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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零七章 王爷宠爱 ...
沉香袅袅,凝心静气。
赵元休的心情却没有好上多少,任谁在吃晚膳的时候,来一出争执吵闹的大戏,都不会是十分愉快的。
他今晚宣刘眉月进来,却不是为了让她侍寝。
“月钱这事,你却是没跟我提起。”
刘眉月进入他的卧房时并没有沐浴,她看着赵元休坐在矮榻上,正随意的打着棋谱,黑子和白子各执一方,看似杂乱无章,刘眉月没再细瞧,收回了散落的目光,唇边微微勾起笑。
“王爷,这算是小事。眉月怕你听了烦心。”
眉心微皱,赵元休睨了她一眼,道:“不是让你私下里称我‘元休’么,怎么又叫‘王爷’!”
贝齿轻咬唇瓣,刘眉月眼睛笑得弯弯的,应道:“好。”自大宋立国以来,大臣和民间对皇帝陛下的称呼变成了亲切感十足的“官家”二字,赵元休亦是有如此习惯,刘眉月知他也不喜欢尊称。
他们俩私下相处时间比其他四人长点,刘眉月有时都庆幸是她第一夜侍候的赵元休。
她有时不知面前逐渐褪去青涩的年轻王爷到底为何喜欢她,今日她的月事已毕,在王玥珠憎恨的目光下又得白公公引领过来,一路上她思考繁多,只想受宠的缘由应该跟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不无关系。
刘眉月还没有自恋到看不清自己的时候,若说赵元休极爱她,可在她月事的这几天,不也让王玥珠四人挨个侍寝了,可见她得到的并不是独宠。
沉木香气静心,她执黑子先走一步棋,赵元休本来刚想对她说关于泰国夫人的处置,一时却抛在一边,在残盘上与她对弈起来。
时间悄然流逝,熏炉中的一点沉香块已然燃尽,味道变得淡淡的,若有若无,确实比她一进屋来时恰当得好处些。
围棋落子的声音恰似雨滴磐石。声小,频繁,却不吵闹。
思考了半晌。
只余呼吸声,一室寂静!
良久,“我输了。”赵元休坦然道,脸上却浮着笑意。
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黑色棋子,双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指道:“元休这里不静。”刘眉月在他面前向来不太拘束,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与人交谈从来不是颐指气使的霸道,反而令他人舒心自在,如同沐浴着春风,拂面而来的是温暖的冬日的那一抹朝阳之光。
赵元休苦笑,他不是不清楚泰国夫人的霸道,只是不好过于责罚她。泰国夫人不仅奶了他,更因他自小失母,得她一手照顾,虽然侍候的奴婢也很多,但总归他是喝了她的奶水长大,待她自与程妈妈等老宫人不同。
泰国夫人是越来越霸道无礼,可这抚养的情分他不好相断。
抬眼瞅了她一下,赵元休想了想,说道:“眉月——”他从床榻边的暗格里掏出一个棕漆色的木匣子,上面有锁扣,却没上锁头。“我嫌管得麻烦,这个由你兼管。”
刘眉月诧异,她接过来,探头一看,竟是百来张最大额的交子。这交子是前几月才发行的,起初是益州的十六家大商户发起的,倒是让东京的几家更财大气粗的银号仿了去,办得更加红火,携带在身上也安全方便。
“这里是我的私房,差不多有一千贯。”这还是他不好奢侈攒下的,他开府时间不长,王府内又无人主事,郊外的庄子只有两三处,无人监管,产出也只能持平。“这些由你掌管,明天我想让你去书房侍候。”赵元休笑道。
刘眉月听着一愣神,但随即心中涌上欢喜,这倒是意外之喜。
这才几日的功夫,他便如此信她,仔细回味琢磨,想是程妈妈所说的话的功劳所致,程妈妈倒是让泰国夫人母女逼到她这边。
念头一闪而逝,刘眉月低低地讶异了一声,赵元休看见她嘴唇抿得艳红,漆黑的瞳眸中闪烁着感动,忽然觉得他这个决定再正确不过了!
