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7 青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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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多分钟后，姜耀抬起头。“还没到吗。”
护士疑惑看他：“怎么了？姜队长。”
“已经走十多分钟还没到吗。”
“这两个患者在另外一栋楼，走过去时间要久点。”
姜耀没在说话，跟着护士又走了几分钟，到了楼下，欢声笑语传入他耳中，看过去，有几人在玩老鹰捉小鸡。
护士对小诞和小吉他招招手，两人过来，站在他们面前。护士示意这就是他要找的人，姜耀打量两人。
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女人面容精致得像瓷娃娃，眉眼漂亮极了。她旁边的男人一副生人勿近，轮廓分明，和女人站在一起很是养眼。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直接问，对护士微微颔首。“那我们就先走了。”
护士带着他们离开，路过允秋时所在的楼栋，他停下脚步仰头。只见那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在中间极为显眼，玻璃窗的反光让他低下头。
轻声道：“走吧。”
落地窗前，允秋时看着楼下姜耀离开的身影，没了刚才的气愤。视线转向后面的两人，嘴角上扬，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看见姜耀仰头时，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祈祷他能把两人带出去，越远越好，别在回到这肮脏之地。也别在来看他，会让他的心犹豫不定。
手贴上窗，静静的看着楼下，身后的房门被打开。允秋时收回手，面无表情望向外面的蓝天。
姜耀带着两人来到警局，把两人交给左绍后，自己带着程浩去了躺小区物业监控室。他抱着手眼睛快速扫过监控画面，之前允秋时提醒过他，监控可能被人篡改了。
他想到郑杰和叶思辰发生的争执，两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打起来。什么情况下，郑杰会去找叶思辰。
如果是郑杰有什么威胁到叶思辰的筹码，来找叶思辰谈条件，而叶思辰不买账，谈崩了，这到合理。
“停！”
监控画面停住，姜耀手指着小区门口的叶思辰。“他出门的这段监控呢？”
管理员来回播放，都是看得一愣，画面里的叶思辰出门前手里什么都没有，后面直接出现在小区门口，手里却多出了黑色垃圾袋，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出了小区。中间这段监控去哪里了，他又干了什么，完全没有。
管理员流汗，这是什么时候被改的，他都没发觉，低着头不敢说话。姜耀正在打电话问左绍能不能恢复数据，眉头紧锁。
程浩愣神，忽然想起了什么，台球厅！上次允秋时带他去的那个。
“队长…或许我能帮上忙…”
姜耀转头看他，“帮什么忙？左绍说数据估计要明天才能恢复。”
程浩挠挠头说：“我这有现成的。”
姜耀表情严肃，程浩不敢看他，和盘托出。姜耀抱着胳膊沉思，到底没说什么，只叫他带着自己去找那人。
两人到了台球厅，姜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找出那人，程浩努力辨认。里面台球碰撞的声音杂乱，他眼睛一亮，指着角落的一人。
“就是他。”
确认人后，姜耀顺手拿起杆就向那人方向走去，程浩快步跟上。精神小伙还在为自己刚才赢了而兴奋，完全没注意后面的人。
等看他们做完惩罚，高兴就要在来，转身就见姜耀站在桌前。诧然的看他，程浩生出一丝尴尬，他们队长的性子怎么和那人一样。
都是莫名其妙的，姜耀冲他挑眉。“打一局？”
精神小伙拿着杆，腿一抖一抖的，上下打量他。看向旁边的程浩觉得眼熟，没有拒绝姜耀，还没等他说话，姜耀又补充道：“真心话大冒险。”
他一听，就知道不对劲。“那还是算了，我们不玩小孩子的游戏，你找别人打吧。”
姜耀漫不经心的语气传来，“沈谌，是叫这个名字吧，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你是谁？要干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顺便问几个问题。”
说着把球摆好，“你开？”
沈谌顶腮，他招惹的都是什么人，竟找自己的麻烦。表面强装镇定，俯身开球，语气装作自然。
“你来拿什么东西，我这可没有什么机密文件、档案之类的。”
姜耀进了个小球，巧粉在皮头上涂了几圈，“我的人拜托你帮忙的东西，你觉得还会有什么。”
程浩忙着震惊，他们队长还有这技能？以前都没见过。沈谌瞟了他一眼，忽然笑出声，收了杆。
对旁边小弟招招手，示意他把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拿过来。小弟被东西递到他手上，沈谌手里把玩U盘，最后随便一扔。程浩手忙脚乱的接住，松了口气。
沈谌叼了杆烟，冲着姜耀发出邀请。“来一杆？”
“戒了。”
“可我看你烟瘾比我大多了，怎么口袋里开始带糖了，怕不是有人喜欢吃糖。”
