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男绑定攻略系统》海绵包包

34、第 34 章

　　没等到消息，闻清直一下课就带着手机钻进了厕所隔间，毕竟总不好光明正大在教室里用手机打电话吧。

　　闻清直没有盛炎夏的手机号，所以只能拨打微信语音通话。

　　没人接，也没被拒接，好歹证明了盛炎夏不是故意不回他消息，大概是真没看见。

　　闻清直也没追着打，只是又给他发了条消息。

　　【闻清直】：你爸来学校了，我知道你离家出走了，我很担心你，跟我聊聊吧。

　　闻清直发完消息又捧着手机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这才叹了口气推开隔间门出去。

　　来都来了，闻清直顺势收起手机，准备上个小号。

　　往尿坑一站，余光就发现旁边那男的又高又帅，还有点眼熟，好像是越凛。

　　为了确认，闻清直转过身看过去，在看清越凛的脸之后，立刻朝他打了个招呼，“嗨~”

　　越凛仿佛没听见似的，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闻清直于是歪了歪脑袋，企图看清越凛的表情，没看到表情，倒是被另外一个吸睛的东西转移了全部注意。

　　“嚯！”闻清直垂眸，盯着长得格外精致好看的那处，没忍住发出一声感慨。

　　脸长得好看就算了，那个器官也长得这么……粉嫩清秀，不见一丝狰狞，关键粉嫩清秀的同时还能发育得无比粗长，基因也太优越了吧！

　　同为男人，闻清直的本钱也不差。
　　站在这样一位各处都优越的少年身边……虽然不至于自卑，但真的会很羡慕啊！

　　因为长得好看，还引人羡慕，闻清直不知不觉就盯着那地方多看了几眼。

　　越凛其实听出来是闻清直的声音了，也没想忽视他，只是人在方便，不太方便立刻回应而已。

　　上厕所的时候不要随便走神，容易不小心撒歪，越凛可不想经历那场面。

　　越凛平时衣冠整齐的走在路上时经常被盯着看，这没什么，他习惯了。

　　但在衣冠不整的男厕所里还被人盯着一直看……这种经历也有，不过眼神一般都是闪闪躲躲地偷瞄，像旁边这位直勾勾毫不避讳盯着看的，还真没有。

　　也亏得越凛定力足，愣是忍住了，淡定的解决完生理问题，提上裤子，穿戴整齐，才转身看着闻清直。

　　闻清直也在越凛提起裤子之后被迫中断了视线，再抬眸，对上越凛毫无情绪的眸子，闻清直后知后觉自己刚刚那行为多少有几分变态了，也不知道越凛有没有感觉到。

　　闻清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哈哈，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所以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越凛：“……”

　　闻清直：“……”
　　靠，听起来似乎更变态了。

　　闻清直似乎都能感受到越凛化为实质的无语了，他甚至看到一贯没什么情绪的越凛眼底似乎浮现了几分好奇。

　　越凛的眼睛漂亮清澈，仔细看瞳孔颜色有些偏棕。

　　当这双眼睛好奇地盯着你时，仿佛一个在探索求知世界的孩童懵懂茫然地看着你，单纯美好，让人不忍拒绝，想把整个世界捧到他面前。

　　闻清直被看得心要化了，也想为越凛这么做。

　　但……他不知道越凛在好奇什么，怎么把他好奇的世界捧到他面前？

　　他这个行为是值得好奇的吗？
　　不应该是嫌弃，厌恶，要是脾气好一点就对他无奈吗？

　　好奇是什么反应？
　　难不成是没见过他这样“不要脸”的物种？

　　闻清直也不想这么自我批评，但他的确为自己的行为羞愧。

　　好在，越凛是个贴心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贴心”行为，都让闻清直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闻清直很欣慰，话少也有话少的好处。

　　闻清直也方便了一下，出来洗手的时候发现越凛居然还没走，站在洗手池旁边。

　　闻清直愣了下，一边洗着手，一边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越凛没说话，只是抽了张擦手纸，等闻清直洗完手之后递给了他。

　　闻清直顿时受宠若惊地接过，擦干手，扔进垃圾桶。

　　过程中越凛没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他。

　　待闻清直扔完纸，才给了他一个眼神，转身离开。

　　闻清直哪还有不懂得，这绝壁是在等他一起回教室吧！

　　越凛居然等他，还是主动等他！

　　闻清直瞬间感觉有点飘，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一边走还一边扭头稀奇地看着越凛，眼神里的惊喜和疑惑都太过明显，越凛想忽视都很难。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虽然是个问句，但从越凛平静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什么疑问的语气。

　　越凛问完就觉得眼下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这个问题他之前似乎问过闻清直。

　　……所以这家伙真是“一直”盯着他看啊。

　　闻清直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耳熟，但这也不是什么稀罕问题，就没多想，“看你是不是心情不错。”

　　越凛眼底划过一丝茫然，“怎么看？”

　　闻清直差点没笑出声，“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很难看啊！”

　　越凛眼底茫然更甚，“……难看？”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形容词会用到自己身上，乍然一听，除了茫然之外，还有一丝……稀奇？

　　这么一想，或许他也是有几分自恋的。

　　“不是说长相啊！”闻清直也意识到有歧义，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情绪，你老这么面无表情的，实在很难看出来你到底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呢。”

