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友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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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舞会完美结束了，一切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除了——
西里斯差点被踩肿的脚。
艾沃尔和弗里克聪明极了，他们俩宁愿轮流着跳女步，也不敢和莱莉跳上一支舞，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被交给了西里斯。
月色流淌在花园里，像水一样清明澄澈，菲利克斯和劳伦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跳了一支又一支舞。
听见西里斯隐忍的抽气声，劳伦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的宝贝可真是——”。
菲利克斯贴近妻子的脸颊，在她耳边悄声附和：“像极了你。”
女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眉眼之间又露出一丝忧愁；“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一个孩子。”
“别担心，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宝贝，她可是我见过最敏锐、最聪明的小女巫。”菲利克斯安抚妻子，揽着她的腰转了一圈，劳伦的裙摆在地面上开出一朵美丽的银色花朵。
“更别说，还有我们在呢。”
劳伦：“你说得对，菲尔，等到莱莉愿意说的那天。”
相比于其他孩子，莱莉显得过于懂事早熟，七岁的年纪能做什么？纯血家的孩子们大多是在上魔咒启蒙课，玩玩儿童扫帚，像她这样好学且聪慧的，实在是独一份。
菲利克斯夫妇还发现，女儿十分忌惮伏地魔，没错，就是忌惮。
一个小女孩怎么会这样提防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以及她对布莱克家的近乎直白的恶意，菲利克斯和劳伦起初十分不解，直到莱莉隐晦地告诉他们沃尔布加对于血统愈加疯狂的执著——女儿比他们想象的更加聪慧。
伏地魔的血统论确实让不少家族动了心，认为巫师界理应由纯血统统治，混血巫师则是低人一等，而麻瓜出身的巫师都该被驱逐被消灭，多么荒谬的论断。
除了和他几乎同穿一条裤子的马尔福家，沃尔布加更是他纯血至上论的推崇者，想必等阿克图勒斯和梅拉尼娅颐养天年的时候，布莱克家族恐怕也会成为伏地魔的忠实拥趸。
夫妇俩打定主意等莱莉主动告知，劳伦也暂且压下了心头的担忧。
另一边角落的西里斯连连求饶，莱莉才放过了他可怜的脚指头，哼了一声，甩着裙摆离场了。
“圆圆。”莱莉呼唤着厨房的小精灵。
套着粉色枕套的小精灵立刻出现在她身边，玻璃珠一样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小主人，“小主人在呼唤圆圆，圆圆愿意为小主人效劳。”
莱莉：“替我取一小份圣诞蛋糕来好吗？圆圆，记得拿盒子装起来。”
圆圆立刻消失了，再出现时手上提着一个包装漂亮的小盒子，她怯怯地问莱莉：“小主人是要送给朋友吗？”
“没错，这么好吃的小蛋糕应该要和朋友分享才对。”莱莉眨了眨眼睛，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圆圆尖叫着捧住了自己的脸：“小主人夸了圆圆，圆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精灵！”
莱莉笑了笑，提着蛋糕去外面的猫头鹰房找塔利塔了。
她摸摸塔利塔毛茸茸的脑袋，低声说：“替我送到西弗勒斯家。”
塔利塔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抓起蛋糕盒子，振翅飞向了远方——
1967年，圣诞。
西弗勒斯·斯内普收到了来自朋友的一份圣诞蛋糕。
西里斯·布莱克在短暂的欢乐后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詹姆·波特举着最新型号的儿童扫帚欢呼雀跃。
莉莉·伊万斯和家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圣诞节。
莱姆斯·卢平刚经历完一次变身不久，收到了霍普做的小饼干。
世界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日子拆成一天天总是过得很慢，可不经意转回头一看，却又已经是几年寒暑。
1969年的夏天过得并不长久，蝉好像刚刚叫了没几天，有些微冷的雨点就一阵阵落了下来，院子里的花朵都稀稀落落萎靡下去，只有被劳伦提前搬到暖房的鸢尾还在昂首挺胸地盛放。
庄园客厅的壁炉里，莱莉刚结束一节礼仪课返回麦克米兰家。
