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双鱼座》三院一鸟

28、可悲可笑的说再见

　　别人看不到，立海大网球部的各位可是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

　　“小初，为什么不让我过去？明明不是那个女孩子的错！”

　　“丸井你闭嘴！”柳的脸色难得很严肃，和初樱两个人挡在门口，就是不让窝在一方角落的立海大众人出去。

　　“青学的人很过分，但是我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不去解释，比他们还要过分”

　　“嗯，我知道啊柳生君，那又怎么样呢？”初樱笑的很坦然，无所谓的态度让大家的心猛的一紧。

　　“小初妹妹你这话不可爱了啊~”

　　“仁王学长，小初学姐她……”

　　“大家都不要说话，切原你也住嘴，只看着就好，什么都别做！”握紧了拳头，柳忍住想要去拥抱初樱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等就好~

　　看到有人拖曳着龙崎樱乃，试图把她从破碎的窗口上扔出去，真田再也忍不住的往外冲。“太松懈了，让开！”

　　“砰！”柳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真田使用暴力，他自己心里也是气愤难平。“别让我再说第二次，不管发生什么都用自己的眼睛看着。相信我，没有人比小初更难受。”

　　“但那人会死的！”

　　“就是真死了，也只能看！丸井，桑原，还有其他人，统统给我回去！”

　　气氛一直僵硬着，龙崎樱乃已经成了破碎的玩偶，谁动她都没反应。头发乱成一团，摊在碎玻璃渣上，被割伤划伤的口子遍布全身，不停的在渗血。没人帮她，旁边除了冷眼就是以很不赞同的眼光，边哭边骂她的小坂田朋美。她的手机就开着，细细碎碎的声音说了些什么，让失望透顶的龙崎樱乃一步步的走向绝望，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飞船已经着陆了不短的时间，人群渐渐的散去。再骂再伤心，小坂田还是把龙崎樱乃从地上拖起来，扶着她慢慢的往外面走。仅仅几百米的距离，像是走了大半辈子那么长。小坂田的电话还没挂断，不知道她从里面听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变得很吓人，猛的推开龙崎樱乃转身就跑。“我讨厌你！”

　　今天晚上并没有下雨，头顶上的皓月洁白而纯净，微微吹来的风打在人身上很轻柔，但任谁看到现在的龙崎樱乃都会倒吸一口凉气。由于失神，脚步踉踉跄跄的，被小坂田那么一推，龙崎樱乃就不受控制的往车行道上倒下去。车子呼啸而过，紧紧的擦在她的右手胳膊上。少女娇嫩的皮肤被蹭去了一大块，火辣辣的疼痛感也没能唤醒她。有一辆车子停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看周围，然后把受伤的她搬进车内。

　　“呼……总算遇到了个好心人，要不然……”丸井的话并没有让其他人放下心，反而眉头越加皱的死紧。该追上去还是该就此打住？大部分人的视线集中在柳的身上。切原嘤嘤的哭了，“小初学姐~”

　　“干什么呢？好戏才刚开始~”初樱揉了揉切原的脑袋，拿着手帕帮他擦干净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赤也大可不必为这么可笑的事情而哭。”

　　有的人想要发作，被柳和幸村拦了下来。

　　“柳，回头给我解释！”

　　“不用麻烦柳君了，看下去就知道。”把湿透的手帕整整齐齐的叠好，初樱悠哉的走到停靠在不远处的车子边上，轻轻的敲了敲车窗，“迹部君和忍足君看的还行吗？有兴趣的话，可不可以带我们几个去一个地方？”

　　“好啊，一个人的夜晚太过寂寞，有月见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邀请，怎么忍心拒绝？！呐，迹部？”

　　“上来吧~”

　　一辆顶级的霍顿车里面，分成了三个阵营，看好戏者、淡然者、愤慨者。初樱把地址报给司机后，不时的低声劝导切原。

　　“月见桑，你确定是那里吗？那可不是乖孩子这个时候可以去的地方”

　　“呵呵……原来忍足君的字典里也有这个概念，失敬！你们之中谁不想去可以马上提出来，我不勉强。柳君和赤也知道一部分真相，谁愿意知道的就跟着走。我先提醒一句，事实并不美好！另外吃过饭的可以考虑下车，会吐！”语气还是和平常一样，嘴角的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好的。大家都沉默了，唯独切原哭个不停，眼睛红的被初樱笑话为跟兔子一个样。

　　到了目的地，只是东京郊外的一片荒地罢了。碎石砾到处都是，夹缝中顽强生长的杂草有半米多高，风吹过，跟死海一样泛出不正常的颜色。

　　初樱让司机把车停在一个并不起眼的拐角处，静静的等了半个小时。直到中年男子的车离开了视线，她才打开车门，慢慢的朝着一个方向行进。“再提醒一遍，受不了的别过来！”

　　“我要去！”切原连忙赶上，紧紧的扯住初樱的胳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小初学姐的身边。”

　　“你可以不要这么坚强的，小初，试着依靠我们~”

　　除了被命令留下看车的司机，所有人都跟在初樱的身后。风吹过荒野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响彻耳边，一股越来越浓重的腥甜味扑鼻而来。

　　“桑原君，麻烦你捂住丸井君的眼睛，我怕他会晕过去。”初樱的话刚完，丸井就开始蹲在荒草丛里狂吐，吐到最后只剩酸水。

　　“畜牲！我一定要杀了他！”

