的压迫感逐渐逼近。
      “林深。”黑暗中,一鸣轻轻的叫了一声。
      “你睡不着?”
      “嗯,聊聊天?”
      “好,想聊什么?”
      “随便,聊聊你。”
      “你想知道什么?”
      “都可以,比如从你多大了?”
      “我比你大一岁。”
      “才20,看起来成熟的多。还在读书吧?什么专业?”
      “大学报的计算机科学,家里不让读,直接去英国伦敦LBS混了了2年实在不喜欢,刚逃回来。现在无所事事,真的待业青年!你呢?”
      “服装设计,明年毕业了。”
      “倒是很适合你,心思敏感细腻。19就大三了。”林深成功引来话题。
      “嗯,小时候上学早。爸妈都在大西北,我体质差气候饮食都不习惯,回了杭州跟奶奶住。爸妈怕奶奶惯坏,所以5岁就把我送上一年级,然后初中又跳了一级。”
      “厉害!……那你的童年快乐吗?”
      “嗯,过得去吧。小时候常常一个人,那时觉得有些孤独难熬,现在当长大了,反而很享受这种状态。”
      “没有朋友?”
      “小时候在学校,年纪最小,常被人欺负。所以小学到中学阶段都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上大学才遇到一个比较交心的朋友。总体都还不错吧!不算好也不算坏!”
      “嗯。”
      “你呢?总问我!说说你!”
      “我……我爸妈很早不在一起,是小学就读私立寄宿!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你吧!你的大学生活了?”
      “大学啊!还好,自己选了喜欢的专业,父母不支持,但反对无效……喜欢独来独往,所以搬出宿舍自己一个人外面住……平时喜欢画画摄影看书玩游戏.....就这样聊着聊着,基本都是林深问,一鸣在答。
      最后一鸣说了一句:“好困,睡吧。”结束了话题。
      天渐渐亮了,林深走出来,看雪变小些许,但也没有停的意思,还是扬扬洒洒的。地面积了很厚的雪,这样真的很难下山,分不清哪里是地面,哪里是悬崖和山沟,万一踩空掉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不下山,食物和燃料都不够了,这里离南峰还比较远,又偏离大梁,就算等进山救援也很难找到。这样下去,一样也有危险……
      林深有点懊恼,或许真的不该来,那一点点的期盼或许本不该存在。两难之间,他想搏一搏,等一鸣醒来,至少走到南岭附近。
      下山时,雪已经厚的盖住小腿了,有的地方更深。几乎贴着山根走,还得用登山杖走一步探一步。确定不会踩空,才能再走下一步。而且还得防着滑倒滚下去,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林深一只手探路,一只手时不时的拉一鸣一把。一鸣跟着林深小心翼翼的走他走过的地方。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抓住靠山墙的树枝和杂草,让自己走的更稳些,不至于给林深增加麻烦。

      “啊…”一鸣脚一滑掉进山一侧的山沟,瞬间他挣开林深拉着的手,顺着山沟一路滚了下去。
      “一鸣。”林深大声惊呼着跟着跳了下去,扑倒在一鸣身上抱着他,二人一路滚下去,好长一段,最后重重撞到一颗树上,才停下。
      “一鸣!你怎么样?”
      “痛!”
      “哪里痛?这里吗?”林深轻轻的摸摸胸口。
      一鸣痛的脸抽在一起,吐出一个字:“腿。”
      还好,没伤到胸腔和肋骨。林深心里默默庆幸。轻轻解开裤脚看看。“右腿骨折!你等下,我先找树枝固定下。”
      林深包扎好腿说: “一鸣,你把手搭我肩上,我扶着你走试试。”
      林深一手拉住一鸣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挽住他的腰,把一鸣扶起来。
      “啊~”一鸣大叫一声,背上也是钻心的痛。
      “忍忍,你很多地方都受伤,还是背你下山。”
      “背着走不了,不如你先下去找人!我在这里等。”一鸣痛到满脸扭曲
      “那你会被冻死了。”
      “你背着我,我们都会死。你先下去我还有活的可能,就算我死了,你至少可以活下去。”
      林深解下一鸣的包,跟自己的包,一起挂在旁边的树杈上,目光坚定的看着一鸣说:“相信我,一定会带你回家。”
      说完拉住一鸣背起来:“搂紧我!”
      “林深,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一鸣伏在林深肩头,无限低沉的问。
      “不会,我一定会带你走出去。”林深异常坚定的回答。不会!一定不会!这次一定要带你走出去!
      林深一手托住一鸣,一手用登山杖探路,缓慢的往前走。一鸣双手牢牢的伏在林深的肩头,想减轻林深托着自己的那只手的负担…可是身体的痛,让他慢慢失去意识…
      醒来时,已经安全回到民宿,一鸣看着林深正在帮他检查伤口,帮他止血。不敢想象林深是经历了怎样的一段路程,走了多久,才能把他安全带下山。
      南阳把棉签和药递给林深:“你别光顾着他,自己的伤也处理下。”
      “我立刻带他走!”林深推开了南阳的手。
      南阳叹了口气,“我猜到,所以已经帮你把车上了防滑链!你也受伤了不要开车,我送你们下山。后座我已经放平铺上了垫子,你陪他在后座。”
      “谢谢!”
      “不客气!”
      林深把一鸣扶进后座躺好,固定好安全带。在他身边坐下,塞了一颗药在一鸣嘴里,拿水杯插上吸管伸到他嘴边,轻柔的说:“没有止痛药,吃颗安眠药,睡下3.4个小时到市区了。”
      “你的伤怎样了?”一鸣轻轻的问他林深。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先把药吃了。”林深的声音轻柔的如同温泉水,暖暖无死角的。
      一鸣顺从的吞下药,闭上眼睛。身体的疼痛也抑制不住,刚刚经历生死考验后乱飞的心绪。是什么让他非跑这一趟了?这一趟差点害死他们两个。还好,我们都还活着!
      一鸣在心里默默的问:林深,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好到不计生死?
      他偷偷瞟了林深一眼。林深双肘撑着膝盖,双手扶额,低着头,头发遮住大半侧脸,只看见高耸的鼻梁和长长下巴……
      许久,药效上来,一鸣终于睡着了。林深满脸凝重、满目忧伤的看看身旁的一鸣,轻轻的说一声:“对不起!小鹿!”
      南阳从后视镜看过去,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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