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新生代】漩涡》Sleeeeep

32、「叁」12

　　“今天是兴欣嘉世挑战赛决赛，走不走？”
　　“走。”
　　训练结束，微草四人在副队长的掩护下来到了场馆里，自费官方渠道买到的连坐票。观众席自然没什么光亮，简愉可算是有空把口罩取下来了。可还没喘口气，周围嘉世粉丝的声音实在嘈杂。
　　只想安安静静看个比赛啊……
　　简愉摸了摸口袋，神色突然尴尬起来。身边的刘小别注意到她的动作，问她怎么了。
　　“……没带耳机。”
　　“出来看比赛要耳机干什么？”许斌疑惑。
　　“有点吵……”
　　“我也没带诶。”高英杰遗憾。
　　简愉眼巴巴地看着刘小别。
　　刘小别被盯得发毛，“看我干什么？我又没……”下意识反驳，手却已经摸进口袋。在触碰到专门存放有线耳机的耳机包时，他一下子愣住，随即无语，“……你是怎么知道我带了两副耳机的。”
　　“因为别哥脖子上戴了一个。”简愉比划着，“出门前我看见你把桌子上的耳机也拿走啦。”
　　训练室里剑客和战法的位置挨着。
　　刘小别一副拿简愉没办法的表情，在口袋里的入耳式和脖子上的头戴式中，艰难选择了头戴式递给简愉。
　　“别哥万岁！”简愉高呼着就要接过耳机。
　　“……你连蓝牙耳机都没带么？”刘小别不死心，手死死捏着自己的头戴式。
　　“很遗憾。”简愉双手合十，作祈祷状，“拜托拜托，谢谢别哥也谢谢别哥的降噪耳机，小别哥最好了……”
　　“……你可真会说话。”刘小别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脑袋，把耳机放到简愉的膝盖上，“得了得了，比赛快开始了。”
　　//
　　观众席上，微草四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全息投影，有了刘小别的降噪耳机，简愉看得比谁都认真。
　　她不去听解说的絮絮叨叨，借着刘小别的耳机戴在头上，专心致志地看着全息投影。好在刘小别还有入耳式耳机，也能隔绝掉一些吵闹的声音。
　　和刘小别为了隔绝嘉世粉丝的吵闹声听解说不一样，简愉什么都不想听，她只想安安静静在现场，看完这场比赛。
　　队内没有人比她更关心这场比赛的双方了。
　　嘉世、兴欣。
　　双方加起来三个战法职业啊！简愉在内心慨叹，还不算战法祖师爷，这可都是联盟未来的战法主力啊！
　　想到这里，又垂了垂眼睛，由不得她思绪飘散，邱非已然上场。战斗格式身上的银装已经超越了七十级时代的一叶之秋，又熟悉又陌生。
　　“霸碎被格挡……连天击。”简愉目不转睛地盯着邱非的操作，低声念着对方的技能。
　　诶，什么时候来着，上一周目吗？叶修前辈跟她聊天的时候开玩笑说她的战斗法师总会让他想起来邱非。
　　想着想着，简愉的眼眶又湿润了。第一个教她战斗法师的人不是叶修，是邱非。
　　新嘉世的小队长在某天她兴起玩战法的时候大方从零指导自己，刚开始自己没那么大胆，打不出高衔接的操作，风格完全不像大开大合的战斗法师。邱非也不恼，很有耐心地带她打荣耀。
　　闻理曰：队长带妹。遂又被拉入竞技场。
　　“哈。”
　　从嗓子里呛出来笑意，简愉才发觉那些时候早已不复存在，已经被她的重生盖过去了两遍。
　　只有她记得那些未来不会存在的时光了。
　　“同桌，怎么了？”高英杰听到了她的咳嗽声，周围嘈杂得很，他凑近她问道。
　　“没事。”简愉摆摆手，朝高英杰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笑容，又重新戴好耳机，观看战局。
　　邱非的每一击都被叶修料到并不断格挡，他是多么标准的战法教科书式打法啊，但这本书由叶修所写，他又能怎样突破呢？
　　此时正是，战斗法师的七十五级风卷流云！魔法波动被夹杂在战矛旋转搅起的气流里，和手中战矛一起刺向君莫笑。
　　荣耀更新以后，各个职业的各种打法的可能性也变多。简愉自然也有自己的打法，七十五级还足够新颖，叶修不可能料到所有选手的打法。
　　包括邱非。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模仿一叶之秋。”简愉喃喃。
