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双鱼座》三院一鸟

18、尸魂界出境游

　　怀着些许的好奇，悠如走在漆黑的断界里，迈着小碎步挺悠哉。上一次独自去面对事情，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大学毕业后，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辗转于各个招聘会，强自镇定的回答面试官各种各样，甚至奇怪到神乎其神的问题。“唔……”往事不堪回首，悠如突然想调剂一下心情，侧头问，“尸魂界有苹果么？”

　　“呵呵……有悠如在，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有了”

　　“啊，是吗？”有就行！悠如没傻的让夜一继续调侃，继续适应穿在身上并不怎么习惯的“麻烦”。

　　一个苹果，两个苹果，三个苹果……等数到一百二十二个苹果时，前面终于出现了亮光。刺眼的感觉缓过去，悠如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接待国家元首也没这么隆重吧？！

　　“唔……”悠如强烈的后悔了，果然答应来尸魂界是一时冲动。

　　“欢迎悠如大人回来！”一位身穿白色和服，脸上的皱纹不知道能同时夹死几只蚊子的老先生站在最前面，身后一大群明显是仆人装束的男男女女，有的还好奇的抬头偷瞄。

　　喂！我是珍奇异兽？悠如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右手有些颤颤巍巍的举起来，“哦，谢谢，大家辛苦了！”

　　“能亲自来迎接悠如大人，是老奴的荣幸。”老管家怎么也掩饰不住激动的神情，闪着泪光的眼睛无比怀念的看向悠如。

　　多少年了，老奴终于等到了你！悠如还以为接下来能听到这句话。“那个，你们这样不累么？”没人敢回话，悠如撇撇嘴。好吧，朽木家训练有素，你们爱怎么看怎么看，我不管了！眼神有些幽怨的往夜一那里瞄了一眼，就不该上你的贼船！安静啊安静，家主不发话，老管家又明显失神中，夜一这个看好戏的更是不会主动插手。

　　“都站在大门外干什么？还不把人请进来~”

　　“是，银铃大人，是老奴的失职。白哉大人，悠如大人，夜一大人快请进！”

　　“我就不进去了！”夜一没等其他人反应，朝悠如飞了一个眼神，“唰”的瞬步离开。啊！黑猫果然很讨厌！

　　大门，大花园，无数绕来绕去的回廊，悠如第一次光顾日本贵族的府邸，感觉就两个字，头晕。暗自吧唧吧唧嘴巴，悠如此时无比想念苹果的味道，给自己补充点能量也好。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老管家停了下来，“银铃大人，白哉大人和悠如大人回来了！”

　　“快进来吧~”

　　这老先生刚才使的“天挺空罗”效果不错，远处听跟现在听的基本没差别。

　　老管家推开门，然后跪坐在门口等候差遣。朽木白哉先上前行礼，僵直的背脊，没有波动的语调，撇开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在悠如的眼里他就似乎一直是这个模样。

　　不知道这里是朽木家的哪个地方，肃穆？应该是吧，但是不论是坐在最上面的朽木老先生，还是两侧的陌生人，那种表情，是期待？

　　“悠如不进来吗？”

　　“不敢！”语调低的也就自己听得见。悠如整了整脸上的笑容，一副被训练好的大家闺秀架势。脚步挪动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要不急不缓，跪坐下来的时候要用右手从左到右的整理好下摆，五指并拢，鞠躬行礼时的态度要不卑不亢。出发的前几天，初樱给自己恶补这些万恶的礼仪。悠如现在的耳朵里都还在回响无数注意事项。真正实践起来，还是觉着，好累！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朽木老先生，最近身体可安好？”

　　朽木银铃微笑的点点头，“嗯，悠如能来看老朽，自然神清气爽。”

　　简单的寒暄过后，朽木银铃把在场的其他人介绍给悠如。“这是诚一、幸地二位长老，各分家家主一共二十三位。刚才带你进来的是大管家吉田，以后你可以慢慢认识。”

　　“呵呵……我记性一向不好，要是不小心冒犯各位了，还请你们多多包涵！”悠如此时多么的庆幸自己穿的是大振袖，袖子小了怕遮不住抽搐越发厉害的嘴角。装作羞涩的掩面，悠如猜想这是怎样的架势？两位长老貌似从自己一进门起，就用激光扫描式的眼神，从头看到尾。还二十三位分家家主？！庞大无比的家族。悠如半眯着眼睛，察觉到谁在看自己了，就点头微笑。

　　银铃老爷爷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在场所有人的反应。“悠如来的路上还顺利吧？”

　　“托老先生的洪福，一切都好！”

　　“来之前，和家人商量好了？”

　　“诶，爸爸妈妈都很开明。家妹初樱还特地让我给您转达她的问候，冒昧来打搅，她还是有些担心。”

　　“是吗？多谢初樱桑的关心。看来你们两姐妹感情真的很好，就连死神四技的水平都一样厉害。老朽都忍不住想和你们切磋切磋~~”

　　“不敢当，只是自保罢了。”

　　老狐狸啊老狐狸，你干脆就问我为什么没用地狱蝶就能安安稳稳到尸魂界来好了，还提什么死神四技？！嗷唔……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悠如真想拍案而起，“本姑娘我不干了！”呼……淡定！我们的目标是，和谐！

　　一问一答，悠如以打太极的态度应付朽木银铃的问题。两位长老时不时也会插上两句，言语里那种“评价你到底值多少钱”的意味，让悠如十分不爽。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看什么看，再看黑棺毙了你！悠如心里的怒火隐隐闪烁在眼睛里，突然门口好像有点小骚动。

　　“不好意思打搅一下，绯真夫人求见！”

