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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可惜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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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鸽子般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旁的维尔汀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地唤着她,少女的唇上毫无润色,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粘腻的泪水,那条肮脏但勾人的羽裙被丢在垃圾桶一旁的地上,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不曾回应外界的声音。
小组的任务目前没多少进展,毕竟最关键的角色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于是金蜜儿和洁西卡打算两人先自己慢慢的去探索一些情报。
更主要的是维尔汀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们担心再让她出任务恐怕会闯什么祸出来。
对于这一点维尔汀并不知道,但她也绝不会这样,她是一个感情和事业分的很清楚的人,况且她对斯奈德最多只有同情。毕竟她天生就有点性冷淡。
清早,玛蒂尔达从警局的值班室起来的,虽说是大小姐但也过过一段贫困的时光,所以她倒也适应的比较快,只不过她是在无法想象昨晚敲了一晚上电脑的十四行诗现在正在自己床上趴着。
一种莫名的害羞一下子冲击着玛蒂尔达的大脑,整个人手无足措,又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她吵醒。
“早上好,唔…你就醒了?”
“不早了,那个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了。”说着玛蒂尔达急急忙忙地要下床。
“等一下,你真的不打算把事情都解释清楚吗?”十四行诗一下抓住了玛蒂尔达的胳膊,语气冷漠但刚睡醒的眼神却又像是在撒娇。
说实话,这一刻的玛蒂尔达内心是爆炸的,“啊啊啊啊!她在做什么,…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喜欢我!啊不对不对,我们不可能的……”
但她还是要强装淡定反问道“我难道还需要向你说明什么吗?”
“我父亲和你父亲之间的事。”脑子清醒后的十四行诗眼神里又全然是理智,似乎警察都是这样的,什么事都公私分明。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啊?”玛蒂尔达一脸诧异,她完全想不到她爹与她爹还有什么关系,难道不就是单纯的杀与被杀的关系吗?
“看来你并不知道,那我来跟你说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十四行诗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两人的父亲曾是彼此多年的好友,十四行诗在父亲生前常常听见他挂在嘴边讲两人小时候的故事,包括但不限于什么一起翘课啊,被老师罚站之类琐屑的事,念叨久了耳朵也就听出茧子了,不过现在她身边再也没有那个唠叨的人了。
说到这十四行诗的眼睛里是泛着泪花的。
玛蒂尔达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很想安慰她,但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身份去安慰她,想给她擦泪的手最终只是将一旁的纸巾盒递给了她。
“我想知道,是什么使从小一起长大,没有血缘关系但又最亲近的人,杀死了对方。”
正所谓最亲近的人伤人最深。
“抱歉,我也不知道。”
“你不用道歉,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十四行诗站起身来,身后窗户透来的光被她挡住,笼出了一片阴影,将玛蒂尔达笼罩在身下。
玛蒂尔达抬头看着她,牵起她的手,像是教徒亲吻神明的手一般,庄重地将额头贴在手背上。这是布翁尼家族最庄重的仪式——我愿一直追随着你。
“我喜欢你”十四行诗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拥住自己虔诚的信徒,头埋在她的颈窝缓缓地抽泣,再抬头看着玛蒂尔达,她的眼神好似湛蓝的湖水一般的澄澈,但比湖水柔情,泛着珠光,像夏天樟树叶上跳动的粼粼波光,此刻是无比的幸福。
“我,对不起。”她轻轻推了推十四行诗,偏过头像犯错的小孩不敢直视大人的眼睛。
“我已经起誓,你此生此世是我所追随,不可逾矩。”
“不,你别开玩笑了,你明知道我也喜欢你的。”
“假如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我或许不会用这个来约束我”她轻蔑地一笑是自嘲也是对命运的不公的怨恨“但你偏偏是你,我偏偏是我。”
“珍妮弗,你说我们真的可以在这里找到线索吗?”纯情的小鹿头一次来到地下酒吧,一手拉着金蜜儿的手,一手放在嘴边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别害怕洁西卡,有我在。”
两人巡视了一圈,找到一个可疑的卡座落下。金蜜儿像是自来熟一般的与卡座上的各位打招呼,他们一见金蜜儿她们坐下后便停止了之前的交谈审视着她们两个。
其中一个男人很自在的与她接起话来,但洁西卡总感觉他不怀好意。
两人还没聊多久那人久将手攀上了她的肩,洁西卡看着有些生气,他一向不喜欢别人乱碰自己的东西,但看着金蜜儿与他聊的很开心别也只是在一旁撇撇嘴没说什么。
一些肢体接触搞的金蜜儿很不舒服,但也不好明说,况且自己女朋友还在这里,只能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拿开。
那人却以为她是在害羞,把金蜜儿的所作所为看作是在欲拒迎还,便还想再亲密一点。
“砰”那人的脑袋上敲开了个玻璃花,洁西卡手中的啤酒瓶碎了一地,有的还落在了金蜜儿身上,即使再生气可还是小心地帮她清理衣服上的玻璃渣。
“艹,你敢打我!”那人便宜没占到还被砸了一酒瓶,有点恼羞成怒,吆喝着自己的兄弟上去报仇。
人形的洁西卡和一帮人打可能有点吃力,但半人形态的绰绰有余,一帮人见她这样子顿时吓软了腿只好硬着头皮上,不一会儿一个个身上都挂了彩,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金蜜儿看见这场景赶忙阻止她了,但根本毫无用处,气头上的小动物谁来了都会被咬一口,只好在一旁叹息:又要被送去管教了。
像洁西卡这样的物种需要经过学习才能够正常进入人类社会,而她是其中学习能力最强的一个,不仅进入了社会还成为了一名警官。但凡事都有例外,一但是牵扯到金蜜儿的事她就会不受控地想把那些人都宰了。
上一次受管教是因为缉毒科人手不够去帮忙时,因为一个毒贩绑架了金蜜儿她就无视上面的安排,独自一人闯进那毒贩的老巢把她救了回来,顺带的将那群人给杀死了。
金蜜儿特别记得那天,月光洒在地上,好似盐巴一般,她趴在洁西卡的肩上,棕色的毛被利器翻开,露出被刺伤的肌肤,四条腿在路上走的沉重缓慢,眼睛还不争气的流着泪,可是明明宰了一屋子的人是她,她怎么还哭了呢?金蜜儿有点想不明白。
此刻的洁西卡蹲在地上,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人,手里拿着小刀在空中笔画,你要是敢举报的话,我从管理中心出来第一个就杀了你哦。
随即将刀狠狠地往地上一扎,正好插在那人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然后起身递给金蜜儿一个甜甜的笑,拉着金蜜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