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番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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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禛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过往他跟女性外出都是他开车，他首次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到女性开车。
他看坐在驾驶座上的吴舒云轻轻松松就平稳地把车拐过一个的巷道，难以置信她居然连车都可以开得这么好。
望着她姣好的侧面，他心烦意乱索性转过头看着窗外。
其实艾禛到目前为止交往过不少女性，但多数是为了调节心情，反正他别的兄弟都这样。但有时候，他是羡慕老八的，虽然兄弟们永远少不了嘲笑老八以前风流至极时在情人处流连三日连公司都没上班，到婚后反而是连身边所有秘书都换成男的，家中还有门禁规定八点前必须回家，但他看得出来老八跟他太太很幸福，他们是并驾齐驱，永远有共同话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看上去这上比他们这此风光的兄弟其实好太多。
众人猜测他在万花丛中对那朵花最为喜爱，都以为是那些名模歌后，无人知晓，其实现在为止，他交往得最愉快的反是他公司里一个根本不起眼秘书实习生，那女人叫陆文杏，她是无论到相貌、品味、打扮、学识都平凡得不值一提的平凡女人，而且连讨好他都不会，性格木纳笨拙，且处处露出小家子气，但在她身边艾禛反而觉得自在多了，陆文杏不是年诗意那等跟你在一起永远只懂提出各种要求，在你周日累极了时提出要你跟她共度烛光晚餐来哄她的女人，偶尔看看她她就极之满足，可惜她的身份太低，于是二人好来好去。
再想想“未婚妻”刘谦其实两人交往不过三个月，她就自作主张搬到自己公寓里住，只要回想到前两天他应酬晚归打开门看到她边敷着脸擦着指甲油看电视剧的情景他简直想夺门而出，那知刘谦冲上来咄咄逼人问他为何晚归，面上那开始干掉的绿色面膜掉了不少屑在她那件印了一点都不适合她的吊带睡衣上……
“好，我们到了！”吴舒云停车，轻开安全带，下车动作一气呵成自成一种美丽的美景。
今天她穿了一件浅灰色低调而精致套装，盘起的头发插一支镏金镶珍珠簪作装饰，美丽典雅。无怪其有在伦敦上流社有“东方珍珠”之称。
下了车，艾禛才发现吴舒云说去吃饭的是个多……奇怪的地方。
黑压压的大公路旁，有希希落落几家杂货店，烟草店，很有几分外国悬疑片开场杀人弃尸的地方的味道。吴舒云竟然是熟门熟路走到一家小小破破的店（其实不算破烂，但以四爷的标准看来……）……店面外面放了一块半人高的木板写几个中文字就算招牌，看来吴舒云答应跟自己吃顿饭十有八九是为了捉弄自己罢了。
很无奈跟着走了进去，谁让自己一时晕头答应她，吴舒云答应自己吃饭的请求却说地点要她来选，车也由她开来，现在总不能走回去吧？
艾禛那一身西装，又冷气逼人的表情在这种东方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但看得出来吴舒云真的跟这里很熟，老板娘上茶时跟她说笑了好一会。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艾禛怀疑再多坐一回，他坐那张老旧的凳子就会散架了。
吴舒云谈笑，似一朵迎着晨光轻轻展开的白牡丹，晶莹如玉：“就知你锦衣玉食的，不习惯这地方。”说罢她潇洒地把吊着一只古雅老银铃铛钥匙放在桌面上：“这是我的车匙，车上有导航系统。”
被她那暗带一丝嘲笑笑容弄得有些恼了，艾禛没接那车匙，坐着不语。
幸好是菜很快就上来，梅菜扣肉，砂锅狮子，苦瓜酿肉……鲩鱼芫茜汤。吴舒云也不理艾禛自己吃起来，看着她一口接一口，十分自得奇乐的样子，连看的人都有一种从咀嚼中得到的满足感。艾禛从未看过有女人在他面前开怀大吃，抱括家中女人在内，那个不是在麻雀般的食量，每次家庭聚餐都只是夹一两条青菜应付了事。
艾禛夹了一块红烧路蹄筋，肉汁入味，元蹄的皮和筋都软熟香糯：“……很好吃。”
“是吧。”吴舒云从食物中抬头应了一句：“这里老板娘一家十几年前从香岛过来，当年她学过做什么手艺，就烧那几样，到现在是第三代了，水准一直保持不回，原汁原味的。”
艾禛点点头，继续吃。他刚刚想吃起，他太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应酬饭令人吃之无味，跟女伴吃饭永远要吃她们一大堆不着边际闲谈，吃两三下就说饱了要求跟她们逛沙滩什么的，更离谱是有次年诗意居然要求自己一起跟她吃冲肥餐，在家中吃饭兄弟姐妹也好，父亲的各位姨娘也好，表面和气实际唇枪舌剑，不欢而散。有时自己一个人做完所有公事的时候，打开冰箱却什么都不想吃，喝了一肚啤酒，洗一把脸，倒在床上睡着。
酒足饭饱，他们驱车回去。
也许是饭气攻心，他觉得脑子转得没那快了，随便闲聊：“你只喜欢中餐？”
“不不不，我热爱美食。”聊到感兴趣的话题，吴舒云终于是热络了些：“德国martinsgans比起中式烧鹅另有一种滋味，巴黎里昂车站餐厅烧鸭和烧羊腿也很不错……吃不完的沙甸鱼罐头最好是摆到冰箱里，第二天用小红葱爆香，淋上蒜泥辣椒酱很能下饭。”
“你真会吃。”
“我是喜欢吃，要知道当一切都虚幻和捉不住之时，只有填满肚里的食物才是现实。”吴舒云再次露种出淡淡笑容：“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艾禛觉得她有点优郁，又开始聊别的话题，从金融到金庸的小说，到音乐，到各城市景色风俗，吴舒云阅历广博，思维敏捷，话题跳跃妙语连连，他从未同别人聊得这么快乐，这种根本不用想下一个话题就能聊下去的情况他过去连想都没想过。身边的女性多分为三种，部下、家人、女伴、第一种只能谈论公事，后两种所聊无非是电视节目、名牌、八卦、朋友的近况和当天的天气大都是内容空泛，言之无物。
“到了，你下车吧。”吴舒云笑笑，把车停他住的酒店门前。
艾禛知道再无机会了，但到底有些不甘：“能请我到你家喝杯茶吗？”他从未以这种低姿态去问一个女人，往往都是女人问他这个问题。
吴舒云沉默一会儿：“不，今天已经很够，你并非我喝茶对象。”
对于她的直接，艾禛不知作何反应只好问：“舒云，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不敢高攀。”
“我愿意改过一些陋习。”
“千万不要，你很好，不要为任何人改变什么，免得日后觉得委屈。”
“我俩没有缘分。”
吴舒云终于是温一笑，艾禛在对着他时，只有现在这一笑是真心的笑容。
她声调温柔，极似一个跟弟弟说话的好姐姐：“若是我跟你在一起，保证不到三天就会吵起来，我们不是同路人。”
他无奈地点点头认同了吴舒云的话“同你相处很遇快，还有机会再见么？”
“随缘吧。”然后她不作任何留恋，关上车窗，那车子消失在他的眼线范围。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号码，但他记不起来。
按下接听键，那头转来了细细的缀泪声，半响有把怯生生的声音转来：“……艾禛吗？”
艾禛皱眉不确定道：“陆文杏？”
“嗯，是，是，是我。”陆文杏声音慌慌张张。
“有事吗？”对于一些识时务女伴，他很大方就算分手也给予帮助，但今天他实在没心情。
“我……我，我怀孕，已经三个多月。”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番外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