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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混乱和秩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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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深夜，风无忌来到宗主大殿，挥手布下结界。他走到宝座面前，抬手掀开宝座，真正的罗盘就藏在下面。
可他不知，他衣袍的边角有一颗小珠珠藏在里面。
荒漠的一角，古阳在巨石里掏出一个洞来暂时栖身，这个洞还有门防风。
他面前的银美人脸上正放着银蜘蛛传来的画面，看着地上一晃而过的罗盘，古阳挑眉得意地笑道，“呵，藏在这里呀。打草惊蛇，我的计划真是完美。”
风无忌皱眉看着罗盘上的十二生肖，苦思不解。
师父说过此物很重要，为了保护它，他会分开寻找守护者。而他身为步宗宗主只需要守好宗宫和时晶，他老人家只交待他尽可能多的把时晶收入地宫，终有一日步宗会恢复如初。
而那些进入地宫的时晶，竟然慢慢消失了，风无忌心痛的同时百思不得其解。
“无忌，记着：金铃定海水晶宫，阴阳鱼出颠倒复，乾坤动荡定如山，逆转末路生机现。”
这是什么意思？
罗盘，时晶，十二时辰，十二生肖，十二部落？
到底有什么关联？
这罗盘上什么力量都没有，他们十二部落也没什么传世的法宝之类的东西。
闹腾了半天，循序的头更疼了，明九端来药，看到眉毛打成结一脸痛苦的循序，心中止不住的担忧，“师兄，药好了。师兄，大夫说过您要少思少虑，注意休息……”
“啰嗦，出去。”循序听得脑瓜子嗡嗡响。
明九深吸一口气，“那师兄您记得把药喝了。”
循序端起药，闻着药味心里一阵烦躁，越来越乱了，该怎么办是好？
他端起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揉着眉心去睡觉。
后半夜，人睡得最深沉。
循序即便熟睡似乎梦中也不安宁，眉头轻皱。
他腰间的虎踞崆印被不知名的力量牵动，一个小阵法闪现，崆印凭空消失。
绝影将崆印献宝一样递到无情面前，“瞧，在这呢，您急什么？我办事，您放心。”
无情接过崆印，两道身影划破黑夜。
因着要办铁心宗主的十二年祭，一清他们也出来了，正是因为缉捕司无人，无情才想要探探里面到底有什么。
无情用印章打开机关，看着面前的暗道，绝影自告奋勇地先下去，“师父，我先。”
“嗯。”无情跟在绝影身后下了地道。
绝影满心戒备地走过狭窄的地道，在豁然开朗的密室里没发现一只猫的气息，他放松下来打开折扇，“什么呀，一只猫都没有。”
无情扫视一圈，这是个地牢，不过牢房里空无一猫，在暗道的前方放着一个大石蚌。
奇怪，督宗怎么会有这样的雕塑？
无情围着石蚌看了一圈，毫无发现，但他直觉这东西不简单，“绝影，过来。”
“诶，师父。”绝影麻溜地来到无情身边，“您吩咐。”
无情敲了敲，没发现什么异样，“用你的法术看看这东西。”
“好嘞。”绝影把折扇插在衣襟中，掐指布阵，周身不同寻常的韵力释放。
“师父。”绝影一脸严肃地收回阵法，对无情说道，“这个大石块上有很强的封印，我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也不敢擅动封印。”
想不到督宗还守护这样的东西，“走吧。”
“这、这就走了。”绝影觉得来一趟，什么也不干，“也太亏了，我可拆了一间屋子。”
“走。”无情有些不耐烦。
“是是是。”
他们关闭密道之后，正要离开，感觉到几道气息靠近这里，两人立刻屏气跃到房梁上。
绝影掐诀，一道像水一样的东西将两人包裹，无情看到绝影一脸讨赏地看着他，“嘻嘻。”
他低头看向进入房中的人，发现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明白了这泡泡的作用。
无情放松下来盘坐在房梁上，心中感慨元氏法术可真是意想不到地奇妙。
“师公请。”
听到无心一清唤的称呼，无情震惊地瞪大双眼，师公？该不会是慈不凡，可他不是已经……
慈不凡一脸凝重地坐在堂中，“一清，阵法准备的怎么样了？”
“师公放心，就差言朔师兄那边了。不过，判宗在督宗，会不会干扰我们？”一清不知道判宗的目的，但他们肯定没安好心。
慈不凡何尝不担心，他满眼忧虑，“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时间不多了。星罗班正在往督宗赶来，必须在黯注意到我们之前打开封印。否则，我们督宗将彻底为人鱼肉。”
