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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未知的神奇大锣 ...

  •   一轮温暖光明的太阳从地平线跃起,万丈光芒穿过云层,落进竹林,洒下一片美丽斑驳,金光闪闪的碎片。

      余涂和蓝花看今日清晨天气很好,邀请星罗班去挖笋。

      “小青姐姐,快走啊。”

      “好。”小青心情低落,但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白糖要求蓝花,“你该叫师姑和师叔。”

      蓝花直接拒绝,“不!”

      “你对长辈能不能有点尊敬?”白糖质问蓝花。

      “能。”蓝花点头,“但是你不是长辈,略!”

      “你给我站住。”白糖作势要抓她。

      蓝花躲到小青身后,跟白糖玩起抓猫猫的游戏,“略,抓不到抓不到。”

      “诶!你们俩……”小青被蓝花当成盾牌,蓝花还委屈地抱着小青告状,“小青姐姐,他欺负我,你可看到了哦~快打他!”

      白糖目瞪口呆,“到底谁欺负谁?”

      “反正我没欺负你,所以是你欺负我。”

      ……“呃!你这是什么逻辑?”

      蓝花寻求小青的认同,“小青姐姐,对不对?”

      小青温柔地摸着蓝花的头,“白糖,你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白糖还没说话,武崧说道,“就是,太没有肚量了。”

      大飞也赞同地点头,“对,太没有长辈的样子。”

      ……“哼,怎么都说我?”

      小青拉着蓝花跑进竹林,“走,我们去挖笋。”

      “好。”蓝花开心地看向白糖,白糖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原来两人商量好要哄小青开心。

      砚寒泓去了大门那里,发现确实打不开,铁面没告诉他能离开了。

      他开始观察这片地方,身宗有座岛,那里也有个叫咚锵镇的地方,想不到这里也有。

      听星罗班说,他们出发的地方也叫一个咚锵镇。他坚信,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这么多相似的地方,砚寒泓有一个猜想。

      他爬到高处发现竹林中有一座楼直插云霄,那是什么地方?

      几个孩子拿着铲子挖笋,白糖看着几篮子笋馋虫发作,“这些够了吧?我们回去做饭吧?”

      大飞合计了一下,“不够吃,再挖一些。”

      “好吧。”

      “诶,砚前辈,您怎么来了?”

      砚寒泓看到他们竹篮里的东西,“你们在挖笋啊,我要去竹林里看看里面的楼是什么情况。”

      “楼?”白糖想到第一个咚锵镇里的元初锣楼,难不成这里也有,“我要去。”

      余涂出言拦他们,“不可以去。”

      武崧好奇地问他,“为什么?”

      蓝花说道,“那里就是白月大人住的地方,有只戴黑色面具的猫守在那里,我们不可以擅自闯入。”

      砚寒泓并不想放弃,“那我便前去拜访一下吧。”

      “我也要去拜访。”白糖兴冲冲地跟上去。

      “那我们也去吧,白糖,你等等我们。”小青拉着蓝花也跟过去。

      “走吧,过去看看。”武崧、大飞和余涂背着篮子也跟上去。

      这锣楼和他登上的那个锣楼太像了,武崧也很吃惊。

      就是不知道里面像不像,白糖四处找黑色面具猫,“看不到有猫,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咳!”这时他们身后传来声音,大家回头看到元海。

      星罗班感到错愕,白糖指着他,“你不是打宗的那个……”

      “嘘!”元海示意他不要说出来,他轻轻地笑道,“保密,好么?”

      星罗班向他保证,“俺们知道了。”

      白糖信誓旦旦地说道,“您放心,我们肯定不说。”

      小青觉得有些巧,“前辈,没想到您就是守楼猫。”

      元海问他们,“想进去看看吗?”

      蓝花有些害怕,“可以吗?白月大人知道的话不会生气吧?”

      元海笑道,“哈哈,放心,只要不上去就没事。”他打开楼门,“来,进来吧。”

      “好黑啊。”

      元海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室内亮起来。

      白糖向头顶望去,一片漆黑。

      蓝花好奇地观望,突然她看到墙上刻着什么,“那是什么?”

      大家望去,武崧仔细看后,“好像是画。”

      砚寒泓拿过一盏蜡烛照明,他一眼看过去,“这是简单的壁画。”简单到只有线条。

      白糖看到其中一副激动地大叫,“是修。”他指着敲锣的猫,眼睛激动地发亮,“这是修。”

      砚寒泓却摇摇头,“不,这不是修。”

      “诶,为什么?”白糖好奇,“他在敲锣诶?”

