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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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对话
收到贝尔摩得发来的地址，安室透将手机上与萩原研二的聊天记录全部清除，然后开车调头去接现在的同事。
暗地里与伊达航交换行李箱所得到的那些机械芯还放在后备箱里，这也是组织派他来的目的之一，回忆起独处时挚友们脸上担心的神色，这位卧底先生的表情未有变化眼神却愈发坚定。
组织最初派来交易的并不是他这位代号人员而是另一名普通员工，在由基地核实收到的是假货后，朗姆才派他去找那位欺骗组织的中介，把真品找回来。只不过比起以前搜集陨石相关的物品出动多名人员的大动作，这次的行动明显有些隐蔽。
不过即使如此，在收到贝尔摩得发来的消息前他也没想过还会有另外一位同事也在现场。
即使才过新年不久，因为寒冬加偏僻路段，街上的行人也少得可怜。路边偶尔有一簇一簇混合的停车点，纵使车内有暖气，在路边泛黄的灯光照射下，安室透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热度。
上车后的女明星潇洒地扯下脸上的伪装面具，背后金色的长发如水流一般倾泻而出，水绿色的瞳孔低垂，即使什么表情都没有也足够风情万种。
她掏出红色的打火机，拉下车窗，在扑面的寒风中点燃一支烟，伴随着火星燃起和呼吸，烟雾从口中漫出，模糊了她精致的容貌。
“东西都拿到手了？”
“嗯。”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短暂回应后就没什么接话的意图，不过他们同为代号人员，彼此之间还是有微量的友谊存在。
“该说幸好现场有那两位......”
“贝尔摩得，你话有些多了。”
安室透不轻不重地瞟了她一眼，这位靓丽的女明星抬高夹着烟的那只手，脸上的笑容却依旧。她收回原本看向安室透的目光，示意自己不会继续说下去，
“放心，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不想让身边的女人继续这个话题，安室透果断转移了目标：
“不过，确定组织要找的那样东西就在这里面吗？”
金发男子抬了抬下巴，示意放在后背箱的那些东西。
“你说那个啊，不在也无所谓。”
许是今天有免费的司机接送，贝尔摩得难得心情很好，也不在乎多说一些东西出来，
“组织若是真的对某样物品势在必得，可不会只把我们两个情报人员派出来。”
更何况，作为黑衣组织的中心人员之一，贝尔摩得知道的信息可比安室透要多得多。她接触过的那位深渊顾问可是明确说过这些机械材料与其他元素力造物不同，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可以利用这里面的力量。
“永续机芯”、“符纹之齿”、“恒常机关之心”这三样材料可以说是坎瑞亚造物的核心，力量的出处自然也与深渊同源，也只有深渊军团才会知道如何运用，旁人拿到手不过是无用的机械而已。
不过波本暂且还不知道乌丸集团也归属于组织，贝尔摩得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白色马自达穿过灯火辉煌的东京都市，比起偏远地方的人烟稀少，市中心即使是在深夜，街上嘈杂的人群也和白天差不多，广告牌上的灯光日夜不歇，就像这座城市，似乎永远都不会迎来沉寂。
欣赏车窗外风景的女性当然也不会错过那几乎挂满整座东京的铃木财团广告。
“就比如那颗纯净之心，组织当初拍卖会上没抢过铃木财团，我记得之后的任务是交给了琴酒吧。”
作为组织顶级行动人员，琴酒能调用的人力可比同层次的情报人员要多多了。
“不过放心，这么大的任务，他手下又缺情报，怕不是到时候还得从朗姆这里把你也调过去。”
距离展示“纯净之心”宝石的展馆竣工还有三周时间，安室透瞥了一眼挂在大楼上的广告，嗤笑道：
“到时候琴酒不要把我一个情报人员当作战斗人员来用就行。”
就过往的经验来看，和琴酒出任务几乎没有几次是不需要战斗的，这对以隐蔽行动为先的波本来说，他自然不愿意和琴酒搭档。
但对于公安警察降谷零来说，没有什么比待在这位组织外部代言人身边更能了解组织现有力量的途经，在加上他所在公安机构上层也在渴求这所谓的“世界之外的力量”。
思考得越多，负担的就越多，这位卧底先生神情越发暗沉，以为他只是单纯不想和琴酒合作的贝尔摩得也难得替这位酒厂劳模多说了几句：
“没办法，谁让他之前看好的莱伊竟然是FBI的人呢，狙击手能用的就那么几个，基安蒂和科恩还在海外执行任务，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呵，莱伊。”
