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终结者》看尽江河滔滔

4、失踪的谜案（2）

　　审讯室比她想象的更为简单，房间的中央摆着两张躺椅，门对面的墙上有一扇通风的小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坐下吧，美人儿。”一位和蔼的夫人坐在一张躺椅上，优雅的指了指她旁边的椅子。
　　夏绯迷惑了，她想象的会面不是这样的。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而不是整个裁定团。她看向雷耀，后者只是木然的盯着前方。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控制了魂魄。
　　“没有。”那位高贵的夫人微微笑起来。
　　“什么？”她吃了一惊。
　　“他没有被控制。”她的声音让人无法抵抗，夏绯不知道她是不是用了什么魔法，但是她很高兴来的是这位夫人，而不是其他人。
　　“夏绯，这是你的名字吗？”她看起来是如此友好而富有智慧，夏绯无法拒绝她。
　　“是……可是，我以前不用这个名字的。我以前的名字……我好像不记得了。”夏绯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说谎的小孩被逮到，虽然她说的是真话。
　　“是吗，我的孩子，”那位妇人却好像一点都不介意，甚至她的语气都没有一点改变，“那么你愿意跟我谈谈那位瓴大人的事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夏绯似乎觉得她在忍住笑。“我跟他是在小时候一起修习魔法的伙伴，嗯……是和翃还有翊一起。是我跟常仪老师学习之前的事。瓴有贵族头衔，他在雍泉城有自己的管辖地，就是东区。可是他从授职以来一直呆在这个大陆的另一头——寒旸谷，从来没有到过雍泉城。”她抬头看看那位夫人，确定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在说谎，因为这听起来真的很奇怪。但是她没有，只是静静地听着。这重新给了她开口的勇气，“他一直派高辛——就是他的银豹来管理，不是真的让让一只什么都不懂的豹来管理，事实上是他通过高辛来传达自己的意志，这是他最拿手的魔法。但是一个月以前他突然说这样很不方便，就把东区的管辖权过度给了魔法公会，因为这件事搞得我们跟纪律指挥署很不愉快。”
　　她听下来，看着那位夫人，但是她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有一瞬间她以为她没有在听自己讲话。
　　“我知道，是因为酒吧的事情。”
　　“是的。还没有一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这在以前根本不会发生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纪律指挥署找我的时候我才第一次听说。然后瓴就回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她疲倦的将脸埋在手里。
　　“那你想知道在酒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是的，至少我要知道是什么。”
　　“雷耀。”夫人轻轻唤了一声。雷耀铁青着脸从角落里走过来。
　　夏绯不禁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她见雷耀第一眼起他就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可是在这位夫人面前他却像个孩子似的，会闹脾气呢。她把目光收回来，正好看到夫人冲她眨了眨眼睛，好像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的脸又开始红了。
　　“我亲自去调查过整个事件。那天是殉难日，纪律指挥署对所有的娱乐场所都不会加以限制。大概是在晚上月阳时，整个酒吧都陷入疯狂之中。突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像被什么西走了一样。就像一群聒噪的鸭子突然被人齐刷刷拧断了脖子。寒气从门框下，从墙缝中不断渗进来，所有的人都想雕塑一样僵着，连衣带都僵掉了。
　　一个全身淹没在黑色斗篷中的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缓缓走了进来。
　　斯湾的气息也随之迷漫开来。”
　　夏绯张大了嘴巴，她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傻，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
　　雷耀黑着脸，可是那些话确确实实是从他嘴里出来的，他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尤其是像讲故事一样去描述一个案子，可是他却这样做了，不过他的脸色表达出了他的不情愿。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她真的很好奇。
　　“这样不就好多了，谁说描述案件就不能像说故事一样呢？”
　　“是。”雷耀这次到每显现出不耐烦。
　　“怎么样？”她问夏绯。
　　“什么怎么样？”她有些莫名其妙。
　　“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其实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所谓的案子。
　　“看来是耀讲故事的水平有待提高呢。”
　　在火德星，只有亲密的人才可以直接叫别人的名，夏绯不禁又要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的小美人。”夫人赵起来，优雅的整整衣角。
　　“等一下！我想知道……”
　　“你不会被判刑的，但是也不会平安无事。”
　　“谢谢您。但是请别叫我……美人……”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因为你不认为自己是美人？还是别人不这么认为？”夫人站在她面前，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他们之所以让你走，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个智者一样的人总是能够看出她的心思。她沉浸在自己的烦乱的思绪里，等回过神来，那位夫人已经不见了，雷耀站在墙角，高深莫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