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之阿饭穿越记》小猿

65、人到危机时会爆发出不得了的威力

　　鼻环男人率先走到神威面前，谦卑的鞠了一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然后开口：“恭候春雨多时了，没想到大人居然会亲自前来，小人深感惶恐….”
　　我鄙视了他一眼。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你看他那表情和时代剧里对着达官贵人阿谀奉承的小人就没什么两样了。
　　神威他们离得并不算远，却也有一段距离，想必神威他是不会注意到我的，连他身后的阿伏兔都懒得看我们这边一眼，只是一脸无聊的挖着耳朵。
　　神威环视了一下，然后笑着开口了，语气格外轻松，仿佛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叼着奶嘴的小屁孩罢了。
　　“红家少爷呢？我其实很期待能再见到他呢。”
　　“少主…少主啊…”鼻环男人擦了擦汗，颤颤巍巍的回答：“少主…说他今日心情不好，不想亲自来，所以…….小…小人是第五分队的首领！也是我家主人所信赖的干将！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完美的解决的！”
　　“啊~真遗憾呢。”话虽这么说，但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遗憾：“本来还很期待能再跟他打一架来着。”他稍微凑近了一点，声音里多出了些许冰冷的压迫感：“居然因为心情不好就不来见春雨了，真是有架子啊。”
　　那个男人立刻跪在了地上：“请神威大人赎罪！少主他…他其实身体也不好来着，所以……”
　　“呵呵，没关系。”神威直起身来，脸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微笑：“以后还有机会的。不过这样一来，这场交易就没什么趣味了呢。”他转过头笑道：“阿伏兔！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哦！”
　　“喂喂喂…”阿伏兔头疼的摆摆手：“别这样吧，团长，居然又要把任务丢给我？你要去哪里啊？工作的时候偷懒可不好哦！”
　　“才不是呢，我只是想去品尝一下地球的食物而已。”
　　“那不就是在偷懒吗？！”
　　“总而言之，”神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就交给你吧！”
　　说罢，神威就抬步往前走去，视线始终没有落在我身上。而那个鼻环男人像是躲过一劫似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等等…要走了吗？神威他…就这么走了？
　　在他们谈话期间，有无数的想法和计划从我脑中晃过。当我看到神威要走时，那些计划就被踢出脑子里了，只剩下一个想法：
　　要活着。
　　无论如何，要活着。
　　不管做什么，不管要面对什么，都要抓紧一切机会活下去。
　　就算跟神威在一起的结果同样是死，也好过在这里受辱。
　　“神威！！”
　　我脱口而出，这是我用尽全力喊出来的，尖锐的声音在沉寂的仓库里显得很刺耳。
　　我看见鼻环男人又惊又怒的盯着我，咬牙切齿的低声道：给我闭嘴。
　　没有选择了。神威就是我的救世主，此时此刻，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神威！神威！！！”我喊得喉咙都痛了，但为了活命，就算喊破喉咙也一定要把他喊住：“神威！夜兔神威！第七师团长神威！星海坊主的儿子神威！神乐的哥哥神威！神威！！”
　　阿伏兔的脸上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他身后的那些天人面面相觑，所有人都将视线向我投来。
　　这是最后的赌博了。为了生命的赌博。
　　身后的一个人重重的踢了我一脚，骂道：“你在喊什么呐？！想死吗？！给我闭嘴！”
　　我没有回答他，忍着痛继续喊着：“神威！你听得到对吧！神威！”
　　终于，我听到那个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然后朝着我走来。
　　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而我的心跳也随着那脚步声越跳越快。
　　“哎呀，这是谁啊？”
　　我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神威蹲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丝毫改变，但他的声音里已经多出了些许不同的感情。
　　“你认识我吗？”
　　我冲他艰难的一笑，然后不急不慢的说道：“认识啊，不仅认识你，还认识星海坊主，还认识小神乐，还认识…那个银色头发的武士。”我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用坚定的眼神注视着他。嘴边浮现一丝笃定的笑容。
　　“怎么样？要不要听听看？”
　　对方脸上的笑意更浓，若不是知道这笑容意味着什么，我绝对会说他笑起来真如春风般温暖。
　　“你叫什么名字？”
　　下意识就想说‘阿饭’，但那个‘饭’字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我转念一想，然后坦然笑道：
　　“敝姓牧野。至于名字，那就不重要了。”
　　神威点了点头，然后朝我伸出手：“牧野小姐。”
　　死死地盯着那只漂亮的手看了一会，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抓住了，然后站了起来。
　　本来就没有退路了，这种时候就算跪下来用心祈祷，路飞和悟空也不会从天而降来救我的。所以我只有自救。
　　即使现在也不过是在两个绝路里选择了一条没有屈辱的死亡方式罢了。
　　其实，如果能哄得他开心的话，对方还不一定会杀了我呢。更何况神威不是不杀女人的吗？
　　一个怯怯的声音说道：“那个…神威大人，这个女孩是…”
　　神威笑眯眯的回过头，不动声色的说：“怎么了？”
