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我去你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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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冬远被停职了？
乔清舟感到当头一棒，直接愣在那，听不清季冬远急急忙忙和她说些什么，她只能看到季冬远不断揉搓着她发凉的手，将她按在怀里。
“不是你的错！”
乔清舟终于听清了，一巴掌拍在鞋柜上：“当然不是我的错，我草他爹的臭杨伟！我要弄死他！草我现在就去找他！该死的我咒他阳痿早泄前列腺增生！天天在微博发自己照片，有这功夫早卖出去东西了！”
几天时间乔清舟感觉把这辈子的脏话都说完了，她骂骂咧咧地往屋里走，拿起手机开始找人，季冬远没反应过来。
结果慢慢突发呕吐，阻止了乔清舟的复仇大计。
从风波开始到现在，杨伟一次面都没漏过，乔清舟一开始还怀疑是搞错了，直到她在视频里发现了杨伟戏谑的眼神。
“季冬远穿西装才帅，这蠢货穿着像狗披人皮。”她吐槽完，乐多适时地嗷了一嗓子。
“你看狗都不乐意。”
乔清舟打电话给虎哥，老太太想要回老家住几天，请他帮忙照应照应，虎哥爽快答应。
杨伟的联系方式不难找，负责人很快发来了微信电话以及杨伟实验室地址。乔清舟咬牙切齿地保存好，等待一个时机。
天黑转青转黄转白，网上的言论恶臭，比不过人心。
休假刚起床的齐胭接到季冬远电话一脸懵逼，以为出大事吓坏了，含着牙膏沫来不及吐就接了：“喂怎么了怎么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是清舟她……”
“清舟怎么了！”
“你别着急，她让我给你打电话，要——”
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咆哮打断季冬远：“杨！伟！”
两人瞬间噤声，齐胭大概猜到了，乔清舟一定是杀过去了，跟之前借钱被羞辱时一样，忍着忍着，猛地爆发。
穿白大褂的杨伟手里还捏着量筒，震惊地看着气势汹汹闯进来的乔清舟，助理装模作样地喊：“不要啊小姐你不能进来啊那不关杨先生的事！他没造你谣没有故意黑你！你可千万不要一气之下砸了他辛苦三天的实验成果啊！”
杨伟：“你洗手与她家做妾吧。”
尽管如此，杨伟很快开始回击：“你不要瞎说啊，我哪里有造谣你？”
乔清舟冷笑：“谁说你造谣我了？”
杨伟：？
“那你来是干嘛？”
“我嫌你长得丑，害我早饭全吐了，来找你算账，”乔清舟上去直接掀了杨伟的白大褂，手戳他脸上，“你！长这么丑还好意思发自拍？你前面凸后背驼，颧骨高克父母！小脸黢黑疙瘩成堆！五官挪位斗眼鸡眉！瘪脸瘪嘴整个活鬼！”
杨伟：“你！”
助理：“棒！”
季冬远：“我。”
齐胭：“去。”
乔清舟完全掌握了杨伟自恋这一点，甚至饕餮喵签合同那天的微博，杨伟生意没谈成，居然发了两条九宫格，十八张同角度自拍。
“杀他哪还需要费心思，骂他丑包破防的。”乔清舟在来的路上对季冬远说，顺便喝完了最后一口水。
杨伟果然破防：“我的天你说什么？”
乔清舟哐地踹倒椅子，一只脚踩上去：“闭嘴你这个健胃消食片！天晓得你怎么长的，你妈拉你的时候太用力了吧，跟个自行车坐垫似的，你往那一站，差点给你骑走了。”
助理：“爽！”
“你这个疯女人！来人！保安！给我轰出去！”杨伟摔了量筒，连带着手边的玻璃仪器，全砸在地上发出巨响，碎片飞了满地。
和乔清舟比起来，他才像那个疯子。
“保安？你还好意思叫保安？大街上对人家骂个不停，谈生意怎么不见你嘴皮子动动？你助理替你说半天，你好意思骂人家没用吗？”乔清舟越说越来气，她害怕了一瞬，下一秒又硬气起来，漏出她和杨伟对峙的侧脸。