      一群小猫看着砚寒泓,他指着第五幅图说,“你们看这里,这只猫的肚子圆溜溜的,这证明什么?”

      “证明他……”武崧看了一眼大飞,“胖。”

      大飞:……看他干什么?

      砚寒泓摇摇头,“不,这是一只女猫,她怀孕了。”

      小猫们惊呼出声,“她怀小猫猫了!”

      “可是,这不对啊。”小青提问道,“既然不是修,她怎么敲响了元初锣?”

      白糖骄傲地昂起头,“这有什么,我不也……”

      武崧及时捂住白糖的嘴巴,低声怒斥,“你能不能……闭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能不能有点戒备心?

      白糖扒拉开武崧,“知道了知道了。”

      砚寒泓低头笑着告诉他们,“这不是元初锣,咱们从头看。”

      他指着第一幅画,“这只猫站在高处,所有的猫都向她弯腰,我猜测她是这群猫的首领。如果她是京剧猫,那么她一定是宗主。”

      “再来看第二幅,她和一群猫打败了什么东西。然后是第三幅画,她和一只猫牵手着站在一起,周围的猫围着他们,四周是成双成对的鸟儿和花朵,这应该是她和她的夫君成婚。”

      “第四副画,你们看,她面前的迷雾是不是很眼熟?”

      武崧肯定地猜测,“那是混沌!”

      “对,这是混沌。”砚寒泓指着画中一处倒在地上被混沌吞噬的猫,“这可能是她倒下的夫君或弟子,他们在和混沌的战斗中输了。”

      “你们再看第五幅画,一只猫挡在混沌面前,为她争取时间,她登上了长梯。随后就是第六幅画,她敲响了未知大锣。”砚寒泓猜测挡在她身后,帮她拖延混沌的猫或许是她的夫君。毕竟此时她已经显怀,很可能在大战之前她就已经怀孕了。

      “但是你们看第七幅画,这幅画是不是很奇怪?”

      一群小猫看着第五幅画苦思冥想,想不通什么意思。

      余涂突然灵光一闪,“是树变成了种子,种子变成了苹果,苹果又变成了树。”

      第七幅画是一棵硕果累累的苹果树,一个箭头指向苹果,又一个箭头指向种子。箭头向下指向苹果,箭头再向左指向苹果树。

      白糖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变来变去的?还倒着变?”

      砚寒泓吐出两个字,“归初。”

      白糖和小青瞬间明白,他们看向大飞和武崧,“奥,原来是这样。”

      大飞和武崧很无语,能不能别老提他们变小的事情,真的很……羞耻。

      砚寒泓面色严肃,“苹果落地,种子发芽,长成新的苹果树。那只猫敲响的锣,让这些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这面锣不可能只影响苹果树,她敲响大锣,一定是到了最绝望的时候。”

      小青疑惑他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为什么是最绝望的时候?万一她只是想救她的夫君或者弟子呢?”

      砚寒泓告诉他们,“我们是现在,但未来会因为我们的选择而有无数种可能。过去,就像我们创造未来一样,他们的选择造就了现在的我们。因此,于我们而言,过去是唯一的。就像未来人看我们的一样,未来于我们有无数种可能,但我们于未来是唯一。可是当一切回到过去,他们的选择不再和原来一样的时候,还会有我们吗?”

      “当她让天地回到过去,这是拯救也是扼杀。”砚寒泓看着一群迷糊的眼睛,“举个例子,我去年很犹豫要不要去海边玩,再三考虑还是决定去玩。却在海边发现一个溺水的孩子,我救了他。然而,时间倒回到了一年前。这一次,我犹豫过后没有去海边,那个孩子没人救,死了。你们说,这样的归初是救人还是杀人呢?”

      小猫们动脑思考,白糖首先想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这肯定不怪您。”

      砚寒泓肯定地点头,“没错,这不怪我。”

      小青认为,“可是,这也不是这位宗主的错。但是……”好像又是她的错,她又摇头,“不对不对。”

      “呃,有错还是没错?”她也想不明白。

      武崧举一反三,“那有没有可能有些猫却因为新的选择活下来呢?”

