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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逆天改命 ...

  •   “听说了吗?隔壁摊位的李婶子帮侄子卖毒花,毒死人了!”
      说话的,是身围长满虫垢围裙的中年妇女,那妇女从桶里抓出一捆青菜,摆放在自摊上,并朝其旁另一摆中草贩的摊主述起话题。
      “哎,可不是嘛,“巳驿街”离咱这也近,想想都后怕……。”
      “你们说的,不就是巳驿街“老邓凉茶馆”一家五口子的事嘛,报纸上都登了,我看人家李婶家的花茶就很好,那花也是主销之一呀,为啥别人没事,就他家来事?指不定是那老邓掺了什么药材,把自己和家人给毒死了。”一在“菜贩”摊位,正挑着青菜的盘头妇女闻讯,也凑起热闹。
      “可不嘛,听说那老邓闲来无事,净研究些乱七八糟的凉茶,如果真是把自己毒死的,那李婶子岂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那菜贩不满客人挑来挑去,又从桶里挑了捆菜摆在自摊上。
      “还好,我们卖的中药全是正里正规的。”听闻与研制有关,那药贩坐其旁庆幸起来,意示自摊药材从正规商铺批来。
      “唉,还真别说,自从那件事之后,咱这的巡警也是越来越多了。”那菜贩叹罢,探向对街那四、五名身着黑色警务服,正结伴巡逻的警员,警员走过,一身着花色旗袍的中年胖大妈手里牵着,一同样花色百褶裙的女幼童进入那群妇人眼帘。
      “哎,你说,她那花裙怎样?漂亮不?”菜贩眼里泛出金光,似乎对现今流行的花式旗袍仍馋涎欲滴,却因资产有限无奈止步。
      “那衣服是要挑人的,看她那模样,肉都挤出来了,要我,定穿得比她好看。”见菜贩附耳向药贩述起潮流,那盘发客人使菜伸给前者,示意起自己的资本,话落,前二者向其投来异样目光。
      “哼,三姑六婆!”
      对街,那女幼童竟面展狰狞,没有半点那年龄该有的模样,不屑翻眼罢,甩开胖大妈的手,怒出:“你这家伙,究竟用的什么喷雾?他们眼里的我们究竟是怎么样的??”
      “放心,绝对不是那种令人失望的模样。”只见,那胖大妈闻触转身,不耐烦嘟囔发出少女清脆声,由女幼童瞳孔内反中,她对面的,正是另改他风,身着盘扣百褶连身束腰裙的夙沙千羽,她齐刘双鬓倒切,姬发式上是精致指扣束起的两个小马尾。
      而夙沙千羽底下,那身形具小的女幼童,则是一袭猫身的“龍麟”,许是因化身,不便蹲肩而站,它面展不快,前者则是懒搭,朝最近一名为“轩鹤中药”的铺面走去。
      “这位小姐好行家,来瞧瞧我家的灵芝,千年的!!”刚跨进铺门,一男声响起,二人闻讯一探,原来是店家为了推销自己的产品,伸出一精致盒装“灵芝”意示绝无仅有。
      “你喊她小姐,那我呢?我是什么??”
      “呃,哈哈,怎样,小姐,要不要来一根呐,包治百病。”面对眼前幼童的质问,那店家一脸尴尬,没有理会,而是转向正闻着中药材,正做选择的胖大妈继续作出询问。
      “若是千年灵芝,又怎会摆在这处??”
      说话的,是从夙沙千羽二人身后忽然出现的严倏桐,他一袭西装外披长款束腰大衣,给人一种商界成功人士之感,店家似乎对他也很熟悉,挤牙笑道:“倏爷,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你小子,见人家小姐是外来之人又想坑人一笔,对吧?”