　　“啊…那个…其实…”那个鼻环男人犹豫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开口：“这个女孩是我们抓来的！她原本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你别听她瞎说！”
　　“是吗？不过她的那些谎言似乎会很有趣呢，还是让我听听看吧。”
　　“可是…神威大人！”他的目光在我和神威身上来回不定，似乎是不想就这么把我放了。他心有不甘的开口道：“神威大人！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把要事办好，这个女人我之后会亲自送到春雨去…”
　　“何必这么麻烦啊~多不好意思。”
　　我在一旁冷笑。神威这人说起瞎话来也真是脸不红心不跳。我看他脸上的那个笑容从来就没变过吧，除了杀人的时候。
　　神威开始抬步往前走，我紧跟在他身后。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了，无论如何也要抓住才行。
　　可是还没走几步，手臂就被抓住了。那个鼻环男人双目像是要瞪出来了一样，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别想跑——”
　　最后一个音还没发出来，我就听见神威清冷的声音：
　　“碍事。”
　　那个男人扭曲的表情就这样定格住了。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无比恐惧的表情。
　　就在下一秒，那颗丑陋的头就这样活生生的掉落下来，滚落到我脚边。世界好像突然变成了红色一样。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瞪着前方，大脑里只是一片空白。等理智终于连接上后，我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仍带着温度的血，然后转过身跪在地上剧烈的呕吐着。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响起。除了春雨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克制不住的尖叫起来，有的则跟我一样开始蹲在地上干呕着。
　　“哎呀哎呀。”阿伏兔开口了，那声音里毫无恐惧和惊讶，满是埋怨的口气，仿佛碰上了什么麻烦事一样：“团长，你这样不好吧？一般人就算了，但这好歹也是交易对象啊。你把他杀了，我们要怎样完成任务啊？又要被老头们骂了哦。”
　　“哈哈，抱歉。”神威的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笑容，他甩了甩手，但手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却不会因此被抹去：“因为觉得很碍事，所以就下手了。这么想来的确很令人头疼呢。”他装出一副头疼的模样：“唔~这下怎么办才好呢？没关系啦，就算没有交易对象，但以阿伏兔你的能力，这个任务还是能轻松解决的吧。我看好你哦~”
　　“真是的。”阿伏兔像个老大爷似地叹了一口气：“要怎样跟红家的人交代啊？对方原本就不怎么待见我们来着。”
　　“嘛~这样也不错啊。如果这样一来就可以把红家少爷引出来的话。”神威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他突然一伸手，把跪在地上的我拽了起来。
　　“那么，带给你麻烦的人，我已经替你解决掉了。相信你接下来给我的信息会比这更有价值吧？”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那张俊秀白皙的脸，被他抓着的手臂在微微的颤抖。
　　我说吧，两个都是死，区别只在于我是要死在一个变态路人甲手上，还是要死在抖S的高人气角色手上而已。
　　即是如此，那我宁愿选择后者。
　　阿伏兔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对着那些被吓傻了的人群随手一指，被指到那个人立刻跌落出来，颤抖着爬到了阿伏兔脚下，头抵在地面，一串不连贯的词语从他嘴里跑了出来：
　　“是…是…大人们还有什么指示？”
　　“别害怕嘛，我又不会杀你。”阿伏兔面不改色的说道：“喏，就你了。既然你们首领死了，那就由你来代替他吧。你办得到吧？”
　　对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一直用力的磕头：“是…是！小人知道了！”
　　神威冲阿伏兔一笑，然后拽着我开始往前走：“既然如此，一切就交给你了~”他微微侧过头：“我们走吧，牧野小姐。”
　　我觉得自己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只是傻傻的任由他拽着我走。走了几步以后，我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张开嘴，尖锐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别碰我！”
　　对方的脚步停住了，神威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我的手，转过头用冰冷的眼神扫视着我。即便眼神是如此的可怕，但他的嘴角却仍然挂着浅笑：
　　“怎么了吗？”
　　“…对…对不起。”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暗骂自己真是不够淡定，居然因为太过恐惧而叫了出来。
　　但我必须承认，现在的我非常的害怕。大概是第一次如此的恐惧吧。不过这也很正常，拽着我的这个人几分钟前才扭断了一个男人的脖子，溅出的血都还残留在自己的脸上。我又不是从小就经过训练的杀手，不管看多少次血腥的场面，但见到真实的场景还是会被吓到。此时的我没有晕倒已经很了不起了。
　　挣点气啊，牧野优奈。你现在不仅要救自己，还要救一个老头子呢。
　　“那个…”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轻松：“神威，其实呢，我还有一个同伴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
　　“啊~？”神威咧开嘴笑了起来：“也就是说，牧野小姐你现在是在跟我做交易吗？”