屋内暖香帐幔,烛光跳动,一闪一闪的晕黄色调,惹得人心躁动,喉咙干渴。
赵元休转移注意力,目光落在了搁置在小书案上的那个惹事的翡翠镯子,厌恶之色在眸中一闪而逝,刁奴戴过的东西,他不想让眉月继续佩戴。
“这个东西——”刘眉月忽然伸手轻捂住了他的嘴巴,眉毛沉低,手中拿起镯子,心里不痛快,眸眼一转,对赵元休道:“这镯子赏给玥珠姐姐吧。”听闻,赵元休眼含诧异。
捋了捋垂落在耳侧的发缕,几丝长发在她的食指上打着卷儿,刘眉月笑靥上有淡淡的愁绪,如同西子河畔晨间的轻雾,眼里有种清亮又朦胧的湿意。
“玥珠那儿……王爷定然是忘了赏赐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赵元休忽然对王玥珠心生反感,宠幸了王玥珠之后,他是没有厚赐她,可泰国夫人在襄王府捞得已经足够了。他不是目下无尘的清高寡合之人。
只是当灰尘逐渐要变成洗不掉的污垢,他看着碍眼极了!
“可是——令你为难了?”
刘眉月一抬眼,望着赵元休,一下子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抿嘴微笑道:“这有什么?一个镯子而已。相信元休那里一定还有其他的式样。”一向了解她撒娇或恳求的时候,才能呼他的名字“元休”。扬高了眉毛,赵元休不置可否。
瞅了一眼手中的翡翠飘花镯子,他唤了白石过来。“赐给你了。”话到嘴边,他心思一变,然后看着刘眉月闻声而诧异地盯看着他。
他眼里含着恶意似的故意,诚心是想恶心泰国夫人她们。他的东西,他想赐给谁,就是谁的!其他人可无权质疑!
刘眉月垂下眼眸,目光明明灭灭,终究收敛湮灭似潮退……
一连多日侍寝,并且白日仍在王爷书房侍候着,刘眉月一时风头无两!她的表哥龚美在襄王府做事做得很好,他向来见人所人话,见鬼说鬼话。怎么可能不吃得开呢?
何况,龚美三教九流都认得,赵元休年轻,好新奇,时常喜欢他说一些市井之中的玩意儿,甚至以往只带幕僚张旻出去,如今出府却又添上了他,龚美得到赏赐越来越厚重,怕刘眉月在王府内过于打眼,赵元休甚至带着些许暗示,给龚美的银钱却是有刘眉月一半,以避开王府内其他人眼热她。
可是他不知道,光是他每晚只招她侍寝,其他的赏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王玥珠恨死了她。
她表面看似风光得意,可是刘眉月心中不安越大,她时常看到泰国夫人逢着她的时候,眼里有种莫名的光芒闪现,偶尔还会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冷哼一声,居然不置一词,甚至不去为难她。
程妈妈上次本以为举报泰国夫人贪贿,却没成想王爷赵元休居然没敢奶娘出襄王府,其实二皇子的奶娘早已搬出王府内了,虽然逢年过节还敬重着,但是王府内事务自有王妃负责,奶娘也只是奶娘,一个哺乳孩子的工具。
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将来可是要倒大霉的!
恨恨地想着,程妈妈干着活计,心里抱怨着。她现在杂事更多了。而且,可能是泰国夫人落下话来了,虽然府内奴婢们在明面上不敢过于为难她,可是暗地里办事,却真实难得多了。这是泰国夫人的暗示呐!
程妈妈和泰国夫人势不两立,日夜盼着她失势,她好痛打落水狗!