“你杵那不动像个兵马俑，秦始皇没拉你陪葬真是可惜了，谁还分得清你跟兵马俑啊。”
助理泫然欲泣：“她说的都是我的词啊！”
这些话仿佛实心珠子噼里啪啦砸到杨伟脸上，他勃然大怒：“你！乔清舟！明明我的创意比你好！凭什么你的被选上？我的稿子也比你好，凭什么刊登你的文章！”
身后的季冬远神色骤冷，咬牙道：“果然是你。”
杨伟推开乔清舟，眦目欲裂：“我的论文是刊登过学术刊的！我查过你，你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成就！”
乔清舟本只靠一只脚稳住身形，这一推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仰倒，而地上满是玻璃碎片！
“啊！”助理发出尖叫，想扶时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一天前，他找到乔清舟，告知了杨伟所做的事，并拿出他偷拍到的证据：“我准备辞职。”
“嗯，帮我什么条件？”
“我要跟着你干。”助理平静地说。
乔清舟看了他半晌，点头：“行。”
“杨伟易怒暴躁，心理防线很容易击溃。”
乔清舟得知信息后，特地嘱咐他们：“不要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开好你们的手机，杨伟欺负我的话就更好了。”
季冬远第一个不同意：“不行，会受伤。”
“没事的，我有分寸。”
他坚决：“我不会让你受伤。”
“现在需要我受伤。”她无奈。
“放心，我不会真受伤的，我装不就好了。”
现在，助理瞥见季冬远紧握的拳头，上面暴气的青筋让他倒吸一口气，担忧等下季冬远会不会把杨伟的头拧下来。
谁让乔清舟真的没站稳，结结实实摔在了碎玻璃上，夏天穿着清凉，露在外面的皮肤瞬间鲜血淋漓。
他瞄见季冬远咬紧的腮帮，默默数着时间，一秒、两秒、三秒，乔清舟依旧没能爬的起来。
她在地上，显然疼懵了，眼泪蓄满眼眶。助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清舟好像看了眼他这边。
助理叹口气，昨天商量后，季冬远死活不同意让乔清舟冒险，在乔清舟亲了他□□下之后终于松口：“三秒，我只给三秒。”
三秒到，季冬远一步跨到乔清舟身边，抱起她往后退，转身面对助理护在胸前的手机，语气阴森：“看明白了吗？”
他抱着乔清舟，眉心紧锁，白衬衫沾上了乔清舟的血，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后头的杨伟叫嚣：“视频有什么用？科技发达可以P，不关我事！”
乔清舟忍着疼，环住季冬远的脖子，对杨伟做了个鬼脸：“我知道，所以我在直播啊。”
“直播？”杨伟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
想到什么他尖叫着要扑向乔清舟，季冬远抱紧乔清舟闪身避开，任他撞到墙壁。
“不可能……你没什么了不起的……”他看向助理亮出的屏幕，上面确确实实是在直播中。
而且为了扩大，乔清舟特意借了长青树杂志的官号直播，目前在线人数直线飙升，很快霸榜热搜第一。
乔清舟浑身的血迹和季冬远的表情也上了热搜，被当枪使的人们更是愤怒异常：“欺负姑娘简直不是人！”
季冬远无心去理会他人，乔清舟流的每一滴血都像是他的心在流，他只想快一点送乔清舟去医院。但事情不解决，乔清舟没办法安心。
他停下脚步，一脚踹在杨伟身上，一字一句从牙里挤出话来：“杨伟，你的文章是我审核的，长青树杂志和学术刊不一样，文字需要生动有趣，你的文字死板，或许可以刊登在学术刊，但与我们的风格无关，所以我刷掉了你。”
“我和她谈恋爱这点你没造谣，我已经知道了，你偷听她同事的电话内容，凭只言片语污蔑她走后门，侮辱我，侮辱她，我绝不原谅你。”
