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嘿！西弗勒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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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圣诞节的钟声敲响，莱莉在麦克米兰庄园华丽的圣诞树下，莉莉在伊万斯家温馨的客厅里，都收到了没有署名、包装简洁的包裹。
莱莉拆开包装粗糙，但包裹得很严实的纸盒，里面是满满几大袋蜂蜜公爵最受欢迎的糖果，甚至还有一盒据说能让人飘离地面几英寸的冰耗子球。
糖果堆里还躺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标签上是斯内普熟悉的、一丝不苟的字迹：「健齿魔药。每日饭后。勿忘。」
“梅林啊！”莱莉惊喜地叫出声，“他真的去了！还记得我的牙！” 她拿起那瓶魔药，表情复杂，既感动又有点哭笑不得。
莉莉也收到了斯内普的礼物——一个精致的文具套装，里面包括一支会自动纠正拼错的羽毛笔、一瓶永远写不完的亮紫色墨水，以及一个会按照颜色自动整理笔记的魔法文件夹——正是她提过觉得很有趣的款式。
莱莉可以想象斯内普在皮聘魔药店忙碌之余，板着脸给她和莉莉挑选礼物，还不忘捎带上关心的别扭样子。
两个女孩几乎在收到礼物的第一时间就互相写信了，她们在信里一致写道——斯内普就是嘴硬心软。
莱莉还在信末尾俏皮地写道：“他肯定没收费，我们赚大了！”
话虽如此，莱莉给斯内普准备的礼物同样用心，是一套他需要的高级魔药材料包和工具，她觉得斯内普一定很喜欢。
在远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詹姆对着镜子，第无数次调整着舌下那片翠绿的曼德拉草叶子。
“看着，就这样，保持……”他含糊地对自己说，试图找到最舒适、最不容易出错的位置。
波特先生偶然看到儿子对着镜子龇牙咧嘴、脸颊鼓动的怪异模样，好奇地问：“詹米，你是在练习新的魁地奇庆祝动作吗？看起来……很有创意。”
詹姆只能含糊地应付过去，心里哀叹这比魁地奇难多了。
圣诞节假期如同一个温暖而短暂的梦，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再次将学生们载回被白雪覆盖的城堡。假期里发生的趣事和收到的礼物，成了公共休息室和礼堂里最热门的话题。
莱莉和莉莉一回城堡就找到了斯内普。
“爸爸说他试过所有魔咒了，”莱莉模仿着父亲菲利克斯摊手耸肩的样子，“‘魔力会干扰叶子的自然融合，小星星，靠你的毅力吧。失败了爸爸给你买新扫帚！’”
莉莉也叹了口气，但眼神依然坚定：“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斯内普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熟练地再次掏出那个龙皮小袋，像发放任务的NPC一样，递过去两片嫩绿的新叶。
他看着莱莉瞬间垮下来的小脸，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看来‘爸爸帮帮忙’计划破产了，莱莉。”
莱莉哀嚎一声，接过叶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眼神里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恼怒：“等着瞧，西弗勒斯！我和莉莉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我们的阿尼玛格斯形态肯定比你熬出的任何一锅魔药都酷！”
莉莉也坚定地点头，接过叶子，英勇地再次将其置于舌下。
“我对此持严重怀疑态度。”斯内普平板地说。
但看着莱莉气鼓鼓地把叶子塞进嘴里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而格兰芬多塔楼那边，詹姆正得意地向西里斯和莱姆斯展示他假期“苦修”的成果——他成功地将一片曼德拉草叶子在舌下含了整整一个星期——虽然后来因为打喷嚏功亏一篑，但这已经是他坚持最久的一次了。
西里斯对此评价为“詹姆的魁地奇脑子终于学会了精细操作”，但灰眼睛里还是带着对朋友进步的认可。
莱姆斯也由衷地为他高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城堡里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另一种热烈的气氛便开始升温——魁地奇杯赛季即将拉开帷幕！
作为二年级的追球手，詹姆·波特将首次代表格兰芬多学院出战，第一场就是对阵赫奇帕奇。
公告贴在礼堂大门上时，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讨论。詹姆被兴奋的同学们围在中间，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自豪。
然而，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莉莉·伊万斯似乎对魁地奇并不热衷，甚至可能不会去看他的首秀！
他兴冲冲地去邀请莉莉，在差点得到了一个锁腿咒后，才悻悻地停下了脚步。
“她要是没看到我第一个进球怎么办？没看到我躲开游走球的漂亮闪避怎么办？”詹姆抓着他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在公共休息室里焦虑地踱步。
西里斯懒洋洋地翻着一本魔法机车杂志，头也不抬：“那就想办法让她去。”
“怎么想办法？她都要给我一个锁腿咒了——我总不能把她绑到看台上吧？”
西里斯终于抬起眼皮，灰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动动你那被魁地奇填满的脑子，兄弟。想想谁能说动她？”
詹姆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莱莉！”
“莱莉！我最好的朋友！”詹姆在变形术课后的走廊里，堵住了正准备和莉莉一起去图书馆的莱莉，语气谄媚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莱莉头也不抬：“说人话，波特。还有，我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西里斯会吃醋的。”
“好吧好吧，”詹姆压低声音，“帮帮我，莱莉。求你了！”
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恳求，甚至带点可怜兮兮，“你一定要来看比赛！一定要把伊万斯也带上！”
莱莉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故意慢悠悠地说：“哦？为什么？魁地奇球场风那么大，我和莉莉在图书馆看书多舒服。”
“因为……因为……” 詹姆抓耳挠腮，眼看莉莉已经被玛丽和麦金农拉走了一段距离，正回头好奇地看着他们，他心一横，压低了声音，像是要上刑场一样艰难地开口，“……只要你带莉莉来看我比赛……我……我保证，以后在走廊里看到斯内普，我……我主动跟他打招呼！热情地！”