　　邱非的攻势没有丝毫停顿，哪怕是一招一招被叶修化解。叶修为他的荣耀打了一个很好的基础，他也不负自己的天赋，用自己的理解打出乱球流。
　　终于，抢到了机会。
　　是运气使然，但却也是荣耀的魅力。
　　简愉此刻已经目不转睛，现在的邱非还不是成熟的邱队，现在他带着初出茅庐的新人美一鼓作气。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屏幕背后的少年是何等神情。
　　但叶修才是荣耀第一人。
　　身边刘小别扯下耳机的幅度比较大，简愉被吓了一跳，把耳机往脑后挪了一点确保能听见身边人的声音。
　　“这胡说什么玩意儿呢……”刘小别无语。
　　“怎么了？”许斌扭过头来。
　　“那两个家伙啊！说邱非前后错过了三次机会。”刘小别摊手，指李艺博和潘林。
　　许斌茫然：“三次机会？哪三次？”
　　“第一次，就是之前切给主视角时，君莫笑身影一闪，他们认为这是叶修的遮影步没有操作到位，是机会。”
　　许斌捏着自己的下巴：“那个……难道不是没必要走遮影步来发动攻击吗？”
　　“可不是？还有两次就是刚刚两次伪连，他们认为连击中断了，本该是反击的机会。”刘小别的语气格外无奈。
　　这下连高英杰都瞪大了眼，显然对这种看法感到匪夷所思。
　　简愉心不在焉地听着几人聊，她全程没听解说，说是看比赛其实脑袋里全是回忆和遗憾。
　　这样可不行啊……简愉浓浓地叹了口气。
　　许斌听到是这两个环节，却只是笑了笑：“水平不够，看不出来很正常。”
　　刘小别：“但他们并不这样认为。”
　　“所以说，你听什么直播解说啊！用自己看的，不比什么都清楚吗？”许斌说。
　　刘小别把耳机收回口袋，“关键这些家伙太吵了。”
　　“戴耳机降噪不就好了。”简愉说。
　　刘小别指了指简愉的头顶，眼神幽怨：“你要不看看我的降噪耳机在谁头上？”
　　简愉讪讪，把耳机戴好，视线重新放到赛场上。
　　“目前来说，不很吵不是吗？”许斌笑。
　　目前当然不会太吵，叶修反击得手，一波攻击打到现在还没完，眼瞅着战斗格式的生命不断下降，荣耀粉们都是焦急万分。
　　“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在期待着什么，难道真指望这个新人把叶秋……呃、叶修干掉？”刘小别双臂抱怀。
　　“只要是比赛，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嘛！”许斌说。
　　“但至少不要抱这么高的期待嘛！”
　　“我说，你对于兴欣击败嘉世好像也是抱着很高期待的吧？照你的理论你也不应该抱这么高的期待哦！”许斌笑。
　　“我哪有……”刘小别的辩解很苍白，“小高你说呢？”
　　“你让他说什么啊？”许斌哭笑不得，刘小别话题转的也没逻辑了吧。
　　“……不让小高说还让小简说吗？”刘小别指了指死死盯着全息投影的简愉，“小简这样看比赛我真的很难想她到底是嘉世的粉丝还是一叶之秋的粉丝。”
　　“我听得到……”简愉弱弱道，终于将耳机完整地摘下来挂在脖子上，“怎么说呢，我对这两队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啊……”
　　刘小别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
　　简愉无奈，她的复杂绝对不是刘小别所想的对于嘉世和叶秋的感情，甚至于说自己也三言两语总结不出来。
　　“他其实很强。”
　　话题已经歪到这个地步了，高英杰还真又拐回来说了一句。
　　刘小别挑眉：“你是说那个叫邱非的？”
　　“难道叶秋大神很强还需要特别指出吗？”许斌吐槽。
　　“是叶修。”刘小别挑刺。
　　许斌笑笑，叶修还是叶秋的，名字只是称呼，根本不重要，他并不在意，还是习惯性地叫着叶秋。
　　“这个少年的话……”刘小别这时却在听了高英杰的评价后，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是很强。”他点头说着，“我想，他会是你未来的劲敌。”