　　一群生活在和平之中，热爱打网球的少年而已，就算是医疗世家出身的柳生和忍足，也没有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场景吧。自己是不是太残酷了些？初樱自嘲的笑了笑，蹲下来收拾残局。心脏已经缺失，空空的洞穴里满是凝不住的血浆。把截掉的手臂用细线艰难的缝合在一起，初樱再把死不瞑目的眼睛用手帕遮盖住。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冷静？！她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不袖手旁观，她就不会死的！”

　　“不对，她的结局不会改变。丸井君你太天真了，不过我很喜欢！”初樱一点儿也没介意丸井加在自己手臂上的疼痛，“呵呵……这样就好，不要急，马上就要结束了！”

　　“小初你这样很可怕，怎么还笑得出来？！……”

　　“嘘~~~谁都别动，一分钟就好！你们看，地狱大门打开了，很壮观吧~”和悠如一样仰起头的姿势，初樱嘴角的笑意不变，细细呢喃。“永别了，龙崎樱乃，终于可以幸福了！”黑白两色的骷髅大门吞噬了龙崎樱乃的尸体，初樱在大门紧闭的那一瞬间，伸手轻轻地去触摸。碎了，七零八落的，一如生命般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叫月见初樱，爸爸妈妈姐姐他们都叫我小初，矢一小弟叫我二姐。按照常理来说，一般名字都是叫最后一个字的吧，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吗？其实很简单，我和姐姐都不喜欢‘樱’这个字，太过短暂也太脆弱。”迎着风微微的笑开，初樱粉红色的头发飞扬着，在黑夜里异常的耀眼。

　　“迹部君和忍足君对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应该有疑问吧。知道什么叫灵魂么？有灵力的人就能看见灵魂。灵魂的世界有好有坏，你们看到的怪物就是会袭击人类的恶灵——虚。他们都知道！”指了指立海大的人，初樱双手自然交握着。“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并不是独立存在的。我和姐姐都有着上一世的记忆，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反正经历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然后来到了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点恐怖，像电影或者小说里的那样？天晓得姐姐知道我跟你们说这些，会不会很生气？有点不敢开口了。不过既然有了开始，那还是把事情做得有始有终的好……

　　……对你们来说，我和姐姐身上有很多的疑点。其实你们不用费心去查，没用的。就算是到尸魂界，啊，也就是死后灵魂去的地方，也查不到任何线索。我可以斩杀虚，但并不是死神。和姐姐的情况不一样，我死过一次，真真正正的死过一回。去过地狱，淌过三途川，可惜没有尝过传说中的孟婆汤，呵呵……有点遗憾。

　　姐姐是被我带累的，要不然她应该还在原来的世界里生活的很幸福。真想再看看那时候的姐姐，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幸村君，姐姐是人类，只是有点点特殊。而我不一样，从地狱里面爬回来的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我都不知道怎么定义自己的存在。只有姐姐一直在关心我，用巴掌打醒我。不管怎样，活着就是胜利。再逃避现实也是无用的，要学会勇敢去面对。我做不到，但一直在努力。再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我了。这就是事实，月见初樱的所有。”

　　“……”柳走上前，紧紧的抱住她，“你可以哭出来，别太倔强~”

　　“不用！”摇摇头，初樱的语气很坦然，“哭够了也就不再哭了，这是我对姐姐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谢谢你还能接受我，柳君~”

　　丸井跳出来，“小初说的跟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笨蛋！小初学姐就是她啊！呜呜呜……你们都还误会学姐，明明最该伤心的就是她。”切原蹭到初樱的身边，眼睛红肿的快不能见人了。

　　果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立海大的人一个个走上前，默然的拍了拍初樱露在外面的脑袋。

　　“……噗哩！小初妹妹，你把我这个大帅哥都惹哭了，以后可得多做些点心补偿我，要不我多亏”

　　“别理这只禽兽，小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我们都在！”眼睛里都是红彤彤的，仁王柳生哽咽住了喉咙，心里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无言的真田，震惊的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流下眼泪的丸井，幸村拍了拍手掌，“好了好了，小悠看到的话，还以为我们演的兔子戏呢。谁想被她嘲笑？”

　　邪恶女人的威力是强大的！领教过她砍人本事的立海大诸位，情绪陡然逆转，刚才还紧抿的嘴角现在不停地抽啊抽。看的初樱实在忍不住的笑出声。“都回了吧！迹部君忍足君也是，耽误你们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咳！月见小姐太客气。关于那个什么恶灵的事情，以后方便的话还不吝赐教。我们的安全可都系在你身上了~”

　　“我可不是好人哦，忍足君”

　　“本大爷也从来不认为你们是，期待你和令姐的光临。立海大的各位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和忍足都不会说出去。不过，这枚戒指……”

　　“后续事情等姐姐回来再说吧。哦，对了，不用刻意把这事告诉她。你们知道的，姐姐基本上只注重结果。要是让她插手过程，往往会很有趣，都同意吧？”

　　“嗯！”曾经饱受摧残的仁王不觉掩面，以一副前辈的架势开口道，“冰帝的两位，如果你们真的想自己解决虚的问题，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成为难友。嗯，那过程，绝对终身难忘。”想想悠美女说过等比赛结束就开始操练，仁王已经能看到不久的将来，自己悲催的结局。“搭档，我该不该事先准备好棺材？”

　　“仁王可以多备一副，免得小悠回来把你折腾死了，再从尸魂界扯回你的魂魄继续折腾。呵呵……”幸村的笑声并不响，但百分百的让人毛骨悚然。

　　已经在车上等了很久的司机大叔不放心，就把车开到近处。少爷，都快十点了，还不回别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