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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变故 ...

  •   正在竹川凉想着下一次怎么下手时,一只力气大得惊人的手突然从旁边把他拽住,然后把他朝一个方向推去。
      他踉跄地往前跌了两步,稳住身形。那只手便又拽住他的后领口,竹川凉刚要回头,就听见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听过不能回头的小巷的传闻吧?”

      竹川凉的身体抖了一下,好险没回头望过去。
      杜王町里有一个传闻,一旦走进一条能看见幽灵的小巷,就一定不能回头,否则再也出不来。

      “为什么做那些事?”抓着他的男人含着隐怒问他。
      竹川凉战战兢兢:“什么事?”
      那个人没有被他的装傻糊弄住,伸手一拧,他的手臂就脱臼了。
      “啊啊啊!我说我说!”竹川凉哪里遇到过这种事。他就算想要伤害他人,也只敢藏起来用那些恶心的伎俩暗算别人。
      此刻被人以无法反抗的武力值一逼问,他就一五一十全交代清楚了。

      宇智波斑以前就没遇到过这么阴湿恶心的人渣,听了这人的心理历程后,这下是真的想把这个家伙扔去能看见幽灵的小巷强迫他回头了。
      只是纱耶香本来就担心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这个世界也和以往那个世界不同,斑最后还是只是教训了他一顿让他去自首就离开了。

      “不去自首的话,后果你清楚。”他冷冰冰地扔下这么一句话。

      竹川凉等到那个人走了后才慢吞吞地爬起来,眼神阴冷地朝男人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
      自首?开玩笑!
      大不了他就离开杜王町!
      真是倒了大霉被这么个疯子撞上来一顿乱揍,杜王町的治安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他一边在心里狠狠想着,一边往巷子外走,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不是那个怪谈里的巷子了。
      想到这他更为不甘心,要不是被骗了,他们俩指不定谁打谁呢,他手中可是有刀的!

      突然,又是一个力道拽着他的后领把他往后拖。
      竹川凉此刻内心无比自信,他掏出刚从便利店买的刀片,恶狠狠回头:“又来?!”

      身后空无一人。

      “什——?”他的情绪甚至还没有从惊讶转到害怕,迎面就是一个无形的拳头揍到了他的脸上!
      “嗷!”竹川凉这下真的清醒过来,刚才那点子勇气一下散得干干净净。他转身就要跑,就又被拖了回去——

      “别打了!别打了!我去自首!我真的去!”
      ……

      一个变态前来自首,并且报案说自己被一人一鬼拖到巷子里揍了一顿。
      “你说你被打了?受伤了?然后伤又全部恢复了?”警察无语地看着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的男人,“姑且问一下,你是多久前被打的?”
      “……就刚才。”

      这一天,杜王町又出现了一个怪谈。

      *

      纱耶香第二天出院后还在想那个跳出窗子后就不见了的奇怪人影。
      那天同学们走掉后,她没多久就睡着了,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看到哥哥在巷子里揍了一个男人一顿,然后她在哥哥走之后看到那个男人不由自主也跑去把那个人揍了一顿——她也控制不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发自内心地讨厌那个人。

      可能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梦里还梦到自己揍人,好奇怪的感觉。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纱耶香在出门买东西路过东方阿姨家时却呆住了。

      东方阿姨的爸爸良平叔叔是一名警察。纱耶香小的时候,良平叔叔以为她在路上迷路,亲自把她送回家,还好心地送了小礼物给她。
      所以后来知道良平叔叔突然去世的时候,她伤心了好久。
      此时,东方阿姨的儿子东方仗助正站在他家门口和另一个男人说话。
      东方仗助很多年前就毕业去杜王町外了,不过会经常回家看望他的妈妈,纱耶香也是见过他几次的。

      此刻她停下来并不是因为东方仗助回家了,而是因为她看到了另外一个长得和她昨天看到的影子同样奇怪画风的人影站在东方仗助的身边。
      ——这些东西是什么啊!

      大概是纱耶香的视线过于难以忽视了,和东方仗助交谈的男人压低了自己的帽檐向这边瞥了一眼,和对方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而东方仗助也突然转头看向纱耶香,那个跟在他身边的人影忽然消失了。
      纱耶香不由又看了眼那个方向。
      东方仗助的表情变得微妙,朝着纱耶香走来,像是对暗号一样吞吞吐吐的:“你看得见?”

      纱耶香诧异地睁大眼睛:“仗助先生,你也看得见?”
      ——很好,不打自招了。

      于是纱耶香被请进东方家——纱耶香婉拒了,机警地看向成年人东方仗助。
      ——虽然朋子阿姨也在,良平叔叔也是个好警察,但是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容易轻信旁人的纱耶香了!她也是有警惕意识的了!
      “去您家不太好吧?”纱耶香道。
      东方仗助:“……”

      *

      从东方仗助那里得知了替身一事,并告诉他黄金箭被送到警局后,纱耶香满怀心事地回了家,连看漫画的时候都没有以往那么快乐了。

      这件事要和哥哥说吗?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但是万一把哥哥卷进来了怎么办,虽然哥哥是很厉害啦——
      但如果哥哥也得到了超能力……

      纱耶香想起之前哥哥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直觉哥哥得到超能力可能并不是件好事,最后还是决定再考虑一下。

      因为隐瞒了这件事,纱耶香在面对哥哥的时候心虚了不少。
      宇智波斑看着脸上一向藏不住事的少女,掩下深思。

      不过杜王町本来就是十分和平的小镇,纱耶香偷偷试过自己的替身能力的效果后就不再碰它,也知道自己当初的梦大概不止是梦。
      她也很快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总之哥哥要揍的家伙一定不是好人!