      “嘿嘿,难得东家不在,我这不是,就想赚点外快嘛……。”那严倏桐俨乎其然说罢,店家见其拆了招,难为情的抚向后脑,低下头,就是一顿解释。
      “……多谢老板,我不需要灵芝……。”很显然,那夙沙千羽不想把时间放在这等地方,她悠悠说罢,放下手中的药材,准备走人,却被严倏桐抓住手肘。
      “不知,小姐可还记得在下??”夙沙千羽闻触回头,只见,那严倏桐神情忧然,似乎前者是其梦寐向往之人,他希望能得到由心答复,可由她那陌而不知的神情中,他知道,结果将会是失望。
      在店家眼前,严倏桐正含情脉脉拉住那胖大妈表白,大妈似乎不惧反向拒绝甩开其手,并释出:“先生怕是记错了,我与你素未谋面。”
      得到如此回复,严倏桐如晴天霹雳,顿了顿,而后尴尬笑道:“是吗?那,兴许是我错记了,抱歉……。”
      “喂,那人身上有尸气……。”被夙沙千羽拉起就走,那龍麟不舍朝仍傻站铺内严倏桐探去,似乎那打击,他一时半会都不会缓过来。
      “那又如何??”面对龍麟的提醒,夙沙千羽似乎有眉目却不打算做解,悠悠说罢,本想朝另一名为“邓记批发大药行”的药铺走去,却发现那里已被查封,无奈只好走进相邻名为“益草堂”的商铺。
      “各十克的“六生花”,大姐,您这是别称吗?”益草堂内,柜内服务人员因不明白夙沙千羽所说的“六生花”,向其再三确定询问起来。
      “各十克的野菊花、金银花、荷花、罂粟花、八仙绣球花、红运花,谢谢……。”没等事主夙沙千羽做出解释,身后又响起严倏桐的声音。
      “好的,二位稍等。”见问题得到解决,柜内员向严倏桐点头笑了笑以示感谢,或许在那人看来,他只是在帮助一个言语不清的大妈。
      面对突然出现帮助的严倏桐,那龍麟皱目怒瞪前者,似乎在说:“怎么又是这家伙?真是够死缠烂打的!”
      “真巧,咱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嗯……。”许是感觉到龍麟散发出的杀气,那严倏桐捅破尴尬打起招呼,夙沙千羽则是冷冷应罢,转头探向正对面那一排排“中药柜”。
      “在下严倏桐,不知小姐闺名?”见夙沙千羽如此冷漠,严倏桐脸上不由得挂出失望神情,可又不甘在此处止步,竟自我介绍起来,试图以这种方式让她记起,那段对他来说,极其宝贵的记忆。
      “我说,我们似乎不太熟??”
      “……怎么说,能再次相遇也属缘份不是……。”看出夙沙千羽啧有烦言,严倏桐仍不失礼节挤出微笑。
      “你这一身的尸气,怕是来者不善吧。”
      “……?小姐莫不是嫌弃在下了吧……。”严倏桐惊讶夙沙千羽已知他的身份,仍不愿与自己相认,神情忧伤,作出询问,话音刚落,周边客人投来异样目光,还以为是哪位痴情小伙对大妈的真情告白。
      “你我素不相识,是敌是友,似乎只有先生你自己才知道。”那夙沙千羽似乎有所打算,她即测出眼前男子的身份却选择以言示退,言间,柜内人员正好把药打包好。
      “咣啷。”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没有“尸魂”的控制,你知道那个过程会有多痛苦,不是吗?”不懂魊界礼忌的夙沙千羽倒出银元,本想交完钱走人,不想那严倏桐仍做坚持,似乎想为其分担。
      “这就是你故意放出尸气,在本主面前显摆的原因??”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帮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帮你……。”拿到店家找出的零钱,夙沙千羽拉着龍麟径直朝门口走去,看出她没想过要留余地划分关系,严倏桐拉向其手肘恳求起来。
      面对严倏桐不顾颜面的恳请,夙沙千羽止住脚步,不领情的怒目使视线瞥向前言者,许是感觉到杀气,阻者使手松开,举间,她冷言道:“本主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若是胆敢再出现在本主面前,纵有规制也绝不姑息。”
      声落,夙沙千羽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紧随其后的龍麟则是咪眼若有所思起来,留下一脸摧心剖肝的严倏桐及看热闹的人们。
      “咚咚。”
      黑墨市封罗县“邓司朔镇”司觉村35号邓郗宅府,一破旧瓦房旁宅院内,夙沙千羽头戴半截白色手刻精致“虎纹”图案面具,端坐在石桌旁用药臼敲着刚买回来的药材,那龍麟,则是一奶白色发丝男幼童模样懒散趴睡在石桌上,似乎这身是它自幻而成。
      细看,整个庭院简而温,石桌顶上是用竹子搭起的棚,旁边的“龙骨”种得是极好,即使在冬季,也没有死去的迹象。
      “咳咳,沙小姐,您来了??”说话的,是名身着破棉衣裤,身材细削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瘦骨嶙峋一头白发,杵着竹削拐杖从瓦房里走了出来。
      “邓先生,你怎么出来了??”夙沙千羽闻讯一惊,而后转身扶上前,在那男子眼中,赫然出现一右眼胎疤,身着花色百褶连衣裙,头绑双辫的年轻女子朝自己走来。
      原来此人,正是“外勤异案组”重要追踪人物“邓郗崙”的生父“邓世安”,按说他在三年前已被下达死亡通告,却在自儿的苦撑下存活至今,所幸遇到夙沙千羽,不然怎会有他再次站起的身体。
      “……已经躺得够久了,也是时候出来舒展下筋骨了……。”
      那邓世安不慌不忙笑罢,摇了摇手示意自己能走,尽管如此坚持,夙沙千羽还是扶了上去,使他在另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而后述出:“那你先坐,若是有晕感一定要与我说。”
      那邓世安闻讯点了点头,使拐杖倚放至石桌旁,夙沙千羽则是松开其手,坐回原坐,拿起药臼,准备继续敲起,突然感觉到前者视线,无奈放下手中的药臼探向他,并作出询问:“邓先生,是有话要问我吧?”