赵元休不仅喜欢刘眉月的温侬软语,更喜爱她婉转清灵的珠喉,尤其他听过她在开封府内最热闹的瓦肆街边和龚美一唱一和,击鼗说唱,她脸上的神采鲜活,声音沁入人的心扉……赵元休难忘初见的场景,刘眉月被要求,只好从她的旧包袱里拿出小鼗鼓,独自清唱了两句,龚美此时却是不方便来配合的。闺房之乐,不足外人道,倒是赵元休听着听着,便展开喉咙,时不时来上两句,刘眉月听他跑调得厉害,最后总是忍不住笑出!
襄王,也是个妙趣的。
抬眼,静静地望着他。刘眉月对自己说,这就是你现在的夫君,虽然她算不上他的妻,甚至连侧妃和妾室都算不上……这些对她的身份来讲,好像真的很艰难。
可是,谁又说她只能一辈子当个暖传的通房侍婢呢?
刘眉月并没有灰心,她现在不缺衣少食,却是应该好好思考接下来该如何了。
若想当上王爷的侍妾,却得等等。今上的圣寿,也不知如何?
左思右想,虽然赵元休是不受重视的三皇子,可是毕竟当今官家赵光义亲封的亲王,地位放在那里,她至多当上个侍妾,确实了不得了。
她和王玥珠不同。
王玥珠的娘亲毕竟好歹算是个五品诰命,而她呢?生就孤苦伶仃,现在只有一个表哥龚美。不过——
沉吟了一下,刘眉月忽然开窍了。龚美若是努力,当个有品级的官员,他也算是她娘家的哥哥了。
娘家若有势,她的出身就会高了许多,更何况她祖上确实不是平民。
禀告了赵元休,刘眉月和龚美祭拜过天地后,在赵元休的观礼下,龚美改了姓氏,从此跟着刘眉月姓“刘”了。两人从伦理上讲,就是真正的兄妹了。
抬眼看了龚美一眼,现今的龚美精神勃发,他精神奕奕地回瞅着刘眉月,避开了赵元休的视线,给了她一个颇具深意的眼神。
出了房门,偶遇在一起,刘眉月问起他什么事情。
“眉月,我却是觉得不安。才想着跟你说这事情的。”龚美皱着眉头,希望不是他多想了。
“怎么了,表哥?”刘眉月的声调有些压沉。
迟疑了一下,“我和王爷出府游玩的时候,得空我回家了一趟,原是想把我们用过的没用家当卖一下,结果房主却说起昨日有人来特意打听我们的事儿来。”不会是出了什么纰漏吧,龚美不安地想。
他面色忐忑,脸上很不好看。
“神色别慌张,不要显得心事重重的。”刘眉月望着赵元休院子里的假山树石,浅秋时节,菊花渐开,一片金黄,风和日丽,凉意轻拂。
她心里亦冷凉透了!
“查到是谁打听我们了吗?”她问道。
“没有。”龚美摇了摇头,不过他说道:“听房主形容是个小厮样的人物……”这种人低眉弯腰的,出门即使因为背景庞大,趾高气昂的,也能从神形上分辨出来。
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刘眉月眉心紧致,沉思了片刻。“这事还得你多留心,我估计在我们曾经卖艺过的东京瓦肆那儿,也会有人去打听。”
“什么?”
刘眉月断定,旋过头脸色严肃,黑漆漆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笑意。“你多留心问问。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她总觉得不对,他和她的身份应该万无一失的。但,若是查的不是那件事,而是有别的用意什么呢。
龚美点了点头,他心里也紧张不已。
他和她,犯得可是大罪!
心里淡淡地觉得对不起对他尚好的襄王爷,龚美内疚了一下下,随即觉得又没什么,毕竟眉月曾是他的妻,他还受委屈了呢。
内心反复挣扎着,他从未想过做过的事情,现在时常见到眉月,会翻来覆去地假设着。
刘眉月回到寝居时,李莺莺倒是一如既往地对她温笑,尚氏姐妹仍旧低调地轻易不出房门,不过刘眉月可没觉得她们就是个本性安分沉默的人,反而觉得她们心中自由成算。王玥珠冷声冷气地笑着。
冲着她,一脸的怪笑!