      要较真地说忘记这件事的原因,她身边的环境基本不需要用到替身是一个。
      另一个原因就是纱耶香从仗助先生那里知道了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是很残酷的,而且她的替身能力微妙地和仗助先生有些功能性的重合。

      纱耶香不怎么丰富的看番经验都在警告她,一般一个团只会有一个奶妈,如果有超员,多出来的那个很有可能会因为种种意外减员——
      总之她要假装自己还是个普通人!
      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仗助先生、仗助先生从上到下的亲戚们、仗助先生的同学们呢!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觉醒替身只是一个插曲,纱耶香的生活很快归于平静,她看漫画不爱追杂志连载,喜欢等单行本一口气看好几话。
      这天她缩在沙发边上看漫画,《○○忍者》已经进行到疾风传剧情。

      纱耶香一边看一边像银时那样边看漫画边一个人小声吐槽:“虽然佐助很帅啦,但是他在大蛇丸里是不是吃胖了啊?”

      有些在意妹妹看到哪里的斑拿着水杯假装出来接水,听见纱耶香的自言自语后顿了一下。

      “天呐,鼬他们一家子都这么惨的吗,震撼我全家!”看到阿飞和佐助的对话后,纱耶香一脸震惊。

      宇智波斑端着水杯路过:“。”

      纱耶香余光瞟到哥哥又来接水,没怎么在意,往后翻了几页。

      “原来阿飞就是斑啊——和哥你的名字一样诶,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他怎么总戴着面具,”纱耶香看了一会儿,见哥哥又出来接水,继续吐槽,和哥哥搭话时顺便抬眼看他,有些疑惑,“哥,你今天怎么老出来接水?”
      宇智波斑:……

      纱耶香见哥哥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心中更是狐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脸色大变,把漫画书倒扣到沙发上:“哥,不会你也对我们漫画宅有偏见吧?你之前都是在骗我?”

      宇智波斑:……
      他有些想念泉奈了。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有个妹妹是如此麻烦的事。
      至少泉奈肯定知道该如何理解妹妹这难以让人理解的脑回路。

      “没有,今天天热。”宇智波斑无言地看着纱耶香。

      纱耶香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也顺手将书合起来放到桌上,觉得哥哥这么跑来跑去未免太麻烦了:“我去接壶水吧,哥哥你等我一下还是我替你拿到房间?”

      “我没关系,等会儿要出门。”斑的唇角轻轻向上翘了一下,又立刻压平。

      纱耶香哦了一声,既然哥哥不要那就算了。
      她重新缩回原来的位置,再度翻开漫画,看之前又抬头叮嘱斑:“出门记得带伞哦。”

      宇智波斑应了声好。他确实要出门,不久前和导师约好了下午谈论文的事。
      出门前他回头看眼懒洋洋看书的少女,想了想又问:“晚饭想吃什么?”

      纱耶香立刻精神了,从漫画书里抬起的眼闪闪发亮:“什么都可以吗?”

      “你病刚好,可以。”斑承诺道。

      ——她之前那病都好了多久了!
      纱耶香心中感慨了一句哥哥真好,立刻报出地名:“我们去杜拉萨迪那家吃吧!”
      这是小镇有名的餐厅。

      “那晚上我回来接你。”斑的神情基本没怎么变化过,也就眉眼间能看出一丝隐约的笑意。

      *

      如果说纱耶香之前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在去漫展的时候接受了那个混蛋的礼物,那么在这天之后她最后悔的事就是在哥哥问晚餐去哪儿的时候提议了那家西餐厅。

      倒不是说那家餐厅难吃得她宁愿受伤,相反,那里的饭餐极为可口。

      问题出在吃完晚饭后。
      就在她跟着她哥一前一后走出餐厅的瞬间,笼罩着杜王町的瑰丽晚霞突然消失了。

      就像是时间倒流一样,天上的光线越来越亮,直至烈日高挂,杜王町的一切似乎都在崩塌被分解成一块块马赛克化作白光。
      走在她前面的哥哥忽然回头看她,表情复杂到让纱耶香内心倏地一紧。

      斑的声音从似乎正在消解的世界中传了过来,纱耶香听见哥哥对她说:“回头,纱耶香,往回走。”
      他的声音罕见地严厉极了,就像是在命令她一样。

      ——身后的餐厅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是新出现的不知道什么能力的替身敌人吗?
      仗助先生他们知道吗?
      ……

      纱耶香原本还在思考这些复杂问题的脑子一顿,看着斑微松的眉眼,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不做些什么的话,她就会失去哥哥。

      替身比她的想法先一步显现,朝着身陷消融世界的斑奔去。

      宇智波斑察觉到体内逐渐复苏的查克拉和瞳力,加上周围诡异的状况,突然间就明白自己大概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只是这个机会来得太过突兀,他还没有来得及交代他离开之后的事。
      纱耶香也还在这里,眼前的一幕对那个孩子大概是个沉重的打击——
      于是他回头,让纱耶香不要再看赶紧回去,却在下一刻看见了模糊的、一个灰绿色的影子向他袭来。

      “哥!”宇智波斑听见纱耶香的喊声。
      那个从她出生起,他就照看着长大的孩子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就这么向他伸出手,冲了过来。

      ——要是大家都生活在那种虚假的世界里,那哥哥你不也变成假的吗?还有爸爸、妈妈、早人、秋人、纱织、奈绪……大家都不见了。那样的世界就太可怕了,也太寂寞了,我宁愿死掉也不会选它的。
      他想起之前妹妹对他说的话。
      纱耶香选择了他。

      毫不犹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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