铁爪五能笑意不达眼底，“他们敢动，督宗也不是吃素的，正好把十年前没打的仗打完。”
冷血二娘向慈不凡保证，“师公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仪式。”
慈不凡对他们很满意，“好，你们好好准备，我去看看朔儿那边。”
“是。”
慈不凡走后，五能低声向一清建议道，“师兄，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对判宗下手？”
无心一清轻轻摇了摇头，二娘不满地说道，“对他们那么客气干嘛？”
“你们觉得师公所说的如何？”无心一清这话问得奇怪，但依着他们之间的默契，铁爪五能和冷血二娘懂得他的意思。
五能不可置信地低声道，“师兄，你不信师公吗？”
可谁知二娘竟然说道，“其实，我也不信。那么多年不见他，连师父……他都没回来。督宗沦陷后却突然出现，太可疑了。”
无能觉得她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是，师公所说的确实属实啊。”
那个石蚌封印和里面的力量，确实存在。而这种机密，很明显只有宗主知道。
二娘转而问一清，“师兄，你直说你打算怎么做？”
一清的一只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华，“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最可靠的。”
五能和二娘懂了，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意，“好。”
“听师兄的。”
“走。”一清打开暗道，三人走进去。
房梁上，无情一脸严肃地皱眉沉思，铁心宗主的夫君慈不凡已经死了，被判宗秘判死刑，他怎么还活着？
他是谁？
他想做什么？
他对这三只猫说了什么？
封印？
握在手里？
“走。”
“哦。”
绝影和无情回到院中，他问无情，“师父，我们还在这看戏吗？他们忌惮我们会不会不继续唱了？”
无情侧眸看向绝影，赞许地笑道，“你说得对。”
所以，无情眸中闪过一道流光，“这水，不如更混一点。”
绝影看师父那表情，就知道他要搞事，“师父，带我带我，带我玩。带我玩嘛，师父。”
无情一直都对阴霾山谷感到好奇，“你说过的那个名叫昆仑心眼的法术，练好了吗？”
绝影跟他说过，他族有一个能看万物力量流动的法术，名叫昆仑心眼。
绝影骄傲地扬起下巴，“这么多年过去，当然练好了。”
“好，我们离开督宗。”去阴霾山谷。
“好嘞。”虽然不知道师父要带他去哪儿，但肯定是个好玩的地方。
天亮，
循序得知他们要离开，客气地前来送行，嘴上说着抱歉，“大人恕罪，宗内忙于祭祀，多有怠慢。”
无情并不介意，“没关系。”
循序微笑着祝福，“各位大人慢走，祝各位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循序意味深长地扭头看向高塔，想在暗处看戏。
呵，没位置。
无情一行人来到阴霾山谷，一向活泼过头的绝影来到这里之后，沉默无言。
在来之前，绝影将阵法投射到眼中，现在他看到的世界格外不同。
阴霾山谷上方有着不知名的东西，他能看到各种折叠在一起的空间。
周围力量流动的主要方向是向下和向上，韵力和混沌，其中还有……还有元氏的力量，混杂的力量又流向各种空间。
混乱，又有序。
“判宗无情有事禀报，求见黯大人。”
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异动，一扇门出现，门上一个“准”字。
绝影看到空间折叠处发生改变，这扇门打开了一个空间。
无情走入其中，耳边竟然传来海浪的声音，身后的风呼啸而来。
面前是一望无垠的大海，璀璨夜空，万里星河，交相辉映，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有亿万颗明珠漂浮。
海浪汹涌地扑在沙滩上，又无力地退回去。
无情向右方看去，瞳孔紧缩，那身衣服……他怎么穿着？
他和师父什么关系？
小黑站在海边，面前是一条搁浅在沙滩上黑白相间的大鱼。
大鱼的下颌至腹部呈现白色，眼后方有一椭圆形白斑，背鳍呈三角形，身体两侧有很大的椭圆形胸鳍，体型呈纺锤状。
无情认得此鱼，猫土二级野生保护动物，虎鲸。
这种鱼，很喜欢人。
无情走上前跪拜，“无情参见黯大人。”
小黑抚摸着面前摆尾微笑的虎鲸，时不时取来海水防止虎鲸死去，“我记得它是猫土保护动物，杀了它，如何判刑？”