　　“交易？啊！对啊！你如果能帮我把他也救下来，那我一定——”
　　“我看你好像弄错什么事了吧？”
　　“哎？”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掐住了。我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美少年依然笑得很灿烂，但他的声音却像冰块一样刺入了我的心。
　　“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件事说清楚。”神威微微抬手，我的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离地了。此时此刻我才感觉到了痛苦。我从不知道原来被掐住脖子是这么辛苦的事，以后我再也不说上吊死是轻松的死法了。
　　“牧野小姐，我可不是来救你的。实际上我对你这种弱者完全不感兴趣，只不过是对你为何知道我这么多事而感到好奇罢了。所以接下来我不管问你什么，你都只要诚实的回答我就足够了。你没有其他选择，这不是谈判。如果我对你仅存不多的兴趣也丧失了，那你的下场和刚才那个男人是一样的哦~所以说，这种时候你已经没时间顾虑别人了吧？”
　　我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神威君，我从头到尾好像也只有对你提出过救一下那个老头的请求而已吧？为什么？仅仅是为了这种事就要这样的威胁我？你强你就有种了是吧？你强你就是老大了是吧？玛丽隔壁的！！！人的生命是很珍贵的！并不是只要你强就可以任你践踏！
　　“不错的眼神。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我闭上了眼睛。不愧是神威，居然连我那一瞬间涌上来的仇恨都察觉到了。
　　掐住我脖子的手微微用力，我更加痛苦了，开始拼命的挣扎着，但除了双脚乱蹬以外，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他像是在玩弄一只蚂蚁似地玩弄我这弱小的生命。
　　我努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我…我还以为…你不杀女人的呢…不是说…咳咳…不是说，女人也许可以生出强大的孩子吗？你…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神威头上的呆毛轻巧的翘了翘，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实在令我意外呢，牧野小姐。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吧？”
　　他突然松开手，我软弱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用力的喘着气。等气喘匀一点后，我才勉强笑说：“别说这种类似于上世纪的搭讪方式的话。我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说完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我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源外老头那里。
　　这下怎么办？原本还以为凭神威对我的兴趣，他应该会顺便救一下源外老头的。看样子别说源外了，连我自己最后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
　　“别害怕。”头顶上传来那个欠揍的声音：“至少现在我对你还是很感兴趣的~所以短时间内你还是可以保命的。”
　　去死吧你。
　　也不知我为什么会突然对神威充满怨念。也许是我的生命正因为他而受到威胁吧。
　　我又看了一眼源外老头那里，然后强迫自己停止发抖，缓缓的站了起来。
　　“说吧。”我平静的看向他：“要怎样你才肯救他。”
　　“嗯？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
　　“听懂了。你的意思是目前暂时没有理由让你救他。”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笑容好看内心黑暗的少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想过了，本来是想说那个老头其实和阿银是熟人，你说不定会看在这份上救他。但如果我真这么说了，你大概会毫不犹豫的下手杀了他，然后笑着说一句‘这样正好可以引那个银色武士来找我’之类的话吧。所以我仔细的想了想，你无非就是想把我驯养成不懂的反抗的小狗罢了。”
　　对方没有回答，我只好继续说下去：“你先帮我把我的仇敌杀了，让我对你产生依赖感，然后又威胁我，让我对你产生畏惧感，最后再断了我的退路，让我相信自己只能任你摆布，这样子你就能从我口中套出所有你想知道的事了。那么…我承认……”
　　我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强笑道：“我并不怕死，就算真的死了，我也最多是会感到遗憾罢了。我怕的是他死，所以告诉我吧，怎么做你才能救他？要不要拿我的命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两个人都去死，反正对你神威师团长来说，死的不过是两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地球人而已。”
　　回答我的仍然是那个万年不变的笑容。我去你的！神威你是不是除了笑就没有其他表情了？要不要我给你买几个面具？
　　“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玩呢。”
　　我又不是玩具！！要玩要撒娇找你家阿伏兔！
　　“既然如此…”神威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和神乐一样清澈的蓝色眼睛。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牧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