　　“现在就已经是了。”高英杰说。
　　刘小别又拍了拍简愉的肩膀，“你呢，怎么看？”
　　“现在的他，我还是有信心能打过的。”简愉盯着屏幕认真道，“但是未来，真不好说。”
　　邱非的成长是惊人的，没有前辈的保驾护航，没有人告诉他对错，他一人慢慢摸索拓荒，成长是所有新生代无法比拟的。
　　刘小别顺手捋了捋简愉被耳机弄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先看他怎么应对眼下的局面吧。”
　　“换是小简，小简会怎么应对？”许斌突然又问道。
　　简愉哭笑不得：“这个问题应该对咱们都问一遍吧。”
　　虽然在场只有她和邱非职业相同，但并不妨碍几人思考面对散人要怎么做。
　　邱非爆发了新打法，也被叶修化解收割了血量，下一个上场的是孙翔，同样又是值得她学习的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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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听不下去了！”观众席上，刘小别还在拿着手机一边看比赛一边收听解说，结果这次又把耳机给摔出来了。
　　“你还听着解说呢……”简愉无语。
　　“又怎么了？”许斌再次问。
　　“说一叶之秋刚那一下的天击并无意义。”刘小别的语气比简愉还无语。
　　“哦？不是吧，刚才不是天击招架一下的话，那个崩山击是躲不掉的。”许斌说道。
　　高英杰顺着说下去：“天击的招架稍稍延缓了崩山击的落下速度，同时借力加速了自己的后跳。”
　　“现在的评论越来越业余了。”刘小别一边连连摇头，一边又把耳机塞回到耳朵里。
　　看得其他三人一阵无语。
　　“嗯……”简愉看着愈发激烈的赛场，下了一个判断，“孙翔一定会输。”
　　许斌笑，抬肘戳了戳刘小别：“解说里怎么说？”
　　“……”刘小别不想搭理，因为两位解说都在讲叶修身处下风快要完了。
　　孙翔输得并不意外。
　　结果简愉都是有印象的，直到苏沐橙的出场。
　　“……靠。”简愉的手抖了抖，她才想起来这场比赛有多令人意外。
　　苏沐橙这场打得极为激进暴力。
　　她只能赢。简愉竟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身边几人不理解她为什么看这个比赛几次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简愉想啊想了很多，找到自我的路上，苏沐橙无疑是导师。
　　可苏沐橙在嘉世的那些日子快乐吗，也不快乐。她不得不继续打下去，四处征战。
　　“……同桌。”高英杰小声叫到她的名字，给她递了一张纸。或许是女选手之间的共情吧？高英杰这么想着。他对嘉世发生了什么完全不清楚，对八卦也没七期热衷。
　　“谢谢。”
　　简愉想，自己要是再厉害一点就好了，这样上一周目的苏沐橙也不用那么辛苦。
　　但是都已经过去了。
　　走神之际迎来了团队赛，伍晨出场。简愉是记得的，他对职业赛场的热衷比自己要高很多。
　　“是伍晨啊。”她说。
　　“什么？”许斌又转过头来。
　　“上次我们打二十人本的时候，兴欣的枪炮师。”简愉囫囵道。她跟这人的配合还是有点印象的。
　　“不过这是在干什么啊。”高英杰蹙起眉头，少有的在挑战赛中看不懂的操作。
　　指的是晓枪到处放炮，打一枪换个位置，连带着解说都噤了声。
　　许斌把手垫在脑后，靠在位置上看着比赛：“叶秋大神的心思你别猜……”
　　刘小别没有心情去纠正许斌，他也有些看不懂这个操作。
　　“肖时钦前辈，”简愉纠结地盯着投影，“虽然是战术大师，但更擅长以弱制强啊。但是现在嘉世算强，他反而会没有经验。”
　　这是对于战术大师的暴言，但几人也知道她说的在理。要不然肖时钦也不会举棋不定。
　　“小简有什么想法吗？”许斌问。
　　“晓枪……也是枪炮师啊。”简愉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这下许斌更不明白了。