无情看着好奇望着他的虎鲸，回道，“对于非法猎捕珍贵、濒危野生动物者，依律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情节严重者，判处五至十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者，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依法没收财产。”
小黑问了一个问题，“它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的记录，你觉得是为什么？”
无情回答地谨慎，“大约是，它喜欢人类。”
“呵！是吗？”小黑嗤笑一声，似乎并不赞同这种说法，“它具有很高的智商、长久的记忆和稳定的家族传承，它见过也听过人类捕捉鱼。它们很聪明，也一定认得清人的战斗力，它知道自己无法战胜人类。所谓喜欢人类，不过只是人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
“人，不仅爱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人，连别的生物也不放过。世界的本质是弱肉强食，强者可以决定一切，包括弱者的意愿和生命。”小黑如是说道。
无情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确实没有任何一条虎鲸说过它喜欢人，“黯大人所言甚是。”
“说。”
这是让无情说正事，“下官探查到督宗前任宗主铁心之夫慈不凡回归。”
“慈不凡！”小黑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无情继续说道，“黯大人有所不知，慈不凡为判宗前任宗主廉则依法秘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嗯，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吸引他们的，只有那些东西。”慈不凡的事他知道的比无情还要清楚，“还有什么？”
那些东西是什么？听到他询问，无情立刻放下思索回道，“下官发现他和督宗想要打开一个石蚌封印。”
“石蚌？封印？”小黑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督宗宗主已经回来了，督宗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退下吧。”
“遵命，卑职告退。”他来这一趟，收获真大，铁面回来了，还有“那些东西”。
无情离开此地后，小黑抬手随意地将虎鲸抛入海中，他虽是对无情那么说，但他不允许那些东西在他的猫土上肆无忌惮，“古阳那里应该快结束了。”
无情回到阴霾绝地，就看到他的三大判官蛇尾相连，“绝影啊，你、你看完没有啊？快点。”
绝影想看看空台下面，可他又怕自己掉下去，所以让烛龙拉着他，句芒拉着烛龙，刑天拉着句芒。
可他看着看着就要下去，最后烛龙拽着他的脚，他倒垂在下面。
无情没有出声，他怕吓到这群憨货他们再把绝影扔下去，他相信他们干得出来。
“可以了。”
他们把绝影拉上来，紧张地出了一身汗，“小话唠，以后再敢搞事情，老娘可不陪你。”
“诶呀，句芒师父您最心软了，谁不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
“呵呵。”烛龙是真佩服绝影这张嘴，“你可真是颠倒黑白，这个男人婆心肝脾肺肾都是刀子，哪有豆腐。”
“你说什么……”就在句芒要还击的时候，“咳咳。”
“诶，大人。”
“大人。”
烛龙句芒左看右看没看到大人拿什么东西，松了一口气。
“走吧。”
“是。”太好了，终于能离开这破地了。
离开阴霾山谷之后，烛龙试探性地问无情，“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回判宗了？”
句芒也想回去，“是啊，大人，我们好久没回家了。”
“回督宗。”
“唉。”两猫很失望。
无情召出轿子，唤绝影，“绝影，进来。”
“好嘞，师父。”绝影对着烛龙句芒狂抖眉毛炫耀地跑进轿中。
烛龙和句芒简直无语至极，“什么破猫崽子，越长越不可爱。”
句芒不赞同他这话，“这崽子什么时候可爱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