到耳房找岑芳的时候,刘眉月出门路经她窗前的时候,赶巧王玥珠推开了窗扉——
“眉月妹妹呀。又喝茶了!”漫不经心地瞅看了她手上茶盘一眼,王玥珠眼里闪着莫名的兴奋。
刘眉月并没有忽略她的奇怪。
“我好喝这个来解渴。倒是没姐姐这里方便,随时取用了。”点出她靠着茶水耳房最近,大宋谁又不喝茶解渴呢。她纯粹像是在找茬的。
“我可当不起你口中的‘姐姐’这两个字。”
王玥珠就是如此,她轻蔑地笑着,娘亲交代的话,她也不以为意了。
这个刘眉月除了会点子狐媚子的功夫,哪里厉害了?
啧啧!
不就是长得美艳了些么!
手指上的指甲快要折断了,王玥珠眉毛一挑,想起娘亲刚刚说过的话来。
她瞅了瞅刘眉月的喉咙,“你会唱歌吗?”突然问道。
一怔,刘眉月诧异。望着她,端着茶盘的手颤了一下,手腕突觉得不吃重。
“会吧。”王玥珠脸上轻蔑之色越来越显露了。她露着笑容,唇边掩饰不住讥嘲:“其实……我就觉得你肯定擅长这个。”她如是说着。
完全是陈述的语气,那么的肯定。
刘眉月沉默,她这回没想着避开,她脑中忆起了龚美的话来。
谁在查他们?
刘眉月眼睛眯起,为了不显露心思,她带着笑。
“玥珠姐姐,你怎么知道?”
王玥珠是喜欢其他四人对她称呼“姐姐”,以显示她的地位不同,可是每次当这个称呼从刘眉月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里面没有丝毫好意。她听着也不舒服。
“你只需回答你会不会唱歌就是了。”王玥珠暴躁的本性露出,她没耐烦地说道。
抬眼细观她表情,刘眉月忽而又“扑哧”一下笑了。“我是会唱歌,玥珠,你想听?”看表情,她明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故意问起这个干什么?
这算是间接给她“通风报信”么,拆她娘亲泰国夫人的台吗?
刘眉月不解,面上露着笑意,心里胡思乱想着,涌上了淡淡的不安。
窗纸沙白,半透着另一面,瞄了一眼,她心神不定。
把茶托盘撂在廊腰木上,刘眉月纤纤地站在王玥珠面前。隔着窗墙,她能看见王玥珠眼睛上的睫毛,很硬很长,怪不得脾气不好。
王玥珠被她瞅得心情不好!
反正明日就见分晓了,现在说了也没什么。哼。
“刘眉月,你别乱笑!”她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心,窒紧了一下!“玥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刘眉月敛了脸上的笑容。
她看着她。
“呵呵……还装傻!”王玥珠居高临下,望着她,伸手摆弄起断裂的指甲来。她唇边溢出:“你身份太低贱了!啧啧,我其实真没想到……你居然不是良家的女儿!”她满脸鄙视!
眼神里有唾弃!
“歌伎……一个歌伎而已!招摇什么呢。”哂笑着,王玥珠干脆把心中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娘亲也真是的,这等事情有什么“打草惊蛇”的,居然还要她先守住,不要惊了刘眉月。
在她看来,刘眉月知道她们查到了事情真相,也无可奈何。
身份在那里摆着呢。有什么争议的。
刘眉月闻言,周身沉静,裙裾摆尾纹丝不动。
秋风凉意,浸进王玥珠的衣衫中,窗扉轻摇,沙哑地响着,像是在宣告着什么。只听刘眉月轻声说道:“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而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歌伎,只是偶尔卖艺,补贴家用而已。”她心里犹疑,是否抬出赵元休来。
越是关键紧张时刻,刘眉月越是冷静起来。
她望瞅着王玥珠的双眼,想着一定要极力显示她不怕她和她的娘亲泰国夫人所查到的事,让她们明白她的背景,其实襄王赵元休一清二楚!