菲利克斯和劳伦依旧不在庄园，这段日子他们总是很忙，总有不同的巫师行色匆匆地进出麦克米兰家，莱莉甚至在菲利克斯的书房看见过邓布利多，那位伟大的白巫师，他的脸上挂着招牌似的乐观，还悄悄分给莱莉几颗糖果。
但局势显然没有那么乐观，随着伏地魔即将回到英国，食死徒们的活动愈发放肆，报纸上也逐渐刊登起纯血至上的言论。
莱莉虽然知道魂器的存在，但可惜她到来的时间太早，有几件魂器还在伏地魔自己手里，她根本没法告诉菲利克斯去摧毁，更没法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魂器的存在，她只能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些黑魔法，引导他们往魂器身上想，值得高兴的是，大人们依旧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莱莉想要传递的信息。
也只能这样了，剩下的得去了霍格沃茨找到冠冕，才能有实质性的作用。莱莉窝在靠椅里恹恹地想。
雨点落在窗户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感觉得困倦。
等她一觉睡醒，雨已经停了，身上是拉比替她盖上的毯子。
莱莉和拉比道完谢，他几乎要感动哭了，她制止了小精灵准备自残的动作，让拉比带着自己去蜘蛛尾巷。
奇怪的是，斯内普不在家，也不在他们的魔药小基地，莱莉摸摸脑袋，打算在附近找找。
下过雨的草地踩上去有吱吱的响声，空气也显得格外清新，莱莉几乎没往这边来过，总是在19号砖房和树洞往返。
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公园，平时来的人似乎不多，只有孩子们会来玩耍。
一旁的大树上挂着秋千，红头发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高高的荡起，又在最高点松开手，像鸟儿一样从天空轻轻落到地面上，红色的长发在她身后飘着。
“莉莉！不准这样！”
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平静，金色头发的女孩大声喊着她的妹妹，她有着一双极浅的眼睛，女孩一把抓住妹妹，担忧地说：“这样很危险！”
莉莉绞着手指——又张开掌心，一朵雏菊在她手里盛开，“送给你，佩妮，这多好玩，你看。”
佩妮的脸抽搐了一下，有些扭曲，她觉得妹妹在嘲笑自己，瞧瞧看，多么神奇的魔法！她不曾拥有的魔法！
下一秒，她一把打掉了莉莉手里的花，“够了！你这个怪胎！”
紧接着，她捂着脸跑开了，莉莉在原地有些发愣。
“什么嘛！”莉莉将手里的花揉作一团扔在地上，“干嘛那么生气，我才不是怪胎。”
“因为你与众不同。”斯内普从一旁的灌木丛里钻出来。
因为整天呆在坩埚前，他今天的头发也油腻腻的搭在苍白面颊的两侧，但经济状况的改善使得他不必再穿别人的旧衣服，他今天穿一件合身的衬衣，外面是黑色的外套，虽说依旧瘦弱，但精神状况看上去好多了。
莉莉歪着头看着这个正在拍开身上草屑的男孩，疑惑发问：“你是？”
斯内普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你和她不一样，你有魔法。”
“佩妮说那都是骗人的。”莉莉低头踢了一下地上的草叶子，看上去有些沮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和自己要好的姐姐在知道了她的神奇力量后变得喜怒无常。
斯内普不接话，从地上揪起一根草，用手指一弹，那颗青草就扇着自己的叶片飞了起来，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轻微动了动，本来应该落在莉莉掌心的叶片打了个旋儿，又往远处飘去了。
莉莉为这神奇的一幕瞪大了眼睛，“哇哦！你会魔法吗？原来魔法是真的吗！”
“当然，我有，你也有，还有莱莉——”斯内普突然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我们会到一个魔法学校学习魔法。”
“Riley？”莉莉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但很快被被斯内普口中的魔法学校吸引了注意力，“什么魔法学校？佩妮能和我一起去吗？”
斯内普并没有回答她第一个问题，他想起刚刚那个跑开的麻瓜女孩，他看出来了，那个麻瓜女孩妒忌自己的妹妹拥有神奇的魔法，因此出口讽刺她是一个怪胎，真是令人厌恶的——麻瓜。
他扬起下巴，轻蔑地说：“当然不，魔法学校只会对巫师开放，麻瓜没有资格学习，他们也没法学习。”
莉莉皱起了眉头，虽然佩妮在知道了她拥有魔法后态度变得奇怪了起来，但仍然是个不错的姐姐，她本能地觉得眼前的男孩有些恶意。
“霍格沃茨，等到了年纪，小巫师们会收到一封由霍格沃茨猫头鹰送来的入学通知书。”斯内普又说，他并不喜欢在陌生人身上浪费时间讲解，但在这个对魔法世界一片空白的小女巫面前，他好像看见了当时的自己，也是那样对魔法世界充满了期待。
斯内普：“会有教授带你去对角巷——巫师们的商业街，买你需要的用品........”