      “呵,神医在我们这,也有三周了吧??”
      “先生还是喊我“沙羽”吧!”面对邓世安的突然改口,夙沙千羽面展不解作出纠正,不想前者微微摇头,而后阐出原委:“我竟不知道,还有“神医”治病不收钱的,这或许,也就只有我家郗崙那傻小子才相信吧!”
      那邓世安骷瘦如骨,面展苦笑,见其言中带讽,夙沙千羽隐约感觉出他的话中话,也不揭露,小心应付起来:“邓先生,我不是与您说过了嘛?我呢,是“黑墨卫生院”特邀医护人员,为您治疗也只是义务,所以费用方面,您无需担心!”
      “这种蒙小孩的谎话,您还是留着哄哄“郗崙”那傻小子吧,异客大人!!”
      “……!?”
      那邓世安才话落,夙沙千羽瞬展严颜,桌上龍麟也闻讯而起,见事情败露,她缓回神也不继续作藏,正视说出:“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要把我留下??”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过恨你们,十七年前,到处都是身怀异能的你们,你们的目标不是“郗水”,而是刚出生的“郗崙”,而您此次的目的,同样也是为了郗崙,对吧?”
      说到这,邓世安已然没有之前的平静,话中带有激动起来:“郗崙的命运并没有因为他母亲的牺牲而终止对吗?为什么??十七年了,我以为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找上他来了??”
      夙沙千羽自幼不喜慰人,可面对这样一个慈父,不禁叹出:“因为,我能做的只是随缘,缘份让我遇到了他,我只是希望能尽自己那点绵薄之力去救他,和你。”
      “如果不是遇到我们,你儿子早被“特狩员”抓去“特研部”身首异处了,而你,则是躺在病榻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瞪着那破旧不堪的天花板等死!”
      说话的,是闻讯坐起的龍麟,他目大圆睛瞪向邓世安表露出不满,后者对一个幼童能说出这等伦理之话并不感到意外,似乎在他认知的世界里,植物说话都是在常理之中般。
      “郗崙的身份有登记在册,所以,负责猎狩“种子”的“特狩员”再次找上他是迟早的事,你若想救他,请你放下心中的仇恨,我,或许能为他改命……。”
      “什么?你疯了?为他改命!!这与我们当初说的不同,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没等夙沙千羽话毕,龍麟面展讶颜惊愕喊出,却被前者一个甩手使桌上药臼打向其中断,意示它闭嘴。
      所幸龍麟一个快闪,跳至旁边晒白菜的木架上变回猫身,那邓世安则是定目一探,难以置信的擦了擦眼,似乎是第一次见到由身变兽的妖物。
      “你当初与我约定的是,利用“种子”摧毁“花苞计划”阻止“花苞果”的再产,可如今,你却要修改命轮为他改命,这是我绝不允许的!!”
      “如果改命是摧毁“花苞计划”的唯一出路呢??”
      “不可能,那只不过是你的谬想天开,若是改命可行,“临渊计划”在上古年前也就不会存在,你定是有其它计划!!”
      “本主不想与你多说废话,改命之行,必行不退,若是你胆敢阻止,休怪本主狠下杀手!!”面对龍麟的辩述,那夙沙千羽竟坚心意决,瞪眼威胁起来。
      “等等,沙小姐,您说的改命是怎么回事??”见主仆二人即将开启的大战,那邓世安由心感到惭愧,而后打断视仇,作出询问。
      “她想逆天而行,利用“四圣兽”打开“天命之轮”为你儿子改命!!”