　　“叶修前辈不是最了解作为搭档的枪炮师了吗？”简愉反问，“不管是伍晨前辈还是沐橙前辈，不同的人不同的水平，但都是枪炮师啊。”
　　“叶修前辈太厉害了，和任何枪炮师组合都会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而和沐沐姐可以达到甚至大于五。”
　　“感觉像是在逼肖前辈做出来选择呢。”简愉端详着投影，“嘉世如果不打掉晓枪会很没面子吧。”
　　“嗯？肖前辈会想到这里吗？”高英杰好奇简愉怎么想的。
　　“会的吧。”简愉挠挠头，“但是如果要打晓枪，牧师就会脱节。”她指着一处坐标，“那里兴欣埋伏在晓枪身边，如果肖前辈按捺不住下令追赶晓枪的话，他们可以把牧师干掉。而且肖前辈自己也是个脆皮啊。”
　　听闻简愉的看法，许斌叹了口气：“虽然是战术大师，但和嘉世的磨合还不够啊。”
　　“感觉他没有在雷霆打得舒服……”刘小别说。
　　简愉又说：“之前挑战赛没什么很厉害的队伍，对磨合起不到作用。”
　　“打心理战吗？”高英杰问。
　　“也许吧。不知道。”简愉斟酌着词句，“感觉叶神很了解肖前辈呢。”叹了口气，“嘉世这个名头，真是……肖前辈被束缚住了啊。”
　　“进退维谷。”
　　“戴戴看到会很难受的吧。”简愉蓦然开口。
　　“肖时钦……把嘉世当成雷霆了啊。”许斌叹道，“这一赛季没有高水平的完整锻炼，他调整得不够彻底，一遇到压力较大的情况，他下意识的应对完全是在雷霆战队时的风格。”
　　“是的，他现在率领的是嘉世战队啊，有孙翔这些猛人，根本没必要像他所想的那样打。要我说的话，他这里如果是让孙翔的一叶之秋冲最前，没准一个人就冲散兴欣的伏击了。”刘小别说。
　　看见君莫笑一挑二对战一叶之秋和战斗格式，简愉闭上双眼：“角色反了……”
　　“什么角色？”
　　“你难道不觉得应该是嘉世用这个战术吗？”简愉反问高英杰，“你看哦，包子柔姐一帆他们，孙翔一个人就可以牵制了吧？但现在是叶神牵制嘉世两位战法诶。”
　　“……好吧，定位真的调换了。”
　　几人继续目不转睛。
　　“居然是一帆担任主攻啊……鬼阵也可以有这样的爆发力吗？”再看见乔一帆引爆鬼神盛宴以后，高英杰显得有些惊喜。
　　“我就说一帆适合打阵鬼吧。”简愉笑。
　　混战激烈，简愉已知结果，更关注的反而是战法之间的斗争。
　　柔姐一打三……
　　简愉咽了咽口水，自问自己的手速做不到这一点，于是戳了戳刘小别的胳膊：“你的手速和柔姐比，怎么样啊？”
　　刘小别不予回答。
　　“感觉兴欣像在打BOSS……”高英杰盯着盯着，有这样一种感受，汗颜道。
　　//
　　兴欣赢了。
　　简愉抹了一把脸，她什么时候哭的？
　　“下赛季可以和一帆见面了。”高英杰也为兴欣感到高兴，一回头就看见泪流满面的简愉，“同桌？你怎么……”
　　“嘉世没了……”
　　比以前看出来了更多的门道，她终于不再只是知道结果就好，她把比赛掰碎了看，正是这样才会对王朝落败感到唏嘘。
　　“小简你别担心，嘉世还在，一叶之秋还在呢。”许斌赶紧安慰道，“只是挑战赛失败了……再过一个赛季、额——”
　　要说什么？再过一个赛季？职业选手能有几年巅峰时期在挑战赛里蹉跎？
　　只有简愉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散掉的，一叶之秋也不会在嘉世了。
　　好在，邱非和他的战斗格式还在。
　　想到这里简愉又想哭了，她这周目到现在跟邱非的关系还是陌生人，但明明之前是多么熟悉的伙伴。
　　高英杰贴心地给她递纸，微草四人最终打车回的基地。
　　高英杰和简愉都没有打扰乔一帆此刻夺得挑战赛冠军的喜悦，贺喜的话道完就把时间留给他自己了。
　　毕竟挑战赛结果尘埃落定，他们可还有比赛。
　　季后赛第一轮就是蓝雨微草交锋。
　　高英杰已然在团队赛中崭露头角，而简愉在擂台赛次序第二的位置。很遗憾没能和卢瀚文交锋，不过一口气打到最后战矛剜去夜雨声烦三分之一的血量才倒下。
　　比赛紧张到完全没时间约饭……简愉明显感觉到这回的压力比上一赛季要大得多。
　　季后赛如火如荼地举行着，而最后的四强也角逐出来。
　　霸图、轮回、呼啸、微草。