莉莉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是个热情又活泼的小女孩，很快便沉浸在斯内普口中瑰丽的魔法世界当中了，问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两人还友好地交换了名字。
莱莉拨开灌木丛穿过来时，正好看见莉莉和斯内普相谈甚欢，斯内普脸上还带着些笑容。
梅林在上！出现了，红头发、绿眼睛！魔药大师心中永不凋零的百合花！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公园里的大树才是真·梦开始的地方，她就说这两年从未看见过莉莉·伊万斯，莱莉甚至思考过自己是不是穿进了hp同人世界，只好为干掉伏地魔的艰巨任务又默默加上了两颗星。
感谢梅林。莱莉暗暗腹诽。
斯内普听见声响，警惕地转过头来，看见了有些怔愣的莱莉，他吐出一口气，神色变得轻松起来，站起来朝她走去。
“莱莉，你又乱跑。”斯内普无奈地看着莱莉，伸手将她身上的草屑拍干净了。
瞧瞧看，颠倒黑白真有他的。
莱莉抱起胳膊看着他：“事实上——我是为了找某个突然失踪的人。”
“好吧，我只是想出来走走。”斯内普看上去有点别扭，托比亚和艾琳吵得厉害，连站在坩埚前也无法平息他的情绪，他才想到去附近看看，顺便找一个能带莱莉玩的地方，没想到遇见了一个小女巫。
“原谅你了。”莱莉摆出一副勉强原谅他的样子。
莉莉看见两人交谈，想到了斯内普口中提到过的Riley，猜测她也是个小巫师，立刻站起来热情地和莱莉打招呼。
莉莉：“你好！我是莉莉，莉莉·伊万斯！你是西弗勒斯提到的Riley吗？”
莱莉有些惊讶斯内普还会提到自己，但她很快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朝莉莉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莱莉，莱莉·麦克米兰，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女孩子握了一下手，又很快松开。
“你也会魔法，是一个巫师对吗？”莉莉明亮的绿眼睛看着莱莉，比起有些阴沉的斯内普，她对这个漂亮的新朋友——没错，交换了姓名就是朋友了，更感兴趣。
莱莉从袍子内袋抽出了劳伦的旧魔杖，变出一朵小小的花递给了莉莉。
莱莉：“当然！送给你，伊万斯——或许我可以叫你莉莉？”
莉莉兴奋极了，她接过那朵漂亮的红色小花，大声回应：“没问题！噢，这朵花可真漂亮，谢谢你，莱莉！你甚至有自己的魔杖，这可真神奇！”
莱莉摩挲了一下魔杖柄，笑着说：“事实上，这是我妈妈的旧魔杖，我们——”她指了指自己和莉莉，“还得等到11岁，才能拥有自己的魔杖呢。”
“好吧——”莉莉低下头，为自己还有两年才能拥有魔杖感到有些沮丧。
“要试试看吗？”莱莉将旧魔杖横握在手心，递给莉莉。
“哇哦，真的吗？”
莉莉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莱莉鼓励的眼神中接过魔杖，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像一名真正的女巫那样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小木棍。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无事发生。
斯内普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莉莉有些尴尬，她恼怒地瞪了一眼斯内普，恹恹地将魔杖还给莱莉：“好吧，谢谢你，莱莉，不过——我可能不是一个女巫，霍格沃茨不会要我了。”
莱莉咳了两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嘲笑莉莉的斯内普：“西弗勒斯，你怎么能嘲笑莉莉？”
斯内普看着莱莉，似乎为她因为一个刚认识的陌生小女孩指责自己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没说话。
她又正了正神色，安慰莉莉：“噢，莉莉，用魔杖施法是需要魔咒的，等到我们上学了，霍格沃茨的教授们会告诉我们怎么施展魔法的，别担心。”
莉莉红色的小脑袋点了点，还是有些没精打采：“可是，你都能用魔杖变出花朵，霍格沃茨真的会要我吗？”
“嗯，那是因为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巫师，所以我稍稍学了那么一点。”莱莉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下，“你一定是一个聪明的小女巫，我相信——你上学之后会学的更快，比我更厉害！”
