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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控 ...

  •   法医见是周队,脸色不太好的直接道:“小范围爆炸,死者面容几乎看不清了,但是根据现在来看,可能是磕了药,但也不排除其他原因,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看解刨结果。”

      “哎,我真是作孽,怎么那么大好奇心,非要去看那丫的样子”李岩现在是真的想吐,那全身血肉模糊的,他估计再也见不得肉馅了,“你们是没看到,骨头都快碎了”

      旁边温轻尘闻言颇为无语地瞪向他:“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随后看向旁边坐在花坛角落绑着绑带不发一言地封洛,有些担忧道:“伤怎么样了?”

      “封哥?”连喊了几声都没人答应他们俩,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能看见在靠树下隐蔽处站了一个男子,挺好看的,但他们并不认识。

      李岩疑惑的看向温轻尘,温轻尘同样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估计凑巧了吧。”李岩点头,赞同,随之直接挥手到人眼前:“封哥,醒神了。”

      “叫魂呢?老子又不聋”封路直接拍开某人不安分的手。

      “这不是怕你被那炸药波及,有个什么后遗症的”李岩哂笑了几声,悻悻的收回了手。

      封洛却是直接暴怒,抬起自己的胳膊,眼含凶气:“我这到底是为了谁?要不是你非要给自己相好献殷情,我能遇到这种事吗?要不是老子跑的快,明年的今天你就该给老子上坟了。”

      “哥,你放心,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当兄弟的一定保你在阴间大富大贵”李岩心虚归心虚,但是现在人没事,调侃几声应该也还行,不过代价可能就是接下来要吃顿好打了。

      周严深安排好所有事情后,便走出了实验室,一眼便看见了独自站在树下的人,喊了旁边一个警卫看顾着,随后看向花坛角落打闹的几人,想着方才了解到的情况,还是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同学,伤口严重吗?”

      听到声音,几人纷纷停下了动作,封洛懒洋洋的抬了抬胳膊:“这不是都摆在眼前了,严不严重看不出来?”

      “咳咳”温轻尘退后几步戳了他一下,小声提醒道:"市局的这些人可不好对付”

      周严深倒也没多大反应,毕竟只是二十岁的大学生,刚刚死里逃生有点脾气也是正常,不过医护人员也说过,就是点擦伤,而且看样子中气十足,没问题的很:“抱歉,但是接下来恐怕还有些事情需要再向你了解一下。”

      李岩是个急性子,配上那一头的红发,十分惹眼,此刻为了兄弟更是直接冲了上去,“不是我说,你们这些人的业务能力是不是不太行,刚刚那些人该了解的都已经问清楚了,你要想知道什么去问你们的人不就行了,我哥这还受着伤呢,要是再受什么刺激,你们赔?”

      封洛听着这小子怼他,本是很乐意看见的,可是在注意到不远处的视线后,就是莫名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丢脸。

      “那个人精神不太正常,不知道捣鼓什么试剂,还疯魔的认为自己能研究出炸药,而且旁边的定时炸弹也更像是他自己放的,要不是他一直提醒什么时间不够了,我都没注意到那被伪装成普通计时器的东西,当时发现的时候我拉他往外逃,可他就跟疯了一样直接冲了回去,自己找死,最后就成现在这样了。”就像李岩方才说的那样,惨的不能再惨,要不是自己有那么点本事,连他都在其中。

      “不愧是我哥,那时候还能记得见义勇为”

      封洛脸黑的将凑过来的人头拍回去,温轻尘依旧嗪着笑站在最后。

      周严深淡淡看了一眼见杆就夸的红毛,估摸是觉得这人脑子有些不太好,便将视线重新移到了封洛身上。

      按照方才得出的测试,那炸药的威力不弱,而且还是在实验室内,可是此次造成的伤害却又出乎意料的小,当然,事故中心的死者除外。

      "你朋友说的没错,你很厉害,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维持着冷静,要一般人,看见一个满脸裂纹,双眼通红,且失了神智随时会有暴力倾向的,估计早就吓破胆了,不过我听他们说,你当时发现那计时器是炸药的时候,似乎时间只剩下三十秒了。”周严深道。

