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那不得赚得盆满钵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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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失败。
意味着探渊计划将全面启动，全球参与计划的人员将进入一级响应状态，随时待命。反之，任务成功，聂青晾死亡，探渊计划将无限期搁置。
以一人之死，换得人类未来康庄大道，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远郊的独栋别墅里，猎犬的主人Z结束了与林晓的通话。他躺在皮革椅里，长舒出一口气，神情疲惫。
暗杀探渊计划关键人物失败，这意味着明雀死前所说确有其事。聂青晾的身体里当真藏着秘密，甚至能撼动深渊计划未来的走向。
那必然，聂青晾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哪怕是个废人，对所有人而言都有益处。
“连我也不过是计划的其中一环吗。”Z不由得冷笑出声。
在接触到深渊计划之初，他还以为这是个与未来科学相关的展望计划，没想到现在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房间里的老式钟滴答作响，混杂着细微的电流碰撞的声音，Z抬眼扫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可他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强。
这个房间里绝对有人。
他试探性的开口问：“不过我有一件事很好奇，想问问你们。猎犬可控，可是聂青晾可控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Z没有得到对方的回话，反倒将自己“捂熟”了。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温湿度系统这才堪堪启动，给房间降了暑。
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价值是衡量人的标准。”吓了Z一大跳。
声音步步逼近，笔挺的身影斜着挡住了光，在地上留下了道长影。
“你给我们的价值又是什么，郁家又有什么价值呢？”虚影又道。
回过神的Z激动起身，忍不住开口称赞：“真真假假，难以相辨。今天算是长了见识，竟然见到了国家级的机密项目首投。”
虽然早就知道科学发展迅速，没想到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妙啊，如果将这项研究投入游戏行业，那不得赚得盆满钵满！”Z已经开始头脑风暴了。
他曾在文件里看到过描述：由卫星远程投放到地面的虚拟影像，甚至可以远程调用空气中的电离子，使其产生一定的动能，以达到骗过人眼及大脑的效果；且能利用原子之间的纠缠，实现虚拟现实相互影响，以达到探查各域于无形，数据无延迟传输的效果。
当然，这项研究还有一个效果，能精确让人失去一段不该有的记忆。
意识到这点的Z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皮革椅里。
“无规矩不成方圆。”虚影在Z面前站定，微弱的电流在他的毛发上行走，没多久他的头发就炸开了花。
他隐约看见虚影抬手，覆盖在他的头顶：“你的命我们不取走，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但是你的记忆，我们要带走，这是规矩。”
直到失去记忆前一秒，他还在希冀组织不会这样轻易放弃他。
“我的钱……”
“据本台消息，乾省副省长齐思因涉嫌……已被批准逮捕……”
聂青晾从原本靠坐变成端坐，听到新闻播报的声音又往前挪了些。
“郁医生，这里这么黑，你认得路吗。”他撑住扶手，侧身问背后的郁花行，借此按住了车轮外圈的刹车把手，促使轮椅停了下来。
郁花行感到推动受阻，垂目瞧了眼聂青晾双手放的位置，开口道：“聂患者今天的状态不错，手部力量恢复了不少，看来今后的治疗方案得改一改了。”
他刚抬手，还未触碰到聂青晾的肩，聂青晾就主动放开刹手，靠回了柔软的椅背。
“郁医生，我之前就很好奇……”聂青晾一把抓住郁花行的大拇指，让他无法收手，“这枚戒指的来历，看起来不像是郁家的东西。”
“郁家的品味可没有这么差。”
关于戒指，游戏中从未记载过，看来是这个游戏世界自主生成的东西。
郁花行的整个右手臂都因大拇指被攥着，痛到发麻。他向外扯，但关节处传来嘎吱作响的声音，这让他不由得卸了力。
“没想到聂患者对这枚戒指这么好奇。”郁花行的声音都在抖，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聂青晾即将属于他，这类想法，即便生出了疑虑，但还是被他的欲望压了下去。
他痛得吸气，想掰开聂青晾的手，却又舍不得聂青晾受到伤害，有一分瑕疵。
郁花行说：“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不过这枚戒指是给郁家未来的儿媳当聘礼的东西，现在只能拿给你看一眼。”