      “啪。”说话的,是从瓦房顶部跃下的严倏桐,没等其站稳,由其脑上已然炸开并落下碎石,原来,在他跳下之际,瓦房上的瓦片松动落下差点砸到他。
      “臭小子,你竟利用“尸术”强行进入结界!!”
      面对严倏桐这不速之客,龍麟咪眼怒斥,却不打算出手,夙沙千羽则是右手放至腰间警告起来:“本主不是说过,如若你再出现,绝不姑息的吗?”
      “刚刚是你救了我?”那严倏桐俨然无视夙沙千羽的愤怒,而是探向身上的落石,对她的出手相救露出欣喜,至于他为何如此执着于怒者,就尚待解析了。
      “你是何人??”
      “等等,我不是坏人,和她一样,我也是来帮你儿子的。”面对眼前这个陌生人,邓世安手持竹削拐杖就是作出驱逐,那严倏桐则是心情大好,向其示起好。
      “嘁,你想怎么帮?利用你的尸魂??”
      夙沙千羽并不打算对严倏桐出手,嘲讽起来:“若是本主没猜错,你便是“栁曐恒”,那个,曾为栁氏掌首之名,不择手段也要学会控尸禁术的家伙?”
      “你信了?既然你已猜到我是谁,那就应该记得……。”见夙沙千羽已经猜出,却不想她深信流言,那严倏桐绝言之余,却带有一丝希望。
      “哼,一个栁氏“湮隳者”,没有资格与本主说信或不信。”夙沙千羽明显对这种“感情猜测”不屑回答,鉴于龍麟这种监护在场,说出讽言。
      (注:“湮隳者”,天弃之界那些仍位于族谱,却以“失踪”定案的人员,因对自族的贡献点不足,被冠于其名。)
      龍麟则是好奇二人竟相识,毕竟自己与这位夙沙氏新任“掌首”结契不过六年,从严倏桐言中,他追踪夙沙千羽是在后者踏足于魊界之时起,至于他们有何渊源,就不得而知了。
      “那,聚不齐四圣兽,你想怎么打开“天命之轮”??”
      很明显,夙沙千羽的讽言已触伤严倏桐,他眼角泛出泪光,可仍不想退缩,见前者没作吭声,他继续道:“尽管知道你不再相信我,可,我还是想要帮你,我知道一个办法,即不会伤你,又不会失败的办法,如果你觉得可以,可以一试。”
      “你认为,本主会接受一个湮隳者的意见吗?”
      “什么办法?说说看!!”没等夙沙千羽话毕,那龍麟插起嘴,如今的它,既说不动前者,只要不是令契主身陷困境之中,它什么办法都愿意一试。
      “众所周知,我们拥有“封元珠”,可“种子”没有呀!只要夺取他人身上的“封元珠”,再溶入他儿子体内,使“种子”转化为异客是可以的,虽然极少成功,可,利用我的“尸魂”做为牵引,那机率还是有的,这个方法,我曾在“吟尸禁之书”上看过。”
      (注:“吟尸禁之书”,天弃之界十大禁书之一,严倏桐正是以此书习得控尸禁术。)
      “你说的是“封元溶合禁术”,这与换命有什么区别?以他人之命换得的生命,本主是不会同意的,而且“封元珠”能否溶入郗崙体内,取决于他的血液。”面对严倏桐神采奕奕的解释,夙沙千羽眉头紧锁作出否决。
      “他既然是“郗氏”族人,那便找个“郗氏”将死之人的“封元珠”也是可行的……。”
      “你若胆敢再提杀人之事,就试试看!!”
      “我觉得可行。”很显然,夙沙千羽不想严倏桐视人命为草芥,怒斥之余,那龍麟由架上跳至石桌上表示赞同,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那严倏桐嫣然一笑。
      “喂,你瞎搅和什么??”
      “你们要找“封元珠”?”就在三人为人道伦理,挣个不可开交之际,那站一旁难插口,面展懵圈的邓世安也终于开口。
      “……!?”
      “看来邓先生知道“封元珠”呢??”很显然,对于邓世安的言语,夙沙千羽是惊讶的,在她的认知中,即使是“种子”的生父,记忆早被“记录员”篡改,纵使依稀能记起,可对“封元珠”必然是茫无所知才对。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你们口中的“封元珠”,可,十七年前“郗水”让我带走一颗透明珠子,说那就是“封元珠”……。”面对眼前二人一畜那目颤,邓世安悠悠说出。
      “那,那颗珠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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