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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入殿知君讳 ...

  •   到了皇城的西昭门,邵穑只掏出那太监的腰牌晃了一下,并未下马,果然见门口的侍卫便恭敬的放行了。显然这些门口的侍卫即使知道自己不是本人,但想必这腰牌的重要性非常,没有人敢冒领,他们也不敢放肆。或者这些侍卫是真的没有见过这腰牌的主人。

      邵穑坐在马上看了看这腰牌,确实也看不出什么非常之处,只不过,那人在皇帝身边出现过,显然是地位非常的。还是这腰牌的重要性过于人的重要性呢?

      一直通过了几道门,而后只能下马行走了。通过一道门时,居然连头上的一根簪子也被吸了去,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这是卸下武器的地方,只是可惜了那只青铜簪,虽然是铜的,但是花纹繁复又有红宝石镶嵌其中确实比一般的金簪银簪别有一番风味。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过一道道宫门,直到走上大理石台阶,看了眼红漆殿门,而后迅速的垂下眼,把手中的腰牌递给守门的太监看了一下。

      守门的太监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邵穑,而后轻手轻脚的进去通报了。过了好一会儿,那太监方才出来道:“大人,陛下宣您进殿。”

      邵穑呼出一口气,一直低着的头才慢慢抬起来些。倒不是怕这太监看出自己不是本人,毕竟从身形上来看就知道自己不是本人了,只是怕太监认出自己是个女人……或者认出自己是安扈侯的妻子罢了。

      进入殿内,邵穑总感觉殿内的气氛有些不寻常,冷清的有些过分了。想来总算是到了皇帝这里,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单膝跪地,行礼:“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到皇帝老爷子不咸不淡的一声平身,邵穑方才直起身子抬头看向皇帝。

      抬眼,却看见皇帝眼中的惊诧之色一闪而过。断喝一声:“辰巳!”而后迅速的移到邵穑身边一把扯起邵穑的衣袖,将邵穑带至一边。邵穑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皇帝伸手一挡,竟堪堪割下半只袖子!

      邵穑迅速回神,只见那黑影已跪在了地上。皇帝一把松开邵穑,看了下自己的右臂,虽然伤口不深,但确实是划破了口子。邵穑心中一慌,糟了,害皇帝老爷子受伤了!

      那黑影只是静静的跪在地上等待着皇帝的发落,并不抬头。邵穑方才明白,刚才皇帝叫自己进来恐怕早在宫门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不是那个帅哥太监,因此一直防范着,待到自己行完礼突然抬头,皇帝的暗卫想必以为自己是刺客,想趁抬头之际对皇帝不利,因此对自己下杀手。

      或者是,皇帝预先就交代好了,只要自己一抬头便将自己就地正法?

      不管如何,这跪在地上的暗卫大哥是惨了的。不管是皇帝的命令还是出于对皇帝的安全的维护而出手,结果就是皇帝受伤了,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就算在现代,要是发生这种保护者误伤某个领导人的事,不管错在谁身上,首先恐怕就是革职查办罢。

      “自己下去领罚罢。”皇帝一挥手便让其下去了。只是不知道这罚是死……还是生不如死。

      皇帝转身,把受伤的手背在背后,皱眉看向邵穑道:“孝诚夫人。”

      邵穑一惊,现在该是自己解释的时候了。但是看了看皇帝背在背后的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的伤药,开口道:“陛下,还是先处理伤口罢。”说完便把自己手中的瓶子拿了出来,这还是那个帅哥太监的,想不到居然又派上了用场。

      皇帝看了一眼那个瓶子,却没有让邵穑将它派上用场,并没有把手放下来,而是仍然背在背后。无声的拒绝了她的作法。只是道:“不必。”

      邵穑讷讷的收回手,心中确实对古人的疑心指摘了好一通。真是的,上个药还怕自己毒害他么?虽然心中不屑,但仍是掏出那人给自己的腰牌,认真道:“这个是……”想了想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第一次实在麓山见到他一脸认真的护主,第二次便是在皇宫内皇帝的銮驾旁见到了,今日是第三次见到这人却是受了这么重的伤。

      皇帝眯眼看了眼邵穑,挑眉道:“居然是公敛给你的?”

      额……邵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子,难道这牌子上写了名字吗?还是有什么暗号,照皇帝这么说,拥有这种腰牌的人并不止那人一个,恐怕这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有许多,只是能够保着半条命回来的就只有那人了。

      原来那人叫公敛么?倒是一点也不像一个太监的名字。

      皇帝从邵穑手中拈过那张腰牌,食指轻触腰牌的棱角。不知碰到了那个地方,轻微的一声响,腰牌内居然出现了一个像小抽屉似的小暗格。皇帝并不急着看暗格内的消息,只是问道:“公敛如今如何了?”而后又似感叹道:“他们两兄弟到是忠诚的,公罔已经去了。说起来公罔你也见过的,就是上次在麓山和公敛在一起的那人。”

      邵穑方知另外一人叫公罔,原来是在麓山那一战死了的。公敛这次要不是遇见自己,以他那种身子,强撑到皇宫的话,恐怕也是和他弟弟公罔一个结果罢。心中突然就有些慨叹了,若是在以前,自己的生命也是不知何时便要失去的,因此在自己被炸飞的那一刻自己并不怎么遗憾。

      见皇帝看着自己,回过神,邵穑方才答道:“公敛的伤势好像有些重,现在有人在看护着,应该没有大碍了。”

      皇帝点了点头。邵穑以为他会让自己退下去的时候,皇帝却突然开口了:“帮朕把这袖子稍微理一下。”

      邵穑看了看晃荡在皇帝右臂的那只黄色的袖子,虽然袖子是很大,整理的好的话确实很难看出皇帝曾经受过伤。但是邵穑看了看那一层层的袖子,以及袖子内的暗线。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老实答道:“臣、臣妇不会……”

      邵穑确实不会,先不说邵穑对古人的衣服本来就不甚精通,而且嫁给宗政后就从来没有自己穿过衣服,一直都是凭语伺候着,看着凭语每天重复着繁杂的动作,邵穑对女性的衣饰倒是大约能够穿了,但是对于男性的衣服邵穑可是没有接触过。宗政的衣服一直都是由雨晴着手。

      好歹宗政的衣服的穿法自己看着雨晴做得多了勉强能够学会,但眼前之人毕竟是皇帝,要是自己弄得越来越糟便不像话了,还不如一开始便说不会。

      皇帝像是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邵穑板着脸装作自己脸皮很厚没有感觉。只听得皇帝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抑或是带着笑意开口:“那便帮朕把这伤口弄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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