　　越凛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沉思。

　　闻清直安静等着，但其实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等到越凛再发表意见。

　　毕竟，越凛可不是那种跟你有来有往一问一答的人。

　　好在他还是等到了。

　　“没有很开心，也没有不开心。”越凛说，“那该有什么表情？”

　　闻清直：“……”
　　这倒是把他问到了。

　　闻清直莫名还感到了几分压力，因为越凛此刻似乎很真诚的提问，他要是不好好回答，总觉得辜负了越凛一片真心。

　　“那就让自己很开心起来。”闻清直想了下说，“当你非常开心的时候，一定会忍不住笑吧……话说回来，你会笑的吧？”

　　越凛：“……”
　　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正常人谁不会笑？

　　越凛倒是想到秦之佑跟他说过，同学们私底下议论过他是不是面瘫的问题。

　　越凛当时脑子里最先浮现的就是面瘫患者嘴歪脸歪的画面，有一瞬间恍惚，他在同学们眼里长那样？

　　后来经过秦之佑解释，才知道同学们嘴里的“面瘫”只是单纯指他没什么表情而已。

　　但闻清直会不会也跟他当初一样，误会了？

　　“我不是面瘫。”于是越凛认真解释了一句。

　　闻清直乐了，也没解释说自己也没真怀疑他是面瘫，反而笑着说了句，“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越凛：“……”

　　闻清直感觉自己似乎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已经从盯着同性下面看发展到“言语调戏”了……等等，这两者到底哪个程度更重？发展顺序是不是搞反了？

　　不过不管反没反，都显出他有老流氓的潜质就对了。

　　而耍流氓的人是不配得到笑容的。

　　越凛并没有笑给他看，看着他的眼神还逐渐奇怪，大概多少有点觉得他这个人实在莫名其妙了。

　　“开个玩笑啦。”闻清直于是给自己找补，“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或者特别感兴趣的事情？除了打游戏打篮球之外的。”
　　因为哪怕是打游戏排位连胜，打篮球投篮猛进，闻清直也没见越凛脸上露出过笑意。

　　“特别喜欢……”越凛重复这几个字，思索了片刻，脑子里真没想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

　　闻清直点头，对这个答案也并不意外。
　　越凛这清冷的性子，的确像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恐怕对于游戏和篮球也是可有可无的一点小兴趣罢了。

　　闻清直也能理解。
　　越凛这样的家庭，自身条件又很优秀，从小到大肯定什么都不缺，想做什么大概都轻而易举，所以对任何事物自然也就不会产生强烈的渴求和欲望。

　　这样好也不好，往好了说是佛系，心态平和，但有欲望，才会有满足欲望的快乐，做人怎么能没有欲望呢？

　　闻清直真心希望未来的好兄弟能快乐，所以用心思考了。

　　既然事和物都不能让他产生兴趣，那就只剩下人了。

　　“要不，你试着谈个恋爱？”闻清直试探性地建议道。

　　越凛有些意外。
　　闻清直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人虽然奇奇怪怪，但骨子里其实是个正经严肃的人，之前也听到过他对盛炎夏的一番老气横秋的教育，包括前几天体育课上对着顾宸的那一番言论，也颇有老干部的作风。

　　怎么对着他又是另一个说法了？

　　“你让我早恋？”越凛不理解。
　　他以为“早恋”在闻清直这个老干部的心里是不可取的。

　　“那可不提倡早恋啊。”闻清直立刻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一个喜欢的人嘛，单恋的过程也是恋啊，互相暗恋也是恋啊，也不一定说非得现在就在一起，毕竟你们年级还小，现在就确认关系可能会导致一系列不好的后果，而且我一直觉得爱情本来就是长长久久的事情，就算互相喜欢了，也不一定非得急着在一起，还是要等时机成熟……”

　　越凛点点头。

　　闻清直很欣慰，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结果下一秒就听越凛说：“不可能。”

　　闻清直：“……”
　　你是怎么做到行为和言语完全相反的？！

　　“那你点头干什么？！”闻清直没忍住问了句。

　　越凛：“我点头，只是想我果然没看错你。”

　　闻清直：“啊？你怎么看我的？”

　　“正经严肃，老气横秋。”越凛说了两个词，说完顿了两秒，又补充了一句，“奇奇怪怪。”

　　闻清直：“……”
　　奇奇怪怪这种AABB类的词语被越凛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还真是有一种诡异的萌感啊。

　　“还成，勉强算是好词？”闻清直说。

　　越凛：“嗯，我觉得很好。”

　　闻清直一乐，心想越凛说“很好”，那其实就是他非常满意的意思了吧？
　　怪不得他都能享受上被越凛主动等着一起回教室的待遇了。

　　傻笑了一会儿，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教室门口了。

　　越凛抬腿就想进门，被闻清直一把拉住。

　　越凛垂眸看着闻清直抓住他胳膊的手。

　　越凛不喜欢肢体触碰，秦之佑也一样。
　　哪怕两人那么熟，平时走一起也都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很少拉拉扯扯。

　　所以，在看到秦之佑几次三番主动搂着闻清直时，越凛心情都会有些波动。

　　这会儿闻清直突然抓住他，他居然也一点都不反感。

　　闻清直对此毫无所察，还拽着越凛往走廊围栏前走，不挡着其他同学进门，“再聊会儿啊，你还没说什么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