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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封元珠 ...

  •   “不,那种人根本不具进入六权私御队的资质,而且柜中那些内脏属病类,是医疗弃脏根本毫无用途,应该是那“邓荣”私收放藏的器官标本材料……。”
      “黑墨市封罗县警务分署”,林殁怒气冲冲走在“刑侦部”外廊上,那慕容雪等人则是紧随其后,似乎对其的分析有所肯定,原来,据“柜中宝”案被发以来,那邓畱终于在清晨,一收旧场被抓捕归案,在警员的搀扶下来到刑侦部“候审厅”,只见,他支离臃肿,左脚残缺不全。
      “也是,那邓畱走路都成问题,更何况还长期沉浸在香水中,身体早已被香水毒液熏染……。”
      “纵是如何,你们也该等他作出交待后再离开呀!”面对栁曐雨的附合,慕容雪怒目喊出,虽同为刑侦部部长,可等阶有差,后者更是认为林殁应该按程序走完审讯流程再离开。
      “慕容部长,请注意您的言词!?”
      面对慕容雪的失节,那栁曐雨正要回怼之际,被林殁伸手示意无妨,而后作出回复:“慕容部长,程序呢,我这边是没有空,还需您体谅并施予援助,至于结果,我方并不需要,因为过了今日,案子将以总结之卷归还你们封罗警务分署。”
      看出这林殁是有意提醒,言罢,他招了招手,与栁曐雨等人伙同离开。
      “寘纮,今天开启邓荣的嫌疑过程问询,还有参与阁楼建造人都有谁,举报“邓畱”的人又是谁?”慕容雪朝其旁另一手持资料等待指示的男子作出咐言,只见那男子英姿焕发,身形挺秀深邃的虎目下是成熟干练,他是即将就任于黑墨市封罗县警务分署“刑侦部”副部长的“赤盏寘纮”,封元阶等第为七级粉色“玄位”元玄。
      “部长,案子明日将作总结……。”
      那赤盏寘纮才话出,却引来慕容雪的怒视,他无奈继续答道:“回部长,参与阁楼建设的人员仍在追查,至于那个举报“邓畱”的人,他名唤“邓郗崙”,即是六权郗氏一族的“种子”,鉴于他的身份,我已主张“外勤异案组”进驻。”
      “嗯,去查查,他最近都接触的什么人……。”看出,那慕容雪似乎也警觉出林殁的袖手旁观,其实不然,聂鹄沣既已放下话,就表示他已从案中人物寻出真凶,否则案子是不可能以结案之卷归还封罗警务分署的。
      “司博!我们这是要去哪!?”
      黑墨市封罗县“邓司朔镇”东郊贡区,邓郗崙二人穿过森林艰难前行着,面对邓司博那不曾气喘的身躯,事主皱眉不解嘟囔起来,见发小不作吭声,他继续喃喃道:“不行,我得先回去,和爹爹与小羽说声……。”
      “我们去“恒久”冰柜制造厂,那里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许是听闻邓郗崙想回去,那邓司博头也不回的啧罢,言中带有不耐烦。
      “恒久冰柜制造厂?那不是在尾巷街吗?”
      “……相信我,我们去原来的废弃厂,那里肯定没人能找得到你,叔叔那边我再回去与他说……。”那邓司博闷声罢,回看探向邓郗崙,希望他能相信自己,举间,后者发现他印堂上竟悠悠浮出黑色诡异“三巴纹”。
      “可是……。”
      发现从纹中冒出的浓烟缓缓掩盖邓司博整头,并环绕而行,邓郗崙皱眉感到惴惴不安,那是,他本就“种子”出生,自然拥有魊人没有的能力“预知”。
      说来,这邓郗崙的“预知”能力有些特别,但凡被他发现印堂上浮现出“三巴纹”的人,定会在一日内死于非命,即使知道发小命不久矣,他也无能改变。
      “司博,你听我的,我,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邓郗崙上前拉向邓司博,希望能劝回其命,不想后者闻触,少见百拙千丑一个反掌劈来,前者则是应声倒下。
      “……吁吁,这么缜密的计划,他是怎么发现的??”