况且,她还不清楚,她们母女俩到底清楚了哪些内容?
大宋朝虽然仍然分贵贱尊卑,但是已然没有唐时那么尖锐不容,歌伎又不是青楼妓女,她也只是为了生计抛头露面而已……哼,卑下!她不觉得她的卑下就无可救药!
谁卑贱,谁高贵?早晚会分得一清二楚。
“听说你是张先生举荐而来的?”王玥珠这时又想起件事情来,她试探着问道。娘亲也就是因为这,今日才多容得她嚣张一天。
她早就知道她是刚从王爷那里回来的,想她王玥珠居然只侍寝了两日,其他的全让眼前这个贱人占了!
她不把她赶出王府,她自己还有活路吗?
果然娘亲是老辣的。一天,听见王爷书房里有人唱曲子,偷看了一下,居然就是那刘眉月贱蹄子,多心地一查,哈哈,查出的结果真是太好了!
烟视媚行!
王玥珠心里唾弃刘眉月,又感谢这一点,否则她还想不出怎么赶她出府呢。好友李莺莺进王府就算了,反正她胆小,又不受宠,那对尚氏姐妹也不足为虑,王爷完全是为了利用她们。只有她!
刘眉月此时并不惊慌,她原来和龚美担忧的可不是这个,他们最怕的是她的“清白”被人怀疑!在东京汴梁里卖艺,其实也没有王玥珠说得那样不堪。
她的户籍仍是平民,既不是伎籍,亦不是奴籍。查祖上,许是比她王玥珠还要光明正大些。
“玥珠,实话对你说了。我确实是张旻荐进府的。”刘眉月淡笑,她以往对她多有忍让,全是看在泰国夫人是襄王府的人物上。不过现在么,自从上次她和程妈妈一番闹剧后,赵元休只相信她和龚美,或者还有张旻,他们这三人了。
——因为他们都是外来的,掌控他们的是赵元休他本人,他们亦依靠着他得富贵。
就是这么现实。
刘眉月信赵元休对她确实是喜爱的,但是,这其中却也能掺杂些其他的东西。
不纯粹,却让她放心多了!
刘眉月放任自己真实的性情,眯起眼睛,对王玥珠说道:“王爷亦是知道我的来历的。你道张旻为什么荐我入府……”她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王玥珠一怔。
随即心头涌起怒气和失落。
难道她和娘亲查出的结果没有丝毫用处吗?
刘眉月脸上浮着笑意,让王玥珠安静地想着,她端起茶盘回了房间。
轻蹙眉头,细细体味,思索。
她感觉方才自己孟浪了些。
泰国夫人——
心中轻吟,这人真这么好拔出襄王府么。
刘眉月知道赵元休是乐见其成的。
谁喜欢王府的大权放在奶娘手上?尤其泰国夫人还是个不知收敛放权的,就连赵元休如此好相与的人,都不耐烦她了!
借着她和龚美的手,想铲除她们母女吗?
眼眉间有所思,刘眉月推窗,望月。
静立了许久。
室外一片静谧。夜色迷朦,今夜是李莺莺侍寝,侧头望了望那边,刘眉月心中微微不舒服,赵元休看似疼宠她,王府中众人亦以为她获得独宠,只是把她推到风头浪尖上了!
略带些绯色的月亮光芒很盛,成片成片洒落在地上,银辉的色晕是如此美丽,伸手接了一些,掌心上亮亮的,满满的,可是……握拢,收回。
刘眉月低头望着,撑开手掌,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装下。
赵元休——
她心底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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