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做欢》juhyun-蓝

7、序幕

　　“老头，你还行吗？”吴缔蕾不阴不阳的问。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动物的皮毛“这个就是接生那天晚上你父亲的记录。”交到吴缔蕾手上的时候还不忘补一句“希望你会比你父亲有建树。太拘泥小节也不是件好事！”分明的暗示他不要赴他父亲的后尘。可是这个老头也太小瞧自己了。早晚他要把当年的帐跟他们一笔算清。

　　生孩子，跟老头？吴缔蕾七十五度余光打量正在琢磨表演风格和路线的尹思瀚。两人互相猜度相互揣测。
　　他会不会和那个皇帝一样变态？不会比他更变态吧？古代应该没有活体解剖的惯例。变态皇帝，不是说带他回皇宫吃好的喝好的当官玩玩吗，怎么变成待宰小白鼠了！
　　尹思瀚内心抱怨声沸腾。
　　吴缔蕾也并不是看起来那么轻松。萧宁的意图总是让人猜不透，贸然下手或许真丢了命。那怎么可以呢，没看着萧宁死，他也舍不得死。
　　男人之间的心理战，不精彩。但吴缔蕾的阴险指数明显不比萧宁低，他想着想着就想出了绝妙的馊主意。
　　萧宁，别怨我，这个圈套，你也可以不跳啊。
　　吴缔蕾阴仄仄的笑了，尹思瀚寒毛倒竖——有古怪！
　　当晚，吴缔蕾并没有对尹思瀚施行任何‘手术’，反而是拎了不少东西到了萧宁的寝殿。三更半夜就听皇帝陛下时而恼怒时而开怀的声音和吴缔蕾平静无波的声音交替。
　　后来的事情很多人知道，也一度传得沸沸扬扬，太医吴缔蕾，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的夜和平取得暴戾皇帝的一碗血，分量不轻。至于用途，却过了一段时日，吴缔蕾当日帮皇帝放血才大白天下。
　　血引，有时可以得到一般药引无法达到的功效。
　　且不说这边忙的热火朝天，翌日，黄妃回宫。身旁还多了一个原本不可能出现的人——奉天。
　　前日萧宁携尹思瀚先行回宫后，就在当原本已经离去的奉天又折了回来。照常理来说就算是明易救了他的性命，也没必要返身回来，同样是秉烛夜谈，这边的就要清雅许多高尚许多。只用了一个晚上，明易就把武林第一人收为己用。
　　萧宁在前殿立刻封了他做禁军的统领，仿若戏言。完全无视殿下各位大臣有怒无言的窘态。说了退朝就往明易的寝殿赶。
　　“陛下这么快退朝了？”显然是很不满萧宁的处事态度。
　　萧宁从后面抱住明易，手直往衣服里面伸，“难道我早点回来陪你不好吗？”
　　“陛下，现在不是该安寝的时候吧？”象征性拉拉萧宁的胳膊。
　　“我想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脸一冷，推搡着明易就向内屋去。
　　明易知道拗不过他，心想该做完的都做完，现在索性由他去。
　　“臣参见皇上！” 吴缔蕾的声音不适时的在身后响起。
　　萧宁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朝里屋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看来他是成心来搅局的。
　　萧宁随手甩开明易屏住怒气“有什么事说吧！”
　　“皇上，臣要向皇上请道旨。”
　　“说！”
　　“皇上，臣想去探视泊塔里面的顾天师！”哪不开提哪壶。
　　“见他？朕已经下旨让他在那等死了。他跟你研究的东西还有什么联系吗？”迅速扫了吴缔蕾一眼，发现他还是好整以暇的模样，“想见他你就自裁了让人抬进去。”
　　“臣自己也不敢辨认！”举出尹思瀚的那张字条。
　　萧宁几乎是抢夺过去，看了一眼便骂道：“这个老不死的。竟敢被着我偷偷溜出宫。还教唆别人从我身边掳人。”
　　“皇上请先不要动怒，臣还需要他老人家的一点收藏。”原来是早有预谋。
　　“想当年我已经抄了他的家，他还能有什么好收藏？”
　　“赤血！”
　　原来是想要宫中禁药。宫里的人一直以为赤血是皇上给明易的封号，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个药原是长在碜山的野果，也是碜族人最看重的药材。
　　“好！我就给你这个特赦！”很难见皇上这么爽快答应一个要求。看来日前宫中各种传闻还是有一定的根据。
　　吴缔蕾拿到特赦立即就动身去了宫外的泊塌。
　　要说这座塔也算是年代久远。塔四周长满盈尺的杂草，踏根的部分爬满了苔藓。这里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荒凉阴郁。也难怪这位天师会坐不住。
　　“真是贵客啊！”天师一边写着字一边打趣吴缔蕾“前几日跟孙天师碰完面，现在又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常听人说，顾天师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果然名不虚传！” 吴缔蕾讨好的说。
　　“这样的话我以前听多了。还留着对皇上说吧！你要的东西我这没有！还是请回吧！”下了逐客令。
　　“天下第一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既然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想必也知道没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是不会走的。” 吴缔蕾摆开阵势，不达目的决不离开。
　　“你跟我这个老头子较劲又有什么用？过去的过错也无法弥补。孙天师现在还在重复昨天的悲剧。何苦？”停了笔转过身“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
　　“难道天师开始念佛了？竟然也学会了菩萨心肠？”话语里尽是讽刺“那前几日天师偷偷出塔又是为了什么？”
　　“你是想拿这个来威胁我吗？事到如今，死对我来说倒还算是一种解脱。宁皇要我看着他怎么毁灭桑图。”他愁苦一笑：“虽然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左丞相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听到这里吴缔蕾立刻抽身离开，再也不理垂垂老者。已经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了。这样的动力使他异常兴奋。
　　而就在他离去大约半个时辰后，黄明易也出现在泊塔。
　　“义父！”
　　天师坐着不动，也不看跪拜的明易，只是说：“虚礼就免了罢，没意思。”
　　“义父！恕孩儿愚钝，没早些看出义父的指示，才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明显的自责。
　　“这也不能怪你。连我也没料想到事情会突然有变。只是苦了你。要不是有你，也许桑图早已撑不到今日。现在只剩下最后的希望了……”天师视线逐渐飘远。
　　“义父的意思是？”
　　“剩下的你就不要插手，尽管做好你该做的就好。我近日给你卜过一卦，你红鸾星动，中间还有一劫。能否化险为夷还要看你的造化了。”摇头叹气便不在理会明易。
　　明易也悄悄退出了泊塔。此时的吴缔蕾也找到赤血，一切静待回宫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