      邓司博喘着粗气,站得僵直汗不敢出,警觉踢了踢邓郗崙,见其并非装晕,这才放下心来,喃喃道:“阿崙,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有个快死的爹,反正,他死了,你也就不活了……。”
      那邓司博述罢,使邓郗崙翻了个身,而后把他往自肩上一扔,如扛麻袋般,朝山上,那“恒久”冰柜废弃厂走去。
      “你确定他身上戴着的,是“封元珠”吗?我怎么感觉那邓老头会错了意,如果是,为何你我呆在那里有一月却感应不出??”不多时,龍麟化成猫身,整身疲惫趴在夙沙千羽肩上,咬唇苦诉起来。
      夙沙千羽则是坐幻虎上,手持指盘不作吭声,只见那指盘由她五指连接而成,待虎过一破旧废弃厂门口,她纵身稳稳跃下。
      “不过,你若感应出来,也就不会有后续这么多麻烦事了……。”
      “连你都无法感知那是不是“封元珠”,我们又怎知?再说了,若不是千羽在他身上放“颴彣珠”,我们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见夙沙千羽不搭理自己,那龍麟又嘟囔罢,突然,那严倏桐不满一跃而出。
      “千羽?你和她很熟吗??”
      “……我,我们是朋友……。”被龍麟如此质问,那严倏桐顿时一愣,而后,面红耳赤探向夙沙千羽呢喃细语说出。
      难懂二者之间的争执,夙沙千羽探向自指盘内那一动不动的圆点,由心费解,皱眉喃喃自语起来:“奇怪?阿崙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
      “……这是,“封元炁”……。”夙沙千羽才话毕,瞬间,三者如电击般定格在原处,那龍麟更是眼冒金光,朝前者肩上跳下,径直朝厂内深处跑去。
      (注:“封元炁”,每位异客逝世后,封元珠自结在珠内的炁,而这“炁”,正是从五大元素分裂出去的各大元素,即是“封元珠”主人一生的力量总集。)
      自知“封元炁”解开必有凶事,夙沙千羽及严倏桐眉头紧锁,快步紧随龍麟其后,刚踩进门口,只见那厂里比比皆是堆积成群的破旧木制冰柜。
      “这里!?”
      那龍麟从柜内另一拐角朝二人喊罢,才奔向声音,发现由角落,邓郗崙横躺倒在地上,旁边是锤子以及各种解剖刀具,在刀具下,是一摊血迹及碎肉。
      “……!?”
      “阿崙!”
      夙沙千羽不顾旁者,快步跑向邓郗崙并扶起他,那严倏桐则是大惊失色,目颤瞪向前方那一摊血迹,喃喃述出:“司博!这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你认识他!”
      “……他,他是我父亲捡来的一枚棋子,也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面对龍麟的质问,严倏桐咽了咽口水作出坦白,由其眼眸中,可以看到,眼前那摊血肉上,是全身□□面部狰狞的邓司博。
      由邓司博脚下血肉为中心,一旋转黑洞下穿窜出十余根带勾铁链,铁链死死勾住他的四肢,致使他动弹不得,而他明显看不到夙沙千羽等人,一心只想着如何挣脱那带勾铁链。
      “他是我父亲好不容易发掘出来的“遁形者”,一个月前背师而去,没想到,再见面时,竟成了这副模样。”
      “你……你有办法救他吗?”望向那昔日与自己勾心斗角,被铁链捆绑,极力挣扎的邓司博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严倏桐透骨酸心向龍麟恳请起来。
      “这是“锁魂阵”,必须由契者解除。”那龍麟悠悠说罢,探向前方,那被夙沙千羽暴力甩着耳光唤醒的邓郗崙,露出杀机。
      “……!?小羽,你怎么会在这里??”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胎疤女模样的夙沙千羽,邓郗崙惊讶之余匆匆坐起。
      “阿崙,你……。”
      发现邓郗崙双瞳变成金黄色,胸口处那浮显汲取邓司博身下黑洞的红色玉石,夙沙千羽瞠目结舌起来,那龍麟更是悠悠上前,皱目不解述出:“这就是邓老头所说的“封元珠”??”