莱莉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她微微挑眉，松开抱着的双臂，一只手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了惊讶、玩味和极度感兴趣的笑容：“哦？热情打招呼？像这样——‘嗨！西弗勒斯！今天天气真不错，你的魔药熬得怎么样？’”
她模仿着詹姆可能出现的、极其不自然的热情语调。
詹姆的脸扭曲了一下，显然想象到了那个画面有多么惊悚和不符合他的人设，但他为了莉莉，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对！就……就类似那样！”
莱莉看着詹姆那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成交！”她伸出手和詹姆击掌，“不过我只负责劝说，莉莉去不去，我可不能保证。”
“太够意思了！莱莉，你还是那么仗义！”詹姆立刻像充了气的皮球一样活了过来，欢天喜地地跑回去练习投球动作了，仿佛胜利已经在望。
莱莉回到莉莉身边，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嘿，莉莉，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莉莉好奇地问：“什么好戏？”
“想不想看西弗勒斯变脸？”莱莉眨眨眼，“波特说，只要你去看了他的魁地奇比赛，他以后见到西弗勒斯就会‘热情’地打招呼。你想象一下那个场面……”
莉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俊不禁，用手捂住嘴，肩膀微微抖动：“莱莉！你又……你怎么能这样惹西弗勒斯！”
但她翠绿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和好奇。
“怎么样？去不去？”莱莉笑眯眯地追问，“顺便给学院队加加油嘛。”
莉莉假装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然后飞快地、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去。”
说完，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耶！”两个女孩笑着击掌。
于是，在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比赛的前一天，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里出现了一幕奇景。
当詹姆远远看到刚从图书馆出来的斯内普时，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一个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中气十足地喊道：“嘿！西弗勒斯！下午好！今天的魔药课笔记能共享吗？”
声音洪亮，回荡在走廊里。
一瞬间，周围所有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二年级生，包括路过的几个拉文克劳，都像是被集体施了石化咒。
正在和莱姆斯讨论战术的西里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灰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詹姆。
莱姆斯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担忧。
斯内普抱着几本厚书，脚步猛地顿住。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詹姆，那张苍白的脸上先是茫然，随即是极度的震惊，最后定格为一种混合了恶心、警惕和“这世界终于疯了”的扭曲表情，他的黑眼睛死死地盯住詹姆，仿佛在确认眼前这个生物是不是披着波特皮的什么东西。
他看起来活像刚刚被迫灌下了一整桶巴波块茎的脓汁。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冰冷得能冻住空气，“你的脑子，终于被游走球彻底打碎了吗？还是你喝错了什么不该喝的魔药？”
他一只手已经摸向了魔杖，黑眼睛里充满了戒备，仿佛詹姆下一秒就会扑过来给他一个拥抱。
詹姆却仿佛没看见他的反应，依旧维持着那副“我们是好朋友”的笑容，甚至还挥了挥手：“没事没事！就是打个招呼！你忙你的！”
斯内普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用看精神病人一样的眼神最后瞪了詹姆一眼，然后像是怕被什么瘟疫传染一样，立刻抱着书包，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黑袍在身后翻滚出愤怒的波浪。
西里斯这时才走到詹姆身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吃错什么药了，詹姆？还是被赫奇帕奇的胖修士附体了？发什么神经？”
詹姆揉着后脑勺，嘿嘿傻笑，压低声音说：“为了伊万斯能去看我比赛，值得！而且你看斯内普那表情，不觉得血赚吗？”
西里斯无语望天：“……我有时候真怀疑你的理智和你的头发一样乱。”
斯内普边走边觉得不对劲，这种愚蠢又诡异的行为……
他猛地回头，果然在走廊拐角处，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莱莉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地拍着莉莉的手臂，而莉莉，虽然努力想维持严肃，但涨红的脸颊和弯起的嘴角彻底出卖了她。
斯内普瞬间全明白了！是这个小混蛋！一定是她搞的鬼！他就知道！任何和莱莉·麦克米兰沾边的事情，最终都会变得荒谬无比！
他看起来气得想立刻冲过去给莱莉念个锁腿咒，或者至少用他最恶毒的语言抨击她这种“利用朋友的无耻行径”和“低劣的幽默感”。
但他最终只是狠狠地、用足以杀死人的眼神瞪了莱莉和莉莉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几乎听不见的音节，听起来像是“小混蛋”、“麻烦精”、“看人出丑很有趣？”之类的碎碎念。
莉莉接收到斯内普谴责的目光，道德感让她立刻止住了笑，假装在看墙上的画像，一副“我只是偶然路过”的无辜模样。
但莱莉却笑嘻嘻地，甚至不怕死地朝他做了个鬼脸，用口型说：“好——玩——吗？”
斯内普对着莱莉的方向，用力翻了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白眼，然后然后猛地一甩袍子，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都透着浓浓的“我不认识你们”的怨念。
但是第二天的魔咒课后，斯内普堵住了莱莉。
“波特那个蠢货突然发疯，是你的主意？”他阴沉地问。
莱莉笑嘻嘻地承认：“怎么样？我们格兰芬多的问候很热情吧？”
他眯起眼睛，突然俯身逼近：“你以为这很好笑，莱——莉——？”
莱莉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镇定，反而迎上前：“怎么？你要给我来一个门牙赛大棒吗？”
两人对视着，像两只对峙的幼兽。
最后斯内普直起身，冷哼：“幼稚。”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嘿！西弗勒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