      封洛退后几步,直接坐在了花坛旁,单腿吊儿郎当的曲起,笑道:“哦,好像吧,当时太急,也没仔细看,不过这也不重要吧,能捡回一条命对我们对你们都是幸运。”所以还逼逼什么。

      虽说自己的那点事似乎也没什么不能对这个人说的,但是....他就是不爽。

      周严深眉头皱起,神情也不怎么好看,正准备再说什么,就被突然的声音给瞬间吸引了注意力。

      “死者情况不一般,你们能活下来确实幸运。”

      “你谁....."带着不爽,脱口而出的话再触及到那人视线时瞬间消了声,封洛神情有片刻的僵硬,曲着的腿不自然的放下,随后站起身来,只不过他的所有举动在此刻都没人注意。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出场即是中心的一人身上。

      “怎么过来了?还感觉难受吗?”看见他,周严深沉着的面容瞬间消散,连忙大步走进他身边,小声道。

      君北溟神情异常的冷,任谁被非拖着来跟人上班,想来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但今天他还真不能自己走,丝毫没理会他这些废话:“事情办完了吧。”

      音调平淡且十分含蓄有理,但就是任人听到就知道,这会不能有丝毫否定的答案。

      周严深立刻道:“好了!”

      得到答案,君北溟没有片刻停顿,转身就走,周严深匆忙和眼前的三人交代了几句,同时还提醒封洛去警局录笔录后,便直接追着人离开了。

      原地的三人任他们离开,依旧有些呆愣在原地,过了片刻后李岩突然跳起:“我去,刚刚那人一出现,我都快直接没脑子了,这人是怎么做到长那么张脸还那么有气势的。”

      刚刚以他的性子,按道理应该直接骂过去,严重的拳头也应该到位,哪里能像刚才......想到他那一句话,再看看封洛还傻乎乎愣在原地,有些憋屈啊。

      “你什么时候有过脑子”封洛留下这一句嘲讽,也没心情再留在这里了,想到还要再去警局就烦。

      李岩幽怨的看着无情离开的背影,对还等在他旁边的温轻尘哭道:“没良心,我这都为了谁啊!”

      “你的小相好找过来了”温轻尘习以为常,只是十分平淡道。

      “什么?清雅来了?在哪?”红毛立刻变身雷达,在搜寻到信号后,瞬间弹了出去,温轻尘见状,无奈轻叹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转身也离开了,毕竟他今天也并不是真的闲。

      盛景庄园。

      君北溟看着在门口等着他们的人,一身昂贵的西装处处透露着尊贵,而同他相似的面容下确是更加锋利的神情,任人见了便直觉这人合该坐在最高位,举手间便是定生死。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有个前提,若是当年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该是多好。

      君北溟下车后,便大步走到了君北翼旁边,二人面对面,相似的面容,一人站立,一人确是坐在轮椅之上,“哥,我没事。”

      君北翼只是简单看了他一眼,没搭话,而是转向身后跟着的人,客气道:“周队,麻烦你送北溟回来,家里留了饭,我们也很久没聚在一起了。”

      “哥”君北溟皱眉想阻止,不过很显然即使冷情的人也是有克星的,在家里,他哥说了算。

      接下来,顺理成章,周严深用了饭,且还直接留宿,若不是警局还有案子,恐怕还能多待些时日。

      而君北翼在家呆了两天也同样不得不回军队了,看着餐桌对面小口慢条斯理的吃着午饭的君北溟直接下了命令:“一周内,不准出去。”

      这是他们之间一贯的约定,君北溟点头答应。

      只是可惜,凡事都有例外,在他哥离开的第二天晚上,君北溟便接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星耀酒吧9090,投身恶魔的趣味还不错吧!

      “封哥,你总算出来了,走吧,我们去给你洗洗尘。”李岩靠在刚刚入手的限量版跑车身上,一头红发十分骚包的冲着刚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的封洛挥着手。

      “你请客,这次不让你放把血,都对不起老子从阎王路走这一回”封洛直接大爷般的躺在后座,打量着他这费了大力气得来的宝贝。他这伤还没好全,三分两次被薅来警局,他倒好,潇洒得很呢!

