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同人》阮小姐

2、第 2 章

　　他走了以后，我只好折回去拿天生牙。
　　算了，我长长叹了口气，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暂时还是惹不起他。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忽然想通了。搞不懂这些年来我干嘛老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我可以去北国，还可以往东走，或者去南边也不错。我楞哪我！
　　下了这么个决定，我把天生牙交给邪见之后，便去找叔父，告诉他自己打算外出历练一番，求他给我准备些好东西。
　　叔父四世同堂一大家子，同他朋友的子子孙孙们一处儿，将一个小村落挤得拥堵不堪。我很少主动去他家，那份热闹劲儿简直能把人逼疯。按照人类的标准叔父看上去已是中年，倒像杀生丸的大哥了，但这份别扭劲怎么也比不上他同他的子孙。我冷眼瞅着看上去可以做他爹的儿子，年纪同他差不多的孙子，暗暗对自己说，绝对不能嫁个人类。
　　另一家还有个长寿的老人，已经一百九十多岁，这对人类而言简直是个奇迹，但她的孪生姊姊却死得很早。据叔父说她这一生都痴爱杀生丸，为此不曾嫁人。听到这个我抖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这次被叔父逼着去拜见她。她皱巴巴的手捧着我的脸端详了一阵，念叨着“像，真像。”我翻了个白眼，很怀疑她是否还能看得清，就听她嘀咕了一句，“可惜少了风华。”
　　(#‵′)凸！
　　叔父让人用巨隼的妖骨羽毛给我锻了把扇子，并且说：“其实我一直在想，也许它很适合你。”
　　“不是吧？”我很气愤，“因为我叫阿扇，所以就得用扇子做武器？”我一直想耍刀剑来着，或者弓箭也不错。我只求有个长相拉风的武器撑点场面架势，因我那点可怜的妖力，什么招式都是鸡肋。
　　“唔……总觉得你跟她有些相像……”于是他又跟我追忆起他年轻时的那点破事，最后我不甚其烦，给他做了个总结：那是一个叫神乐的操风使为追求自由同恶势力勇敢斗争地短暂一生。我表明我还是很有自知的：“我跟她一点都不像。起码我没有她的任何优点。”叔父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好像的确是这样。”
　　“唉——”他将手扣在脑后，舒服地倒在草坪上，“怎么年轻时没看出她和杀生丸的那点暧昧呢？”
　　我腹诽道：因为你不仅智商低，情商也低。
　　“你别看他痴情，若没点风流，哪来得我呢？”
　　叔父顿时一脸严肃，“说真的，我并不想为他正名。但阿扇，没有人知道你父母的事，他们似乎从未有过纠葛。依照杀生丸的性格，也许你的出生这一世都成谜了。”
　　说到这个，我真是越看他越不顺眼，几乎要一拳揍过去了：“犬夜叉，同样是私生子，我们怎么就不同命呢？”虽然你妈早死，但你爸对你着实不错。
　　“谁说我是私生子？”他立马跳起来。
　　“私生子最怕别人说这个。”
　　他冷静下来。然后对我说：“阿扇。等我做了父亲才知道——”
　　“你看”我撩起一拨头发，打断了他的话，“这是灰白。丑死了。那两百岁老太婆的头发都比我的要好看。”还有，“我的嗅觉不敏，我甚至连犬妖最基本的天赋都失去了。”“我怎么可能不恨他？憎恶他的妻子？讨厌他的女儿？”
　　“阿扇，但这和阿蓝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嫉妒她。小时你们就总说我嫉妒心太重，但那时我觉得‘嫉妒’是一种耻辱。现在我不那样想了。我承认我嫉妒。比起我的嫉妒，他的无情才更应该让人唾弃。”
　　“血缘是件很神奇的事，这让我觉得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是我。我好像就是知道他是怎样的爱护她们，而同时，他对我是怎样的冷漠。”
　　这些话淤积了太久，我情不自禁地就一个劲儿给倒出来。然而当我说完时，并没有预想中的如释重负，反而五脏六腑像不见了似的，空荡荡的。既疲惫，又空虚。
　　叔父将我抱起来，沉沉地拍了几下我的背。我觉得踏实许多。我搂住他的脖子，对他说：“我虽然长得像他，可我比你更厌恶他。你不许再拿这个说我。还有阿蓝，你不可以对她比对我好。”
　　叔父一拳敲在我脑门上，“切，你真是娇气又小心眼。”
　　我早已习惯他别扭的方式，不快的情绪都散去，只觉得高兴：“你得先教我怎么使这把扇子。”
　　叔父从腰间取出折扇递给我，比之小臂还长一掌。我将它展开，扇骨莹润，更衬得青黑的扇面如墨，泛出一股凌厉的光泽。
　　“铁碎牙的一部分也被熔在扇骨里面了，是冥道残月破。这本来也是他练成的招式。”
　　心底涌起几丝酸痛，叔父从来都是爱护我的。我感动地看着他，“犬夜叉，我真想喊你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