　　“爷爷~~”

　　“白哉你坐下！吉田，你去告诉绯真，让她回去好好养身体，不要到处乱跑。”银铃挥退了大管家，转头对着悠如笑笑，好像刚才那个严肃下令的人并不是他。“坐了这么久，悠如累了吧？不如让白哉带你下去休息？”

　　“朽木老先生客气，就不麻烦您孙子了。对了，不好意思问一下，山崎还在吧？一段时间不见，我倒是有点想念他了。”

　　“好，我会吩咐下去的。”

　　“那就多谢了！失陪！”悠悠的起身，可怜的腿都有些发麻。悠如恨不得到门口的距离能短点，再短点。

　　“白哉！”

　　“是，爷爷！”

　　小碎步就是跟不上，朽木白哉迈个几步路，就把悠如抛在了脑后。张了张嘴，悠如还是没开口说话。人家好好的两口子，自己就一活脱脱的小三么？我不是自愿的不是自愿的啊！“那个，朽木桑，你可以先去看绯真夫人的。”

　　“不用！”

　　硬邦邦的两个字砸的悠如很无奈，“啊，那个，你叫什么来着？”顺手招过来一个路过的仆人。

　　“回大人，小的叫小林”

　　“哦，小林是吧？”悠如也不管这人战战兢兢的都快站不住，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嗯，很好！那你知道这里的客房在哪儿？带我去吧！”

　　可怜的小林都不敢抬头，眼前的这可是家主大人，和大管家反复强调一定要尽心尽力服侍的悠如大人，谁敢得罪？！

　　“好了，你们家主要去看绯真夫人，我们就不耽误他的时间了，快走快走！！”往前走两步，悠如看到人没跟上来，干脆用缚道之四——这绳把人绑住牵着走。“是你自己不听话的，要是我真走错地方了，那也是你的责任哦。我可是贵客，相信朽木老先生一定会给我个很好的交代。”威逼的方法很好用，仆人乖乖的在前面带路，于是悠如的心情变的好了。她没看见，身后的朽木白哉，是用何种眼神看着自己离开。

　　悠如被安排住进的院子，据说名叫青冥院。虽然这个名字听起来挺奇怪，但客随主便么，悠如也就随意了，把沉重的脑袋靠在栏杆上，坐在回廊上欣赏风景。徐徐的风迎面吹来，舒服的让悠如禁不住想闭上眼睛。听到了些微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湖水微微泛起波澜，折射出的波光一直不断地在变化。这里只有绿色的树，似乎年代已久。连角落里都没有看到花一类的植物，清理的真够干净。“唔……”真的困了！

　　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隐约中，身边好像多了一个人。久违了的灵压！

　　“山崎，原来你真没死啊？”还没睡醒的人，说话都不带客气的。

　　“托大人的福，属下很好！”

　　“那就好！”眼睛睁了一下，立刻闭上。“山崎，背！”

　　“……是，悠如大人！”

　　一边往山崎的背上爬，悠如嘴里还在念叨，“才几天时间，山崎君你的反应就变的迟钝了，这样不好啊不好！困~~~记得苹果！”

　　“属下明白！”把人背进卧室安顿好，山崎就守在了门口。要不是看在悠如大人的面子上，自己大概在回到尸魂界的时候就已经被处理了。“家主大人，绯真夫人！”

　　“悠如妹妹呢？”

　　“回夫人，悠如大人正在休息，不便打扰！”

　　“是吗？那我待会儿再和白哉大人过来看她吧。”绯真抬头看看似乎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遗憾多一点还是期待多几分。

　　“山崎，苹果，我饿扁了！”跟老狐狸斗，太浪费精力了！原想着一睡了事，无奈肚子咕咕抗议。摇摇晃晃的推开房门，悠如眯着眼睛斜靠在门框上，睡意朦胧。“不好意思，绯真夫人，仪容不整不便招待你们了。山崎~~~”

　　“是，悠如大人，属下立刻去准备！”

　　“抱歉失陪！”闭着眼睛，艰难的把门关上，悠如就直接趴在门口睡。站在门口的人并没有离开，悠如也懒得去管。

　　不一会儿，山崎端了整整一盘削好的苹果回来。摇晃的起身，再晃悠的走到回廊的栏杆边趴了下来。也就一两米的距离外，朽木白哉和绯真相邻而坐。悠如手都懒得动，眼神动一动，山崎就明了的把苹果喂进她的嘴里。

　　“我说山崎君，不得不说你是越来越贤惠了。就是这张脸，黑不黑白不白的，硬的太有质感了。唔……那块！问你一个问题，鬼道里的缚道和破道的数目有多少？都只有九十几个？没有更高级一点的？”

　　“悠如大人，这个问题……”

　　“缚道九十九第二号，卍禁，终曲卍禁太封。破道九十六，一刀火葬，唯山本元柳斋总队长所独用。两者是目前最高级别的鬼道招数。”

　　“哦，谢谢！”还是硬邦邦的话语，悠如歪过头，算是回敬。上回斩杀大虚的时候太投入而没怎么注意，回头想想，悠如好像记得那时候自己念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唔……”破道？缚道？闭上眼睛好好回想，悠如就只有嘴巴在动。“基力安，亚丘卡斯，还是瓦史托德，再往上面是什么？”悠如说的嘟嘟囔囔，山崎一时也没听清楚。

　　“悠如大人你在说什么？”

　　“……是虚皇。”

　　“也是，跟我想的一样。”悠如睁开眼睛，刚才还萎靡不振的气息一下子变得精气十足。“呐，朽木白哉大人，能赏脸和我比试一场么？有些事情我想确认一下。绯真夫人是否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