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
意识清醒时，谭心并没有特别的感受。朦朦胧胧的，跟什么好像都隔着一层。
直到看清楚眼前白色的墙壁，明亮的窗户，以及窗户外瓦蓝的天空，谭心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呢？经历了那么毁天灭地的一击，别说自己，就是那个仙门所在的山峦恐怕都要被夷为平地了，自己怎么可能还活着？她想抬起胳膊，这才发现自己被包裹得严实，浑身动弹不得。稍稍抬起头，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无奈，只好重新躺回去等待头晕退去。
待头晕症状缓解，谭心才感知到自己的五感。鼻中有异物，能感觉到气体的流动。能嗅到一种奇怪的味道，不刺鼻，以前没有闻到过，仔细回忆，知道这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消毒水是什么？隐约中想起什么，就又感觉一阵头晕。环视所在的环境，四面的墙壁都是白色的，身上盖的被子也是白色的，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是医院。可是医院是什么？我怎么会在医院？床边这些奇怪的器具又是干什么用的？
待注意到床边的器具，谭心才发现，这器具上还有管子联通着自己。这些都是做什么用的？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结局不应该是灰飞烟灭吗？难道是借尸还魂？脑海里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却并没有答案。
咔哒一声，门开了。安静的环境中，这个声音立即引起了谭心的注意。她看到一个头戴白帽子，蓝巾遮面，一身白衣的女人，拿着一个纸板走了进来。
对方的视线跟谭心对上时，明显一愣，随即语带雀跃地说：“你醒啦！太好了。你都昏迷3天了，你家里人都快急死了。”
护士。这个信息跳进脑海。
小护士几步走到病床前，直接摁下呼叫铃：“值班医生在吗？重症3床的病人醒了。”听到有人答话，挂掉呼叫，小护士又回头跟谭心说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谭心张口想答话，发现自己并不能发出声音。喉咙干涩，口腔发苦，咽喉好像被什么扯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护士发现了她的异常，立即安慰她：“你说不出话来？不要紧张，待会医生来了让医生检查一下。”
话音未落，门就开了，一串脚步声传了进来。谭心还听到有人在问：“我家孩子怎么样了，医生？”
“醒了，我们现在要去给她做下检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话音已经带了哭声，旁边还有安慰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关在了门外。
一群白大褂走到了病床前，领头的医生上来就拿着一个手电筒巴拉谭心的眼皮，然后用听诊器在她胸前一阵听。后面的几个白大褂，有的走去看机器上的数据，有的跟着记录，还有把角落的设备推过来的。检查过程中，医生发现她无法发声，还拿手电筒照了照她的喉咙。之后又发现她对设备的好奇和戒备，发现她的记忆也存在缺失，还拿来一些卡片让她认。一番忙碌后，几个医生交换了一下意见，领头的医生对谭心说：“你之前被重物击中头部和脊椎，有重度脑震荡和多处骨折，内脏破损。现在你头晕想吐是脑震荡的表现，全身肌无力也是脑震荡的结果，失声是暂时的，受伤使你现在身体代谢紊乱，激素分泌失衡，声带受到影响。至于失忆，人脑太过复杂，我们也不能确定能否恢复。至于有没有其他后遗症，这个需要继续观察。另外，因为你内脏多处破损，你最近不能进食不能喝水，渴了只能用棉棒沾湿嘴唇，其他维持生命的都靠药物。”
谭心愣愣地，不太搞得懂对方话里的意思。
医生例行解释完，就跟护士交代注意事项去了。
“3床再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其他反应，后天就转到普通病房。”
“好的。”
医生刚出病房，一直焦急等在外面的家属就围了上来。
“医生，我闺女怎么样了？”陈芳好揪着手里的包，着急地问。
“病人已经醒了。现在各项体征已经趋于正常，但脑震荡后遗症严重，头晕呕吐肌无力，失语失忆。”
“失语失忆是什么意思？她会变成哑巴和傻子吗？”谭晟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胳膊，焦急地问。
“家属不要过度紧张，失语是暂时的，过几天喉咙消肿就能说话了。至于失忆，人的大脑太复杂了，我们也不能确定病人能否恢复记忆。不过失忆跟变傻不是一回事，我们刚才测试过，病人的智力并没有受到影响。病人还小，忘记的东西可以再学起来。”医生挣脱出自己的胳膊，反过来拍了拍谭晟的胳膊，安慰病人家属他们已经驾轻就熟。
“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孩子多长时间能好？”谭心从手术后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重症室不允许家属探视，一直看不到人，陈芳好并不能放心。
“明天再观察一天，如果病人情况继续稳定，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病人之后还需要长期治疗，具体时间要根据恢复情况判断。”
“医生，我家闺女才10岁，这伤会给她留下什么后遗症？”从事故发生到现在，陈芳好的心一直揪着，反复考虑这个问题。
“病人伤在头部、脊椎和内脏，能醒过来已经是个奇迹。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做过颅脑手术，以后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不宜情绪激动，可能会留下头疼的后遗症，需要长时间静养。至于骨折，病人年纪还小，生长发育较快，恢复情况应该比较乐观，不至于影响以后活动。但是考虑到脏器的负担，以后肯定是不能从事体力劳动，平时也是宜静不宜动。”医生虽然见惯了生死，但是看着一个如此年轻鲜活的生命，遭受如此摧残，以后的人生都被改写，也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以他的经验来看，病人往后一生，都不能断了药。
听了医生的解释，陈芳好更揪心了。闺女命大醒了过来，但这并不代表就没事了。伤在要害部位，后遗症太严重了。她可怜的闺女，才刚10岁，以后就不能跑不能跳了，连大哭大闹都成了情绪激动不能做。想着想着，陈芳好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旁边陈芳好的大姐陈芳华也是忍不住掉眼泪，并不能劝解妹妹。
谭晟也顾不上安慰妻子，又追着医生问了几句，主要是问家里人都能做些什么，从出事开始，一家人就都耗在医院，之前孩子没醒，一家人做什么都没有心思。现在孩子醒了，他就迫切想知道他能为孩子做点什么。
病房外的杂乱，只在开门的时候泄露了一点声音进来，能听出外面等着的人不少。但初来乍到的谭心，并不能分辨出都是谁。她现在也分不出精力来考虑这些问题。
就在刚刚，在医生检查完离开后，她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机械声：“检测到宿主意识已清晰，系统申请启动。请问，您同意启用学习系统吗？”
是谁在说话？既然能够传音入耳，如何不敢露面？
”请问，您同意启用学习系统吗？“
没有得到回答，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
学习系统是什么？学习什么？何为系统？
“学习系统是由某某公司研发的一款基于某某技术应用于某某平台的寓教于乐系统，本系统的核心目标是帮助宿主完成学业，获得知识，并且用于实践。宿主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科目进行学习，也可以由系统随机抽选，每当宿主完成一个学习目标，即可获得丰厚奖励。”
“请问，您同意启用学习系统吗？”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