“真的吗！”莉莉开心起来，那头红发也变得更加耀眼，“谢谢你，莱莉。”
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莉莉还想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了叫她的声音。
“莉莉！你在哪？该回家了！”
“噢，我妈妈在叫我，我得回去了。”莉莉有点不想回家，她才认识了新朋友，还想知道更多有关魔法世界的事情呢，她咬了咬唇瓣，期待地问，“你明天还来这吗？莱莉，我是说，我们明天还能一起玩吗？”
斯内普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硬邦邦的，“你该回家了，莱莉，走了。”
他抓着莱莉的手就要离开，莱莉一时间没挣脱开，被他带的转过身去，只好朝莉莉挥了挥另一只手，和她道别。
“明天见，莉莉！我明天还会来找你的。”
莉莉高兴起来，用力挥舞着自己的胳膊，“明天见！莱莉！”
直到莱莉和斯内普穿过灌木丛，看不见身影了，她才一边回应着伊万斯夫人一边跑回家去。
斯内普抓着莱莉往他们的魔药小基地走去，他一直板着脸，莱莉叫他也不应。
“嘿，西弗勒斯，你怎么了？”莱莉揉揉自己的胳膊，有点不满地看向斯内普，“你抓得我有点痛。”
斯内普抿着嘴，声音在喉咙里滚了两圈，“抱歉——”，就要查看她的胳膊是否被自己攥红了。
莱莉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奇怪地看着他，“你有点奇怪，怎么了？”
斯内普快速地望了她一眼，目光躲闪地转过头去，艰难开口：“你对谁都这么热情吗？对我，对伊万斯——”
“哈？”莱莉的眼珠缓慢地转了转，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斯内普。
男孩苍白的脸颊上爬上一抹红晕，他又羞又气，似乎耻于开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橡皮筋捆紧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莱莉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她满不在乎地开口说道：“那不是你的朋友吗？而且，她也是个小女巫，一个可爱的小女巫。”
莱莉嗅了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接着说：“你就因为这个生气？”
那股自莱莉和莉莉亲热交谈而涌上心头的被背叛的感觉如潮水般迅速褪去，让斯内普觉得有些放松。
“我想热情的麦克米兰小姐应该知道，把她最好的朋友丢在一边不管，是一件相当不礼貌的事情。”他加重了“最好的”的发音，听上去阴阳怪气极了。
莱莉挑衅地抱起双臂，用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盯着斯内普。
“热情的斯内普先生也应该知道，让他可怜的朋友到处找他也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
她话音一转，“想想吧，当斯内普先生‘最好的’朋友麦克米兰小姐找到他时，他正在和他另外的朋友相谈甚欢。”
斯内普一下子哑火了，他看上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无力反驳莱莉的话。
莱莉：我真该死啊！
于是她将手握成一个拳头，放到嘴边咳了一下，给斯内普递台阶。
“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西弗勒斯，事实上，我很高兴你能交到新的朋友。”
莱莉将掉到前面的发丝别到耳后去，微笑着看向斯内普，“莉莉是个聪明又漂亮的小女巫，不是吗？”
事实上，莱莉对于斯内普和莉莉的友谊喜闻乐见，她并不打算掺和任何一个人的感情，对她而言，斯内普是她魔药的合作伙伴，更是她的朋友，她非常乐意看见自己的朋友获得幸福。
斯内普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莱莉的话好转，反而有点更糟糕了。
她似乎又说错了？好吧，小男孩的占有欲，觉得自己的朋友要被抢走了，莱莉表示理解，于是她握住斯内普的双手，认真注视着他黑色的眼睛。
“好吧，我保证，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西弗。”
斯内普这才克制地笑了一下，说道，“要一直是。”
莱莉：“一直——直到你不再愿意和我做朋友，好吗？”
“我不会！”斯内普迅速反驳，又解释道，“我和伊万斯——她也是一个女巫，她的姐姐并不喜欢她，我想到了....我自己。”