　　和以前经历的不同，这次微草没有对邱非展示出强烈的意图。简愉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每天的训练，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反正，邱非率领新嘉世回到联盟，也是不会被改变的节点。
　　微草主场迎战霸图。简愉上阵团队赛，第六人。霸图对于袁柏清的错误判断被微草抓住，斩获团队赛积分。客场对战霸图时，简愉上阵擂台赛。最终微草惜败于霸图，本赛季的旅程止步于此。
　　而最终，轮回击败霸图，蝉联冠军。
　　//
　　比赛一结束，简愉就飞去了H市。
　　彼时的嘉世大楼早已空空荡荡，简愉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踏入了这栋大楼。
　　她对这栋大楼是没有印象的。最初加盟新嘉世的时候，他们早就搬离了这栋楼。而现在，楼内也没什么光景，即将被推倒。
　　嘉世已经没人了，参观也没人拦着她。简愉轻轻迈着步子走在这栋楼里，想着有些可惜没能见到这栋大楼最好的时候。
　　“你是谁……简愉？”
　　身后传来了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简愉揉了揉耳朵，疑心自己听错了，扭头去看的时候发现，果然是邱非。
　　“啊、是邱非。”简愉眨眨眼睛。
　　“你知道我？”邱非挑了挑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以前是嘉世粉丝，比赛刚结束我就飞过来了。”简愉揉了揉鼻子，“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知道我呢。”
　　邱非一脸奇怪道：“你是冠军队主力，我为什么会不知道你。”更别提两人还是同职业。
　　“啊……”简愉干笑了两声，她倒是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看一看这栋楼？”
　　“嗯，还有来看看你。”简愉诚恳道，“决赛那天我去了。”
　　“……啊？”
　　“不光我去了，英杰别哥斌哥我们都去了。”简愉如数家珍，“我们一致认为你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战法，所以我想来认识一下你。”说罢，翻出手机递上，“加个好友吧？”
　　“……”
　　邱非没搞懂。
　　他知道这位微草第八赛季出道的主力，打法漂亮，据说性格也很好，作为联盟内稀缺的女选手，成为冠军队主力以后人气直线飙升。
　　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知道这人纯粹是会看联盟内同职业选手的比赛。在一直以来盛产战法的嘉世以外出现的厉害战法天才，更是第九赛季全明星唯一一个战斗法师，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默默加上好友以后，简愉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
　　“你来这儿……就是来逛一下吗？”邱非捏着手机，有些不明所以。
　　简愉抿了抿唇，现在自己在微草，微草已经不会向他抛出橄榄枝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嗯……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打荣耀啊。”邱非神色如常。
　　邱非如此根正苗红的优秀战法，联盟内永远不缺少希望他加盟的队伍，没有微草，也会有像虚空这样需要强攻手的队伍吧。
　　“……那你会待在嘉世吧？”
　　“……嗯。”
　　“那期待嘉世重返联盟。”简愉笑，扶着邱非的肩膀往前走，“带我转转吧，我还没有转过这栋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