“那给我瞧瞧。”聂青晾暗暗使劲，可诡异的是，即便他再用力也无法将扳戒从郁花行的手指上取下来。
郁花行觉得他的手指已经被夹断了，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吃过这样的苦，但是为了得到下半生的幸福！
他咬紧牙关，尽量轻声对聂青晾说：“除非你答应我，成为我的人，以后在外面穿着我给你准备的女装，当我的妻子陪我出席各种宴会。”
郁花行痛到口齿不清，由于目的太过明显，聂青晾还是提取了关键字进行解读。
这种人渣怎么没有被送去精神病院。
聂青晾对郁花行露出了个笑脸，极其勉强，却又无可奈何。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郁花行这种人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我就喜欢这个戒指，郁医生能给我看一眼吗。”聂青晾慢慢松手，但不至于让郁花行强行甩开或抽走他的手指。
郁花行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白得发光：“聂患者对我的喜欢，我非常强烈的感受到了，但是你也得放开我的手……”
眼尖的他发现，聂青晾手上外露的绷带正在瓦解。
他的目光在聂青晾的脸颊和手之间来回移动，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了更多邪念。
郁花行的另一只手伸了过去，覆盖上聂青晾的手背：“这枚戒指只能由我取下来，不过你如果想感受，我也可以带着你一起……”
郁花行的话还没说完，聂青晾就抽回了手，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不用了。”聂青晾挪了一下脚，暗自使力，却只是堪堪移动了一厘米不到。他放弃了靠着腿走出去的想法，这双腿现在一点都不靠谱。
突然失去的温度让郁花行感到一阵空虚，他有些不舍地望着聂青晾的手，缓缓将扳戒退了下来，拿在手里，并未交给聂青晾。
“我改主意了。”郁花行转动板戒，“你亲我一下，我就把戒指送给你。”
……
达桥园酒店顶层。
林晓听到任务失败后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坐在旁边的范杉瑾却看得仔细。
这分明是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现在的小朋友都喜欢装成熟，这不，现成的例子。
【已投放1位快穿从业人员入副本。】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范杉瑾退出操作系统，却发现林晓悄悄往他这边瞥了一眼。
范杉瑾怕引起怀疑，指了指着自己的瞳孔说：“不用觉得奇怪，现在的科技发展很快，这双隐形眼镜就是医疗局最新的操作装备。”
林晓这才往看向范杉瑾，又觉得瞧不仔细，直接凑到范杉瑾的脸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顿看。
他边看还边说：“是有些不一样，眼睛更亮了点，颜色能变吗，给我瞧瞧。”
林晓突然凑近，范杉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缓过神的时候林晓已经离远了，观察时间总共不超过十秒。
“就看十秒钟，够了吗？需不需要我取下来给你戴上试用？”范杉瑾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假装从眼睛里取出隐形眼镜。
林晓皱眉，将范杉瑾的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不需要，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林晓嫌弃地扫开范杉瑾伸过来的手，“你的癖好还挺特别，这么喜欢分享自己用过的东西？”
范杉瑾的嘴角抽了两下，系统刚好跳了出来：“林晓似乎对您产生了厌恶的情绪，这种情绪还在加重，是否需要罗列几句讨他开心的话……”
系统的字还没打完，范杉瑾就掐掉了系统的弹窗，笑眯眯地对林晓道：“很遗憾，你没有权限。”
林晓的耳麦震动了两下，七秒过后自动接通。
“你好，这边是S。现以临时牵引者的身份向猎犬——林晓，下达上级指令。”
这是由全端智能AI模拟生成的人声，极具欺骗效果，寻常人听到这声音一定会以为对面是位女性，但很可惜……
“林晓已收到，请指示。”林晓双击耳麦，将蚊子般的声音放大了些。
范杉瑾立即调用了系统权限，把二人对话的内容直接投放到脑海里。
“现在，你的主人不再是Z。”
AI过滤掉杂音：“请于两日后前往中央会议厅进行详细报告。”
“现已通知警队封锁现场，两日内获取洪敏信任，替洪敏摆平他无法兼顾的琐事。”
“口头描述聂青晾消失前的情况，解释聂青晾无法被子弹击杀原因，以你自己的经验判断来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那不得赚得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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