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考试啊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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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的乌云正式笼罩霍格沃茨。
对于一年级新生来说，这是他们魔法学业生涯的第一次正式检验。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平日喧闹的气氛收敛了许多，就连詹姆都放弃了整天缠着莉莉——在莉莉差点给了他一发蝙蝠精咒以后，取而代之的是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低声背诵咒语的呢喃。
莱莉窝在窗边的扶手椅里，一本《魔法史》摊在膝头，目光却落在窗外摇曳的树梢上。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这些日期就像受了混淆咒，”她合上书，声音不高，带着点无奈的倦怠，“在我脑子里打架。”
莉莉坐在她对面，正在整理自己的笔记，闻言抬起头，绿色眼睛里满是认真：“莱莉，如果你少花点时间和西弗跑去禁林，多花点时间在书本上，会好很多。”
她语气温和，却一针见血。
莱莉嘴角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介于讪笑和承认之间的表情：“实践出真知嘛，莉莉。而且不去禁林我们的魔药实验怎么继续呀？”
虽然到目前为止，赛芬药剂的进度还迟滞不前。
话虽如此，当考试前夜来临，莱莉还是未能免俗地加入了临时抱佛脚的行列。
深夜的公共休息室，炉火余烬将熄未熄，只剩她一人蜷在沙发角落，借着一盏孤灯的光晕，与那些顽固的知识点做最后抗争。眼皮沉重，意识模糊，她强打精神，低声念着魔法史的要点，那模样与其说是勤奋，不如说是在进行一场沉默的拉锯战。
脚步声响起，詹姆、西里斯和莱姆斯从男生宿舍下来，脸上带着即将夜游的兴奋。
“哟，莱莉，”西里斯率先看到她，停下脚步，黑眼睛里闪着惯有的戏谑，“这么用功？准备用知识把考场照亮？”
他语调懒洋洋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心。
莱莉抬起沉重的眼皮，没什么精神地瞥了他一眼：“西里斯，如果你没事做，可以去帮费尔奇擦擦奖杯，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詹姆笑嘻嘻地凑近：“需要提神咒吗？保证清醒到明天下午。“
“谢了，”莱莉有气无力地摆手，“不过还是算了，我怕把考场炸了。”
西里斯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离开前，留下一句：“祝你好运，别在考场上梦见你的坩埚。”
莱莉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叹了口气，重新埋首书海，直到凌晨才支撑不住，抱着书本在沙发上昏沉睡去。
期末考试周的第一个早晨，霍格沃茨礼堂的气氛比往常更加凝重。
长桌上堆满了课本和笔记，学生们一边囫囵吃着早餐，一边进行着最后的复习。格兰芬多长桌这边，莱莉有些无精打采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麦片粥，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脑袋一点一点，差点栽进牛奶杯里。
“我说什么来着，”坐在她对面的莉莉叹了口气，合上自己整洁的魔法史笔记，“临时抱佛脚的结果就是这样。你昨晚到底几点睡的？”
莱莉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地嘟囔：“不知道……好像听到猫头鹰叫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停在了格兰芬多长桌旁。是斯内普，他穿着那身略显宽大的校袍，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但眼神锐利。
他的目光在莱莉憔悴的脸上扫过，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给。”斯内普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将两个小巧的魔药瓶放在桌上，推到两个女孩子面前。瓶子里是清澈的、泛着淡淡薄荷绿的液体。
莱莉愣了一下，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斯内普对上她的目光，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我早就料到”的了然：“提神剂。看你这样子，昨晚肯定又跟你的魔法史课本决斗到天亮。”
他顿了顿，补充道，“剂量减半，效果足够你撑过上午的魔咒考试了。”
莱莉拿起一瓶，嘴角弯起一个虚弱的笑容：“谢了，西弗。还是你懂我。”
斯内普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他转向莉莉，同样递过去一瓶：“莉莉，你的。”
莉莉有些惊讶，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绿色眼睛里带着温和的拒绝：“谢谢你，西弗勒斯，我心领了。不过我想我还用不上，昨晚休息得还好。” 她对自己的学习习惯很有信心。
斯内普没有坚持，收回了给莉莉的那一瓶，似乎这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莉莉拿起手边的魔法史课本，轻轻点了点莱莉的额头，语气带着点嗔怪：“你看看你，要是平时像西弗勒斯这样用功，或者哪怕有我一半的预习习惯，现在也不用受这个罪了。”
斯内普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沉默本身就带着一种无声的赞同，仿佛在说“看，连莉莉都这么说”。
莱莉被两人“联合批斗”，缩了缩脖子，拧开瓶盖，小心地喝了一半提神剂。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冲上头顶，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她吐了吐舌头：“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提前复习魔法史！” 这话她说得毫无底气，引得莉莉无奈地摇头，连斯内普的嘴角似乎都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个小插曲过后，莱莉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她眼冒星星地看了斯内普一眼，男孩则是送了她一个冷笑，安静地离开了格兰芬多长桌，走向斯莱特林那边。
考试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魔咒课和魔药课向来是莱莉的拿手科目，包括变形术和草药课她也学的不错，只有天文课和魔法史稍微让她头疼了一会，好在梅林似乎是眷顾了这个考前突击的小女巫。
天文课的辛尼斯塔教授要求他们辨认并绘制几个主要星座的位置。莱莉仰着头，在星图上仔细标出北斗七星和猎户座的位置，这项工作需要耐心和细心，她做得还算顺利。
倒是詹姆，似乎对望远镜比对星星更感兴趣，不停地调整着焦距，试图看清远处猫头鹰棚屋的动静，被辛尼斯塔教授警告了一次。而西里斯正好被分到了观测他名字的星座，他当即往后捋了一把飘逸的黑发，轻松完成了考试。
魔法史考试无疑是大多数学生的噩梦。
宾斯教授用他一成不变的、催眠的语调念着考题，底下是一片钢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和偶尔压抑的哈欠。
莱莉靠着考前夜的强行记忆和连蒙带猜，艰难地填满了试卷，尤其是关于“恶人墨瑞克”和“妖精叛乱”的日期，她写得尤为痛苦，感觉自己像是在用记忆编织一张破渔网。
考完后她瘫在椅子上，对莉莉说：“我觉得我的脑子需要一剂强力恢复剂。”
莉莉：“真的吗？那我就要给你熬一锅了哦~”
而黑魔法防御课的考试则充满戏剧性。原本的教授阿尔科特·德里奇在考前一周，因为自己最新研制的“自动反击痒痒羽毛笔”发生大规模失控，不幸中招，笑得喘不过气而被送进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于是这场考试由邓布利多亲自主持。
邓布利多的考试方式别出心裁。
他没有让学生们背诵枯燥的理论，而是设置了一个小小的障碍咒语迷宫，要求学生们运用他们学过的防御性咒语通过，并回答他在迷宫各处提出的、关于常见黑暗生物习性的一些问题。
考场里不时响起“咧嘴呼啦啦！”、“腿立僵停死！”的念咒声和孩子们或成功或失败的惊呼，气氛紧张又带点奇妙的趣味。
莱莉在迷宫里像是回到了麦克米兰庄园里的花园。
在回答一个关于红帽子的问题时，她甚至忍不住小声对旁边的莉莉吐槽：“我觉得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职位，是不是被下了什么恶咒？怎么一年到头总出状况……”
莉莉紧张地捂住她的嘴：“莱莉！别乱说！”
站在迷宫出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有趣的光芒，他似乎无意中听到了莱莉的吐槽，嘴角弯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期末考试终于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落下帷幕。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考试啊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