      “当然有。”砚寒泓再次举列子,“我没有去海边,而是去街上玩,救了一个坠楼的孩子。我还认识了一只猫,后来我们相爱,结婚生子。你们看,那只坠楼的猫或许原来死了,但因为我他活了下来,而我还有了原来没有的妻子和孩子。不仅有猫活下来,还有猫诞生。”

      “改变未来,或许只需要一个选择,改变一点就足够了;也或许需要改变所有的选择,改变整个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不可把控。”

      “但是……”砚寒泓看向墙上的画,“对于这位宗主而言,她溯洄时间,无疑是亲手杀死她的现在和过去。若不是没有一点希望,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以确定的是,那面大锣的归初影响的一定是天地万物,可是你们看这里。”砚寒泓指着第八副画说道,“她却抱着孩子一家团圆。苹果树由种子到结果需要十几年,或许她没有让让时间溯洄很多年,但是她的孩子不可能不受到影响。”

      第八幅画是一对夫妻抱着襁褓中的小猫猫,即使线条简单也能看出一家人的幸福。

      “而第九幅画,她背对着夫君和她的孩子似乎要离开,他们好像伸出两个世界。而她的夫君抱着孩子玩耍,对她的离开毫无反应。且,后面再也没提过混沌的事情。”

      砚寒泓进行总结,“咱们把这只猫当做宗主来看,可以这样理解这些画。她成为宗主,带领京剧猫打败了混沌或不知名的敌人。后来和她的夫君成亲,可是混沌来袭,他们战败,陷入绝望的深渊。无奈之下,她只能敲响未知的大锣,让时间回到过去。她用某种方法保住了她的孩子,又借助自己所知的信息提前消除隐患,但她自己也付出了代价。”

      蓝花问出一个问题,“这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小猫猫和宗主妈妈岂不是很可怜,还有好多消失的猫。

      砚寒泓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靠近墙面仔细观察痕迹,“这痕迹……不好辨认时间啊。”

      他扭头问元海,“小友,你经常打扫这里吗?”

      “是,我住在这里,时常会擦拭墙壁。”

      “那你知道这是谁画的吗?”

      元海并不知道,“从我来到这里,这些好像画就在。我问过白月大人,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来历。”

      砚寒泓看着壁画皱眉苦思,“这大锣是什么?”

      身宗的归初塔只是影响个体,是什么力量能够影响广阔的天地?

      这只猫又是谁?

      她是京剧猫吗?如果是的话,会是哪个宗派?

      他们的现在,是被溯洄后的吗?

      还是这只是一个编造的故事?

      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东西,那他是不是可以……想到这里,砚寒泓的心疯狂跳动,如果真的可以回到过去,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元海催促他们离开,“你们该走了,否则白月大人回来可要问罪于我了。”

      白糖抬头看看一片漆黑的锣楼,他想上去看看,但是不能,“唉,前辈,再见。”

      “前辈,俺们告辞。”

      砚寒泓抬头望着穿透竹云的高楼,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元海,转身离去。

      这楼不会那么简单,他有把握打赢这只面具猫,但是那个白月,不好对付。

      白糖一行人走远之后,白月凭空出现在元海身边,似乎问罪,“故意引他们进去?”

      元海没有回答,而是问她,“那面锣,真的存在吗?”

      “你想要?”

      元海笑得苦涩,“谁不想要呢?悔,就像一片泥沼,想爬出来却又深陷其中。怨恨着一切,怨恨着自己。痛苦,悔恨,如同毒蛇蚂蚁,啃食灵魂,钻心刺骨。如能回到过去,谁不想弥补遗憾?”

      白月说出了她的师父告诉她的,“人生确实有悔,可世间没有回头路,这是定律,违背定律所付出的代价,很沉重,何止是自己。”

      元海凝重地说道,“谁在乎那些呢?悔到最后,人甚至憎恨着当初的自己,谁还在乎别人。”

      他感慨完,温柔地笑道,“我帮了您不少,您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白月明知故问,“哦?”

      他住在这里时,曾被要求每天打扫锣楼第一层且要擦拭墙壁。

      那时候,墙上的画,痕迹还是新的。

      可见是被刻意画在这里,足以证明,那面神秘的锣不在此处,“这里,是一个迷障。混沌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我不知道,但消息已经泄露。您真正要守护的东西,很安全。”

      “行,欠你一份人情。”白月问他另一件事,“我们的交易你做的怎么样了?”

      “就差您这里了。”

      白月感到惊诧,“你动作可真快。”

      她进入锣楼,刚打开门,元海叫住她,“白月大人,那个人情能否转送?”

      白月好笑地问他,“你想送给谁?”

      “宗主铁面。”

      白月不禁感叹,“那家伙真是有福气,没有你的人情我也会帮他。”

      “但请您,多帮他。”他能为师父多做一件就多做一件。

      师徒一场,他只能报这些了。剩下的,来生吧。

      “好。”白月答应了,但其实她赚了,因为就像她说的她本来就会帮铁面。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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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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