      李岩开车的手瞬间一颤,哭腔道:“别啊,大哥,你是我亲哥,我为了这辆宝贝跑车,可是已经将所有的卡刷爆了。”越说越心塞,怎么说他也实打实是一个富二代,可偏偏碰上一个坑儿子的老爹,坑搜得很。

      “呵”他就知道是这样。

      星耀酒吧,已经差不多后半夜了,李岩看着依旧还清醒的人,咬了咬牙,继续上前:“封哥,你看你这两天都累坏了,咱们必须醉一场好好换换脑子。”面上笑的殷勤,我的亲哥,你不醉,我怎么让你买单啊。

      其他一众被李岩喊过来的圈内纨绔,都十分配合的将封洛围在中间,温轻尘则是自己一个靠在最边,装模作样的端着杯酒,嗪着笑意看着他们闹。

      “温轻尘,将这家伙拉走”封洛着实被烦的没办法了。

      温轻尘轻笑道:“啧,这我可办不到,他为了忽悠你这个大金主可是没有下限的,我可不想被他缠上。”

      李岩一听就不服气了,虽说他是忽悠,但是他也是有骨气的,但是谁让这家酒吧是大哥家的呢,不占便宜他才是猪:”对,封哥,所以你别想甩开我。”

      “别,你是我大哥,我真是怕了你”封洛连声答应他才借着上洗手间抽出身来,要不然就他们那一群人的架势,今晚上他别想好受了。

      一个人在洗手间用冷水洗把脸,晕乎的脑子才总算清醒了一瞬,看着镜子里年轻帅气,桀骜不顺的面容,明明也是好看的很,可是脑海里就是不由自主的冒出另一副面容,绝美,冰冷,无波无澜,只是在那双雾蒙般浅色灰眸看过来之时,他就是觉得,这个人真他娘的好看。

      镜子中的人神情顿时变得张牙舞爪,沾了水的手没好气的挥道镜面上:“艹,老子是疯了才会自讨没趣。”

      有句话说的没错,果然酒精才是最好的解药,他现在就是需要麻痹一下自己。

      方才不觉的,这会走路倒是都有些飘了,因着今夜这层楼只有他们一群人,封落看着半开着的房门便直接推了进去,只是有些昏暗寂静的房间却根本没有人,低骂了一声:“狗屁的兄弟,给老子等着。”介于李岩平时不靠谱的作风,他现在合理怀疑这人已经提前开溜了。

      只不过这次,还真是冤枉。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包厢内,热闹依旧,一群酒鬼早已经玩疯,而原本坐在角落的温轻尘也在嘱咐了酒店的人多看顾着后,提前离开。

      故而,对于封洛理所当然的走错了包厢这件事情,无一人察觉。

      同样,也绝不会有人想到,今夜,两个似乎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竟是阴差阳错中,有了一场算不得美好的开端。

      逼人的浴室内,君北溟任由自己沉入浸满冰水的浴缸内,冷白的面容染上血红,平素清冷的双眸早已失了神智,难以忍受的低吼声压抑着溢出,悬垂在外的手臂青筋暴起。

      今日是他疏忽了,忘了这段时期自己的虚弱,更轻视了那条短信所透露出的恶意。

      手中的酒瓶再次滑落,封洛带着些醉意的扫了一眼,很快便躺回了沙发,秉持着大醉一场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紧闭着的浴室门悄然推开,而一道带着湿气的身影正缓缓走出,忽略了满室的黑暗,和那空间中若有若无的酒气。

      君北溟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在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安全,而且现在所做的事情会让自己很舒服。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毫无所觉的失控,也是他二十六年人生中的第二次,让他觉得难以掌控。

      封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酒精催熟的醉意下,梦中想见的人已经是触手可及,可是却不知哪里从天而降的石头砸入,所以的幻境瞬间破碎,睫毛快速颤动,才觉胸口被重物压的难受。

      神智触电般的觉醒,眼帘飞快睁开,在发觉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并且正在他身上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一瞬间胸口恶心的要命,动作敏捷的将身上的人反身压倒,手直接用力的插住那贼人命门,脸上表情说不出的扭曲恶心,这下是真的犯了狠:“艹你娘个孙子,敢TM的在太子爷头上动土,不想活了老子送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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