姜耀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没回话，把球打进去。沈谌到不介意他这不打自招的行为，反倒有些好奇，不过他也没有当着人家面问出来。
程浩揣着U盘问他，“就轻易给我们了？”
沈谌抽了口烟，“要不然给我二十万？”
程浩闭了嘴，静静窝在一边和沈谌的兄弟们看他们打球。沈谌从刚开始的防备进入到状态，但还是差点技术。
最后一球进洞，姜耀直起身，把程浩拎来的礼盒丢给他们。沈谌打开看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认他做大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来就来了吗，还带见面礼，多不好意思。”
背后示意兄弟赶紧拿下去的的手都快扇成螺旋桨了，姜耀看过去，眼里的意思明显。沈谌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准备回家就连夜准备文件发给姜耀。
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拿出手机，把知道的全告诉他，同时心里疯狂道歉。不是兄弟不两内插刀，是他给的太大方。
姜耀把杆放好，带着程浩离开，沈谌在后面挥手告别，脸都快笑烂了。
“想知道什么消息随时找我！”
程浩一开始就听的云里雾里的，两人跟打哑谜似的。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程浩按灭烟，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拍拍胸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终于能喘口气了。“我刚才怂不怂。”
小弟：“啊？刚才你老帅了。”
沈谌抹了把虚汗，差点吓得他魂都没了。重新点燃一根烟，初见姜耀那气势，他还以为是对家来挑衅他的，毕竟上次看不惯对家，趁他们和别人打架时，在里面和稀泥的掺了几脚。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姜耀的身份，看气场，只以为又是允秋时招惹的危险人物。只不过这个危险人物倒和允秋时以往招惹的不一样，似乎很在意某件事。
他也没过多纠结，继续活跃气氛。
回去路上姜耀嘱咐：“叫赵鑫去盯着叶思辰，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是。”
“他们回来没有？”
“除了佑哥暂时来不了，其他人都到齐了。”
“好。”
姜耀回到警局，下车就立马朝工作室里走，帮石头和石头对象梳毛的郝仁，看着一阵风进去的姜耀。他捧着石头狗头念道：“你看看，这都快给姜队忙成孙子了。”
石头吐着舌头，不明白的看他，旁边的靓仔靠着石头睡的挺香。
踏进工作室，众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是姜耀立马站好。看着回来的几人，心里的绷紧弦松了一点。
“尽快进入状态。”
“收到！”
姜耀走到接待室，深呼吸一口，推门进去，左绍手里拿着案件相关资料，和姜耀坐到对面。
对面两人好奇的看他，左绍推过去一杯温水。“先喝点热水，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
小吉他摇头，“已经喝了三杯了，在喝等下我找不到厕所。”
小诞轻声开口，语气理所当然。“我陪你去找。”
姜耀翻看两人的信息，于延安，31岁，博士生，之前自己开过一家公司，没坚持两个月，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方初月，28，也是高材生，是名钢琴老师，和于延安是青梅竹马。两人未来的前途可以说相当明亮，运用自己所学的知识两人强强联手。
两人的人生让人觉得怪惋惜的，他停住翻页的手，抬眼看对面一男一女。惋惜是真的，迫切的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也是真的。
男人慵懒的靠在女人身上，女人也安抚性的挠挠他的下巴。
两人：“……”
亮的没眼看，两人欲言又止，方初月歪头挨着于延安的头。“你们怎么了？”
姜耀咳嗽两下，回归正题。“还记得当年……自杀事件吗？”
两人同时僵硬，随后，于延安往方初月颈窝处拱了拱，貌似在拒绝回答。方初月心不在焉，脸上也写满了抗拒。
左绍记录他们的变化，没有多言。姜耀继续问：“那你们当时见过这个人吗？”
两人往桌上的照片一瞟，于延安坐直身子，脑袋放空。方初月直直的看他，眼神似是询问，最后也只是侧过头看向别处。
这一举动，让姜耀觉得有戏。“你们见过他是不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做过什么？”
两人对这质问的语气很不舒服，轻蹙起眉头。左绍也察觉到，用膝关节轻碰姜耀，提醒过后，原本以为姜耀不会在问，可他又不死心的追问，更像是逼问。
左绍来不及震惊他怎么了，就被他下一句砸的晕头转向。
“他…无意间救了你们是吗？当初两批自杀的人只有你们两个活下来了是吗？”
两人的沉默仿佛给了姜耀答案，他那颗时刻悬在允秋时身上的心，稍稍落下。确定和他想的一样只是巧合，那他就有能力查到案子真相。
只需要给他点时间，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