      “……猫,小羽……,猫会说话!?”
      见那龍麟张口就来,邓郗崙一脸标新立异,护向夙沙千羽连连称奇罢,被后者打断,作出询问:“阿崙,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我只记得,我被警方发出“寻赏启事”,司博担心我有去无回……。”
      突然,由邓郗崙颈部传来酸痛感,他摸了摸颈后,想起之前的种种,皱眉抓住夙沙千羽手肘,不解作出反问:“对了,司博人呢!?”
      “他……。”
      “话说,这里好臭……。”没等夙沙千羽黯然说出,那龍麟喃喃罢,使猫爪抓向猫鼻,顿时夙沙千羽才反应过来,这里旧柜堆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
      严倏桐闻讯眉头紧锁,走向最近一个旧冰柜并打开,打开那瞬冰雾拥出,冰雾缓缓落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颗新鲜的人体心脏,那心脏被冰块冻住,色泽红润似乎是不久前被摘下的。
      “呃啊啊……!!”
      “那家伙,那神精病,竟瞒着我们卖起人体器官!!”严倏桐看到器官那瞬,也明白了一切,那邓司博不满自给自足的现状,找上热衷“吃柜案”的崇拜者,由此看来,那巳驿街“凉茶案”中邓氏灭门案并非其一人所为。
      “让开!?”
      龍麟喊罢,竟突然朝那怒火中烧的严倏桐就是一脚,伴随“嘭”的一声巨响,后者砸进那堆破旧冰箱里。
      “你这死猫,有病啊!!”面对龍麟那莫名其妙的举止,那严倏桐抱腰痛苦坐起,并朝举者怒喊罢,露出惊目,只见,由他原先所站之地,一团红液由地表涌出,围向正瞪厂顶的前者环绕而行。
      “身为三梵之一,你竟想要袒护这个“千舍者”?”龍麟身旁传来冷冷男声,只见,聂鹄沣一袭黑白皮革战束衣,露出他那半紫半灰瞳孔瞪向夙沙千羽在那红色分流液下款款走出。
      (注:“千舍者”,天弃之界人不能明确识别同界者的别称。)
      很明显,头戴面具有意隐瞒的夙沙千羽已经被识穿,厂顶上,则是悠悠浮显出一身着黑色精纹唐服男子,那男子冷棕黑茶色长发如柳,幽幽雅落大方是绝玉无瑕无疵,一看就是归属他界之人。
      “那是“冥界渡厄者”,还是真身!!”
      “千舍者又怎样?碍你眼了!?”没等严倏桐惊毕,夙沙千羽怒罢,擦腰甩出“白玉双鞭”之瞬,聂鹄沣伸出一掌,由其掌心唤散出红色焰盾,却没留意从他背后那空裂飞射而来的钢筋。
      那钢筋如雨刃朝聂鹄沣等人扫射而来,却被他身后瞬闪出的旋涡吸了去,钢刃则是直扎红液内的龍麟,许是难料夙沙千羽会有这一出,它竟有违论理身歪立扭避开刃体的攻击。
      “哗啦。”红液在外界攻击下被破坏,那龍麟见状,也顺势一闪而出,却被厂顶冥界渡厄者纵向浮显抓住脖颈,直击地面,面对再次被擒获的同伴,夙沙千羽抽回“白玉双鞭”,一个快击,转向前者二人挥出。
      “混……,混蛋,本大爷还在这呢!!”面对即将击向冥界渡厄者的“白玉双鞭”,龍麟咬嘴惊喊罢,发现夙沙千羽眼神唤发出的杀流顿住。
      “咣啷。”
      伴随一声巨响,那眼见就要挥向二人的鞭身,被手持“青溟剑”的聂鹄沣打飞,夙沙千羽则是顺势跃起抓住鞭柄,一抽,一根银色细剑出现在手,鞭身则是与飞出的鞭尾一并消失在空。
      夙沙千羽的攻击很猛,在她看来,聂鹄沣不适拖延战,唯有速战速决,而唯一能攻破的防线,也正是那“冥界渡厄者”,她闪念间,已然快击,来到后者跟前。
      “住手吧,论说四大元素,我本克你。”聂鹄沣道破夙沙千羽的计谋,一个快攻,打破后者的攻势,望向两者不分高下的剑术,严倏桐唯有皱眉心焦。
      “堂堂天赤,也就这等本事??”看出聂鹄沣有意放水,夙沙千羽气不打一处来,讽间,伸出手,由龍麟二人身下赫然出现一白色冰阵。
      “你够了!!”
