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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十九回(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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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回后院的时间有些晚了,却意外地发现手冢国晴没有去练武场。
他在喝酒,而且微醺。看见不二,他抬起头来,俊朗的脸上浮现抹读不懂的神色。
“门主,您——”不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气氛有些怪异。
“你昨晚去了哪里?”紧盯着不二,手冢国晴问道,语气像是质问,带着明显的怒意。
心下一惊。
难道他怀疑他了?
一边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一边思索着什么地方出了批漏,不二背脊微微发凉,面上却不见丝毫慌乱。
然而未等他回答,手冢国晴就又接了下去,“我看见国光抱着你进屋!”
这一句话下来不二当真有些愣神。
原来不是漏馅了……
可是手冢国晴又明显是误会了他们,他一直反对他和手冢在一起,难怪要动怒了。
“我想您是误会了——”
不二的话再次被打断,“误会?!一整晚没回房你说我误会?!”
可手冢一整晚都在外面啊!不二想辩驳,却找不到他在手冢房间留宿的理由,便只能说“门主您可以不相信不二,但少主是您的儿子,难道您也不信么?”
然而这句话显然是激怒了手冢国晴,他霍地站起,向不二逼近,眼神里甚至有恶狠狠的意味。
“国光?”他凑得很近,浓烈的酒气喷在不二脸上,“你的心里就只有手冢国光!”
过于暧昧的距离让不二觉得难受,无暇思考手冢国晴奇怪的言语,他下意识地退步却不防被手冢国晴一把捞起摔在床上!
“唔——”
后脑撞到床棱上,不二痛得呻|吟出声,一阵头昏眼花。
然后身上忽地就是一重,压得他险些透不过气来。
“你只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手冢国晴揪着不二的衣襟咆哮,动作粗鲁得连衣服都被撕裂。他只要想到昨晚的画面就嫉妒得发狂!而且这几个月来毫无回应的付出也让他失去了所有耐性!他要不二现在就属于他,只属于他!
不二浑身一震,脑中有短暂的空白。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因为……反对他和手冢?
心里几乎可以肯定的猜想让不二一阵反胃,他试着挣脱手冢国晴的束缚,陡睁的蓝眸透着掩饰不去的厌恶,“门主,您醉了!”
“醉了?”手冢国晴忽然笑得诡异,“呵呵,我是醉了,早就醉了……”他的手轻佻地抚上不二俊秀的脸,“你的一切都令我沉醉……”
他说着,声音低哑,隐约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洋洋。
竭力克制住心底瞬间涌起的羞耻感和怒意,不二偏开头,努力推开他想要坐起来,然而左手根本使不上力,武功又不便使……
正羞恼间,上方的人笑意更甚,开口一字一顿、无比清晰:“不二周助,师兄的长子。”
从议事厅回来,手冢第一时间便往厢房走。
心里还是期盼再看见他……
还是忍不住要担心他……
不过,他应该已经走了吧?去……父亲那。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冢又加快了步伐。
哗——
门被猛地打开。
一束阳光率先照了进去,满室通明。
没有人……
疲倦似潮水般刹那间汹涌而来,手冢有种就快透不过气来的闷窒感。他麻木地走进去,忽然就觉得房间太大。
大得空旷,仿佛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或许是他的心被挖空了一块……没有温暖、没有惬意、没有……欢乐。
剩余的只是青门,只是自出生便要背负起的、沉甸甸的责任。
毫无神采的目光最后落在床头,落在一只翠色的玉笛上便再移不开分毫。
玉笛……?
不二的玉笛……?!
下意识地走过去,他拿起笛子,右手不由抚上——温润的触感,一如它的主人。
其实他也是会吹笛的,只是听惯了他吹就再也不想吹了。
只是,想听他吹。
小心地将笛子收进怀间,手冢正要往外走,一个人便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