他不说话了，懊恼地看向地面，他有点后悔和莉莉说那么多了，只是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和莱莉格外相似——启蒙者。
莱莉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看着自己。
“西弗勒斯，听着，不管是去了霍格沃茨，还是在哪。”她嘴角翘起一点笑容，“我们都会有新的朋友。”
“所以，无论是莉莉，还是另外的人，我都非常高兴，你能交到新的朋友。”
她又强调一遍：“但我保证，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斯内普看着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别扭地开口：“我知道，我只是，你太热情了，而且——你还指责我。”他控诉地望着莱莉。
呃，莱莉迅速松开他的手，绞着手指头，“西弗勒斯，你得绅士一点——”
这话说出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斯内普可不是个绅士的人，但好在斯内普似乎被她哄好了，又变得有活力起来，具体表现是——他们熬制药水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嘲讽。
“莱莉！你的脑子是被刚认识的伊万斯小姐占据了吗？否则，你应该看清楚应该是顺时针搅拌！”
“莱莉！放下你手里的糖，我绝不——给你再熬健齿魔药！”
“莱莉！”
诸如此类——
莱莉不得不在心中再一次刷新对斯内普的认知。
不过第二天的时候，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斯内普还是和莱莉一起去找莉莉玩耍。
对于自己的新朋友，莉莉显得格外大度，一点儿也不计较前一天斯内普嘲笑了自己，反而愿意和他们一起分享伊万斯夫人做的小饼干，不过相比于看起来阴沉沉的斯内普，她显然对热情又懂得许多魔咒的莱莉的态度黏糊许多。
三个孩子并肩坐在大树下，一边吃着小饼干，一边畅想着未来。
莉莉拍了拍手上的饼干碎，忧心忡忡地说：“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我们到时候会被分开吗？”
斯内普看了一眼莱莉，声音平静极了：“我希望不要。”
莱莉则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她知道斯内普和莉莉会去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但却拿不准自己会分到哪个学院，只好说：“我不知道。”
斯内普立马瞪了她一眼。
莉莉接话：“那，你们想去哪个学院呢？拉文克劳追逐智慧，赫奇帕奇忠诚可靠，格兰芬多勇敢无畏，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充满野心，富有上进心。”斯内普微微抬起下巴，“我会去斯莱特林。”
两双眼睛看向莱莉，莱莉坦荡地说：“我不知道。”
斯内普阴恻恻地看着她：“看来聪明的麦克米兰小姐应该改名不知道小姐。”
莉莉也用不赞同的眼光望着她，好像要她一定要给出一个答案似的。
莱莉两手一摊，“好吧，我确实不知道，麦克米兰家除了斯莱特林，哪个学院都有人就读过，我爸爸就是一个格兰芬多，我的祖父，则是一个拉文克劳，还有.......”她一口气列出了许多在霍格沃茨读书的亲人们，两个小伙伴目瞪口呆。
“不过，我妈妈是一个斯莱特林。”莱莉又接着说，“所以，我也不知道会分到哪里去。”
“你最好去斯莱特林。”斯内普看着她，目露威胁。
莱莉抬头望天，哎呀，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莉莉则是瞪了一眼斯内普：“莱莉想去哪个学院就去哪个学院。”
“哼。”男孩子低头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莱莉一手一个，牵住小伙伴的手，大声说：“无论我们分到哪个学院，都会是朋友！”
“最好的朋友！”斯内普强调。
莉莉跟着附和：“没错！最好的朋友！”
斯内普：“是我和莱莉！”
莉莉不甘示弱：“我也是！”
斯内普才不把这个小女巫看在眼里，鼻孔朝天哼了一句。
孩子们的情绪总是来的快，去得也快，前一秒两个人还在在争锋相对，下一刻，又一起凑过来看莱莉用旧魔杖变出来的花——
友谊一旦建立起来，它便一无所求，它便会发展下去。
友谊有着某种魔力，某种符咒般的魔力。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友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