      原以为夙沙千羽知难而退会就此收手,不想她竟因区区严倏桐这种“千舍者”而动露杀机,聂鹄沣怒罢,伸手,那已成形即将开启的冰阵顿时被地面四溢出的红炎吞噬。
      看准时机,夙沙千羽使细剑逼近“冥界渡厄者”,聂鹄沣正想挡下,不想弄巧成拙,使“青溟剑”一个划闪失去原有轨道计划,劈向前者。
      “千羽!?”
      “小羽,当心……。”就在严倏桐心感不对跑向正持刃相向的二人,却被邓郗崙抢占先跃,扑向夙沙千羽,抱趴使后者离开攻击范围之际,由他脖胫上挂的血色玉石竟突然闪散出强光。
      聂鹄沣被邓郗崙突如其来的插曲打断,不想伤及无辜,他剑举一半选择松手,“青溟剑”也在无触之下消失,许是严倏桐施力,一尖木从其侧面攻来,所幸事主反应及时,一个闪挪,尖木仅仅只是划破他的脸颊。
      “咣啷。”
      也正是严倏桐的攻击,邓郗崙脖胫上的挂绳被划断,血玉也随即掉落,掉落刹间,由地面发出奇阵,阵结唤发出强流,在冲击下,众人被击退。
      见“冥界渡厄者”失神,龍麟看准时机脱身,聂鹄沣则是伸手撑下气流,瞬间,由他周围出现黑色圆形光屏,很显然,他并非受到强流的影响。
      不多时,聂鹄沣在光屏中悠悠靠近玉石,就在接近一刹,玉石发出的强流瞬间被压至地面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浮在原地,整身散发寒层的白玉圆珠。
      “……这是,封元珠,还是始珠……。”皱眉心说罢,聂鹄沣解除屏障,朝飞击出去再次陷入昏迷的邓郗崙探去,那严倏桐见强流散去,更是看准时机施术。
      “哗啦。”
      面对那从地面窜出的针柳,聂鹄沣很明显发现却不为所动,眼见针柳即将扎向事主脏处,夙沙千羽手持“白玉双鞭”甩断攻击传来声响。
      “你疯啦!!”严倏桐不甘好不容易的机会被夙沙千羽搅黄,怒瞪罢,发现后者嘴角流血,面具出现严重裂痕,很明显,这是保护邓郗崙所受的伤。
      “……千舍者,不,应该是湮隳者,你与栁氏究竟有何关联??”心痛夙沙千羽那刹,严倏桐感觉脖颈一凉,原来就在他发神之瞬,聂鹄沣已然手持“青溟剑”出现在他身后。
      面对架至自己脖颈处的“青溟剑”,严倏桐咽了咽口水,他由心感觉出身后,聂鹄沣的诡秘及深渊是自父严勇顺所不能及的,想到自己偷习来的“禁术”会被栁氏,甚至天馗剖析,他双手竟不由得发起抖来。
      “你给我,放开他!!”
      就在严倏桐无措之际,夙沙千羽情急伸手,细剑赫然出现,本想攻势迅猛,聂鹄沣会放弃前者接下攻击,不想他竟站得笔直,以躯挡下攻势,至始细剑击穿其的左肩。
      “死丫头,你疯啦!?”面对如此结局,龍麟面土如灰,这是它就任夙沙氏监护以来难遇之景,如若此景被聂氏族人知道,不用说,夙沙千羽背负的将是夙沙氏的未来。
      “……你,纵使是“替偶”为何不躲!!”不明聂鹄沣所举,夙沙千羽惊讶不已之余缓缓松开抓住剑柄上的手,剑在前者肩上幻化成花瓣消散,站在二人中间的严倏桐则是瞠目结舌,一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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