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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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线索，然后推测结果”这是身为黑笛的莱尔丹和我说过为数不多的几句话之一。
真是可笑啊，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居然还在用试图杀死我的人教我方法去推测杀了他的凶手。
我一边在附近查看一边总结刚才获得的线索。这个人有些巨大的力气，力气大到可以一拳一拳地把这个地下室砸成这个鬼样子，也可以靠蛮力把这几个人撕扯成这个样子，我根据地面和墙上飞溅的血液如此判断。
但是...把这里破坏成如此样子的生物，真的还算是人吗？以及为什么他们惨死而我却平安无事？那个人，不那个怪物...
碎肉...伤痕...巨力的怪物...
这个字词逐渐在我脑海里连成了一条线，不知道多久前莱尔丹说过的一句话普通炸雷般惊响在我的耳边。
“...听说前几个拥有者因为直接皮肤接触而直接变成某种怪物永远留在了阿比斯...”
我此时的心情激动极了，疯狂地在废墟中翻找一个东西，那便是——镜子。
“谢天谢地真的给我找到了”我一边赞颂上天，一边用和周围比起来还算完好的镜子照向了我的胸口，也就是先前被莱尔丹放了个不知名遗物的地方。
先前的长袍不知道在血液里浸泡了多久，完全不能穿了，没有衣服的遮挡，我胸口上那个花纹或者说是图案才能一览无余地被我看见。
它是一个比我肤色略深一些的沙漏，沙漏里面上层的东西比下层的多一些，沙漏外是一个环将其环绕起来，周围则是数条线条纠缠在环上面，除了新增的线条，其他都和当时看见的那个遗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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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不自觉缓缓地伸向沙漏。在我触碰到的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个突然发出白色的光。我下意识地捂住了那个沙漏，与此同时，我也在我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线条略复杂的图案，闪烁了几下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比刚才那个图案少几根线条的图案。
“这是次数”我默默地想到。
这时，我感觉我的手脚恢复了力气，再也没有刚才的那种无力感。我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一使劲，石头彻底变成了粉末。
我的力量现在就像个怪物，这便是我的第一感受。此时我心底的先前害怕早就一扫而光，留下来的只有接近疯狂的喜悦感和兴奋感。
“这就是阿比斯的力量吗”我赞叹着。
这个发现给了我新的启示，我好像知道是谁做的了，那就是——我。
是啊，如果怪物是我那就说的通一切不可能的事了，比如...为什么他们惨死却只有我还完好无损地活着。
答案是，这个遗物当时把我变成了怪物，同时我的力量也被放大了数倍，被极度的痛苦和临死前的恐惧和仇恨支配的我来说依然是无差别的攻击人。
至于为什么能杀死拥有数种遗物的莱尔丹...结合我醒来事身下的碎肉来看，很肉可能是同归于尽的，临死前的莱尔丹将当时身为怪物的我轰成碎肉块后，现在的我才能复活。
我敢这么大胆的总结和推测也是因为通过深渊盗贼他们，我知道了数种遗物以及它们的作用。因此我深知阿比斯的力量绝对不是人类可以想像到的。
话说回来，那么这个遗物的作用就是让身体死亡后的我复活？这个又是怎么个复活法呢？当时醒来后看见身下的碎肉还到底是不是我呢？
我太好奇了，不由感叹深渊给人的向往真的远远大于人类对它的恐惧。以至于我都没法去想刚刚得出的结束——我即是怪物，这个事实对我来说是有多恐怖。
我想去在意，但是又没法去在意，现在我恨不得立刻就可以去阿比斯成为一个探窟家。
我一边为莱尔丹他们收拾着尸骸，一边又开始思索。
根据莱尔丹说的话，那个遗物有这可以将人变成怪物的力量...但是同时也可以实现愿望，这有没有可能是因果关系？比如是先实现了愿望然后才会变成怪物之类的。但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变成怪物。
根据我对深渊浅显的了解看来，我完全没法明白这件事。
“果然还是想去阿比斯啊...”我感叹着，一边把莱尔丹几人的尸骸堆到一起，刚准备烧掉的时候突然发现莱尔丹残破的衣服中缓缓飘下沾染上了不少血渍的一封信。
“这是？”我怀着好奇打开了写封信，上面有不少字都被血渍遮住了，但是还是可以勉强看出来一些信息。
其实贫民窟的孩子基本就没有识字的机会，但我非常幸运在莱尔丹这里得到了这个机会。其实也就是那个月笛教我的，我叹了口气，看了看他们残留的尸骸，想着也许应该埋起来？就当是这段时间教了点东西的报答了。
确定好该怎么处理他们后，我便开始努力地辨认信上的字。
“允许...黑笛...深界5层？应该是5吧”我喃喃道，又继续读了下去“...开启新时代？最下面署名的应该是...波多，尔多？”
“读不懂，读不懂，不过意思应该是让莱尔丹前往阿比斯的5层吧？毕竟只有莱尔丹是黑笛”我无奈的放下了这封信“果然我还是需要一个可以和我一起探索深渊的伙伴啊...如果对方能对深渊更了解就好了。”
随后，我从只有商勉强还能称作墙的废墟中找出一块还算完整的布，缠绕个几圈就把布和信一起绕在身上了。
处理好我的事后，然后便开始处理莱尔丹他们的身后事——挖坑。
...
“下雨了。”我伸出了一只手，缓缓道。“这里下雨还真是少见啊”
埋葬莱尔丹一行人后，我便离开了那个地下室。渐渐的，雨也由小雨转为大雨，滴答滴答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我是享受下雨的。毕竟对这里来说是难得一次的天气，但是今天完全就没有享受的必要了。
我看着荒凉的周围，果然不出我所料。虽然莱尔丹他们选择的这个休息所对贫民窟来说是很偏僻，但是周围稀稀拉拉的还是有些人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先前房屋的破坏声和莱尔丹他们反击的声音让这些人敬而远之，这些人对危险的判断能力真是强啊，我有些感叹。
我迎着雨走在交织纵横的小巷里，风夹杂着雨不断地冲刷着我。当时那件被血浸泡的外袍已经和莱尔丹他们埋葬在地底，我轻轻叹了口气，就当是和过去告别了，总有预感，今后的生活会和之前彻底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