“还有，我报警了，马上到。”
助理顺势将镜头怼到了杨伟脸上，让千万人欣赏这位自诩“天之骄子”自命清高之人的狼狈。
乔清舟感受到季冬远的胳膊发抖，误以为他累了，伸头到他耳边：“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季冬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想重复一遍时，猛然发现季冬远的嘴唇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血印子。
警察很快来了，乔清舟先送到医院，季冬远得去做笔录。
目送杨伟上警车，躺在救护车上的乔清舟突然喊住他：“杨伟。”
助理准备关直播的手顿住，只见乔清舟支撑起身，用力吐出几个字——
“我、去、你、大、爷。”
晴空万里无云，乔清舟的笑容愈来愈大，直至阳光覆盖大地。
夜晚蝉鸣四起，季冬远来看她，而忙碌一天的她已经在疼痛中蜷缩着，难熬地睡着了。
季冬远凝视着乔清舟的侧脸，感到滴血的心口划开了更大的口子。
一开始他并不懂这种感觉。
他买了房，按照乔清舟喜欢的样式装修，他不清楚自己具体喜欢什么颜色什么类型，感觉怎样都可以。
直到某一天，失眠的他在雨声中醒来，外面天黑的彻底，睡了一下午，头很昏，对于莫名其妙的孤独，他十分熟悉。
未来得及伤感，他在枕边摸到了一个寿司发卡，乔清舟最近沉迷于食物发卡。他坐起来，腿边卧着乐多，小心避开想下床时，在地板上看见一只白色猫咪拖鞋。
外面乔清舟大吼：“你们两个！是谁！把我拖鞋叼走了！”
后半句突然声音骤停，他以为乔清舟遇见什么事，差点冲出门，没想到乔清舟先一步打开门，他就坐在那，欣赏乔清舟轻手轻脚进屋查看他睡眠的样子。
“诶你醒啦？快来吃饭，”乔清舟憨笑着，一把扯过乐多，在它头上落下轻轻一拳，“臭小子我就知道是你叼的！你妈我忙得很！”
走出卧室，他发现窗帘被拉开了，玻璃上爬满水雾，雨丝连成线，电视里的动漫播到结尾；厨房里乔清舟和老太太在忙碌早餐，闻味道一定是糖打蛋。
家里肉眼可见多了很多娃娃手办，乔清舟喜欢蓬松柔软的东西，所以娃娃全部又大又软，堆砌成墙。
帮不上厨房的忙，他独自坐到沙发上，从一旁晾好的衣服堆里拿过一件开始折，桌上的猫狗水杯随意地挨在一起，半盒小饼干，几个食物发卡，摊开的药膳书，长青树的样刊……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季冬远感到词穷。他曾想过需要穷极一生去追求的生活，如今在面前每天上演，稀松平常。
重逢那段时间，季冬远明显感受到乔清舟也吃。的情绪是悲苦的。
她的悲苦是骄阳，无声无息地笼罩着她，抬头刺痛，低头滚烫，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灼热和窒息。
季冬远心甘情愿帮助她，一如她帮助小时候的自己。
乔清舟，乔清舟……季冬远在心底默念她的名字，仿佛多念一遍，心里的伤口就会愈合一道。
乔清舟翻了个身，嘴巴嘤咛一声，好像回应他的呼喊。
接收到回应的人兴奋了一夜，期待地对熟睡中的人请求：“你愿意和我一起吃牛肉面吗？我想和你去吃牛肉面。”
“明天天亮，我们去吃牛肉面。”
“我会学做番茄面给你吃。”
“我也会学糖打蛋，你想吃什么我学什么，以后我给你做药膳。”
“其实我特别特别想你。”
季冬远伏在乔清舟手边，坐了整整一夜。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我去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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