从未掩饰自己对FBI的厌恶感，在莱伊卧底身份暴露之后，波本的针对就愈发狠辣。
“别在意这些，波本。组织这次大型活动后FBI那边也会收到消息，到时候赤井秀一来日本你有的是机会找到他。”
距离两人要去的中心基地大约还剩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对实验室那些令人作呕的产物谈不上什么复杂情感的贝尔摩得又点燃根烟，
“不过你到时候如果活捉到莱伊可以把他直接送到研究室那里，组织据说要弄的新实验需要不少这种有一定求生能力的实验品。”
听到“实验品”三个字，安室透紫灰色瞳孔骤然收缩，他双手握紧方向盘，手背表皮的青筋都凸显出来，不过因为车内阴暗的光线，坐在身边的女性并未察觉。
“怎么，和组织之前处理的那些叛徒一样吗？”
“欸——”
这位外界身份为美国知名女影星莎朗·温亚德的女性即使皱眉叹气也丝毫不损她周身的神秘气质，美丽的皮囊之下谁也不知道里面窝藏的是什么，或许连身为主人的她自己也并不清楚，
“老鼠太多也没有办法，毕竟五年前那场发生在鸟取的重大事件可以说让不少人注意到了组织的存在。”
那时候的她还在美国拍戏，不过仅仅只是透过所拍照片上面那巨大的裂痕，咆哮的海水以及惨烈宛若被火与雷烧灼过的森林，也足以想象到组织那时候的损失惨重。即使难得在官方机构的帮助下把那些消息压制下去，也足够吸引更多的人前来潜伏其中，
“说起来，你和莱伊还有另外一个人不就是在那个时候获得代号的吗？”
那起事件发生导致代号人员死伤惨重，boss大发雷霆，因为严重缺人当时提拔了不少新人上来，
“所以在知道莱伊是FBI，另外一个人是公安卧底时，我倒是不太意外，不过琴酒怕是要多劳累些了。”
想到自己的同僚被工作压身的模样，因为自身的特殊性而被隔离之外，贝尔摩得对此乐见其成。
“苏格兰威士忌。”
“对，就是这个名字。不过我记得他身份暴露后被扔到了‘雷音权现’的实验品场地，好像没逃多久就被报告死亡了，怕是连尸体都跟那座岛屿一块被雷轰没了吧。”
“是啊，真可惜啊。”
安室透眼睛直视看着前方即将到达的目的地，神色未有任何波动，就好像两人所谈及的对象只是一位陌生人，并不是与他一同长大的挚友。
越靠近这座基地，那种被压迫的沉没感就愈发明显，两位代号人员都不想久待，也不想和那些已经有些疯魔的研究人员相处。
基地严密森严，但却并没有多少安保设施，波本和贝尔摩得下车时就看见那些戴着红黑白等不同颜色面具的人，拿着手里的武器，在这里走来走去。他们服装颜色与手里武器颜色相符，有着统一的标志，同样所有人身上都带着黑色的雾气，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实验室的产物。
将后备箱中的行李箱交给穿着毛绒披风的工作人员，两人就打算直接离开，结果刚开车没多久就收到了箱子里面没有真品的回复。
贝尔摩得关掉手机，对这个答案丝毫不关心，她看了眼手表就让安室透直接送她到机场去。
“我过几天还要去法国看一场歌剧，日本暂且就不回来了。”
“那三周后的任务？”
“那是琴酒的任务，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到达机场时正值凌晨，天空却突然下起了小雨。安室透没有把车停在停车场，而是按照贝尔摩得的指示停在路边，他从车内的抽屉中随意抽出一把伞塞给她：
“刚好可以给你用来遮一遮脸。”
毕竟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难免不知什么时候就有粉丝冲上来要合影和签名。
这把伞应该是波本购物时的赠品，橙黄色的伞面，周围还有黑色的蕾丝边，难得让贝尔摩得想起曾见过的一位女性。
她撑起这把在黑夜中明亮的伞，助理的车也停在了身后的路边，这位光彩耀人的影星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向车内的金发男性告别：
“那么祝你好运，波本。”
——
开车回到自己临时安全屋的安室透将报平安的密信发给一直在等待的两位警官，他在脑中仔细梳理今天所获得的消息，直到三四点才睡了下去。
但他并未休息多久，今天白天安室透还有其他需要去做的兼职，只睡了3个小时的卧底先生整理好安全屋，继续他一天忙碌的日程。
然而傍晚时分，在他把手里的兼职做完时，却突然收到了一通电话，来电显示是他昨夜前去交纳物品的基地中心，安室透皱着眉头接起电话，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惊慌的尖叫：
“波本先生，有人入侵中心基地，请快点赶过来！”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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